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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现在你明白了吗?”
甘甜将听到的信息慢慢整理出来,也是明白了何子墨要传达的意思。
秦峰是何闫的私生子,是当初在大火中逃出来的那个孩子。
“甘甜,秦峰用那样的方式,和当年那场大火也是有着关系,他这样可以一箭双雕,让你恨我,也可以报复当年的那场害死他母亲的大火。当年那场火灾,应该不是一场意外。韩卫调出了那时的档案,起火的原因是房内电路老化。一间新房子,电路老化说不过去。甘甜,你不觉得秦峰接近你很奇怪吗?他这样好心帮你,你就一点不怀疑?”
甘甜的胃里一阵翻腾,似乎是因为之前吃下的消炎药闹得胃不舒服。想起和秦峰相处时的点点滴滴,甘甜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是,如果何子墨说的是真的,秦峰是何闫的私生子,带着复仇的目的接近她,甘甜除了后怕之外,更多的是恼怒。
“何子墨,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一切都是你们何家惹的事!你要是和我断掉一切关系,秦峰也不会找上我,景睿也不会出事!”
何子墨没有否认:“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是甘甜,秦峰之前一直没有摊牌,现在他主动说出这事,我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希望你可以和他保持距离。”
甘甜冷笑:“如果他是来复仇的,我巴不得他找到我,因为他接下来做的,会是我愿意看到的。何子墨,如果有一天我们兵刃相见,你会怎样?”
何子墨皱眉,握住甘甜的手:“我们的事,我们之间解决就可以了,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不止是我们间的,”甘甜讥讽道,“爸爸的事,二叔的事,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吗?如果秦峰可以毁掉何家,我当然求之不得。”
何子墨握着甘甜的手紧了紧,开口道:“甘甜,你难道没有发现,是谁告诉你,岳父的死和我爸爸有关,是秦峰,他有证据吗?他只是这样告诉你,把你引到那个方向。而且,爸爸当初的确是作为第三方出席了签约,虽然甲方去的人是你二叔,但是岳父也可以委托你二叔,或者,岳父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顶罪,是因为那张照片,你二叔自杀,或许是因为良心发现。甘甜,秦峰知道怎么报复是最好的。你是我爱的人,夺走你或者让你恨我,是最好的方式。”
何子墨的心里有些害怕,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这话半真半假,何子墨现在只想让甘甜相信,何闫与甘祥和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她相信了,她就可以放下心中的恨。
将何子墨的话听在耳里,甘甜抿紧了唇,半响说道:“不管你这话是真是假,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何家。何子墨,我不会原谅你。”
“那你答应我,以后也不要单独去见秦峰。”何子墨神色有些紧张地盯着甘甜,“甘甜,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
“我累了。”甘甜淡淡说道,“你能不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何子墨扶着甘甜躺下:“你住院的事,除了杨磊,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打扰到你。”
何子墨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了一盏照明的小灯,踱步走到沙发那坐下,在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甘甜的情况。
坐在沙发上,何子墨双腿叠在一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上的坐垫,眉头锁在一起。按照韩卫调查出的事,秦峰的一些举止也就可以得到解释。如果可以知道当初那场火灾的原因,是人为放火还是一场意外事故,或许事情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何子墨舒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屋外。在屋子里,何子墨压抑着没有吸烟,站在外面的走廊上面,拉开了窗户,双手插在衣兜里,凝视着外面的夜色。
掏出了一支烟,何子墨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看着吐出的烟气徐徐上升。一支烟吸完,何子墨将烟头紧紧地按在垃圾桶上,使劲地搓着,这才将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
何子墨给韩卫打了一个电话:“那些事情,可信度多少?”
韩卫在电话里笑着:“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真的,剩下的零点零一,任何事情嘛,都无法百分百还原成原状,对吧?”
“我相信你。”何子墨淡淡说道,“还能麻烦你一件事吗?帮我找到谁带走了景睿,还有,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火灾是不是真的是一场事故?”
“靠!”韩卫忍不住地说道,“你儿子的事,或许还能有些眉目。但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火灾,你现在要我去调查,除非可以找到当事人,你要我去哪重新看一遍现场?除非那个女人还魂,告诉我,她是不是被人杀害的。或者,如果当初真的是有人故意放火,那么那个罪犯自己跑到我面前,告诉我,他就是那个纵火犯。你觉得,这可能吗?”
何子墨捏了捏眉心:“你以前不是说过,任何犯罪,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何子墨,当年的案发现场现在已经不在了,你要我怎么调查?而且,我现在很忙。”
“我知道,帮我不是你的义务,但是如果当初不是意外,你不是放了一个罪犯?”
韩卫叹了一口气:“算了,何子墨,我就帮你一次。”
“多谢。”
何子墨在外面站了一会,关上窗户,准备进屋。忽然间,外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外面很快嘈杂杂的,有人喊道,“有人跳楼了”。
医院里,经常有绝症病人想不开,趁人不注意偷偷结束了生命,跳楼,是很多人选择的方式。
医生在晚上查房时,被何子墨问起之前的事时,这样说着。
甘甜本是睡在床上,听见医生的话,问道:“这样,医院不要负责吗?”
医生叹了口气:“遇到明事理的家属,还好说话,难说话的,就麻烦了。”
听着医生的话,甘甜若有所思。
医生走后,甘甜忽然间说道:“跳楼的人,在坠下去的一瞬间,有没有后悔过?何子墨,我曾经自杀过,但是,看见血流出来,我害怕了。说起来可笑,你见过割脉一半的人捂着手腕去找人求救的吗?我就是那样的。跳楼的人,想后悔,也回不去了。”
甘甜说出生死的话,脸色是那样平静,就像是在讨论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般。
甘甜自从醒来,几乎没有跟何子墨说上几句话,现在主动开口,说的却是这样的话题,听在何子墨耳里,有些不舒服。
“何子墨,我其实两次经历生死。高二寒假,一次我和爸爸吵架,我一生气,拿了家里的钱,离家出走。那时快过年了,租房子还算顺利。那间屋子只有一个小太阳,那年冬天很冷,晚上我一个人开着小太阳,后来睡着了。夜里,我被一阵爆炸声惊醒。小太阳的历史有点悠久,完全不能开一夜,可是房东没有和我说,我就眼睁睁地看着火在那燃烧着。还好,起火的瞬间,电路就断了。”
甘甜沉浸在回忆里,当时的场景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有些后怕。
“火很大,小太阳外面的塑料完全被燃烧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怕周围的东西被烧到,把边上的东西都移走了,我想,火要是烧完了,是不是就会灭了。但是没有,火越烧越旺。我拿着毛巾扑打着火,舀水浇在火上。后来火灭了,我坐在地上,这才发现手掌有些痛,是在刚刚被伤到了。”
听着甘甜这样说,何子墨有些诧异:“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第二天,我就回家了,只有爸爸知道我经历的那一晚。其实在我出走后,爸爸就着急了。以前的我总是惹爸爸生气,爸爸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原谅我。现在,我想惹他生气都不行了。”甘甜低声说着,“何子墨,那晚面对大火,我想火要是扑灭不了的话,我还是逃出去比较好。说真的,我第一眼看见小太阳着火时,大脑里一片空白,心里害怕地什么都不敢去想,下一秒,我就想,是不是我在做梦,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梦。我想要活着,就像那一次我要自杀,最后却害怕了。”
甘甜看着何子墨那紧张的脸色,笑了:“你怎么了,奇怪我说这些?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那些自杀的人,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恐惧的不是死亡,是死亡前的那一刻。如果一个人没有真的下定决心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会挣扎的。”
“你说什么?”何子墨从甘甜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什么。
“放心,暂时我还不想死。”
何子墨想着甘甜刚刚的话语,又想起二十多年的那场让秦峰母亲丧生的火灾,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有必要要韩卫知道这句话。
将甘甜的那句话给韩卫发了过去,大概地将甘甜说的这个故事告诉了韩卫。
——
三天后,何子墨看着甘甜的精神比起前几天要好了些,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心里也宽了心。
何子墨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甘甜的身影。盯着空荡荡的床铺,何子墨心里有一瞬间的慌张。
一个护士经过,何子墨拉住那个护士,问道:“这个病房的人,你看到了吗?”
护士想了一下,说道:“她在隔壁那个房间,隔壁产妇的大儿子走错房间了,她送他过去的。”
何子墨道了谢,叩响了隔壁的房门。
门被拉开,一个男人看着何子墨,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你是?”
“听说我妻子在这儿,她在屋里?”
男人听何子墨这样说,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刚刚还在的,不过我女儿刚刚哭了,她就没有多停留了,已经走了。”
何子墨心里咯噔一下,道了谢,刚准备离开,听见屋子里男人的妻子喊住了他。
“这位先生,听说你的妻子刚刚流产了,是不是?女人这个时候是脆弱的,刚刚她看我女儿的眼神有点哀伤,她现在不在病房里吗?你找到她后,要好好劝劝她。”
何子墨眼里掠过一道诧异之色,点点头,告辞离开。
何子墨在走廊上走着,忽然听见两个迎面走来的护士说道。
“怎么又有人要跳楼啊!”
“听说是个女的。”
“昨天可是刚走一个。”
“她在那站了很长时间,估计还是不敢死吧。”
何子墨心中一慌,急匆匆地跑到天台上。
天台上早已经站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