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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从他身上跳起来,并后退三步以示贞洁。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我的……我的初吻……不行!这不是吻!是意外!
我进行着最强心理暗示,想着又不放心地瞄了一眼躺着的人,见他没有睁开眼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瞄着瞄着,我凶星未尽,色心又起……不是不是,是色心未尽,凶心又起,呃,好像也不对,啊,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我凶狠的盯着他:“喂,我警告你,不准把刚才的事告诉别人!不然,不然……你自己知道!哼!”
对着一无所觉的人说话是件很考验心理的事,我的心理貌似全用在心理暗示上了,总之现在,我的心很脆弱。
现在可是月黑风高夜,干柴烈火时啊!
真是的,这个时侯,高越怎么回事啊?这么慢!我瞪着高越走的方向,瞪得眼睛都发酸了。
揉了揉眼睛,心里埋怨了一会儿,脑袋里像是突然间闪过了一道光。我闪电般的回头看向“微风”:他的眼睛在闭上的时候,有精致的双眼皮的痕迹,以前以为是被掩映在睫毛下的痣,竟是浮在双眼皮间,靠近眼睫根部,接近眼角的地方。
初次见到赵冕的时候,他突然靠近,使我看到他眼睫下的,其实是眼角附近的一颗小痣;上回见到微凉与季远对峙的时候,我看到微凉的眼角附近分明是两颗小痣!这也是我看到赵冕只有一颗痣,后来被季远打断而忘记的事。
微
凉和赵冕,他们,原来是两个人吗?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季远知道吗,周弥知道吗,微凉和赵冕他们又知道对方的存在吗?上次季远见到微凉的时候,他们俩反映都那么奇怪,那,他们大概是知道的吧?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微风”应该就是微凉了,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家的长老家族陈家石庄呢,以季远跟微凉那有形的敌意来看,身为周家的长老,不应该对微凉和颜悦色了……那么,联系我离开去拿手机回来后无意间听到的季远与微凉对话,他这身伤,这该不会是,是……
“微茫!”
“你选修琵琶吗?千呼万唤才给我‘屎’出来。”我说。
之后,高越带人将微茫带去看医生。我看着本该正在处理死马事件的陈明在看到微茫的瞬间面色有异,心里有些奇怪。
话说,在我选马的时候,小双是随机选出来的,不可能有人在所有的马匹上都动手脚吧……那只能在我选马之后了,我记得,碰过马的就只有我、高越和……
“陈明!”
“是,少爷。”
“他严重吗?”
“回少爷,没有伤及要害,只是有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左肩,现在需要止血……”
“中弹?”这么严重?!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电筒下脸色惨白的微凉,目光移到他的肩膀,还真是汩汩不止,怪不得要止血……血?目光再移,敢情我不是手汗发作啊……
“是,11。43毫米口径柯尔特M1911A1自动手枪。有效射程50米。美国著名枪械设计师和发明家勃朗宁设计,美国柯尔特公司生产。”陈明头也不回的说,继续检查着微凉的伤势。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要不要知道得这么详细啊。
“这么说的话,那人是站在距离他大约50米的地方射击的……”高越左手枕右手,抚摸着有点尖的下巴推测。
“也说不定……”我下意识的跟了一句。模糊中想起那时正在看妈妈的书架上的一本枪械杂志时,我也说过类似的话,居家良母状态下的妈妈微笑着解释过,貌似是有办法的……但是,想不起来了,什么办法呢?
“没错,更远的距离也可以。不单单是装备,对射击之人的要求更高。”陈明点头,但仍然没有回头。“不过……”
“嗯?”我问,“不过什么?”
“不过,再不输血的话,他的性命堪忧。”
是、是哦……
“回石庄!”
黑夜更漫漫,墨色更无边。
在来救者的带领下,我们总算是走出了树林。
陈明带着微凉去做治疗,高越不放心,就陪护在一边,我本想跟着去的,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出现在视线里。
星光微弱,但胜在群聚;灯光虽亮,但
输于冰冷。此时,只见他只身一人漫步在砌得十分平整的大理石地上。周身抹了金光似的光芒万丈,可偏偏气质平和安静,和煦优雅。让人的目光忍不住追随于他……
“季远……”我疑惑地看着他,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
“周少爷。”陈明恢复了恭敬的神色问候道。
“咳咳,是你啊。”高越一脸的尴尬,不自然的别过脸,装作看着微凉的样子。
季远完美的下颚微颔,优雅的像天鹅。
“切。”我听到高越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对季远打招呼的方式很是不满。
眼型完美的眸子微移,季远似乎睬了一眼躺着的微凉,那眼神快得然人抓不住。但一直注视着他的人在相信自己不是眼花的前提下,可以察觉。
现在可以肯定了,我的推测,躺着的是微凉。
看季远的态度,他似乎是知道点什么。比如,微凉为什么会来石庄,他怎么进的马场树林,还有怎么会受枪伤。
不过,季远为什么装作没有看到微凉。即使他真的不知道躺着的是谁,难道他一点悲悯之心也没有?在石庄出事,又是被高越、陈明所关心的,有点联想能力的都会推测出出事的是个“大人物”吧?再次之,好奇总有一点吧?为什么季远这么冷漠,我相信,如果他想知道是谁,又是出了什么事,知情者都会告诉他。但他没问。
是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贵族的通性如此——事不关己,沉默以对。
我的大脑陷入了牛角尖里,所有信息都在指责季远的态度,或者说是所有贵族的“沉默”。然后想着想着,我想到了我妈。在没有被周家找到之前,妈妈似乎也总是习惯性的沉默对待不关自身利益的事。没错,是“习惯”,原来是“习惯”啊。以前,我看着妈妈跳过新闻,或者我为了作业要看新闻,她对我的唏嘘、惊诧总是报以“傻孩子”三个字时,总是很不解。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冷静,原来她是习惯了……
季远,也是习惯了吧?
我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似乎是释然了他们的“习惯”。又或者,我也开始“习惯”。
不过话说,季远对微凉的态度还真是超级冷淡啊……
“夫人,天色已晚,跟我回去……”目视了一会儿,似乎是确定我没有受伤,季远薄唇弯起一个愉快的弧,“……就寝吧。”
“哈?”我刚刚走出自我世界,又陷入错愕之中。是我的思想太龌龊,还是季远唇边的笑容跟他的话太有引导性了?我几乎是马上想到了檀庄那张米色大床!难道在这些天的“有名无实”之后终于要“实至名归”了?开玩笑的吧……
季远看着我变幻莫测的表情,加深了嘴角的弧度,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看来夫人是高兴坏了呢。那我
们走吧。”
“啊……”我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恭送二位,请一定安歇愉快。”陈明开始赶人。
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微凉急需输血,我在这儿磨叽是在浪费他的生命。但你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暧昧吗?啊?!
我犹犹豫豫地向季远挪去,手心微汗。
“哦,对了。”季远耐心地等我走到他身边,温柔又不失霸道地牵过我的手,然后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对高越说:“有位姓杨的少年找你,此时,陈姨正在招待他。虽然很晚了,不过他看上去很急的样子。”
说完,不管身后人的反应,拉着我的手径直走了。
我迷糊了。姓杨的少年?是杨尚吗,他又是什么人啊,陈珠长老要亲自招待?还有,季远说话的口气越来越没有剧本味儿了,是对象的缘故吗?还是心情的关系?他以前对高越说话时可没有敌意。
“微茫,在想什么?”我正兀自思考,早已放开了我的手的季远不紧不慢地走在我的身侧。
“啊,没……咦?”我正想说没什么,一道黑影突然闯进我的视线。正值午夜,天色更加暗了,倒使得星光大亮。那黑影走得不快,但转瞬就消失在拐角处。借着微光,我看到了那黑影黑色的风衣做工精致,衣袂翻飞开,露出内层衣边处的标记。不是商标,更像是家族的族徽。似乎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季远见我看着墙角发呆便问。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关切。似乎我的一点点不适都比世界末日重要。
我被自己没由来的比喻吓了一跳,抬首间,就见季远如玉的脸庞像散发着圣洁的光芒,眉目清俊,唇若涂丹,然人忍不住想探究一下它的触感……啊!惨了!我怎么这么色?!
刚才无意中与微凉唇唇相依的感觉还未消失,现在我又有想亲吻另一个男人的冲动!怎么回事?!
内分泌失调?
异性渴望症?
肾上腺分泌过旺?
我的大脑超负荷运转,就差当机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跟季远的距离已经超过警戒线了!直到唇上第二次传递而来的触感告诉我正在发生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下面稍微详细点。。
☆、第12章我追你,好不好
(十二)我追你,好不好
接、接吻了?!
我跟我名义上的丈夫,接吻了?
为什么呢?
夜色太美好?
夜色下的我更美好?
为什么呢?是不是快了点呢……
我们牵过手,但还没有拥抱过,躺在一张床上过,但没有OOXX啊……按照程序来说,应该是牵手、拥抱、亲亲、OOXX……不对,要先结婚才能OOXX!不过貌似,我们已经结婚了的说。那是不是表示只要结了婚,发生任何行为都是正常的呢?
我浑浑噩噩地想着。感受着唇上的温度以及因为令人战栗的啃噬而产生的微微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