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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格格眼睛微眯若有所思的时候,杜天雄又叹息一声:“这种底气,这种实力,你都下意识觉得还是华国要低头,看来数百年来对俄国的恐惧深入骨髓啊,也证明前些日子一战非常正确。”
金格格叹息一声:“我是担心华人扛不住啊!”
杜天雄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这两百年来,华国经受的苦难还少吗?比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甲午,军阀,七七,饥荒,十年,我们曾经连后者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但看一看现在状况、”
杜天雄拍拍女人的肩膀:“苏联解体了,华国却熬过了十年,俄国经济衰退了,华国经济总量世界第一,我们对越国和南韩开战,米国除了谴责和禁运武器之外,再也没有当年出兵的动作!”
“我们足够强大!”
他把杯中的蜂蜜水一口喝完:“不过我会让老乔给俄国最后一次机会,后者要想和平解决此次战事,没有后顾之忧应付西方打压,两个条件,第一,放弃对赵恒的追杀,第二,交出余霖铃!”
“是敌是友,就看他们决定了。”
金格格低声问出一句:“那些条约?”
前行的杜天雄微微停滞脚步,回头看了女人一眼:“东瀛人把俄控的北方四岛写入宪法,在法律上把四岛变成东瀛固有领土,还把每年的二月七日定为国耻日,难道你丈夫连东瀛人都不如?”
金格格叹息一声:“历史条约早已固定。”
杜天雄呼出一口长气:“我前些日子去了南京公祭,专门用手摸着《南京条约》,里面条约清清楚楚写着,英国可以不把香港还给华国,九龙也可不还,但新界要还,是你租借的九十九年。”
他淡淡一笑:“可邓公和撒切尔夫人谈判的时候非要不可,为什么?凭什么?华国可以不给你水喝,渴死你;撒切尔夫人就说,你要是这么威胁的话,香港就变成空城,邓公就说空城也要。”
杜天雄又笑着补充了一句:“第一次世界大战打了一半,苏联革命了,列宁说我们新政府,不打了。德国说,不行,我们还得打你,就只好订条约,苏联赔惨了,赔土地赔钱,卖国条约嘛。”
在金格格苦笑的时候,杜天雄把最后几句话说完:“可是列宁他们有信心,总有一天我们会拿回来的,后来果然撕毁条约,把土地拿回来了,这说明什么条约都是渣,实力才是唯一的标准。”
说完这几句,杜天雄拍拍衣服转身离去,只留下捧着杯子若有所思的妻子发呆,与此同时,西安一处军事基地正缓缓开启大门,三辆轿车载着十名衣饰普通的中年男子,径直向军用机场开去。
阳光正盛!
ps:谢谢永远守航打赏作品588币。
睥睨天下 第三千零零八章 一个不留
第三千零零八章一个不留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际又阴沉了下来,漫无边际的旷野平畴,在暮色的覆压下蜷缩起身子,好像连挣扎一下都不情愿的样子,赵恒的视野中,只有遍地的萋萋芳草、以及安度堂门前几颗老树。
那几棵百年老树,依旧伸展着槎桠的秃枝,像是鬼影憧憧,又像那白骨森森,给雪后的夜色平添上几分悲凉、凄清,茫茫太空正如赵恒的眼睛,默然无语地注视大地,越发显出它的高深莫测。
寒意随着清冷渐渐袭人心头。
“哧!”
只是赵恒心里渐渐凝聚的孤独和落寞,很快被旁边红泥小火炉上面的动静驱散,赵恒铁了心要跟余天池见真章,所以拿下莫娃作出部署后,他就坐在大厅等待余天池到来,还备了一桌子酒菜。
大雪纷飞,吃一锅红泥小火炉炖菜最为应景,门外,千里万里被大雪锁着,严寒如落单的喜鹊窜入襟袂,门内,小火炉噗噗吐着淡蓝色火焰,砂锅里热气哧哧流着,浓稠的汤汁恰若骤雨坠湖。
一粒粒丸子肉感丰腴,做着诱人的机械运动。
这种天气,这种火炉,这种食物,足够把一个人融化在温柔乡,在赵恒目光柔和看着火炉上的食物时,门外传来了一记沧桑的声音:“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赵恒脸上扬起一抹笑意,这是唐朝诗人白居易《问刘十七》,他伸手拿过一瓶伏特加,轻轻启开盖子开口:“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酒有,不过宿却不能借。”
“恒少不愧是华国第一少,饱读四书五经啊!”
一灯如豆的亮光渐渐变大时,一个身影从大门口走进来,一身普通士兵服饰的余天池,吊着左手缓缓踏入大厅,脸上笑容带着一股无惧和从容:“只可惜知书却不达礼,作出要挟人质的事!”
赵恒能够感受到余天池不怒而威的气势,但他脸上却没有半点凝重,只是把伏特加放在温水中暖和:“有因有果,没有余老调动大军的围杀,赵恒又哪里可能坐在这里?更多会在霖铃床上!”
“哈哈哈,小子,够狂妄啊!”
余天池听到赵恒出言不逊却没怒意,相反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如你所愿,我一人从边境赶赴回来,但是想要我余天池的命,恒少要掂量手中的刀够不够利,同时要想一想今晚设局的后果。”
余天池大步流星向赵恒靠近,完全无视大厅若隐若现的杀机:“老夫虽然十多年前就没碰刀,但不代表老夫没有能力重唤风采,恒少亲身来试老夫的能耐,可要小心做了余天池脚下的白骨。”
“余老,何必揪着打打杀杀呢?”
赵恒挥手示意余天池在对面蒲团坐下来:“你千里迢迢回到莫斯科,还马不停蹄上来安度堂,舟车劳顿,精力体力早已耗掉一半,哪里可能跟赵恒走完最后一步?不然先缓一缓,吃个火锅。”
赵恒拿起勺子轻轻搅拌着砂锅中的食物:“俄罗斯的冬天冰寒难熬,走出门口就感觉像是走入地狱,还好,用红泥小火炉煨一锅炖菜足以慰藉寒凉,余老也是华裔,应该对这火锅不陌生吧?”
“当然不陌生!”
余天池落落大方在赵恒面前坐下,望着跳跃火焰的红色火炉一笑:“我出生在华国北部,没来俄国前也很喜欢红泥小火炉,平时佳节没有闲钱买肉,母亲会用红泥小火炉煨一锅白菜豆腐汤。”
“白嫩豆腐切成丁状或条状,白菜是自家地里种的!”
余天池的记忆拉回到老家的日子:“白帮嫩叶似雪,一瓣裹着一瓣,足有二十斤重,吃起来汁足味甘,添加的煮水是老井打上来的,清醇绵甜,撒上盐和些许胡椒粉,无需再添其他的调料。”
老人的嘴巴止不住吧嗒:“两样食材在小火的清炖下,白菜净若秋云,豆腐白如乳酪,汤汁潋滟如云,皆是剔透的淡,这种淡可以尝出膏润实美的层次,甜丝丝,不寡薄,味道远胜于燕窝!”
赵恒一笑:“余老也是一个吃货啊!”
余天池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与其说是吃货,还不如说是一段珍贵回忆,再说以前日子,谁不是一个吃货?我最喜隆冬时节,老人早早宰了年猪腌制腊肉腊肠,砂锅炖菜,选用的肉极讲究!”
他脸上的威严缓和两分:“新鲜五花肉或是腌制月余的后臀腊肉为最佳,老母亲喜用青蒜苗和腊肉一起爆炒,待肉色透出琥珀亮光,肥油被大火*出大半,青皮萝卜或红皮萝卜即可下锅了。”
余天池回忆着小时候的温馨画面:“再添上用腔骨熬的汤汁,简直是绝配,所有食材盛入土锅,搁上红泥小火炉,一家人围成一圈静候,土锅咕嘟咕嘟直冒热气,香味,一缕一缕汩汩流淌,”
“还未提筷已是醉了。”
在赵恒脸上涌现一丝陶醉的时候,余天池发出了一抹感慨:“小火炉有时还会滋拉拉溅出几粒碎火星子,宛如烟花盛开时的美艳,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无论是时光还是我,都回不去了!”
赵恒嘴角勾起一丝不置可否的笑意,把一双筷子递给余天池开口:“不是余老回不去了,而是余老不想回去了,一旦踏回曾经的家园,余老会恍惚自己的立场,会质疑自己曾经效忠的主子。”
在余天池眼皮微微一跳的时候,赵恒又轻声补充一句:“江东六十四屯,余老曾经出生的地方,曾经有过老母亲的地方,只可惜后来被俄人屠掉了,不知道余老是六十四个村庄中,哪一个?”
“恒少!”
捏着筷子的余天池喝出一句,他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波动,远比收到莫娃被拿下的消息时还要波动,他看着赵恒一字一句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没有意义,揪着历史血案没意义。”
赵恒拿起伏特加给余天池倒了一杯,脸上依然没有太多的波澜:“确实没有意义,曾经的红色小泥炉,曾经的白菜炖豆腐,曾经的萝卜五花肉,早已从余老的记忆里,变成了伏特加和黄油。”
“把莫娃交给我,我让你活着离开俄国!”
余天池嘴角再度牵动了一下,捏着筷子的手背也青筋凸出,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赵恒,我清楚你的能耐,也知道你设下了埋伏,还清楚你手中有筹码,可是不一定能挡得住余天池。”
他看着一脸平静的赵恒:“我一个人来安度堂,就是带着诚意解决事情,只要你让莫娃平安无事离开,你可以不择手段的围攻我,或者从我给你提供的特殊通道离开,我保证不会有人追杀。”
余天池向赵恒抛出了交易条件,也提醒着后者面临的风险:“如果你伤害了莫娃,我不仅要全力以赴杀你,还会马上呼叫俄国特工过来,数千特工,你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从容杀出莫斯科!”
“放我?这可是叛国罪啊!你会做这事?”
在赵恒夹起一个丸子塞入嘴里时,余天池又循循善诱着赵恒:“虽然放你离去很不理智,不仅是你手上沾染无数俄军鲜血,还有就是你会成为俄国劲敌,但是为了莫娃我愿意冒险愿意担罪!”
余天池目光炯炯看着赵恒开口:“再说了,我也没什么罪,现在俄方杀你的决心已经不再坚定,十万边军对俄军的攻击,不仅让俄国看到了华国的强大实力,还能够感受到你对他们的重要,”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