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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我连脸都不要了,还要这破铜烂铁的身体做什么?
他突然一把将我抱住,手掌用力地抚摩着我的头发,慢慢地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他的声音带着些颤动,说苏锐,苏锐……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我靠在他怀里,第一次完全没有挣扎,我慢慢说,陈旭阳,就这样约定好不好?你玩儿够之后就放我走,永远不要再来找我,行吗?
说完我闭上眼睛,等了好久,终于听见他说,好。
我任由他一点点解开衣服的扣子,将那双已经有些粗糙的大手抚摩上我赤裸的身体,木质的地板很硬很冷,他伏在我耳边问,要不要到床上去?我摇了摇头,那张床就算已经整理干净,却还是布满了羞耻的污秽。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整开眼睛,看着微微打开的窗户透进来的风,阳光挺明媚,就算晒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不过,仍是个值得出去玩儿的好天气。
我马上就能自由了,陈旭阳他已经答应我了,他是个生意人,当然需要好处才肯做交易,这不奇怪,况且这点小小的牺牲实在不算什么,想到终于摆脱了他,我是高兴的。
我高兴得掉下眼泪来,连身体的痛楚也忘了,昨夜的伤口还未愈合,便被一次次撕裂加深,虽然他的动作和缓了许多,可那凌迟般的疼痛却仿佛还要更甚百倍。可我不怕,我相信这个交易是值得的,却不曾想到,再狡猾的猎人也斗不过老狐狸,我那么天真那么傻,又怎能妄想将陈旭阳算计好?
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快要虚脱过去,他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水,突然在我耳边说,苏锐,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不会。
我睁大眼睛惊慌地看着他,顾不上身体一阵阵的疼痛,说,什么?你答应了我的!为什么!你说了“好”的!你想反悔吗?陈旭阳!他竟然毫不心虚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是答应了你,“玩儿够了就让你走”,可是苏锐,我是永远不会对你厌倦的。
那一瞬间,脑袋里有什么喀嚓地就断了,我一时悲愤交加,说不出话来,抬起手手狠命打他,说你骗我!你为什么骗我?!……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陈旭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抓住我的手,将自己更加深入我的体内,说苏锐,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会错意。
我哭得不成调子,连话都说不完整,他将我翻过身去,为了更紧密地和我结合,然后他说,别哭,苏锐,别哭……跟我吧?跟着我不好吗?我不会辜负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更不会冷落你,你不需要担心什么,我会一直照顾你,这样不好吗?
我拼命摇着头,吃力地撑起身体,说,出去……你给我出去!强盗!人渣!!他压住我,一点没有妥协的意思,继续说,……况且,你已经跟我上过两次床,他不会原谅你的,他知道后一定会很生气,这你也不怕吗?
这是威胁,明显的威胁,是呢,他是这样的人,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先礼后兵,威逼利诱,不择手段。真是疯了,他疯了,我也疯了,竟然还想要用这样的方法逃脱他的手掌心,简直是送货上门,引狼入室。
我无力地趴在已经被体温捂热的地板上,断断续续地说,不要逼我……你说过不喜欢强硬的……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他苦笑,没办法,苏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从来没有这样……得不到你,这让我焦躁……我想亲近你,想得快发疯。
我再也说不出什么,身体随着那剧烈的节奏被动的达到顶峰,然后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任凭他发泄完了之后慢慢退出去。
我没有过多的休息,推开他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动作迟缓地去穿衣服,他看我摇摇晃晃地样子就来帮我,我没有拒绝,并非我已经接受了他,而是我觉得自己真的死了,至少我的心已经彻底成了灰烬,剩下的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我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像鬼,乱七八糟的头发,严重的黑眼圈,衣服也零零散散的,哪里还有人样?
他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接着他看着我说,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我乱揉了一把头发,几乎快要发狂,说,你问我怎么办?!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都是你的责任!是你的错!现在你问我怎么办?!你……!我一下住了口,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不受控制了,我痛苦地抓着头发,然后突然又站起来冲了出去。
他追上来,从后面一把拉住我,说,你要去哪儿?我对他扭曲地笑笑,说我要去找他,他在等我……他又皱眉头了,我发现最近我越来越喜欢看他这种表情。
他紧紧拉住我的手,说,不要去,我不准你去。我逐渐拉长了脸,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你想死吗,陈旭阳?你再不放手我就宰了你。
我估计当时我的状态配上那副表情,再加上那个半沙哑状态的声音之后特别恐怖,所以他竟然很识趣地慢慢丢开了我的手,目送着我踉踉跄跄地走远了。
我的脑袋里始终一片空白。
刚刚进了家门电话就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果然是顾鹏飞,他笑嘻嘻地说,起床没啊?懒虫。我还没回答却先打了个冷颤,估计这就叫做贼心虚,于是我在心里快速默念三遍“他什么都不知道”后,才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刚起来。
我勉强跟他打闹了几句,然后约好了两个小时之后在学校大门口碰面。虽然我已经很刻意地地加快语速放低声音说话可终究被他给逮到了,说锐,你感冒了?怎么声音是沙的?我装得挺轻松,说,没什么,昨晚忘了关窗户,吹了点风,他犹豫了一下,说,实在不行那就……我忙打断他,说不碍事儿,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最后他挺高兴地挂了电话,而我立马冲进浴室里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幸好现在还是冬天,我可以穿上高领毛衣将身体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应该不至于被他看见身上的痕迹,随后我打开冰箱将残存的食物作了一番细致彻底的肃清工作,总算恢复了几分体力。
不管怎样,今天就算是顶破头皮也要瞒过去的。
34
我打了个的直奔学校,虽然之前做过些调整,好不容易将陈旭阳那恶心的形象自我脑海里彻底驱逐,可心情却还是在低谷徘徊不前,实在不是个能出去玩的日子,偏偏顾鹏飞那崽子你别看他一天到晚傻不拉几的,其实他眼睛尖得厉害,我要稍微有个反常就能给他瞧出来,结果害得我一路上对着后视镜一个劲儿练习阳光般的微笑,直笑得旁边的司机叔叔面部肌肉扭曲,以为遇上了哪家精神病院今儿个大放风。
我到了大门口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目送着出租车落荒而逃后,我忙打了个电话给顾鹏飞,叫他赶紧出来,要不我这么个名人往咱小校园门口一站,这不是阻塞交通引发骚乱吗,结果我把电话挂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俩人影,倒是好几个认识我的哥们姐们陆续的上来搭讪,有一个和我同寝室的朋友,因为脑袋长得特有棱角,我一直叫他小方,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特酸的说丫的整得不错啊,升级到资产阶级了?一身的名牌啊,真是人靠衣装,以前不就是跟咱几爷们混在一起的小泥猴吗?我挺自嘲地一笑,说,什么呢,都是冒牌的,我现在不就是镀了层金吗,猴儿还是猴儿,照样被人玩儿,还不如你们自在。他一副理解的模样,拍拍我的肩膀,说咱几兄弟当初怎么说的,还记得吗?苟富贵无相忘啊,你丫的背着我们飞黄了,连一次都没来看我们,你良心何安啊?这都碰见了,不请兄弟们去搓一顿?
几句话说得我特尴尬,我心里骂着姓顾的磨蹭,一边脸上带笑的说,那是当然的,可今儿个不行,我有事儿,要不下次?谁知他照着我的肩膀重重地又是一拍,叹口气说,算了,你就是这副德行,有了喜欢的人就忘了朋友。我一愣,没反应过来,装傻地问,你说什么呢,咱现在还是光棍儿一根啊,他狡猾地笑笑,说,苏锐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我心头一虚,继续装傻,说啥呢?知道什么了?
小方嘿嘿一笑,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咱们年级曾经有俩校草级人物,一A一B,自他俩进校以来我们学校的女生也可大致分为两类,喜欢A的和喜欢B的,为此其他男生自尊心受挫,大为光火,视A和B为人类公敌,不过时间一久,他们发现A似乎不把女生当一回事,情书拆都不拆就塞床底下,也不喜欢和他们一起瞄漂亮美眉,所以敌意渐渐消除,可是B呢,因为性格好越来越受女生欢迎,矛盾激化之后,他们决定将B与一系花撮合,以断绝其他女士对B的非分之想,救广大男同胞于水火之中,于是他们有一天晚上约了B和那位系花小姐一同吃饭,眼看着似乎就能成,可B突然酒后吐真言,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且一定会娶那个人。
我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看着我阴笑,继续说,后来,听说B喜欢的人是谁后,那位系花小姐主动放弃暗恋了一年的B,再后来,他们都成了朋友。
原来小妹和顾鹏飞是这么个认识的,怪不得顾鹏飞总不给我提呢,躲了这么些年,原来我的哥们儿早就知道我和顾鹏飞的地下奸情,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看我的眼神似乎不曾变过,就算知道我喜欢男人,也完全没有回避,还是像往常一样腻歪在一起,甚至为了不让我难堪,直到我走都没有挑明这件事。
我叹口气,原来反而是在他们面前拼命掩藏一切的自己,显得那么懦弱而又狭隘。
想到这儿,不知为何心情变好了,我第一次挺坦诚地对他说,谢谢你,他横我一眼,说怎么说起客套话来了,你以前不是经常把我骂得一愣一愣的吗,还数次击倒我的自尊心并踏上一只脚,我还记着仇呢,下次非狠宰你一顿不可。
我俩笑闹了一番,最后他说,记住革命靠自觉,下次回来别连校门都舍不得进,咱今天就不打扰你约会了啊,摆摆手潇洒地走了,方方的脑袋一摇一摆的特醒目。
我低头一看表都快过半小时了,忙打个电话再次催促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