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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沐把灯放在门口,走进房来拨了拨烛光,才笑眯眯的看向我,“手伸出来,闭上眼睛。”
这样的萧沐,跟顾思服一样温暖。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伸出手,等了半响额头上却传来温润的触感,像一片湿湿的羽毛拂过,伴随着好闻的青草香味,刚才萧沐“你——!”我红了脸,气急败坏地睁开眼,毫不意外地看到萧沐得意的笑脸,“你骗我!”
萧沐摸了摸鼻子,扬起眉毛,“我没骗你啊,这就是我给你的另一件礼物啊?怎么,朱儿你不喜欢?”
“无赖!”我一时找不到别的词形容此刻萧沐的行为。
“我是无赖,你又怎么样?”萧沐今天是打算无赖到底了。
“我——”我干瞪着萧沐,确实不能怎么样。
还瞪着,手心却被塞入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这是——我低下头,看向萧沐塞给我的东西,是,一把钥匙!
是一把被一颗颗珠圆玉润的小小珍珠串成项链的钥匙。这些
珍珠我认识,是当初在北国皇宫时,北国皇帝送给萧沐的,这些珍珠颗颗如红豆大小,据说一年才能寻出这一颗上好的来,原本是打算给皇上新修王冠时用的,却不想经历此事,皇冠已不能在戴,就送给了南国,既是礼物,也借此顺表臣服之心。
当时我在一旁见它实在可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萧沐竟注意到了。
而那把钥匙,我将它拿到眼前,在明暗交织的烛光下细细的看,是一把我再熟悉不过的,银制的锁。上边用柳体小楷刻着一句诗,那句我初见萧沐便莫名冒出的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
萧沐将自己的手伸到我的眼前,手心里躺着是一把银锁,锁上加了细细的古银链子,锁上是及简单的流云纹,刻着那句,除去巫山不是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我会一直将这把锁带在身边,你也将那把钥匙带在身边好不好?”
我眼眶微湿,“好。”
“我来帮你带。”萧沐走到我身后,极轻柔地侧挽起我及腰的长发,然后拿起我手里的项链,将钥匙移到我胸口的正前方,扣好项链。银制的钥匙和珍珠初时有些冰凉,但不一会儿就染上了被我同化为了适宜的温度。
萧沐从后边抱住我,“记得的吧,我对你说过,此生不负,萧沐一定会做到。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好。
我想我真的很幸福。尤其是萧沐对我百般宠溺,而又听到二皇子萧聿要娶当今丞相李方词时,更是感叹不已。
那个不管不顾说着“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的女孩,那个眉间澹远来去恣意却有不得已苦衷的少年,那个鹅黄色衣裙总是在兰花节默默看着心上人终于鼓起勇气告白的女子,就这样被上天开了个玩笑,卷入了命运糊涂纠结的漩涡。
这世上最玄妙的事,就是缘分。当郁郁的少女看见自己姐姐大婚的新郎竟然是自己心上念念不忘的人时,不知又该如何面对?
我坐在“风听”茶行,看着满街看热闹的百姓和大道中整齐的迎亲队伍,不觉叹了一口气。
“怎么叹气了?”对面的顾思服端起茶杯,看了楼下吹吹打打的队伍,嘴边有一丝笑。
“你竟然还笑的出来,今天要出嫁的可是喜欢你的女子哎,你难道不觉得这满城的红有些刺眼么?”
“命运就是这个样子,你不想接受也要接受。至于李方词,我也是无能为力,唯有祝福而已。”顾思服的丹凤眼里有些戏谑,将手里的茶杯慢吞吞的放下,“我说,这满街红的刺眼,该不会是某人因为皇上特许二皇子婚礼用红而心里不爽吧?”
“胡话!我是那种人么!再说我从头到尾也没赞成过萧沐那
个奇怪的禁令。”怎么能这么想我,真是,谁爱穿红谁穿。
“开玩笑的,还当真了?”顾思服拿起桌上画着郁郁竹节的纸扇,轻轻敲着檀木桌面,“该承担的都要承担,每个人有自己的人生,你不应该为她们皱眉,我还是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顾思服顿了顿,添上一句,“虽然你笑起来很傻。”
“去你的,顾思服!”我跳起来就要拍他的头,“你不说最后一句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可惜顾思服早有准备,早就先我一步离开座位,打着给茶换水的名义躲难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这句话也适用于女主哟。嘿嘿。
☆、太阳月亮
“哎,说真的,这些日子我挺无聊的,不如,你教我吹笛子吧?”我瞅着顾思服腰间珠灰色笛子,一脸地向往。
“这些天不是玩的挺好的么,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呃,萧沐的生日快到了,而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所以你就想为萧沐准备吹笛的节目?”
“恩。”
顾思服的眼里似乎有什么我不懂的神色,隔了半响,才点点头,“好吧。”
“哇,真的啊!”我高兴地紧紧抱住他,“就知道你最好了!”
顾思服不自然地推开我,咳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
“那有什么?”我看着他打着那些迂腐的老夫子腔调,故意想逗逗他,“我可是喝了你的血,就是你的人了。”
顾思服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滑倒,站好好立刻心有余悸地到处瞅瞅,“要是萧沐听到你这句话,我怕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正说笑着,却见何夕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见到我就哇的一声哭了,“娘娘,你快去看看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在二皇子的婚礼上忽然就晕倒了。太医说是近些日子劳累过度,现在已被送回了太子府,正在房里躺着。”
“什么?”我听完何夕断断续续的哭诉,立刻慌了神,都忘了跟顾思服告别,也不管身后跟着的何夕,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太子府。
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这个萧沐,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活该!真是气死我了。
一路上不知骂了多少回萧沐,想着要怎样教训他,待到了太子府,第一件事却是是对身后的何夕叮嘱,“脚步放轻点,他需要休息。”
这一叮嘱才发现,顾思服站在何夕身后,正那样看着我。
说是那样我也形容不出来,但仿佛觉得他流转百般的丹凤眼似乎真的要流出水来。
“你怎么也来了?”
顾思服扯起一个笑,声音干涩,“我就不能来么?就只准许你关心萧沐?”
也是,萧沐和顾思服可是最好的朋友了。我点点头,默不出声的回过头。
屏住呼吸走进房里,我惴惴不安地想,萧沐,是不是还躺在床上?
却看见一个神清气爽,坐在桌子旁看书看的不亦乐乎的萧沐。
怎么回事?我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何夕,小丫头,是不是你骗我?看着何夕也是不解的眼光,可怜兮兮的朝我摇摇头,我深吸一口气,笑着开口,“听何夕说你在婚礼上晕倒了?”
萧沐弯起嘴角,视线却还停留在书册上,“恩。”
“太医说了积劳成疾?”
“恩。”
“还是被人抬着回太子府的?”
“恩。”
我的脸色已经很有些不好看了,“那萧大太子,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本应该是虚弱的你现在确是生龙
活虎呢?”
萧沐终于舍得放下书卷,朝我眨眨眼,眼里尽是无辜,“我装的。”
“你,你为什么要装?”
“不想参加皇帝的婚礼啊。而且,我偷出时间来,不正好可以陪陪朱儿你么?”
“所以你到了府里还是继续装,吓得何夕赶忙来通知我是吧?”
“是——”萧沐的‘是’字才说了一半,蓦然发现了房间里站在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顾思服,眉头轻轻皱起,声音低了一些,“思服,你来了?”
我瞧着萧沐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下纳闷,他们两兄弟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萧沐的那份小心,倒像是欠了顾思服一百两银子一般。奇怪。
顾思服笑着,右脸上有出现了那个迷倒万生的梨涡,走过来轻拍萧沐的肩膀,“我来看看你。难道我们不是和以前一样么?”
萧沐望着顾思服,顾思服望着萧沐,两人眼里都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窗格子的透出的阳光洒在两个身上,一个清秀俊逸如诗如月亮,一个魅惑俊美如太阳,随后两人相视而笑,我看着这幅极度养眼的画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苍天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他们俩如此相配?
萧沐顾思服倒没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笑过之后萧沐便开心地提议,“我好不容易有时间,思服我们一起去喝酒怎么样?”
“正合我意。”
“我也要去!”我赶忙插进他们中间来,警惕地看着他们。
萧沐皱着眉看着我,“你一个女孩子喝什么酒?”
“我就是要去!”我打定主意,“我一个人连青楼都逛过,喝酒又怎么呢?”
“什么?!”萧沐与顾思服难得的异口同声,同时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觉得萧沐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刚才那个月亮的比喻,甚是不妥啊甚是不妥。
“啊——哈哈哈哈哈!”我掩嘴失笑,是个人都看的出很假,“误会误会,我开个玩笑嘛,要去看漂亮姐姐哪里都可以看嘛,干嘛非去青楼是吧?”
“你觉得去青楼就是去看漂亮,呃,姐姐的?”顾思服艰涩地开口。
“那还能干什么?”我奇怪了,难道可以看漂亮哥哥?
萧沐的脸却是缓了下来,“看来你倒还真没去过。”
没想到萧沐顾思服真的相信我没去过,我不禁感叹我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连这南国绝顶聪明的两人都能骗过,真是太天才了。
萧沐打断了我的绮思,“你以后要是敢去青楼,看我不把你锁在太子府,哪里都不准你去。”
我额头冒出冷汗,萧沐一向说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