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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男子现在唯有向后连连跃出,全力以赴摆脱韩六指的气机锁定,就在蒙面男子退后两步的时候,韩六指的身影迅如鬼魅的跃了过来,追着急退的蒙面男子单掌凌空虚劈,务要置之于死地。
蒙面男子是虽然被迫不断退后,但也因此储蓄到力量,见到韩六指魅影般扑到眼前,大喝一声,不闪不避的踏前攻出灌满全力的右拳,但攻出右拳不是对准韩六指的拳头,而是直取他的喉咙。
韩六指眼里划过一抹难于掩饰的惊讶,他自然相信自己拳头能够击飞蒙面男子,但自己也必然会受伤,搞不好咽喉会被击破,韩六指稍微思虑,拳头瞬间改变方向,对着蒙面男子的拳头击去。
硬碰硬!
“砰!”
两个拳头在半空中碰撞,发出一记巨响,两人都连退几步,气血翻滚不停,韩六指身躯扭动,顷刻间就杀到蒙面男子面前,又是凌厉无比的冲拳,蒙面男子沉住底气,硬生生的跟韩六指对冲。
“砰!”
又是一声沉闷巨响,这次两个人都没有退,拳头就相碰停止在空中,冷风在缝隙中转弯,冷却着彼此的眼神,下一秒,两人在拳头压上两分力道,借助弹力主动向后退,互相冷冷的看着对方。
“韩六指,想不到宝刀未老啊。”
就在韩六指思虑第三轮攻击时,一个声音从旁边漫不经心响起,随后就见到南念佛背负双手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死,即使没死也该废了,毕竟当初国宾馆抛弃我跑路,你怎么也该愧疚。”
南念佛挥手让蒙面男子退了下去,看着神情尴尬的韩六指道:“现在看来我对你的良心高估了,你心中歉意是有的,但谈不上内疚,否则你也不会来这喝酒,更不会喝醉了还顽强想要活着。”
“南少,对不起!”
韩六指看着神情玩味的南念佛,咬着嘴唇挤出一句话:“当初在国宾馆不是我抛弃你,而是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一个人救不了大家,所以我就杀出一条血路去搬救兵,唯有大部队才能解围。”
南念佛不动声色听着他的解释,韩六指轻声补充:“杀出血路搬救兵是当时最理智选择,唯一没有想到就是赵恒出现比我迅速,在我搬来救兵之前就解围了,这让显得我无情无义抛弃了你。”
“当然,南少可以不接受这个解释。”
韩六指很平静回道:“但我问心无愧!”
他还摆出一副任由宰杀的态势,事实也不容他有太多的对抗态势,周围已经涌现出数名荷枪实弹的男女,扫过一眼就知道是银衣捕快,他们像是围堵猎物般占据要道,把这个前辈困得死死的。
南念佛闻言勾起一抹淡淡戏谑,随后上前一步拍拍韩六指肩膀:“你该清楚我的为人,一切以结果为导向,对于再动听的理由借口都没兴趣,不过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一个将功赎罪机会。”
“杀掉这个人!”
南念佛挥手让人把箱子拿过来,放在韩六指手里冷冷开口:“只要你杀掉箱子中资料上的人,我就不追究国宾馆行为,杀不掉他,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我会全力通缉你追杀你,不死不休!”
韩六指接过沉重箱子,良久后低声回道:
“无论是谁,我一定杀了他!”
睥睨天下 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总理誓言
西不落的死在华西一直掀起着不少暗潮,这么一个风云人物说死就死了,继承权还被一个外人占据,所有人都在静静观望西家内部反应,在很多人眼里,西门庆是绝对无法允许巨额身家旁落。
只是在漫长的等待几天后,西门庆跟赵恒并没有发生火拼场面,倒是向来被看好的西家中流砥柱西太保被投入监狱,随后还一大批人涉及百棺陵事件被逮捕,这不得不让人感慨赵恒手段雷霆。
赵恒的残酷阴狠以及先发制人,让华西涌动质疑之余保持平静,随后,西家一封烫金的素白请帖就到了各方势力手中,连带的京城大佬和外省的黑白两道掌门人都受到了西不落追悼会的请帖
请帖落款是赵恒、西门庆和南念佛,代表年轻一辈的三大少主持西不落葬礼,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西不落的荣耀可谓是一夜之间达到巅峰,原本的对手原本的朋友原本的敌人纷纷表示参会。
单单赵恒两字就足够压垮他们紧绷的神经和所谓的尊严。
西不落的豪华葬礼就在赵恒和南念佛他们抵达泰源第二天举行,怎么说西不落生前也是华西一代霸主,在华西根深蒂固还乐善好施,所以整个华西全城缟素纸钱纷飞,白布花圈甚至都卖脱销。
这种治丧规格就是开国领袖死时也有所不如,与此同时,来自各方的势力也相续抵达泰源,无论他们跟西不落以前有什么恩怨,此刻都随着人死灯灭烟消云散,更多是带着一抹遗憾送他一程。
死者为大!
灵堂设立在华西大会堂,宽大门口挂满了黑白二色的素带,周围所有红色的喜庆色全部被撤掉,取而代之的是白色大素挂在门辕上,而门口站着两排一身黑装的男女,一有人进来一人收请帖。
他们还迅速报出来客姓名其他人则弯腰敬礼表示谢意,这些都是西家残存的远房子侄,百棺陵事件导致百余名西系子侄横死,让本来就人丁单薄的西系雪上加霜,三族内都难于找到几个亲戚。
今天出现在家属阵营的都是西门庆拿着族谱费尽心思请过来的旁系亲人,换句话说,如果西门庆现在被人干掉的话,西家就等于被人诛灭三族,很多来宾都看到这点,所以眼神多了一抹怜悯。
一直有车辆来来往往,半个小时不到有千人进入华西大会堂,门口车子数不清楚,不过早早出现的都是边缘人物,出于讨好赵恒他们提前过来表示自己诚意,西门庆他们不卑不亢应付着他们。
临近九点的时候,乔不死和南长寿相续出现,他们没有让赵恒三人亲自招待,寒暄片刻后就走到角落窝着,西门庆知道这些老人不喜欢热闹,所以派出一人招待他们后,就重新回到位置接客。
“想不到老西就这样去了。”
靠在轮椅上的老人用一根手指勾起一杯茶水,声音带着一抹惆怅和落寞:“我还想等这个冬天过去,找一个暖和点的日子跟他算账,怎么也要讨还断我手脚的四刀,可惜,他却不给我机会。”
乔不死看着远处放大的西不落照片,眼里划过一抹怀念和缅怀,有些东西有些人失去才会觉得珍惜,他以前对这个亲家没什么好感,觉得唯利是图不够大气,可是回头看看这老家伙品性可以。
至少当初自己在江中华面前发飙,是西不落拖着他离开是非之地,还动用重兵保护乔家大院足足三个月,否则以江中华的小气和阴狠,他十有**跟江系势力发生冲突,搞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是啊,走的有点早了!”
原本气势雄浑平静稳和的外表下暗藏心思的南长寿,依然是一副神情憔悴感染风寒的样子道:“老的老,死的死,以前打麻将要开两张台,现在却连四个人都凑不齐,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
南长寿看着来来往往寒暄权贵笑着摇摇头,随后啜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微苦之后甘冽的味觉从喉咙中慢慢沁入胃里然后是心里:“还以为他会来参加我的葬礼,却没有想到是我来给他上香。”
南长寿轻轻咳嗽一声道:“这数十年来,我跟他也是明争暗斗,每次都是他输了面子赢了利,我本以为他捞取这么多钱,可以用钱让自己的命熬成朴泰斗,却没想到他竟然死在甲军的手里。”
西不落的噩耗始终给他一种难以承受的错愕感。
老人带着一抹发自内心的释怀笑意,阴暗抽象的面孔没有了勾心斗角没有了尔虞我诈,之后是年过六十的老人对生命的眷恋和渴望:“以前总觉得活着痛苦,现在却感觉到,活着真他妈好!”
“想必你早就悟到了?”
南长寿看着手脚残疾像个球一般的乔不死,以前觉得后者这样活着是生不如死,谁知一回头才发现乔不死对生命真谛的理解,乔不死闻言淡淡一笑道:“明月大师说过,人要跟狗一样活着。”
“狗有自杀的吗?没有!”
乔不死言简意赅:“所以我要努力活着!”在南长寿微微一愣的时候,乔不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过这活着要问心无愧,如果藏着太多的龌龊事,那还真不如死了要好,至少死个干净。”
在南长寿捕捉到什么偏头看着乔不死时,乔不死坦然迎接上他的目光:“听说华英雄事关老西的刺杀案件,西太保咬出他是关键人物,案子本来可以轻易解决,可惜被你强势庇护难于正法。”
“言重了!”
早就已经作出决定的南长寿没有什么尴尬,他把茶水倒入嘴里开口:“不是我不想交出华英雄,而是轮子教案件正处于关键时刻,待我崩溃他的心理防线打开缺口,再移交给赵恒和南念佛。”
南长寿还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华英雄隐藏这么多年,涉及诸多事情不显山露水,这样的老家伙,你觉得赵恒他们搞的定?十有**不会有结果,唯有咱们这些老人才能把他慢慢磨下来。”
他还向乔不死展示自己另一个心声:“当然,我不想过早把华英雄交出去,还有一点旧情作祟的原因,毕竟是十多年的同僚,特别是老人一个个离开,华英雄境遇让我多少有点兔死狐悲感。”
“所以我需要一点时间缓和自己。”
听到南长寿这番自感真心实意的话,乔不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话锋变得犀利起来:“轮子教事件只怕是幌子,兔死狐悲也怕只是掩饰,本质就是唇亡齿寒,你担心华英雄倒下后就轮到你。”
乔不死目光炯炯的看着南长寿:“可是如果你没做亏心事,又怎会惧怕赵恒打击报复?我那外孙虽然混蛋了一点血腥了一点,但多少还是有点底线的人,他不会随便杀人也不喜欢政治倾轧。”
“当然、、、做过亏心事除外。”
南长寿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想到什么的他掠过一抹灿烂笑容:“我哪里有什么亏心事,不管你们心里想什么,我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