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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低着头,玩弄自己小巧的手指头,刚才一过了关,管又寒就不肯再握她的手了!真小气,多握一下会死呀?害她只能自己玩自己的!
情况沉寂又尴尬中,管又寒突然跨身上马,再伸手搂她在身前,策马奔驰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慕容飞云。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慕容飞云不礼貌,何况他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再见到那匹不起眼的红马脚力甚快,好胜心一起,跨上他的“白龙”狂追而去!
在美人面前,他永远是才貌文武兼备的慕容世家公子!这个可不能例外!
相信那两人一定是从北方来的,而且来自北方的深山绝谷,才会不明白武林四大是家中,慕容世家的响亮招牌!不过,不知道也好,他要凭实力胜过那个莽夫,光看他刚才粗鲁搂美人上马的强硬手段,也知道是个大粗人,不配得到美人的!若是他,怜爱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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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绢《这个男人有点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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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用完晚膳,在房中沐浴了一番后,弄潮披散着发,坐在客栈上房的栏杆上,让徐徐的风吹乾秀发。也是因为中下等房间都客满的关系,管又寒才租了上房;一般关外人都不太有钱的,上房的租金可是一般平房的三倍以上呢!
哇!又寒哥哥的荷包不知瘦了多少,她攒了十七年的压岁钱还不够付一日的食宿呢!所以只好继续白吃白喝他的罗。可是看来他也穷得很,他是大夫,却没有病人,可见医术有待加强;再未加强前,他们随时也喝西北风之虞。
要不是因为考虑到她是个女的,他就不必住客栈了,他身上有草与泥土的味道,对夜宿大地一定不陌生。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只好陪他行乞到她找到童笑生的那一天了!问题是童老头在哪里?
她的冥思被身体强烈的感觉打断了!直接看向树影黑暗处,笑出甜涡:“管又寒,你也沐浴好了是不是?”跳了下来,就往他那边跑去。
月光照出她完全的小女儿娇态,尤其秀发披泻而下的柔媚,更让人因震撼而动弹不得。原本下定决心要来赶她的管又寒,一时之间无法言语了!她……真美!
“你闻闻看,香不香?这香油是我自己做的哦!我采秋天的桂花做香油,味道清清冽冽的,很香对不对?”她抓自己的长发凑到他鼻端。
他不禁深深吸了口气,吸入了那清香,也吸入了那致命的迷魂……但,不行,这女人是他不必要的负担,他与她毫不相干,陪她四天也就够了,在这有人烟的地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误了我许多天的行程。”他冷冷的口,背着他培养更冷硬的声音:“我会给你一些银两,要回家还是要游玩随你,反正我与你毫不相干。我也会替你找一匹马儿代步。”
弄潮拉着他衣袖,好奇地问:“又寒哥哥,你要去哪儿呀?我也要去。”她完全没有把他的疏离当一回事。
“我不是你的哥哥!”他横了她一眼,以严厉的口气道:“你只会加重我的负担与麻烦!”
弄潮很不以为然地摇头,将她那头青丝不经意地垂在身前,让她的美丽更形纤弱娇柔。
“不会的,如果你丢下我不管,才当真是你心头的负担呢!你会担心有人来欺负我;担心我会不会冷着了、饿着了;担心人心险恶,将我抓走卖掉了。我爹爹有说过哦,黑心肝的人比好人多,又说我很可爱,如果有人要抓我去卖,千金万贯都会有人买。如果……如果我会吃垮你,你就把我卖掉好了!管又寒,我一天吃一碗饭就好了!”
他硬是别开头,不理她。弄潮吐吐舌,决定要测试一下他对她狠心的程度,如果他这次是狠绝了心要甩掉她,她只好偷偷跟着他再想办法了;但若他还有些心软就更好办了!
他或许有一百个缺点,但他的善良是她最先抓到的特质,凭这一点,她吃定他了!
“管大哥,你不可以丢下我!”她用力抱紧他的腰。
当然,忌讳男女之分的管又寒会忙不迭地要拉开她,但,说也奇怪,他也不过转身要扶开她,她就被他转身的力道拂开了去,她低呼一声跌倒在地。
“哎呀!好疼哪!”计算错误,她可爱的尊臀跌在大石子上,疼得货真价实又难看。
“怎么了?”见她无法起身,他立刻蹲下问。
“我疼呀!”她委屈地滑出两滴泪,没脸说她什么地方疼。要死了!下次要用苦肉计得先看看地形,尤其不能在黑暗中进行。
“我的腰!”她双手紧紧勾住他颈子,埋住自己尴尬的表情。
总算管又寒有一些理解,蹙着眉头,抱她回她的房间。让她俯卧着。一时犹豫着要怎样替她减轻疼痛,却又不好下手。
“你不会趁机整治我吧?我好痛喔。”
他一双粗厚的手轻轻按放在她柳腰上,藉由腰脊的穴道指压,减轻尾骨的疼痛,但在他而言,这样的接触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了。老天,他明知道自己一直在沾染麻烦,可是却无法一如以往地狠心绝情;其实他知道这一点疼痛根本没大碍的,却见不得她蛾眉深锁的模样。他丢得开这个包袱吗?
弄潮可不管他有何复杂的心思,在他温柔的指尖下,她有些昏昏欲睡了,又怕他会趁她熟睡时一走了之,所以孩子气地抓紧他外衣的下摆一角,稚气地愿意相信,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弃她而去了。
不可以,她再也不会放开他了,至少目前不行………
※※※
初出娘胎的雏鸟,会对第一眼所见的东西认做亲娘,从此死死依偎着不放。
显然,管又寒也遇到了这种事。那只叫做韩弄潮的小雏鸟儿,可不是对每一个人不设防地表现出天真热情,事实上她的天真纯良建筑在聪颖的天性之上,而且她很明白什么人可以黏、什么人得敬而远之!
也不知道她眼睛是怎么看的,居然会认为管又寒是可以黏上的烂好人;也不怕孤男寡女,他会不会对她意图不轨或什么的,再怎么说,女人都是受议论吃亏的一方,为何她没有这种自觉呢?
而,为什么他仍是很不下心来丢下她呢?
在清晨上路后,韩弄潮依然坐在他身前与他共骑一匹马儿。夫复合言?因为太了解人性的贪婪与恃强凌弱,丢她这个小美人儿在人群中比丢在荒野中更危险,所以他无法硬下心肠,连自己都绝得意外,这种“善良”的感觉不该是他管又寒会有的呀!
只能绷着一张脸,无计可施地期望她会与其他人一般,对他的冷然无情感到心寒且退却。但。对她而言,似乎尚未见到成效!
“管又寒,咱们一直向东走,到底要去哪儿呀?我也些渴呢!”已经接近中午了,她挥下一脸香汗,转身看他。手上的麻花绳让她玩的快腻了,忍不住又要逗他开口。
就见他寻了一处有水源的林荫地休息。弄潮很能适应地跳下马掬溪水喝。
很显然地,他正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既问不出她要去何方,也问不出她住在何处。
她不太明白自己心中究竟想要什么,因为,在人生地不熟的外边,若没有人协助,她是万万不可能找到那个童笑生的,所以,她应该迫不及待告诉他自己要去的地方才是!可是她没说,当然也就更不会说自己住在何处了;如果她够诚实,就会对自己的心承认,她不太想早与他说再见。
哎呀,反正她要用一年的时间去找童笑生嘛,日子还有那么多,她总可以腾出一、两个月来与她生平第一个朋友共游吧?她真的好喜欢他呢!没看过那么好玩的男人,给人看起来冷凝难亲近,又死不蹦出一个字。逗他开口世人声大乐事,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怕他?像几天以来落脚的客栈,店小二都低垂着头,惶恐地以颤音招呼他们,四周的客人也离他们远远的,好像他患了瘟疫似的;倒是偷觑她的眼光不少。
她心中明白得很,若不是有管又寒在一旁“坐镇”,她少不得会碰上几个登徒子,败了玩兴,所以,她更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跟着他了!不过,他死不肯吐露他要去的地方,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五、六天相处下来,他们“亲昵”情形不可言喻,他还拒她于千里之外,那可就排斥人得彻底了。
见到他从鞍带中拿出自客栈打包的卤菜与肉包馒头,她吞着口水跑过去,接过一个包子就吃将起来,身子懒洋洋地斜靠在他肩背上,虽然感觉到他的抗拒,但因为太舒服了,不准备理会他的不悦。
什么男女之分?滚一边凉快去吧!从小与哥哥打打闹闹到大,她可没有刻意去避嫌些什么!当然娘娘是说女孩子及笄之后,必须有的矜持含蓄,可是那是用在外人身上的拘谨,对于“自己人”是可以省略的。管又寒对她如此见外,实在令她伤心。
“你都是如此对待男子的吗?”他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