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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也被周弥传染了?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下意识的选择了逃跑。很久以后想起这件事,我才明白:
原来那时候我就有了危机意识,对于他的冷淡疏离是那么恐慌,恐慌到急切地想做出点事儿来吸引他的一点儿注意。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啊!
“微茫,微茫……”
混乱中的我不知跑了多久,听到喊声,我才慢慢停下了脚步,等来人靠近。
“微茫,微茫,微茫……”看来高越追得也不是很辛苦,说话都不带喘的。我倒是喘得像个破风箱似的。“……你看啥呢?”他见我一副环顾四周的样子便问。
“这是哪儿啊?”环顾完,我疑惑地说。咋跑着跑着就到荒山野岭来了?
高越被我无辜的样子呛了一下,“不知道地形也乱跑,这天都快黑了……诶?你抓着我的衣服干嘛?”
“你打哪儿来,我跟你打哪儿回去吧!”
“啊?可是,可是我只顾着追你,没记路啊……”他委屈地说,看样子对这山坳坳不是很熟悉。我叹了口气,试探着找起回去的路来。
“微茫,你在找啥?”高越弱弱的声儿传过来,在渐渐暗下去的山林里显得有些阴森。
“找路,回庄子。”我硬梆梆地回了一句。你一个这山的少主人连条路都不熟悉,你好意思嘛你?!
“哦。”他自知理亏,默默地跟在我的侧后方,时不时的帮我把树枝折断,把叶型锋利的杂草踩平。
在一路沉默中,我们仍然没有找到山路,而天色却越来越暗了,今天没有月亮可以给我们照明,只有星星无数,带子似的布在墨蓝的天上,像极了银河。不过我却没心思数星星,只觉得这微弱的光照下来,使得白天还很可爱的大自然顿时狰狞起来。
“喂,你带打火机没有,或者电筒?”我的脚力有多惊人也不会跑到这么里面来啊!看来我们是迷路了。看着四面八方袭来的黑暗,我觉得今晚可能出不了这座山了。
“没有。”高越很干脆地打破了我希望。
“这座山里,不会有野兽吧?”我说。没有的话,没有光也凑合。
“没有野兽打什么猎啊。”高越同志又一次干脆地粉碎了我的希望。
“这什么年代了,还打猎?你们忽视法律啊!”我恼了。
“我们的枪里是麻醉剂啦,抓到了记个数就放掉了。不会真去猎杀野生动物的。”高越解释起来,似乎想到了打猎时的情景,又顾自的跟我说起了那时的趣事。我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过倒是放松了不少,一放松,我就想起了Lee身背猎枪,戴着墨镜,骑着高头大马的样子。
“对了,你知道Lee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我突然问,打断了正说到兴头上的高越。
“这我不清楚,他来这儿也不过是三个月,我见到他也就三次,前两次见的时候他还没戴墨镜的,这手术应该是不久前做的吧。”高越想了想,
又说:“他不戴墨镜的时候让人有点不敢直视,现在戴上了稍微好点。”
“什么意思?”
“Lee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很是摄人心魄。”许是想起了前两次的见面,回忆起了那双眼睛,高越用敬畏的语调轻声说。
“像鹰一样……”我一怔,难道是他?!
“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产生了不敢直视的感觉。但不可否认,他不戴墨镜的时候,脸庞显露无疑,即使我是个男人也得说:这大叔是个美男子。”
Lee的轮廓冷硬,如刀刻斧劈一样分明,薄唇一抿,自有一股霸气,即使带着墨镜也看得出他独立于旁人的气质。我当然不怀疑他是个美男。只是如果他就是那晚监视着我的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思量着,偶一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就凑在我面前的高越的黑脸,顿时吓了一跳。“高越!你干嘛啊?!”凑那么近,想吓死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突然发现你……”
“什么啊?”突然发现我在星光下很迷人?
“你有点像他,特别是眼睛……啊!你干嘛打我的头?”
“眼睛你个头啊!我的眼睛像鹰吗,啊?”我凑近他,瞪着他。姑娘我明明生着一双黑葡萄似的人眼。
“不是这个,是,那什么,我说不上来……”不善言辞的高大个此时大约是想到了形容词的重要性了,纠结了半天,脑袋上的毛都揪下来好几根了。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路回庄,要么就是找洞过夜,咱总不能露宿在这里吧。”说着我又快行了几步。
“我妈,陈明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找的。”
“是啊是啊,店也该找着了……”
“什么店?”
“棺材店啊!用来装咱俩的尸体的。”我捡起一根树枝胡乱的拨弄着草丛说道。
“我们还没死呢,他们定什么棺材啊?”高越个傻大个开始刨根问底了。
“他们大概以为我们死了呢……嗯?”我突然一顿,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心儿往上窜,在瞬间袭遍我全身。
这树枝好像、好像戳到了什么东西……
“才不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妈才不会那么瞎猜……你干嘛呢?”高越为他妈辩驳了几句,突然发现我的动作僵硬,表情古怪,不由纳闷道:“你拿根树枝乱捅什……”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借着微微的星光打量着一团黑呼呼的不明物,打量着打量着,我咋越看越像是个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有小小的色一下。
☆、第11章 月黑风高夜,干柴烈火时
(十一)月黑风高夜,干柴烈火时
黑夜漫漫,墨色无边。星子微光,请亮吾眼。让吾看看,这坨到底是不是人啊!
“微茫,微茫……”
“嘘!别出声。”
“不是,你别再捅了,我看着,有点奇怪……”
“怪你妹!”
我又一次低声警告高越后,继续小心的拨弄着那团东西。
“嗯……”
“啊!”
“哎呦!”
一连串的动静打破了一林的寂静,其皆源于那团被拨弄的东西竟然冷不防的发出一声闷哼,吓得我冲口就是一声大叫,连累高越踩了个空,摔倒在了地上。
“高越,高越,你没事吧?”我忙问,高越大概是被我的关心感动了,特豪气地大手一挥,貌似利落地站了起来,“没事儿!”
“那好,你去看看那货!”我高兴地说,高越闻言,貌似又是一趔趄。
“哦……”他姿势别扭地上前,一把就将地上那货给拎了起来,我刚想说你给我温柔点,微微的星光下,那货的脸就无力的左摇右晃、忽明忽暗地把我给shock了。
微凉!
“晚风?”
嗯?我瞪大了眼,半张着嘴,诧异地抬头看着声源高越。“这是,谁?”
“晚风,晚风,你醒醒,哎,你醒醒啊……”高越难得的没注意到我的问话,而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拎着的人,见人还是未醒就将人放下,大掌用力的——在我看来——拍着那人的苍白俊脸,试图唤醒他。
“喂喂……”听见那惊悚的拍击声一下一下的,眼见着那发白的俊脸已被拍红且有被拍肿的趋势,我忙上前拉住“施暴者”高越。
“他怎么了……”被我拉开的某只不放心的看着我对着躺着的某人观察的姿态。“没问题吧……他……”
我蹲着,对着躺着的他昏迷中眉头紧蹙的脸伤起了脑筋。
微凉,啊,不是,晚风,啊啊,好像也说不准……嗯,姑且就叫他…嗯……“微风”吧?嗯,一人一半,就先这样。哎呀,真是的,先前总是想知道别人会不会知道赵冕和微凉可能是同一个人,现在有这个机会了,在我以为这个人是“微凉”的同时,有人脱口而出他是“晚风”,本该好好问问高越,但是……盯着“微风”的脸,我只想一巴掌扇上去,再用力的猛摇他的肩膀,大声问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微茫,微……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
“是来找我们的人。”我站了起来,顺便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那太好了,我去叫他们过来帮忙。”说完,他转身跑了。
我目视高越跑开,瞅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我叹了口气,打算把他扶起来,靠着不远处的树干。但没想到看起来那么瘦的人有那么
重,我费劲的把他扶起来,抓着他的手臂往后拉,等我的背靠着树干后,我已经汗流浃背了。绕到仍然躺着跟死人没两样的“微风”身前,我跨在他身子两侧,改抓着他的肩膀,想把他的上半身拉起来些,让他靠得舒服点。要命的是,刚才把力气花的差不多了,现在要往上用力实在是勉强。我用尽力气抓着他的肩膀,没想到沉寂多年的手汗突然发作,更没想到这家伙的衣服料子那么好,我的手一滑,他的身子脱离了我的掌握,往后倒去。
现在我开始庆性让他靠着树干了,不是因为他向后倒的趋势被树干所阻,靠着树干不会倒下,而是,有他靠在树干上,我因为脱力而不稳的身子才能向他扑去,而他也能完美的执行靠垫的功能……不过本该功德圆满晕得更沉的某只貌似有醒来的兆头。
还有,这是神马情况?
嘴下软绵绵、带点血腥味的是啥?
我睁大了眼睛,瞪着近在眼前的“无辜之人”。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目前还是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浮在象牙色的肌肤上。彼此温热的呼吸纠缠着,他的睫毛微微颤抖,我的心脏剧烈颤抖,感觉那颗心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砰”跳得又响又快!而我直到现在才发现,我们的姿势有多暧昧!
我连忙从他身上跳起来,并后退三步以示贞洁。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我的……我的初吻……不行!这不是吻!是意外!
我进行着最强心理暗示,想着又不放心地瞄了一眼躺着的人,见他没有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