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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上车,想继续被太阳晒晕了?”凤翔鸣果然就不耐烦起来,想伸手直接把她提到车里去,但是她怀里满满的抱着另一个小人,让他没处下手,只能又把手抽回去,不过这样一催促,慕云方才抗拒他的勇气已经散了大半,已经本能的飞快的坐进车内。
男孩子的天性大约就是喜欢和机械有关的任何东西,包括车,小豪出生以来,坐过最好的车就是出租车,而出租车无论性能还是内饰和凤翔鸣的这台宾利都毫无可比性。是以,坐进车里后,小豪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安或是惊恐,反而偷眼看了慕云几次后,小手忍不住在面前开始东摸摸,西摸摸。
“别乱动。”慕云记得凤翔鸣是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的,这东西包括的范围很广,甚至小到他睡床上的枕套,她不愿意凤翔鸣讨厌小豪,所以赶紧抢在前面按住小豪的手,把他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对小孩子,你这么凶干什么?”结果,小豪乖乖的缩回手,倒是一直开车貌似一眼都没有瞄过他们的凤翔鸣开口的,“他摸一下也不会弄坏。”
慕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深处的一个角落忽然就柔软了,低头看小豪时,她几乎不敢面对那双充满了委屈的大眼睛了,只能松开手。幸好这次小豪没有委屈很久,车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太新鲜太有趣了,妈妈不再制止他,漂亮叔叔也说他可以摸摸,他暂时就忘记了妈妈曾经为了这个漂亮叔叔发过他的脾气了,忍不住用没伤的小手到处摸摸,又不停的扭动身子转来转去的四处看。凤翔鸣的车里放了一瓶古龙水,慕云担心小豪这样乱动会碰到,只能全神贯注的搂着他的小身子,等到他折腾够了,车子也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凤翔鸣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她全然陌生的地方。
“下来,”凤翔鸣利落的熄火,拔下车钥匙,又绕到慕云这侧拉开车门。
“这是什么地方?”慕云不肯下车,牢牢的抱紧小豪,眼前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方方正正的房子,外面用奶白色的木质围栏圈了小花园出来,里面种了一颗丁香树,下面还种了不少的花,在阳光下透着不同于普通小区的宁静。
“让你下车就下车。”凤翔鸣干脆探头进来,从她怀里硬抱走了小豪,小豪胳膊有伤,她自然不敢用力抢夺,只能由着他,奇怪的小豪也没有挣扎,居然很顺从的,就被他抱着当先进了别墅。
慕云心里有一瞬间的伤感,不过来不及多想,只能下车匆忙的跟进去。
这间别墅看起来是凤翔鸣在这个城市里诸多落脚点中的一个,所以一楼客厅里的装潢很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只放着奶白色的布艺长沙发,摆满水果和零食的长条茶几,沙发对面还有一台液晶电视,此外就是一个吧台,后面的架子上和一旁的冰箱里,放了各种酒水饮料。百十平的空间,虽然还隔出了一间厨房,但就这几样东西,还是显得空荡荡的。
凤翔鸣径直走到沙发前,把小豪放上去,这时客厅后面也走出了人来,是两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看到小豪都露出再和善不过的笑容,拿了水果和零食去哄他。凤翔鸣这才对还站在门口的慕云说,“愣着干什么,进来,以后你就和孩子住在这里。”
“我有地方住的。”慕云不知道凤翔鸣为什么忽然要安排她和小豪的生活,心里只觉得不安到了极点,他这样,是要把小豪从她身边带走吗?
“你原来那个地方太小了。”凤翔鸣走过来两步,视线落在慕云的脸上,也将她的惶恐一并收入眼底,“你在害怕什么?”
“不是害怕,只是想不明白,你这是要做什么。”慕云叹了口气,她觉得她的话会触怒凤翔鸣,可是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由着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姑娘了,“我没道理住你的房子,我和小豪有自己的家,我们和你没什么关系。”
“放心,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很快就会知道,”凤翔鸣冷哼,忽然上前两步搂住慕云的纤腰,低下头凑在她的耳边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小声说,“一会我就会送他的头发去比对DNA,你最好祈祷。嗯——不过我不知道你该祈祷什么,是祈祷他是我的孩子,还是祈祷他不是呢?两样的后果好像都不太妙,真让人为难呀。”
“你不能这样对他。”比对DNA几个字再次让慕云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极了,她不要他去做亲子鉴定,她宁愿他永远不认小豪,也不愿意他通过这样的方法去验证他们彼此的血缘关系,那对她是侮辱,对小豪也是永久的伤害,她不要这样。“求你了,我说过他和你没有关系,你让我们走吧,我马上带他离开这里,我保证,我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永远不会朝你要一分钱……你答应我的,刚才你就说了,我跟你来,你就不会去做鉴定……”慕云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她后悔了,刚才不该被他一吓就上了他的车,不该到这里来,她不该的,不该因为车里他随便的一句话就管不住自己的心,贪恋这片刻的温柔,却把小豪陷进了这样冷酷的局面,她不要这样,她要带着她的小豪马上离开这里,对,她要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远远的走开。
想到走开,慕云开始奋力的挣扎,想推开凤翔鸣的胳膊,小豪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从这里冲过去,只要十来步,她就可以抱住他,然后带着他远远的离开这里。
她的反应之大,多少出乎凤翔鸣的意料,开始的一瞬间,几乎就被她挣脱开了,不过男女的力量对比始终是悬殊的,慕云可以有的机会也只有那一次,随即,任凭她如何扭动身子,推搡凤翔鸣,捶打,踢踹,都再无济于事。
她不敢大喊,怕惊到沙发上吃水果的小豪,只能无声的这样挣扎着,不过这样的异动,到底还是引起了小豪的关注,他举着手里咬了两口的芒果,怔怔的看了过来。
“你吓到你儿子了。”凤翔鸣用力把慕云搂在胸前,让她紧贴着自己,以此来限制她的行动,削弱她的反抗能力,只是她的身子那样软,偏偏紧贴着他不停的扭动,隔着薄薄的衣衫,他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抖和肌肤的冰冷,他原本没有这个心思,但是经不住她这样反复的磨蹭,身体渐渐的紧绷起来。
慕云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她心里乱极了,又乱又痛,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慌乱之中,就只想大哭一场,可是,哭有什么用呢?小豪大哭,还有她可以怜惜,可是她哭,不过是让眼前的人更讨厌她罢了。
力气终有耗尽的时候,她的手臂无力的垂下来,和凤翔鸣比,她连花拳绣腿都称不上,最后只能发狠的想踩他一脚泄愤,只是她的腿也被牢牢的箍住了,手下意识的在凤翔鸣身上一撑,想拉开彼此的距离,不想却碰到了她最最不该碰的地方。明明隔着衣物,但是那里却热得有些灼手,慕云怎么也没想到凤翔鸣会有这样的反应,身子骤然僵硬住了,然后也不过一瞬,她整个人就被他抗在肩上,大踏步的上楼去了。
楼梯在慕云倒垂着的头的下方仿佛无限般的延伸着,凤翔鸣的脚步连丝毫停顿也没有的上了二楼,大力的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又用更大力把门甩上。这栋别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伴随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关闭,小豪的哭声就给彻底隔绝了。
慕云觉得自己是被狠狠的摔在了床上,凤翔鸣不喜欢睡软软的床,所以他的床上用的床垫都是特制的硬邦邦的那种,这么猝然的被摔上去,她只觉得内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位了,挨到床的身体各处都叫嚣着酸痛,而方才头朝下冲进脑子里的血骤然又流回到身体各处,这种冲击让慕云眼前一阵发黑,耳朵嗡嗡作响。
衣服是被硬生生撕开的,慕云回过神的时候,一粒崩飞的纽扣正好弹到脸上,她下意识的闭眼睛,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凤翔鸣的手已经贴上了她腰间的皮肤,然后毫不迟疑的游移着,掌间的火热和她的冰冷对比鲜明。
眼泪到底不受控制的冲出了眼眶,这些年,寂静无声的深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念这个怀抱,想念这个男人,想到只能咬着被角压抑的痛哭;睡梦里,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有一天他们还能在一起,那时候,他会温柔的吻她,对她说最缠绵的情话。她知道那些都是她自欺欺人,清醒的时候也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老死不再相见,不见也没关系,她还有回忆和幻想,可以凭着这些继续的活下去。
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又见面了,在彼此还没有老去之前,他还对她有感觉,可是上一次的意外也好,眼前的情形也罢,他却都没有丝毫的怜惜和情意,有的,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再丑恶不过的原始欲望。
为什么要这样呢?她到底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现实要这么残忍的对她,让她连保存一点回忆和幻想也不行?
凤翔鸣的手一直熟练的在慕云身上游走,他熟悉这个身体可能更甚于自己的,是以虽然隔了漫长的将近六年时间,但是他发现,这份熟悉的感觉,只要稍稍刺激,就能够完全回归。慕云的骨骼天生就很纤细,生育也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也是这份纤细,让他没有马上把她身体其他的变化联系到一起,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没碰过生过孩子的女人,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想到孩子,凤翔鸣手上的力道减去了很多,轻柔的在她的小腹上打着圈的摩挲,有些不能想象,这平坦之下,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他也没见过初生的婴儿,一时有些想象不到,楼下沙发上那个沉甸甸的哭起来声音那么大的小东西,当初是怎么蜷缩在她的身体里的。
这样盯着她的小腹迟疑了一会,凤翔鸣才发现,慕云不再挣扎了,只是顺从的平躺在他的身下,紧闭的眼中,泪水断线一样的滚滚而出。
记忆中,慕云并不常哭,除了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