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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挥手让樾六仪等十余人全部涌入凉亭,随后让鬼魂他们手持弩弓间歇性发射几枚利箭,勉强压制正在越过障碍物的黑衣人,趁着这个空挡,赵恒把目光望向凉亭外面即将对战的两大剑手。
此时,李太白正轻轻叹息,缓缓抬起清亮的长剑。
长剑割破雨水,虽然没有阳光,剑光却如阳光般辉煌灿烂,又如月光下的萤火虫般美丽,长剑还没劈出只是平举相向,剑气就在风无天的眉睫间涌动,四周气氛随之凝重,汉剑呼吸微微停滞。
杀气已浓,风无天还是不动。
他右手还是紧握着手中长剑,剑上鲜血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一如既往的雪白摄人,清冷雨中,风无天脸色微微苍白,他将视线凝注在李太白手里的剑,他的脸上依然儒雅,瞳孔却已在收缩。
气势阴森森的李太白,也是凝视着风无天。
他光亮如夜星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那是种痛苦者已接近解脱时的欢愉?还是遭遇相似强者的凝重?风无天慢慢地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像是实质般刺入李太白的眼里。
两个人的目光接触,就仿佛夜空的流星相击般,发出一连串看不见的火花,有幸窥得两大当世强者的樾忧心和汉剑等人微微停滞呼吸,谁都能感觉一触即发的态势,以及不可遏制的滔滔攻势。
风无天忽然开口:“你输了!”
李太白的瞳孔忽然紧缩,手中的长剑已然刺出,剑光漫天纷飞,长剑如电闪动,剑气更是寒如冰霜,剑速却仿佛很慢,可是剑光还没到,一道光芒已破入了幻化的剑影中,直挺挺的钉入进去。
风无天以强硬态势迫住了李太白的滔天剑气,淡淡的长剑轻轻闪出,淡如春天的湖水,又淡如残冬的寒冰,凌厉的杀机幻影就不见了,风无天一出手就化解了李太白的剑式,遏制住对方攻势。
剑光一消,风无天本该轻松,但他的眉头却忽然皱起来。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很奇异的表情,赵恒也瞬间捕捉到端倪,因为他发现风无天虽然化解了李太白的剑招,然而李太白的剑气却更浓,剑式被破,李太白反而发出了如地狱般的招牌式的嚎笑!
李太白的杀气也随着笑声而渐渐增强。
笑声再次刺耳而起,李太白的长剑又如毒蛇般刺出,这一次没有漫天飞舞的剑光,也没有闪电般的快速,但长剑发出的杀气却更浓更密,一剑慢慢地刺出,慢的让人难于相信甚至会让人鄙夷。
剑没有剑花,剑尖却在抖。
风无天看着攻来的剑尖,人,已退后了一步,就在他刚退了半步之际,抖个不停的剑尖忽然向前掠出,剑尖如毒蛇般发出了“咻”的响声,直射风无天的胸口,风无天连换了三种身法才避开。
一剑掠至,鲜血溅出,血是红的,红的耀眼且诡异,宛如李太白眼里的血丝,只是李太白的笑容还没绽放完毕,他就见到自己肩膀也有一道口子,李太白速疾后退,跟风无天拉开了一定距离。
他看着胸口有道伤痕,剑尖也滴血的风无天,尽管这回合他占了一点上风,可是使出杀招的他却微微惆怅,如果风无天真是歼灭数十名高手站在自己面前对战,那自己肩膀的伤就是奇耻大辱。
“风无天,你比我想象中要强。”
李太白一抖手腕,散点万千雨水:“今晚必要决出生死!”
风无天无视胸口的血口,叹息一声:“希望如此!”就在这时,地面传来了一抹轻微震动,赵恒和风无天都脸色巨变,风无天脚步一挪倒飞进入凉亭,李太白微微一愣,不知道对手为何怯战?
“轰轰轰!”
还没等李太白和樾忧心他们反应过来时,雨空已经响起了炸雷般的声音,随后就有无数呼啸声破空罩向山峰,炮弹!李太白终于辨认出这是什么声音,身子一纵顷刻落入到山道侧面一个掩体。
“轰!”
一发炮弹,裹着雨空中清晰可见的红色火焰,就像是午夜掠空而过的流星,轰然击中在剑门所设立的障碍中间,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无数石头和树木重重掀起,泥土雨水随之四处飞溅、、
炮弹范围内的数十名黑衣人当场被炸得血肉翻飞,趴在地上的四五人也被气浪掀翻,摔出四五米之远,惊恐的咳嗽声响成一片,远处数人也全身泥水蓬头垢面的样子,就像是流浪多年的乞丐。
“轰轰!”
还没来得及稳住心神,又是两发炮弹轰在山道上,随着炮弹碎片四处散开,无数碎肉乱飞,石头树木卷入进去,漫无目的收割着临近生物的性命,几处脆弱的临近山壁战栗着,发出崩塌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
樾忧心拉着赵恒大喊:“哪来的炮弹?”她一边担心炮弹落在目标清晰的凉亭上空,一边看着蝗虫般的黑衣人死在炮弹下,场景惨不忍睹,连李太白也不见了踪影,不由又惊又急向赵恒发问。
赵恒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开口:
“樾国要改朝换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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睥睨天下 第九百七十七章 王对王
第九百七十七章王对王
炮弹精准的砸在凉亭两侧山道。
一发发炮弹伴随着雨水砸在障碍物和敌人身上,落点就像是琴符一般精准,在延长曲折的山道弹了一遍,樾忧心清晰见到一朵朵炸开的花,在雨夜中随着爆炸声绽放,还飞起了无数碎石血肉。
随着炮弹肆无忌惮连续轰炸,樾忧心发现原本死寂一片的后山之路也闪烁人影,数不清的黑衣人在炮灰轰击中四处逃窜,面对炮弹什么高手什么精锐都是浮云,再锋利的刀也不如一个坑有用。
“果然有敌人。”
樾忧心咬着嘴唇叹息出一声,在刺耳的炮声和腾升的火光中,她勉强能捕捉后山逃窜的敌人手里握着弩弓,而且人数不下于五百人,如果他们真从后山撤离的话,此刻怕是被敌人射成了刺猬。
樾忧心不由暗呼一声侥幸,随后目光复杂的瞥了赵恒一眼,身上带伤的樾六仪也是看着赵恒,眼里有着别样的玩味情绪,接着又看着两侧炮弹开口:“奇怪、、为什么炮弹只轰在凉亭两边?”
“你想它炸在我们头上吗?”
樾忧心眉头一皱抛出一句,尽管事实证明樾六仪跟今晚事件没多少关系,但见到数百剑门子弟倒在敌人刀下,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怨言和悲愤,现在又无法直面樾相,她只能找樾六仪嘀咕两句。
樾六仪苦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她也清楚樾忧心在发泄什么,趴在地上的赵恒叹息一声解围:“老天厚爱我们,所以让炮弹远离我们。”樾忧心也没有再说话,转而把目光落在炮弹轰击的两侧。
她很快也发现端倪,炮弹来来回回把整条山道都炸了一遍,起来波及了四五千米的路程,但是没有一颗炮弹炸在凉亭,连门口草地都没有涉及,樾忧心侧头看了赵恒一眼,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改朝换代?
樾忧心神情凝重起来,她嗅到了极大阴谋。
“轰!”
在樾相一脸平静看着剑门山上响起的炮火时候,他忽然见到自己左侧传来一道呼啸,下一秒,一道火光腾升,爆炸声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巨大火球冲天而起,掀起的汽浪使周围树木簌簌而抖。
地面仿佛是在遭遇地震,而炮弹碎片倾泻在樾军身上。
樾相就地扑倒的时候,十余名相府近卫军被炸成碎片,身上防弹衣就像纸糊的火柴盒一般脆弱,被强烈的爆炸轰的七零八落,手中武器也在空中垂直的翻了几个跟头,才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嗖嗖!”
接着又是两记刺耳的呼啸声响起,两发炮弹先后轰在樾相所在位置的两侧,刺眼火光和惊人气浪从四面压去,好像瞬间从空气中钻出来了无数头火龙一般,把护卫樾相的连队硬生生炸翻在地。
强烈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携裹着无数的石屑土屑向四周扩散,力量霸道无边无尽,凝聚目光的阮麻子能清晰见到,不少樾军精锐被直接轰上天,阮麻子大声喝道:“趴下!趴下!有炮弹!”
阮麻子的喊叫示警其实多余,今晚跟随樾相来看戏的五百精锐,在第三发炮弹没轰来之前就已经翻滚出去,第一时间寻找掩护体和保护樾相,只是所处地方避无可避才让他们顷刻伤亡了百人。
“轰!”
火光升腾爆炸连连,一记记惊天动地的爆炸再度响起,闪入到一处积水草丛的樾相,正见巨大火焰狠狠撕裂着护卫,下一秒,爆炸声又刺耳掠过,所处地方又全部重新接受了一遍死亡的洗礼。
枪械、石头、尸体什么的物体,随着强烈爆炸声全部飞上了天,趴在地上的樾相能感觉到整座山丘被震得“嗡嗡”乱颤,掀起的汽浪使山上的泥土都在簌簌而抖,仿佛天崩地裂一般让人恐惧。
樾相眼里迸射着杀机:哪里来的炮弹?
“轰!轰!!轰!!!”
仿佛是连锁反应一般,爆炸接二连三,一声比一声来得凶烈来得震憾,不时有腾飞而起的庞大石头,还带着尸体生命四处飞溅,就像是天外来客的火流星,整个山丘,被炮弹狠狠摧毁了一遍。
五百相府精锐,顷刻七零八落,樾相那原本固若金汤的防卫以及多年培养的精锐,在炮火中瞬间消散大半,数十枚炮弹夺走了四百多人性命,唯有数十人轻伤重伤或完好无损的勉强活了下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樾相第一个认识是坦克部队炮轰坐标出现偏差,把轰向剑门山峰的炮弹转到自己位置,只是他不觉得这是巧合是不小心,他更认为是一场阴谋:“马上接通坦克团长电话,让他们赶到这里。”
“通知樾都警卫队,召集所有人手过来。”
樾相一字一句向阮麻子他们发出了指令,就当后者手忙脚乱准备打出电视,樾相的目的忽然停滞不动了,他感觉到一股寒意,一股头发都能根根倒立而起的寒意,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的青蛙。
他眼角的余光,瞅向那份危险的来源,正见数十个黑影摸了过来,其中领头者正向他露出亲切的笑容,洁白的牙齿闪烁着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