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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如水平静。
在他的面前分别站着杀气环绕的一男一女,男子正是赵恒在京城打过照面的战破军,一身军装把他身躯衬托的挺拔高大,连灯光都不能遮掩他的光芒,而女子也是一身笔挺军装,三十岁年纪。
这名军装女子没有叶师师的妩媚也没有唐静子的妖娆,甚至没有南宫朵朵的清冷,平凡的五官,没有棱角的气势,让她就像路边无名野花般不引人注意,唯一会让人诧异的就是少了一只耳朵。
她的右耳完整不见,更显几分凄凉。
只是这名女子看似貌不惊人甚至让人同情,但整个边军几乎都认识她,东方雄的副官,第五琴,东方雄的大半指令是经由她发到各军各师,而且她曾为东方雄挡过两颗子弹,还数次浴血奋战。
最强横的一次,是一人抵挡十三名樾军高手攻击,组成保护东方雄的最后一道防线,激战半个小时,让敌人六死四伤仓皇而逃,让第五琴也上了樾军的黑名单,而她的耳朵也就是那一战失去。
因此她在边军的威望很高,东方雄也对她委以重任,虽然是挂着副官和秘书的头衔,但实际干的事却不亚于一个师长,第五琴和战破军跟随东方雄形成边军核心,可谓是十万边军的金字塔尖。
不过,此刻两人神情都格外复杂。
看着桌子情报简短显示出来的几句话,战破军深深呼吸:“虽然我们这十多年来面对樾军从没吃亏,樾军对我们也有几分惧怕,但对方这次增兵到三十二万,显然是要鱼死网破打一场硬仗。”
“我觉得应该向军部请求支援,至少要增援十万生力军。”
说到这里,他还重重补充上几句:“我们边军虽然有十万,但并不局限于樾国边境这一块,还有三四万人镇守其余五国的争议地界,所以我们可战兄弟撑死就六万,这一场仗的形势很严峻。”
“你觉得军部会增兵吗?”
中年男子懒洋洋的靠在长椅上,漫不经心回道:“当初我统帅三十万大军坐镇边境,这十多年下来,三十万慢慢变成二十万变成最后底线十万,军部不继续削减已算不错,还等着他们增兵?”
战破军眉头轻皱:“可是十万对三十万终究存在变数,而且还有五国两万精锐补充进去,如果军部不给我们足够人手,一旦我们战败就会让十年心血耗掉,到时华国边境城市难免遭受战火。”
“想法没错,只是政治向来黑暗。”
中年男子微微坐直身子,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而且你别把军部想得太羸弱,如我们跟樾军殊死斗争,激战到最后即使我们战败,樾军也会损失过半兵力,军部绝对有把握把残余敌军灭掉。”
东方雄淡淡一笑:“军部这十多年也不是白吃饭,特别是北家老头励精图治,华国军队相比十年前上升了至少一个档次,而樾军这些年被我们耗掉不少精锐,所以军部要打赢残军不是问题。”
在战破军微微点头时,东方雄又抛出几句道:“可以让双方两败俱伤,借机铲除掉边军和樾军,又可以让北家扬威立万,换成你是北家老头,想必也不会派兵增援边境,只会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他们增兵,十万边军就不用死这么多人。”
战破军脸上流露一丝无奈,苦笑不已回道:“能轻易胜利的一仗,就因为四大家族的私心,而要多葬送数万士兵的性命?这也未免太让人寒心了,这样下去,华国迟早会葬送在他们的手里。”
“所以我们要赢!”
第五琴忽然冒出一句:“要赢的彻底。”
“没错,要赢得彻底。”
东方雄重新躺回摇椅上,还把毯子盖在身上开口:“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有五万可战士兵,再配合五千战无不败的黑兵,我就有信心挡住三十万樾军攻击,不过,这也需要杜家的大力支持。”
他无奈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军部就给了五千万,两百万斤粮食,这连安家费都不够,不解决战士的后顾之忧,又有谁会在打仗时卖命?所以我们只能希望杜老板早点运钱粮过来。”
“算了,暂时不想这么多了。”
东方雄看着战破军和第五琴:“等杜家钱粮到位和足够情报后再制定反击计划,现在让整个边军全部进入防御态势,只要扛住敌人两轮攻击,然后再以黑兵为突击队穿锸进去,破局并不难。”
“对了,把那新兵陆猛给我叫过来。”
东方雄神情玩味:“我看他够不够资格去敢死队。”
战破军平静地点点头,只是转身时眼里划过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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睥睨天下 第三百零七章 风云再起
第三百零七章风云再起
临近傍晚,越小小终于按捺不住去找赵恒。
如今的存在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别扭,樾国和华国的敌对态势以及重兵压境,早已经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了,连华海报纸都大幅度刊登甚至深度分析,在这种情况下,她一个樾人留在华海很怪异。
越小小感激赵恒把自己从监狱带出来,也感激他派鬼魂把妹妹带到华海,免遭越如钩沦落为樾国的童子军,只是她始终是一个樾人,还是一个出色间谍,交战在即却在华海无所作为,实在惭愧。
于她来说,赵恒于自己的恩情是一回事,樾国对自己怀疑是一回事,自己身为樾人就该为樾国尽忠,特别是在这关键时刻,她觉得就算樾军已经放弃她,她也要全力搜集情报帮助樾军打这仗。
这时跟情义无关,只有国籍血统之别。
当然,越小小向来是一个有担当的女子,她虽然想要为大战在即的樾国尽力,但总是要把事情跟赵恒说清楚,不论后者是杀她或软禁,她都能接受这结果,唯独不会允许自己偷偷摸摸去做事。
她在竹林小筑的深处见到赵恒时,赵恒正低头嗅着一抹翠绿的竹叶,从竹子上空倾泻而下的阳光也染了他半身,让他整个人显得宁静致远还带着淡淡忧愁,让向来刚强的越小小心神莫名一颤。
她不知道京城一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回来后的赵恒藏起了棱角,铁血和杀伐渐渐收敛,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淡然和从容,眼里还有一抹猜不透的忧郁,让人止不住怜惜,她把一筒竹叶青抛去:
“你在想什么?”
赵恒漫不经心的反手一接,握住了越小小抛来的竹筒,他的右手放开了竹叶,转而嗅起手中美酒的醇香,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无论我想些什么,你这筒酒足够帮我化解一切心事。”
今天的越小小依然短衣短裙,裸露的双臂双腿呈现一抹光泽,在阳光下充满诱人色彩,高挺的胸部,浑圆的双腿,精致的脸蛋,还有轻盈一握的腰,向来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和埋葬男人的壮志。
但赵恒却没有过多注视,只是品着手中竹叶青。
越小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挺起胸膛缓缓站至赵恒身边,看着幽静的竹林深处若有所思,赵恒打开竹筒的塞子,往自己喉咙猛灌入一口,随后叹着酒气道:“好酒!真希望能经常喝到这酒。”
“你知道我要走?”
越小小能领会到赵恒话中意思,侧转精致的脸庞发问,赵恒淡淡一笑,把竹筒递给身边女人:“两国即将交战,你身为樾国第一谍,自然要为樾国做点事,不然怎对得起你心中的那份忠诚?”
在越小小保持沉默时,赵恒又抛出几句道:“如果你只是普通樾国子民,或许可以用中立态势坐看这一战,但你是越小小是第一谍,无论樾军有没有猜忌你,你都会全力帮自己的国家做点事。”
“如果你真的袖手旁观保持中立,那你这第一谍也差了意思。”
越小小眼里涌现一抹讶然,她一直把赵恒当做黑道枭雄,却没想到他政治嗅觉也如此敏锐,不仅知道两国交战,还能一眼看穿她心底所想,看着那张还年轻的脸庞,越小小捕捉到杜天雄气息。
也许再过三五年,这会是第二个杜天雄。
“谢谢你的理解。”
越小小握着酒香四溢的竹筒,脸上流露一抹感动:“我感激你对小小如钩的恩情,但个人情义于国家利益相比不算什么,所以我会压下对你的愧疚帮助樾国,当然,你就此把我杀了或囚禁、”
“我也不恨你,因为你也是为了华国。”
越小小把清冽竹叶青倒入嘴里,道不出的豪放和热烈:“赵恒,你我本可以成为生死朋友人生知己,无奈人生太多捉弄,华樾两国的敌对注定我们,只能分道扬镳甚至把对方送入死亡深渊。”
她侧头望向赵恒,恰好赵恒也把目光投向她,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有火花跳跃,都是同样的凛冽锋锐,同样的杀气丛生,甚至还有同样内容的欣赏,两人明白那是强者与强者的惺惺相惜。
但两个人心里又都明白,他们的人生立场国家对立,他们手上沾染的血腥杀戮,又注定他们更大可能成为敌人,那么,能把对方那样的强者送入陌路,既是人生的无奈,也是一种辉煌和荣耀。
“越小小,我不杀你。”
赵恒渐渐收回眼中的锐利,看着眼前的俏脸开口:“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也不会这时候杀你,你走吧,带着越如钩离开华海,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过下次再让我见到,我就会杀你了。”
“你现在不杀我?”
越小小尽管心里已有所准备,但亲耳听到赵恒让自己离开,还是叹息一声:“我出了这竹林小筑就无人能锁定我,即使我带着如钩一样能从容逃走,你不怕杜家或者华国军部以此向你问罪?”
“你在竹林小筑呆了这么久,樾军想必已把你写入了黑名单。”
赵恒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伸手捏住飘向越小小头上的竹叶道:“所以即使我不杀你,樾军也会全力诛杀你们两人,而且杜家和华国特工恐怕也锁住了你,你离开华海就会遭遇他们追杀。”
“我又何必杀你呢?”
赵恒忽然变得落寞起来,盯着手中泛黄竹叶叹道:“人生注定就是一个生死轮回,就如我手中的这片竹叶,吐芽,盛开,凋败,水到渠成!你越小小真到了劫数,我不用出手,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