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玉茂脸色不太好,肯定出了什么事,刑刚想着就跟他两人并排往大厅走。张玉茂边走边说:“总部刚才来通知要我们务必在最短时间里找到这次事件的策划者,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整明白,否则我们将无法确定是不是会有更多类似袭击发生。”
“哦,这件事我们不正在做吗?”
“总部只肯给我们最多三天时间。”刑刚听着站住了,他这才明白老张为什么会苦着个脸。就手里的线索要揪出幕后策划者实在很困难,至于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彻底查清那更是没个三五年别想搞定。刑刚习惯的不去猜测总部想法,他身上有军人绝对服从的性格,接到命令首先想到的就是该怎么去解决。
“那个刘昆找到没?”
“还没有,按已掌握的情报看他应该是具体负责炸弹安装的关键人物,我们可以假设就是他通过死者公司与正在追查的外国公司取得联系获得关键材料,不过这是种假设,其他的可能都很多,
也许这个作为中介的死者不过是受另一个未曾暴露的人物委托从中做这个联络的工作,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了这班人的目的害怕起来与我们取得联系,可惜他被灭口。”张玉茂根据自己多年办案经验把那些断序的事件连接起来,整个案情在他一连串假设下呈现出清晰的脉络。
刑刚点头同意,接着下去:“那么很可能那家国外公司也并不知情,他们可能只是做了违反国际原子能协议的买卖交易,他们的交易对象可能就是我们的最终目标,只是可能!而最快接近这个目标的就是那个失踪刘昆,或者说我们现在能最快找到的就是他。”
“是的。”张玉茂思索下也不得不承认,对外国公司的追查需要一连串的外交活动和特别是当地政府的合作,对于一家那么大的公司调查对方说不定都会敷衍了事。与其想着靠别人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毕竟那边的事情他们这块也无能为力。
“老张,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引他出来吗?”刑刚思索着问,张玉茂微微摇头,要让一只惊弓之鸟上套谈何容易。
“我要立刻提审周大同,我要弄清楚他们之前的所有约定内容。还有李明和他的手下立刻送过来,我们要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些东西。”刑刚说着立刻向大厅走去,张玉茂小跑两步跟上。
总部的要求影响了很多人,这些已经忙了整夜的分析员们不得不继续留在各自岗位,同时受到影响的还有个小人物秦琢。对他的审讯因为炸弹已经找到而暂时停止,审讯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静得可怕。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什么已经找到炸弹还不能走?是不是帮他们运了重要材料就必须跟他们一起判罪啊?可那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啊。实际上秦琢就是跟着他们去找了两次人,其他一切都是他们办的,至于到底运的是什么却是由刚才审问他的警官给他解释的。按警官说的法律是不会管他懂不懂,只会管他是否做过,因为是不是懂这种事完全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全没有证据,法律是要讲证据的。
几度纠缠秦琢也累了,他扛不住居然就这么伏在桌上睡去,这个年龄真是累透了的时候心里再有事也能睡着。睡着了他就开始发梦,他梦到自己回了乡下回到家回到自己那张旧床上,好舒服啊!他忍不住把背使劲往后蹭个过瘾然后舒服的闭上眼睛。可刚闭上耳朵边就有人打鼓声,“冬冬冬”的响声让他睁眼去看。
这回他乐了,什么时候一只大马猴杵在面前?那腰上还别着个鼓,两手在那可劲的敲。有意思,他想着又闭上眼继续睡。可那鼓声越来越响,一直闹得他再也睡不下去,这回他可火了,蹭!一下就蹿起来,冲着大马猴怒吼声:“你爷爷的吵死啊!”可定神一看对面的不是猴,是刑刚那双充满惊诧的眼睛。
刑刚被秦琢的口水喷个满脸,而且还被他当面问候老人,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干什么?”他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没、没什么,刚才做梦,梦到猴子打鼓,我就……”秦琢不说话了,他发现刑刚的脸色越来越差,还看到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塑壳文件夹,显然那鼓声是他在敲桌子的幻化。刑刚边擦脸边回身走到桌对面,看那小子还傻楞着一指训斥的说:“你坐下!”
“坐下就坐下凶什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秦琢嘴里不服气的嘀里咕噜。
“现在我来跟你谈谈你犯的案子。”不知道为什么刑刚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秦琢看看他没吭声,他依旧认为自己没事。刑刚打开文件夹开始宣读他那家族和他本人的光荣史,这些之前那个警察也早告诉他了,秦琢很佩服他们,家里的那“点”事他们比他都清楚。刑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读到那个叫羽鸳的女孩就停下来,秦琢依旧没搭理他。
“你说因为她才逃跑的?”刑刚开始问话了,不过似乎不用他回答自顾自的往下说:“我到是相信你们两那时侯是真在恋爱,就是因为你们年纪太小,又大概是被他家逮个正着才出了后来的事情。不过说实话,你那样也还是不对,不象话嘛。”
他这话出去秦琢的情绪到缓和了不少,挪了挪身子也摆正了些,不过依旧没答应。
“我们还是说说你现在的问题吧。”刑刚两胳膊肘搁到桌沿上:“你在这次企图爆炸案中协助罪犯运送重要材料,参与并制造了那颗足以造成上百万人伤亡的脏弹,之后又积极参与犯罪集团的最后安装工作。当然可能出于某些原因你与你们集团内部重要成员发生矛盾,之后夺路逃生的过程里被我巡逻公安干警成功捉获。审讯后你交代出一系列情报,我强调这是个立功的表现,也帮助警方最终找到炸弹。”
刑刚一连串的说下来是眼看着对面那小子的嘴越张约大却又不能出声,大约能塞下个鸡蛋的样子他总结呈词:“以上所说是不是事实?是的话就在这个文件上签字按手印。”文件夹里一张纸递到秦琢面前,那感觉是忽忽悠悠的飘落下来的。
千古奇冤啊!怎么之前的事到这位嘴里完全变了个样子?要照这张纸上说的,那不被列为主要成员已经是祖上积大德,还提什么立功表现啊?就那么一句干巴巴的话顶个屁用,大不了是死刑立即执行改缓刑。秦琢再不明白也知道自己摊上的事有多大条,只要沾上点就能拉出去毙了。
他硬被憋得说不出话来,因为那些事情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最少一个旁观者所看到的东西那都是事实,其他部分都没证据可以证明。李明那些人会给他做证,说他是被骗来的,说其他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那可就奇了怪了。
“你冤枉我!”秦琢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哼出这么一句。
“我怎么会冤枉你?这些不都是事实吗?而且你的那些同伙也都招认了,他们承认你有参与全部过程,众口一词。”刑刚说得不紧不慢,跟那会在飞机上问话完全两个样子:“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被捕后都是完全隔离,也就是说没有串供的机会,这份供词到法庭上会相当可信。而且你之前的案子虽然不重可也不少,你凭什么说你的话就让我们完全相信?”秦琢完全呆住了,这是要硬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你爷爷的!你他妈冤枉老子!”秦琢猛的站起来,指着刑刚破口大骂,那个恨啊!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把他给撕咯。
“你吼什么吼?吼能解决问题吗?”刑刚眉头是皱起来了,可还是没跟他斗气,又指指那张硬邦邦的椅子说:“你坐下听我说完。”
秦琢在那呼呼喘粗气,心里头已经很不愿意跟这位说什么,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懂得说那句标准话:我要找律师。就他现在这样和他的经历,事到临头完全不会懂得那样处理。所以他再犹豫还是只能依言坐下。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脾气到是不小。”刑刚一伸手把那张纸收回来接着说:“你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可大了,不是我吓你,这样的罪肯定是全国喊杀任怎么都跑不掉。因为你帮着送材料进来总是事实吧?他们没那些也造不出炸弹吧?你说再是举报有功,退一万步说也不能牢都不坐吧?
威胁这么多人命判个十年二十年算不算过分?我知道你不想去坐牢,可是证据不足啊,而且你立的功也不够。说实话我到相信你是无辜受骗,不过我相信没用,法律讲的是证据,你现在要的是冷静下来找到可以证明你无辜的证据,否则谁都帮不了你。”
不能不说刑刚这些话也是有些道理,秦琢现在要按正常途径解决也就是这样了。“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坐牢。”秦琢老实说话,他想不起谁会来救自己,就这会心里居然有种空空的感觉。刑刚打量他半晌又说起来:“其实现在这案子还没结,因为主犯还没落网,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要是你能继续协助我们寻找线索最终把这伙犯罪分子一网打尽的话,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秦琢没明白他的意思,问:“你让我继续帮你们?那些人不都被抓住了,我还怎么帮你们?”
“事情是这样的,实际上李明已经畏罪自杀,他的那几个手下也供出一些线索,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另一个关键罪犯的大概藏身位置,现在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化装成李明手下去引他出来。”秦琢发现刑刚说到‘自己人’几个字的时候特别用力,连额头都翻起皱纹。
“他爷爷的又在骗我!”他心说:“什么化装什么自己人,那玩意叫卧底以为我这都不知道?”
卧底会有什么下场秦琢很清楚,他第一次看到杀人的印象就来自于此,虽然那时侯大人们都以为他还小不懂,可他确实记住直到现在。他没吭声,当年秦沿亲自行刑时候的场面就在眼前晃,仅仅是举起很粗的棒子使劲往一条裹着麻袋的东西上抽,很快很短的时间却经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