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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樾相英明。”
阮麻子深深呼出一口长气,他有点不理解主子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但也没有深入去推敲,而是抛出一件要事:“我妻子送给我的劳力士表不知什么时候丢失,再发现已经到了剑门子弟手中。”
在樾相神情平静中,阮麻子开口补充:“传闻这劳力士表是在一名横死会长的现场发现,毫无疑问我被赵恒栽赃陷害了,可是这东西又无法辩驳、、赵恒实在厉害,做起事来都是步步为营。”
“樾相印签,劳力士表,一路手法。”
樾相把手中树叶轻轻吹散,无数碎末在风中飘荡:“套数虽然老了一点,但不可否认它的管用,”他忽然变得自嘲起来:“想不到我区区一国之相,竟然数次被年轻小子摆道摆得无法辩解。”
樾相的笑容有一丝淡淡苦涩:“想来想去终究是我走入了误区,龟兔赛跑最大的失误不是兔子睡懒觉,而是兔子答应跟乌龟赛跑,看来我真的老了,否则不会犯这种错误,不过以后不会了。”
阮麻子眉头轻轻皱起来,他感觉自己忽然听不明白樾相的话了,而且他发现主子比起昔日多了一抹伤感和落寞,他推敲不出其中乾坤,所以就保持着沉默安静聆听,等待着主子接下来的指令。
“让樾六仪给赵恒送两瓶好酒过去。”
樾相转过头来望着阮麻子,声音轻柔而出;“听说他们两个昨晚聊的还挺投机、、不打不相识,加上血气方刚美人如玉,两个年轻人心里多少有点涟漪,所以就让樾六仪跟赵恒多亲近亲近。”
“在没有撕破脸皮之前,双方还是需要缓和的。”
阮麻子听到樾相让樾六仪跟赵恒亲近感到愣然,随后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回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去,樾相望着阮麻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莫名其妙发出一声惆怅,呆立片刻就举步回书房。
就在樾相靠在椅子上没几分钟,房门就被悄悄敲响了,樾相轻轻咳嗽了一声,外面就闪进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衣一脸干净,只是胳膊却只剩一支,这份残缺让他斯文白皙的脸多了一抹狰狞。
“你来了?受伤了?”
樾相抬起头看着眼前中年男子,脸上没有什么惊讶和愣然,只有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唯有断臂时停滞目光,中年男子立刻踏前一步,微微鞠躬回道:“唐文静见过樾相,谢谢樾相的关心。”
樾相扫视他空荡荡的衣袖:“谁伤的你?”
来人正是被印婆断掉一臂在京城躺了一些日子的唐文静,他依然是那么从容那么淡然,只是樾相看得出他眼里蕴藏的仇恨,随后就听见唐文静笑道:“得罪了赵恒、、我这臂是被赵氏断掉。”
樾相眼里划过一丝摄人光芒,随即恢复平静回道:“难怪、、、当今天下身手胜过你的人不计其数,但能断掉你一臂的人却是屈指可数,只是你说到赵恒所为就可理解,他做得出那种事情。”
“不过你也不必凄然,大仇很快就能得报。”
听到樾相这一番话,唐文静眼里涌现一抹感动,微微躬起身子回道:“谢谢樾相关心,只是唐文静的仇恨没多少所谓,倒是樾相目前困境要尽快解开,否则套在樾相脖子的绳索会越来越紧。”
他低声补充:“我知道樾相从来不相信什么民意,更相信枪杆子里出政权,但是樾相该清楚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收到消息,樾王现在跟军中重臣来往,私下还送了不少贵重礼物。”
“樾王还提拔了不少亲信。”
樾相脸上保持着一抹平静,声线不受波动的回道:“他现在能够调动的就那三万人,简单点说,他除了给我守住猫头山之外,就剩下让开猫头山给华军通过的价值,他这一生都离不开那山。”
他不置可否一笑:“提拔来提拔去也是自我娱乐,至于结交军中重臣也不要紧,当初樾王在疆城宣告拥兵自立,整个樾国权贵就知道我跟他势不两立,所以我相信那些军中大佬看得清形势。”
“为谁卖命才能长久,他们不会不明白。”
唐文静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樾相的话,但随即又抛出自己的见解:“樾相所言甚是,只是这年头人心难测且墙头草太多,如果樾相在樾都步履艰难威信扫地,樾王趁机笼络人心不是什么神话。”
唐文静点出重点:“樾王是最大变数。”接着他又补充一句:“樾剑如不是樾相所杀,那就是樾王派人潜入樾都所为,目的就是给赵恒掌控剑门铺路,所以樾相要扼杀变数就需把赵恒干掉。”
“整个局中、、、赵恒是活眼。”
老唐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堵死了赵恒这个活眼,不仅樾相赢取了声誉扫掉了剑门祸患,还能让樾王这个最大变数烟消云散,看不到翻身希望的樾王除了死守住猫头山,还能干些什么呢?”
樾相淡淡一笑道:“如果樾王真跟赵定天有勾结的话,赵恒一死,他如给东方雄让路,樾国困境怎么破?东方雄的兵锋放眼世界没几个人能敌,再加上赵定天的老谋深算,我拿什么去死扛?”
“樾相放心,樾王不会让路的。”
唐文静眼睛闪烁着一抹狡黠:“根据我的推断,樾王跟赵定天如果有勾结,那么利益点就是樾王帮助赵恒在剑门站稳脚跟,然后赵恒利用剑门的强大影响支持樾王,双方互惠互利实现双赢。”
他指出一点:“赵恒活着,赵恒掌管剑门,樾王就有希望回来,如果赵恒死了,剑门散了,樾王所有希望就会破灭,表面上看他存在给东方雄让路的可能,事实他一旦让路,樾民会骂死他。”
“顺带连他老子一起骂,樾王岂会干这种事?”
唐文静一语道破:“樾王可是以他父亲为傲。”在唐文静落下这番话时,樾相没有再说什么话,他只是起身走到唐文静的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唐文静,你的的确确是一个人才。”
“按计划做事吧,希望给我想要的结果。”
就在唐文静微微鞠躬表示遵命时,他低垂下来的目光瞥到外面有人影闪过,轻轻一晃宛如阳光,他微微皱眉却没有多想,相府进入成员全都是樾相的死忠亲信,不可能存在什么敌人窃听之类。
在他转身离开樾相书房时,阮麻子正脚步匆匆离开相府,他摸出一个手机给樾六仪打电话,告知后者带两瓶酒去见赵恒亲近关系,随后就把电话挂掉走入一处面馆,阮麻子今早还没有吃早餐。
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指着墙壁上的菜单喊出一句,正在火炉面前执掌勺子的哑巴老板,闻言郑重的点点头,随后就手脚麻利的切下三两面条,手法纯熟的丢进滚热的汤里,长筷不断搅动。
一大碗刀削面端了过来。
热气腾腾,阮麻子低头扒了起来,面很烫,汤也烫,辣椒更是灼人,但阮麻子却吃得毫不在意,一大海碗刀削面两分钟不到就被吃得干净,随即,他就摸出一张樾币丢给年近五十的哑巴老板。
哑巴握着樾币时的眼睛,很亮很亮,就像是华国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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睥睨天下 第九百六十七章 事变
第九百六十七章事变
樾六仪是临近晚上七点到达剑门的。
此时,六大会长之死正在樾忧心和樾风的运作下传遍整个剑门,所谓阮麻子唆使杀人的真相也钉入每个人脑袋,自认识破樾相诡计的剑门子弟义愤填膺,先有樾剑横死,后有六会长掉了脑袋。
剑门跟相府再无周旋可能!
因此樾六仪抵达剑门的时候,红色跑车差点被剑门子弟掀翻了,长剑也几近抵向樾六仪的咽喉,所幸赵恒及时让樾忧心带她进来,双方才没有在大门口开杀,饶是如此,樾六仪依然神情紧张。
她来的时候已知道六大会长之死,却没想到会跟樾相府邸有关,联想到消失的一队高手,樾六仪有点相信这是父亲的威慑手段,因此她对自己过来有点懊悔,更是不解父亲为何还让自己冒险。
只是她已经抵达剑门,就此折回只会显得做贼心虚,何况赵恒传令剑门子弟她跟事件无关,所以她紧张之余依然昂首挺胸走入剑门,在樾忧心引领下来到山上一处凉亭,见到一袭灰衣的赵恒。
“樾小姐,晚上好。”
赵恒正坐在凉亭中间扒拉着一个炉火,炉子上面放着一个小水壶,水壶此刻正噌噌冒着热气,扒拉之中几缕青烟腾升而起,让这个细雨蒙蒙的夜晚多了一抹温暖,也让樾六仪心情放松了大半。
“恒少好。”
在樾忧心转身出去做事后,樾六仪拍拍身上雨滴走入凉亭,脸上扬起一抹精致的笑容:“剑门子弟气势汹汹,我还担心自己进不了山门,想不到恒少通情达理恩怨分明,六仪谢谢恒少大度。”
樾六仪裹着一阵香风向赵恒走去,今夜的女人穿戴得很简单,一件黑色的竖条女式衬衫,一身能将她修长而弧线完美的双腿勾勒的长裤,小巧玲珑并不扎眼但顶部雕有一朵精致玫瑰的高跟鞋。
还有一对并不夸张的耳环在灯光的闪烁下熠熠生辉,与之相映衬的是一双璀璨的眸子,如果说衣着效果是描绘狐狸精的话,那么这双眸子中含蓄而不矜持的些微媚意,就是这只狐狸精的尾巴。
女人多娇,男人折腰。
赵恒目光微微挑起落在女人身上,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不要太早谢我,我一向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说不定让你进来只是更好拿捏你,玩弄你劫持你、、、以此更好的向樾相报复呢。”
在樾六仪脚步止不住一滞时,赵恒又笑着补充:“我血气方刚,你妩媚妖娆,现在又是一个清冷的雨夜,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亭,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自持,你又何必过早相信我呢?”
“只要恒少喜欢,何须劫持六仪?”
樾六仪散去心底凝聚的一抹凝重和戒备,荡起狐狸一般的笑容坐在赵恒面前,随后红唇轻启抛出一句,不明显,却重要,一种极富技巧的撩拨,她捏起一个精致茶杯,笑容妩媚送到赵恒嘴边。
微红的指甲白皙的手指淡黄的茶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