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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是不是心疼钱啊?我问过了,开个舞蹈室不要多少钱,大不了等我以后赚了钱还你嘛。”朵儿想着疼也疼了,不继续谈下去,就白疼了。
“你乱说什么?我像是心疼钱吗?”江钊脸有菜绿,最可气是她后面那句话,以后赚了钱还他?他为她花出去的钱还要她还?这像什么夫妻?还是说她本来就想跟他划清界限,银货两讫?
想到这里,江钊心下一凛,“你这样想我的??”
朵儿愣了愣,低头,“不是。”声如细蚊,落寥伤怀,“我就是想做点喜欢做的事,原本云家没败落的时候,爸爸说以后送我出国去学,但不能在国外发展,回来开个舞蹈室也行,心里一直惦记着。没着没落的,总觉得不开一个,就像遗失了什么一样。”
“好,我派人跟你一起选址,看有什么需要 的,你跟她说。等会我让她跟你联系。”
朵儿抬头,僵傻了一样,“啊?”
“怎么?你不想开了?”
“想啊。”朵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江钊把朵儿头上已经歪掉的帽子拿掉,理着压乱的头发,“不过我要跟你说清楚,你开舞蹈室可以,不可以收别人的东西,这个是大忌,肯定到时候有很多人想走关系,动不动就要给你送点这样送点那样,以前你在家呆着还好,正二八经做起生意来了,就有人要来打擦边球,记住了,任何东西,除了你本生该收的钱,多的不能沾。”
朵儿再次点头。
江钊也不知道朵儿听明白了没有,“你记住就行,到时候肯定很多富家太太知道你开了舞蹈室就会来包卡,这里面很多东西你一定要掌握好,你老公可用不着收贿赂。”
朵儿这次点头更凶,“老公,我明白的,明白的!一定不给老公惹麻烦,保证!”
江钊庆幸能聊这些降温的话题,说完后,赶紧起身,再次走到穿衣镜前理仪容,再不跟朵儿废话,走了。
朵儿万万没料到江钊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她,难道他喜欢激将法?貌似不是,对了。江钊其实是挺善良的,兴许同情心泛滥了。
嘴角噙笑,坐起来,晃着脚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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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晃着,门被推开。
轻絮走进来,“朵儿姐姐怎么样了啊?”
朵儿偏 头过去,意会了轻絮的意思,伸手捋了捋头发别在耳后,“柳柳,来坐,我挺好的。”
“看你这样就挺好的。”轻絮往两床之间走来,“我问你个事。”
钊觉他顺的。“你说。”
“闵宏生跟江钊不合,是因为你和闵之寒那个败家子儿的关系吗?”轻絮原本不想问,听到这边有了响动,只是单纯的想过来问问朵儿今天的情况,但一见朵儿心神雀跃的样子便猜想很顺利。却无缘无故想起闵宏生早上说,他和江钊可不是一条线上的。
轻絮年纪尚小,很多争斗根本不懂,后面盘根错节的派系真是分不清楚,只是从闵宏生的言辞间辩晰了个大概,那就是闵宏生和江钊不对路数,敌对。
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说不好哪儿不好。
朵儿皱眉凝思须臾,才道,“说跟我没关系可能吗?闵之寒的妈妈不喜欢我,你爸爸自然也不喜欢我,我跟江钊在一起,他能看江钊顺眼么?”
轻絮在朵儿对面的陪床坐下,难得一副大人似的思索状,摆手摇头,“可是朵儿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是觉得江钊看闵宏生不顺眼。”
“他啊?我觉得还行吧?好象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顺眼的举动啊。”
轻絮站起来,她觉得今天来这里也不知道对了还是错了,感觉有些多此一举,心里矛盾,又不知道矛盾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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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来庆在自己的办公室转来转去,也不是他吹牛,他想查点什么事情,只要能摸得到线的,就没有查不出来的,这新闻一摸上去,竟然是因为那个小编曾经暗恋欧阳妍,现在想把欧阳妍搞臭,故意为之。
这都他娘的什么跟什么?暗恋欧阳妍就欧阳妍,扯上他儿子干什么?
这简直是被驴踢过脑子的记者。
江来庆细想着,这事情就算是记者暗恋欧阳妍,又跟踪,又污蔑,但是为什么偏偏扯江钊,要知道江钊这样的地位的人,扯上去对记者没好处啊,外面去哪里编个死猫烂耗子不好?
还是说,有江钊的有版面?有曝光率?
太过于畸形了。
这事情他不打算马上告诉江钊,他还得再查查。凭感觉,不可能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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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秦家席家,原本在祖辈关系甚好,但到了孙辈,这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江钊跟席恩佑的不对盘是旁人不知道的,江钊也不可能说出来,毕竟自己老婆的裸…体被人画了,他不可能告诉别人,再说家里老人关系好,自然希望孙辈关系好,情理之中。
他不想去破坏。
但是也不可能去维护。
这没办法维护。
这种友好的关系,只能中止在他这辈手里。
谁受得了自己的朋友天天肖想自己老婆的?席恩佑干的这种事,绝不是朋友干得出来的,所以他也不用拿席恩佑当朋友。
所以报纸这件事情一出来,江来庆在查,江钊本能的怀疑到恩佑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回到办公室就把刘成支开,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江钊从公事包里拿出一支普通的手机,拨出电话,接通后,不紧不缓道,“杨帆,公司的事情你让顾琴先处理着,这两天你着重给我查一下今天早上报纸的事情,最好是能把幕后的人给摸出来。”
杨帆呵呵的笑两声,轻松回答,“好的。”
江钊冷冷一笑,“当然,最好是能把幕后的人给摸出来,摸不出来也没关系,奖金年假什么的就算了吧。”
“老板,工资这么低,奖金一年发一次肥的,年假多么难能可贵……”
“是啊,我觉得奖金给得太高啦,年假放得太多了,把下属好逸恶劳的惰性都培养出来了。”
“查查查,老板,马上去查!”
江钊笑了笑,“上次我让你和顾琴办得事怎么样了?”
杨帆道,“老板,事情还没有做成功,所以一直没跟你汇报……闵之寒是有些贪欲的,原本我们诱了他上钩,按你说的把一批大量瓷砖运到加拿大,中间出事索要大量赔偿。闵之寒这小子大概是养尊处优惯了,自己单方面没有接过大的合约,现在又想尽快把闵氏接过来,倒是很想一口吃个肥的。能接我们这个生意自然不错。”
江钊不急,高昂的身躯窝在大班椅上,倨傲又肃然,脚尖一踮,椅子便是一转,方向转着窗户时,锃亮的皮鞋再是一定,椅子停止转动,江钊一手握着普通的手机,一手搭在办公桌上,轻轻弹敲着。等着杨帆的后话。
杨 帆叹了一声,“这单子本来要成了的,但上次被一个小丫头给搅黄了,后来一查,是他的妹妹,叫柳轻絮。”
江钊眉头一皱。
“这事如果要成,嫂子出事前就成了,当时我们叫还叫了些小姐,一起在夜总会,闵之寒的妹妹跟踪他,跟到了夜总会,说是要把他找…小姐的事情告诉什么多姐姐。没太听清楚,闵之寒就阴着脸要走,我们一问他生意的事,那小丫头就理直气壮的说,闵家闵之寒做不了主,谈大生意找闵宏生,谈了也是白谈,死拖死拽的把闵之寒拖走了。我也着实费解,按理当时闹过就算了,怎么过了那天,再谈货运的事,闵之寒就说现在不谈这些了。”
江钊咂了咂嘴,声音一转,“你是说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没道理啊,柳轻絮怎么可能帮闵之寒,而且就算要帮,轻絮怎么可能知道有人给闵之寒下套?这也太离奇了。
“对啊,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片子,凶得很。说了那个什么多姐姐,闵之寒就乖乖的听话了。”
江钊已经听出来了,不是什么多姐姐,怕应该是朵儿姐姐吧?闵之寒竟是这么在乎朵儿的看法?
“别说那些没进展的了,现在呢?”
“呵呵。”杨帆不忘给自己表上一功,“最近还不错,自作主张的跟他玩成了朋友,我跟他说,我有一朋友云缅边境的,专做玉石生意,有一批玉要运到欧州去,如果他接这个生意,能赚不少钱,而且可以私下接,如果合作好,我那朋友每个季度都会走一批货,又省心,又赚钱。”
“不错啊,玉的保价做起来可够吓人了。”江钊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别到时候轻絮又跳出来坏事。12BKb。
“哈哈。成不成还不知道呢。”
“知道就好,还有你跟顾琴说个事情,抽空跟云朵去看看店址,她想开个舞蹈室,最好让顾琴把这方方面面的资料都查一下,既然要开,就好好开,市场调查一定要做,周边小区配套,以前周边房价和消费能力都要调查好,定价最好都配合着引导着帮她做出来,经营这块,我担心她不懂,到时候做不好,自信心会受到打击。”他让她做事,就想让她做得高高兴兴的,到时候一回家就噘着个嘴,他看着也烦闷。
“老板放心,嫂子的事,我们会办好的。”杨帆江口答应。
“行,你答应得这么好,到时候她赚不了钱,我就找你麻烦。”
杨帆终于尴尬的笑了两声。
交待了一阵,江钊挂了电话,又把电话收起来。
俊眉恍似墨蘸,却又不似大刀,严肃时阴戾凶狠,温软时风度翩翩,此时眉锋紧蹙,便让人想要伸出素色纤指,轻轻为其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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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沿江筑路通向浅滩,这一路上风景怡人,江面开阔大气,若逢停渔期的清晨傍晚,便分外宁谧,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