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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来给我敬酒,敬完了我又敬梅兰。他大概有点喝多了,敬完了还看了梅兰半天,然后对我说:你朋友很漂亮。梅兰知道自己气质还算不错,说不上漂亮。但有人说她漂亮她当然开心。那天晚上她心情特别好,挽着我的胳膊走了很长的路。在人少的地方我就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的小嘴和下巴。那时我要是提出做爱的要求,我想她大概不会拒绝。遗憾的是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亲亲她,抱抱她。跟她聊天。就像真的在跟她谈恋爱一样,一步步深入。后来我终于跟梅兰发生了关系,她就改口叫我老公。对这个称呼我一直很不习惯,一开始老不答应,后来之所以答应了,是因为老不答应不行,还因为我把它当做一个符号,而不是称呼。后来我知道夜总会的小姐都有自己的老公,有些人还有一大串老公。我就希望梅兰还是叫我做大哥,但我一直不敢对她讲,怕她误会我嫌她的职业,所以她就一直叫我老公,一直叫到她失踪。我不知道她这样做是遵循行业习惯还是真的对我一往情深,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我在一个重要的政府部门工作。很多人求我办事。只要我愿意,天天有人给我安排节目。南村以及南村周围的娱乐场所我全跑遍了,几乎所有的妈咪我都认识。认识梅兰后,我不怎么去其他地方了,基本上都是在蓝宝石消磨时光。我还把别的朋友往蓝宝石带,就是为了给梅兰捧场。到后来几乎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在泡蓝宝石的妈咪。这一切缘于我跟梅兰发生了关系。那天我去梅兰的房间,我们坐着聊天。然后我开始亲她,并摸了她的乳房。对我的举动她基本上没有表示异议。我就对她说:我们做爱吧?她说:还是不要。我是这样理解这句话的:她尽管在娱乐场所工作,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相对其他小姐而言),她不能随便就答应了我,但她实际上是很愿意答应我的。因此我就很不客气地向她发起了攻击。她一边扭动身体一边说:真的要做爱呀?
跟梅兰做爱是一种超级享受。老实说,我还没有这样享受过。我喜欢听她的呻吟,她的呻吟绵绵不绝。我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但我喜欢这种声音贯穿全过程。一开始我带着套子(套子是我准备的,我买了两盒,这表明我一开始就心怀不轨)。后来我们觉得很不来状态,梅兰就叫我把套子拿掉。我正有此意。我把套子脱下,顺手扔在梳妆台下的垃圾篮里。我扔得很准,梅兰看着目瞪口呆。这就是说,我们是情不自禁地想与对方溶为一体,但老实说,我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一个十分强烈的念头:她会不会有病?但我已经顾不上了,因为我已经在她的拥抱里欲仙欲死。我不知道梅兰会不会担心我有病,我相信一开始她还是有点怕,要不她就不会让我带那劳什子。只是在这破东西影响到我们的感觉时,她才毅然决定要抛弃它,永远抛弃它。跟梅兰在一起,我似乎变了个人,永远不知疲倦,她则在一串接一串的呻吟里汗出如洗。我在梅兰身上有一种重拾雄风的良好感觉。好像一种新生。
梅兰有一天问我:你有老婆吗?她好像很随意地问起。可我不敢正面回答她,我怕她因此离我而去。我说:有没有老婆你很在乎吗?梅兰说:我没所谓。这只能说是一种心理上的承受能力,不可能没所谓。至少时间的分配上就不一样,精力的投入也不一样,还有一个是会不会带来一些意料不到的麻烦?因此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我爱你,你有没有老婆我都爱你,一样的爱。
梅兰从床上爬起身,去冲凉房洗澡。她穿了件粉红色的真丝睡裙,走到门口突然扭头对我说:今天不走吧?我说:还没请假呢。我看见梅兰似乎呆了一下。她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扭头把长发摔到身后。
沐浴一新的梅兰香气扑鼻,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在怀里,百般爱抚。梅兰很顺从地把头靠在我胸口,平静地喘着气。她呼出的气息清新可人,她的体香让我如醉如痴。我开始沉迷于她圆润的富于弹性的肉体,无法自拔。过了半小时,梅兰翘起脚,把我夹住,开始撩拔我,再次让我欲火中烧。然后我去冲凉房冲了遍冷水,回来后我们抱在一起睡了一觉。醒来也不知是几点钟,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声音。这表明所有人都睡了,不是深夜也是半夜。梅兰的下半身压在我的右腿上,我的右腿好像失去了知觉。我想把腿抽出来,刚一动,梅兰就翻了个身。她把腿拿了下去,却把左手搭在我胸口上。梅兰说:你不是要回家吗?我发现她嘴巴在动,眼睛却没有睁开。也不知是睡是醒。我说:已经请假了。我还说:这是我们的初夜,不能分开。梅兰好像没有听见,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好像还有点轻微的鼾声。
三
我回到家里时,我老婆正准备出门。她见到我就说:找到睡觉的地方了?我说:是呀,现成的出租屋。我跟老婆离了婚,但还住在一起。我们基本上不过性生活,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们偶尔也会过一次。这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有生理需要。还因为我是个男人,也有生理需要。我们过性生活时恨不得把对方吃掉,过完了后愈加讨厌对方。我们过性生活就像过日子一样,只是在凑合,这就是说我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性伴侣,也没找到合适的生活方式。我原来在一家合资厂打工,后来这家厂破产了,外商携款潜逃。我没有工作,在街上游荡了大半年,直到我老婆单位招工。也就是说,我老婆给我安排了个工作,当她的司机。她在一个很重要的政府部门任科长,手中握有大权。我给她当了半年司机,后来成了她的丈夫。有句话叫日久生情,说的就是我和她的事。后来我才知道这情是有水分的,她喜欢她的司机,不喜欢她的老公。她的老公原来不只是个司机,还是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尤其是她的老公还很懂历史,常常发现她犯一些常识性错误,而且总是老实不客气的指出来。这使她觉得生活不像她期望的那样,简直差得太远了。当她想一如既往地对我颐指气使时,突然觉得底气不足,就像我跟她吵架时不得不让步一样,我也觉得底气不足:工作是她帮忙找的,房子是住她的,衣食住行至少有一大半是她在开销。
我后来通过公务员考试,成了国家干部,我老婆却下了海,做起了贸易,而且很快发了财。她搬走的时候把房子给我留下了,还给我留下了一部小车。我上班的时候开公车,下班以后开私车,当然油费路费全是公家出,这就是打国家工的好处。
我从梅兰那里出来时刚好七点钟,我本来可以直接去单位,可是衣服没换,觉得很不舒服。这全是我老婆影响的。她有洁癖,衣服勤洗勤换,一天不换就像得了什么怪毛病,浑身不舒服。这毛病后来就传染给了我。我冲完凉,从厕所出来,看到老婆还坐在沙发上,一双眼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说:你不是要急着出去吗?是不是有什么事?老婆说:没事,我觉得纳闷,好像有什么人把你当宝贝了。我没好气说:关你屁事。我老婆听了就哈哈哈大声怪笑。好在我早就习惯听这种声音,不然一定会从六楼跳下去。我老婆怪笑了一阵就出了门,她出去时还把门使劲带上了,那响声震耳欲聋,害得我的心狂跳不已。我那时就想:我老婆大概不会回来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她的确再也没有回来过,她那几件换洗衣服也没拿走,一直留在衣柜里,成了我的纪念。我后来想让梅兰搬过来住,就想把老婆的衣服收拾起来,但梅兰终于没有搬过来。她宁愿住在出租屋里,就算保安隔三差五去查房,她也不搬,因为在那儿有自由,搬到我家里就像进了鸟笼里。如果我是她,我也不搬,不就是每月多出三百块钱的租金吗?这点钱省下也顶不了什么用,何况几个姐妹住在一起,互相还有个照应。
有一段时间,我对来找我办事的人特别客气,回答问题也特别耐心。后来来找我办事的人就排成了长队,其中许多人后来跟我成了莫逆之交。那时正是我跟梅兰爱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他们把事情办完了就要请我吃饭,饭后去桑拿或唱歌。我就带他们去梅兰上班的地方,开始是时代,后来是蓝宝石。梅兰每月有三间大房,十五间小房的订房任务,全给我包下来了。有我订房,梅兰就不用像其他妈咪一样七点钟就赶去上班。她总是陪我吃晚饭,到八点钟时才由我开车送她过去。这无疑是极大的荣耀,别的妈咪恨不得把梅兰杀了,由自己取代她的位置。梅兰不用为订房发愁,又不用挖空心思敷衍那些客人,整天笑咪咪的。这笑容无疑也感染了我,我还把它带回了单位。那些来求我办事的人见我像变了性似的,大惑不解,后来我带他们去蓝宝石。他们知道我给妈咪迷住了,禁不住大摇其头。还有人劝我悬崖勒马。有人说:男人一大傻——沟女留电话。我不光留电话,还把自己给留下了。这像话吗?
梅兰除了上班,就是睡觉,她总是睡不够,尤其是跟了我后,愈发睡不够,我总是在半夜时分把她弄醒。她只好在白天补回来,偏偏补不回来。她还喜欢逛街,逛多久都不累。爱逛街似乎是女人的通病,除了我前妻,她买衣服从来都是一箱箱的买,她的爱好是谈生意,几天几夜都不觉得累。梅兰总是吃了午饭就去逛街,跟几个姐妹一起。有时在附近逛,有时心血来潮,搭的去远一点的地方逛。逛到五点多的时候,估计我已经下班了,就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方便就开车去接她们,如果不方便她们就搭的回来。我们一起吃饭。有时在酒楼,有时在大排档,在酒楼自然有我的兄弟买单,在大排档本来应该由我买单,但每次都是梅兰抢着买了。这几个贵州女孩子很特别,她们吃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