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者正是作为东道主的周大东家周弥。
他对自己儿子略略点头,然后就看着我了,我略一沉思,然后率先开口说:“嗯,我想不用您说哪怕一个关键词,我也是能够看出来您看着我想干嘛的,谁叫我不是什么聪明人呢。”
“茫儿,你一定知道小微去哪里了是不是?”周当家无视了我的反讽,直接说。目光很认真,隐带急切。
我挑眉,耸肩:“没错,我知道,”周当家可怜的眼神儿亮了,我接着说:“在她回来之后。”
我这个奇葩姑姑的想法也是奇葩。想当初微凉去参加学校的夏令营,这个那时还是我亲妈的女人,一声不吭,卷铺盖单飞了!留下一个孤独的我面对着毫无人气的家!我会告诉你那时候我只有11岁吗,我会告诉你我那时候还够不着摆在电视机上的遥控器吗,我会告诉你那时候小区闹贼吗?会吗?
丫我现在算是闹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能这么放心我,敢情不是亲生的干她毛线事啊!
我恨恨的想。随后摇摇头,看向十分沮丧的周大当家,语气不无同情,“什么时候不见的?兴许就是散散心。”散心的地点就不好说了,还记得那瓶箭毒木毒液吗?西双版纳散心回来顺带的。
“她不会回来了。”周当家没有得到安慰,但语气还算平静地说。我惊讶地看着他,“怎么这么说?”
“您做了什么吗?”季远说。
我迅速看了他一眼,又专注地看向周弥。他摇摇头,转过身子面向礼赞台,望着台上刚刚结束礼赞的族人,说着:“她大概知道了一些事。”这语气像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事?”季远问。
我也很想知道地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留下一句话就径直离开了。
他说:“这次礼赞的时间真是太长了。”
这话什么意思?我和季远对视良久也没能从对方眼里得到解答。
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觉得,周弥的背影很寂寞呢。穿越在人群中的影子,因为人群排列的很整齐,他走的道路上,都没有人踩到他的影子,这就像是,寂寞得这世上只剩他一个人,连影子也孤寂无依,别人踩都懒得踩。
我抿着唇,不知道我的做法到底是否正确。
事实上,我确实知道姑姑的下落,因为就在我被季远找到,吃了晚饭后,在房间看到了等着我的她。
“妈……姑姑?”你怎么在这儿?我突然想到没多久前扮作季远的杨尚也是站在那个位置,听我疑问他的到来。身体像记忆合金一样,肢体纠缠的触感回忆的浪潮似的袭来,我抖了抖。
“这是你选
好的蝙蝠衫?”她目光停在床上的一堆衣服上。我看过去,直了眼,“谁把我的衣服都翻出来了!?”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是谁,但我就是抑制不住要吼叫的冲动。
“没一件能见人的。你的品位真的值得重修。”她淡淡地说,好像把我的衣服全部摊在床上,让它们看上去要用“一坨”来形容,之后“中肯”的给我一个“权威”评价“没一件能见人”是一件事我要感谢她一家的事。
要不是我也是她一家的,我一定会如她所愿的。我发誓。
“谢谢您的建议!”我咬牙切齿的走过去整理床上的衣服。
“不用谢,顺便纠正:这是我的意见。马上就要穿的还放进柜子,多此一举。”
手上的动作一顿,我瞪她。“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卧室吗?”
“来你这里进行社交需要的道别。”她坐了下来,把玩着桌上的盆栽。“迷迭香啊……”
“什么道别?你要去哪儿?还有,这玩意儿原来叫迷迭香吗?”长得跟杂草一样,我还奇怪季远怎么突然重口味起来了。
“留住回忆。”原名李微,自称微血的女人当我透明,完全不理我的话。
“什么啊?”
“迷迭香的花语:留住回忆。你给的承诺我不会忘,你带来的忧伤我会一笔抹去。”她的目光钉在遥远的地方,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文艺得那么那么……病态。
“您怎么啦?”我小心地问。
“噢,”她回过神来一样,将视线抽回来,对上我的,“我打算去巴西走走,你要不要一起?”
一起?
我真想伸手探探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发烧了!还是说她也是假冒的?我惊悚的表情可能得到了她的理解,她偏了偏头,语气可有可无,“最后一句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顺带一说。”
我点点头,我看也像是这样。可是——“巴西?为什么是巴西?”听说去那里还要打疫苗什么的,好像不大健康……不是,是不大能保持健康。
“就差热带雨林没去过了。”她说。
“……”我无语,是的,就差热带雨林能检验您到底是神马体制的超人了!极低沙漠都没能留住你!
“什么时候回来?”我说。
她看着我,我点头,“我也就是顺带一说。”
她调转目光,“别透露我的行踪。不然会很不愉快。”
那你倒是试试不告诉我你的去向啊!我极其鄙视。但还是点头,“知道了。”
“嗯。”她颔首,站起来,像是要走了。
我们双方都没有说“再见”的想法,这是习惯。我继续整理我的衣
服,她慢慢往门口走,我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说:“啊,那个差点忘了,走之前帮我看看我明天,不是,我一会儿穿这件好呢还是这件好?”我举着一件紫银跨服和一件青白跨服。分别代表着李家和赵家。
她止步打量着,然后果断地说:“那件。”她指的是床上我单独放在一边的黑金跨服。波西米亚风的褶皱竖纹领口,上服边缘以金丝线勾勒出一圈如意纹饰,黑色的看不出质地的底布以同色丝线隐绣着有别于金线勾勒的如意,看上去非常有档次,非常有品位,而且十二万分符合我想要低调的华丽着的心理。于是我说:“嗯,正合我意,多谢,记得关门。”
她“嗯”一声,脚步不再滞留。
要说奇怪姑姑会专门过来跟我道别,我不是没有,但她的心思就像伟大航路(《ONE PIECE》中的奇特航道)上的天气一样难测,我还是放弃揣测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不是跟我道别完就走了吧?周当家的巴不得24小时呆在她身边的,怎么会这会儿才来找?难道是姑姑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绊住了?她到底为什么走得那么急,还要来跟我“社交需要的道别”啊?
我想不明白的是真是越来越多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遵守约定,对她的行踪保密的。
周当家的走后,我还是坚持着站了两个小时的礼赞的,但那之后我就以此地匮乏娱乐活动为由,尿遁了。
临走前,我带着季远贴心地为我迅速计算出的剩余族人礼赞所需时间及我该返回的准确经纬,得意地在经过杨脂时送了个飞吻给她。气得她差点战胜对周当家的恐惧跑上来分尸了我。
我理直气壮地除了礼堂的门,看都没看站在门口防止逃兵的两排保镖一眼。他们大概是被我的气势镇住了,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我。
我的目标很明确——床。
十分迫切想要躺在床上!不管我站着的时候多么没有睡意,我知道,在那么长时间的无睡眠条件下,只要我躺下,不消2分钟,我就能进入我睡眠状态的第三层——天雷地火也打不动的熟睡!
时间大概是凌晨4、5点的样子,晚春的早晨足够舒适,空气中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二氧化碳……
我突然急刹车且伴随着利索的转身疾步行走。
“微茫!”
我充耳不闻,继续急行,口中喃喃:“我听不见我看不见我听不见我看不见……”
但身后越来越近的呼吸声残忍地告诉我:你完了。
高越脸不红气不喘地追上了我,此时他正瞪着牛眼不解地望着我,“你跑什么啊?”
他已经换回了“高越”的装扮,看来是受够了“高欣
”的样子。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我要说的是,他穿着一身运动装,还带个哨子当吊坠是闹哪样?!不是要我跑800米吧?!不要啊!!
“你不在礼赞你你怎么会跑这儿来了?”我反问。
“我礼赞结束就出来了啊。”他答得理所当然。“倒是你怎么出来了?你也礼赞完了吗?”
“我也要上台礼赞?”我指着自己的鼻尖,嗓子不是很舒服地咳了咳,“没人告诉我啊!”
“嗓子怎么了?没人告诉你吗,那大概就不要你上去了吧,我也没来过几次,对这些流程也不是很清楚。”他挠了挠自己的短毛。
我思忖着,可能是陈珠长老为了掩盖高欣被掉包的事,高越才有这个特权的。我可能还真要上台那什么礼赞!可季远没提啊!不管了,我就当个不知者好了。
“嗯,我要去睡一会儿。”我说着,提步就走。
“等等,既然你正好有空,我们现在就把那个八……”
“啊——”我大叫着打断他,嗓子又是一阵干疼。我干脆就找这个当借口说:“我嗓子不舒
服……咳咳!”
“啊,那正好啊,跑一跑出身汗说不定嗓子就好了!又能把考试补掉又能把病治好,一举两得!”高越很高兴,且自以为提了个可以拿诺贝尔奖的建议。
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直觉他这番话跟我第一次跑800米借口生病我那天煞的体育老师说的一模一样。
“能不能……”我试图再挣扎一番。
“我们去滑草场还是足球场?滑草场风大……要不还是足球场吧,跟学校的操场差不多。顺便我们谈谈毕业晚会的事。”
我两手跟脱臼了一样甩着,脚步沉重地跟在他身后。只觉得自己前途无望了。
“要是我没空是不是可以逃过一劫?”我有气无力地问。看他这一身运动装还以为是有备而来,结果他的语气碰运气的成分那么强……
“我原本也没打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