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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听到不是韩平的声音,怔了一下。
“韩平呢?”她不答反问。
“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哦,那就算了。等他方便的时候,请让他回个电话。”然后,那个女人便掐了电话。
邹灵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突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恶狠狠地把手机扔回床上。
这下,动静比较大。韩平也吵醒了。
“刚才有个电话。你看着回一下。”邹灵交代完,便退回到客厅,恶狠狠地擦地板。
韩平出门的时候,觉得邹灵今天的力气格外大。地板擦得刷刷的。
他坐进了车,然后打开公文包,看了一眼。里面,正安静地躺着那支刻着“HP”的签字笔。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总是一晃而过。忽然发现,自己也算是很勤勉的~
☆、转折
邹易给邹灵打电话的时候,邹易还在生闷气中,所以接电话的时候,语气颇不好。
“怎么了?姐夫惹你了?”邹易开着玩笑。
“你有什么事啊?”邹灵听起来确实不开心。
“我爸荣升单位二把手,找大家一起吃个饭。怎样,过来赏个脸?”邹易嬉皮笑脸地说。
听闻,邹灵又详细问了几句,然后买了礼物。打电话知会了韩平,得知他走不开后,便只身前往江川市。
一家人在外面热热闹闹吃了午饭,然后年轻人和老年人各自散开,自由活动。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邹灵慢吞吞地开着车,一路惹得后面的车子不停地按喇叭。邹灵却好似充耳不闻。
邹易朝上翻了个白眼,正想调侃她一下,手机却响了。
是报社打打来的,催他回去。
邹灵问清了方向,重新复又专心地开车。邹易开了车子的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放一首最近热播的歌,调高了音量,跟着一起轻轻和。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过了爱作梦的年纪
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
才会特别让人着迷
忽然想到了什么,邹易瞄了瞄堂姐的侧脸,犹豫了几下,又没有问出口。
“说吧,想问什么?”
“想问你和姐夫。”邹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每当难为情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他都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车子平稳地开着。车厢里一阵沉默。正当邹易觉得邹灵不愿回答的时候,他听见堂姐微微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唯有这件事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邹灵的侧脸看起来有点悲哀,“也许,事情总会自己解决的吧。”
邹易本不想再多话,但是想了想,还是奉劝了堂姐一句,“有时候,主动出击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邹灵快速看了下邹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你记得小时候三叔抓的那只野猪么?被五花大绑,又掉进陷阱,扎得浑身是血。明明知道再挣扎都是徒劳,可是还要使劲挣扎。结果,死得那么惨。”
“但人又不是猪。”邹易咕哝了一句,表示对堂姐所列论据的抗议。
“不管怎么样,小易,”邹灵开始总结陈词,“事情总能结束,无论以何种方式。当然,我希望,自己不会死得很惨。”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报社门口停下。邹灵临时决定征用堂弟的车子。邹易前脚刚下,邹灵就抛下一句话,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邹灵一个人开在高速上的时候,思绪还是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上。她又想起了那只野猪,想起她和邹易居高临下地看着它在下面的坑里嚎叫的场景。有时候,她觉得生活很顺利,顺利地读书,顺利地毕业,顺利地结婚。但有时候,却又不尽然。只有危险来临,才方知一切得来不易。或许,自己此时也正是一只奋力挣扎的野猪吧。
车子驶进江湾市的时候,她又作了今天第二个临时决定,她决定去韩平的公司去看看。她有直觉,那个叫FZZ的女人应该同他的业务有关。
凭着印象,邹灵很轻松地来到了韩平公司楼下。停了车,她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迈进写字楼的大堂。
从铭牌上找到了他的公司,然后搭乘电梯,一路而上。
电梯里挤了两三个小白领,许是刚拜访客户回来,还在热烈地讨论方案的可能性。邹灵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到达八楼的时候,她镇定地跨了出去,然后笔直地走到韩平的公司。
前台没人,她就索性往里走。一边走,一边打量公司的规模。往里走进三四米,右边拐进去有个通道,通道里隔出几个单间。她继续走过去,直到看到有一间的办公室牌子上写着“总经理室”。
她深吸了口气,刚想敲门,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请问你找谁?”
邹灵转过身。
是一个女人,但不是那个女人。
秘书见邹灵愣着,又重复了一遍“请问你找谁?”
“我找他。”邹灵指指办公室里面。
“请问你有约么?”秘书仍然有礼貌地问,心里却已经在想着,待会儿要好好关照一下前台,不要动不动就把这些推销的人放进来。
邹灵摇摇头。
“那……”秘书还没来得及说完,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正是韩平,看到邹灵,愣了下神。
“没事,我来处理。”韩平朝秘书挥挥手。
邹灵跟着韩平走进去。房间不大,办公桌却超大,而且分门别类堆了好几堆文件,手提电脑和台式机都开着。再看韩平,带着副黑框眼镜,较平时更显儒雅。
“小灵,要喝什么?”
邹灵摆摆手,“不麻烦。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
“叔叔的庆功会顺利么?”
“嗯。”邹灵点点头,眼尖地发现韩平的身后摆放了一个小小的柜子,柜子上摆了一个相框。
照片是黑白的,照片里的男人侧着脸,有点忧郁地望向远方。
“什么时候拍的?”
韩平顺着邹灵的视线,想了想,“额,以前。”
以前?答案真是言简意赅啊。
邹灵刚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铃声在狭小的房间里骤然响起,邹灵差点被吓了一跳。
韩平挑眉望了望妻子,妻子示意他赶紧接。
他接起电话,电话是一个老客户打来的,询问上次订单里的一个配件的情况。他回答了几句,再抬头,却发现邹灵已经离开了。
邹灵趁着韩平打电话就起身离开了。她慢慢往外走,快要走出这一排单间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
这是一件会议室。透明的玻璃墙里面,正有一个邹灵苦苦寻找的身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韩平这天破天荒地准时下班。到家的时候,遍寻不到邹灵的身影。他走到书房,放下手提包,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朦朦胧胧之际,他似乎听到断断续续的歌声,他站起身,循着声源而去。声音是从主卧的卫生间里传出来的。他推开门,满室清洁剂的清香。邹灵正塞着耳机,蹲在浴缸里刷浴缸,丝毫没感觉到有人进来。
她穿了套粉色的家居服,袖子和裤子都高高挽起,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有点松散,有点凌乱,但很家居。
她缩在浴缸里的样子看起来很小,哼的不成调的歌也很可爱,跟平时那个她似乎有点不一样。韩平靠在门上,欣赏了他的妻子很久。
邹灵擦完了身前的那片墙,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打算擦另外一面。站得太猛,脚底滑了一下,差点摔跤。
没有摔跤,是因为有人及时拉住了他。
韩平扶了邹灵好一会儿,直到她终于感觉眼前平稳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邹灵摘了耳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想起擦浴缸了?”韩平似乎对这个问题更感好奇,然后又想起另一个更让他感到好奇的事情,“还有,今天下午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邹灵站在浴缸里,由着对面的韩平一直逼问,不急不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刷子,脱了手套,取了毛巾,擦干脚上的水,然后爬出浴缸,穿上鞋子。
“看你忙,就走了呗。”许久才回答。
韩平看她在那里忙着收拾,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双手抱胸,看得更加起劲。
“对了,我今天在你们公司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姐。”邹灵特意瞄了眼,发现韩平压根无动于衷。看来他的演技果然已经炉火纯青了。
“她穿着一件红衣服。”继续瞄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韩平忍住笑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说,你手下的人还挺漂亮的。”
韩平点点头,但什么话也没说。没有认可,也没有反驳。私下里,他还想多看看妻子这个样子,这样能让他记起大学里的她,活泼而快乐,而不像结婚后的这两年,总是沉默着。
邹灵却有点生气了。她决定不理会丈夫,径直走到客厅里去了,开了电视,胡乱地换台。
韩平走过来,坐在她的身旁,义正言辞地说,“请问,你是在吃醋么?”
邹灵白了一眼韩平,继续换台。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韩平终于坦白了,“毕业的时候,她哥哥推荐她过来的。她的业务能力挺强。”
邹灵很吃惊于韩平坦白了这么多。她突然又有点害怕。潜意识里,她不想这么快就摊牌。如果都摊牌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呢。
“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了。”韩平抓过妻子的手,捏在手里。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捏起来很舒服,“但是怕你误会。”
误会?邹灵迟疑地抬起头。
“前一阵,她哥哥突然去世……”
邹灵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她抿了抿嘴,故作没有表情的“哦”了声。
“所以,不要胡思乱想,好么?”韩平突然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烫得她脸绯红。她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不是吧,都老夫老妻了,还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