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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月朝百合眨了眨眼,百合笑道:“昏迷只是因为没睡够,怕是前几日都没睡好吧……”
潇月连忙点头,道:“是是是……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
送走百合,檀铭回屋子里瞧潇月时,她已躺下身去,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檀铭觉得好笑,在凳子上坐下,道:“我有正事同你说……”
潇月伸手揉了揉眼睛,朦胧地道:“我好困啊,我要好好睡一觉,起来还有正事要办……”
檀铭斜了她一眼,悠然道:“如果我说你让我查陌梦的事有消息了呢……”
潇月神经一抽,睁开眼来,“我又不困了。”说着坐了起来,眨巴着眼睛望着檀铭。
檀铭也不理她百年难得一遇地向自己卖萌,可能是人经历了九死一生之后都会有点性情上的变动……
“历届武林大会,夺冠者都在第二年或是第三年身亡或一夜间痴傻。”
“也就是说……”潇月蹙着眉,伸手将被衾提到胸前,“这武林大会有问题。”
檀铭点头,抬手摸了摸鼻子,“很可能你的怀疑是对的……不过除了武林大会这一点,陌梦这个人没有别的可挑剔的,她百年来在蝴蝶岛上行侠仗义,受过其恩惠的人都赞不绝口。”
潇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可能有苦衷……”
檀铭侧眼凝睇了潇月放在床边柜子上那白底蓝釉的青花瓷瓶,问:“这里是泪尘的魂魄……没有魂魄,他竟然还能活着?”
“说来话长……”潇月又将那瓶子揣入怀中,手指随着那蓝色的花纹在瓶子上轻轻描画,道:“幸好他没事,我当时想,如果跑不掉,我就带着他的魂魄一起死,让他在人界无忧无虑继续做他的方夏,也挺好的……”
檀铭隐没在袖口里的手没有来由的握成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他却不知疼,檀铭心里想:让他在人界无忧无虑做方夏,现在也可以,只要你放得下。
潇月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可我一想到他和别人女人在一起,我就受不了。我想,如果我当时真的要死了,那我也会护着他的魂魄……”
檀铭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听她继续道:“有朝一日,他能恢复记忆,我要让他一辈子都记得我,每每想起我,都痛骨蚀心……我可以死,却要活在他的心里……”
檀铭愣了愣,袖口中的拳头松了松,叹道:“你终究还是不舍得……”
“是……我不舍得……他可以叫方夏,可我却做不到放下。”
檀铭又抬眸瞧了瞧潇月氤氲着雾气的双眸,问:“刚才你说有正事要办?是何事?”
潇月低眉指了指手中的瓶子,“我要将他的魂魄送回他的体内,不过……”
“不过如何?”
“不过不可在人界……我需得让他习得一身道法,才能带他进入灵界,再将他的魂魄归体。”
檀铭皱了皱眉头,抬手携过一缕白发,轻轻地抚摸,叹道:“这恐怕有难度……他现在根本不会听你的,更不会修炼道法……除非……”
檀铭没再说下去,却听潇月将他未说出来的话接了下去,“除非那个女人死。”
她说的平平淡淡,檀铭却霍得从凳上站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随便改变凡人的寿命是会损阴德的!以后会报应在你身上!”
潇月勾起半边嘴角,“报应?要真有报应就报吧,要不了命。”她开始不信因果报应,如果真该如此,陵尧就不该给予她和泪尘生命,明明是他和阡荨的劫难,偏生强加到他们身上,陵尧改变了他们两个命伦,也未见有何报应!
檀铭像根木头般愣在潇月床边,她的性情真的变了,从前的潇月绝对不会将一条性命说得如此轻巧,她为了泪尘变得狠厉,变得视死如归……
潇月朝着檀铭笑了笑,“我也没说一定要那个女人的命,若是泪尘同意修炼道法,不就免伤无辜了么……”
檀铭点头,见潇月已挣扎着起来,问:“你不休息了?”
潇月摇摇头,道:“我去将这瓶子放于忘世塔中,可保它万无一失。如此我才能安心地去人界……”
檀铭愣了半刻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她,“你要去人界?”
“嗯?”
檀铭眉头皱成一团,道:“百合说你的伤要好好修养。”
潇月不在意地笑了笑,“这点伤没事的,我想他早点恢复记忆。”她顿了顿,柳叶眉扬起,“再说,你不会觉得我对付几个凡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檀铭咬了咬牙,道:“要是同上次……”檀铭没往下说,只道:“我不放心,我要与你一道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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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月儿的性情又变了,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还是好坏本就没有界限?
我家月儿会去杀了那个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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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章 是你害死我妻儿
她说要杀了那个女子,结果一语成谶,榕绣死了。
有时候,潇月想,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是死于她之手,也许,她反倒能开心一些。
那天,晨曦在东方遥遥而起,白露未晞。
潇月同檀铭跨进泪尘在人界的那间草屋院子。静、犹如鬼魅乍现,静得不同寻常。那原本是间温暖和谐的屋子,至少对泪尘来说是的,如今却从那离离的枯草中显出几分萧索。
潇月生怕泪尘出事,毕竟他已没了武艺,又有钱公子那个仇家,虽说地方官员能管个事,可能不会让那人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谁知那官有没有收了那钱公子的好处……
思及此,潇月连忙小跑进那木屋。
屋内沉沉。
那小男孩躺在床上,头上绑着绷带,额角处还透着丝丝血迹,面色苍白,让人心生怜悯。泪尘坐在床沿边守着那孩子,一动不动,脊背挺得极直,背影萧然如苍山。
潇月在屋内搜索一圈,未见榕绣。
泪尘听到动静,微微侧身,一双凄清冷冽的眸子对上潇月,让她浑身抖了抖,倒退了一步,不寒而栗。
两天前,姓钱的男人带着家丁来他家闹事,要泪尘将潇月交出来,找不着潇月便硬拉着榕绣走,小男孩不舍被人拉走的母亲,上去拽那家丁的裤腿,结果被一脚踹飞,撞在棱角凸出的灶台上,当场昏厥,泪尘请了大夫,上药包扎,大夫只说听天由命,期间小男孩醒过一次,朦朦胧胧说了几句又晕过去,再也没醒来。榕绣被抓去的第二日,一抬草席运了回来,面色惨白,衣衫褴褛,听说是悬梁而亡,死不瞑目。
泪尘冰冷怨愤的目光如一柄尖刃深深刺进潇月的心脏,他咬着牙,犹如一个从阴死之地归来的枉死之人,带着满腔冤屈,屏着气,一字一句地道:“是你害死我的绣儿。”
潇月只觉莫名其妙,她是想过要杀了那个女子,但她终究没有那么做,她抬起眸子注视一旁的檀铭,檀铭亦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来不是他所为,那又是怎么回事?
泪尘回过身去,潇月再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他冷冷地道:“你们走,别再出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
潇月狠狠咬着唇,一层月白若隐若现,忽的,她眉眼松开,轻笑一声,道:“那个女人死了?”说着冲着床边的孩子迈开步子,道:“就算是我害死她的,你又能奈我何?你斗得过我么?”
泪尘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怨怼之情,他侧身挡在那男孩面前,狠狠地咬牙,“你想做什么!”他顿了顿,迎上潇月凄凄的眸子,心底一阵揪痛,眉头蹙得愈加紧,道:“绣儿不是你所杀,却也因你而死!你若再敢对我的儿子做出什么,我决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武功,但我可以去告你,县里告不了你,我就去皇城,求皇帝作主!”
是什么告诉他,她会对他的儿子做出什么?他的印象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么?
潇月轻蔑一笑,一把推开他,双手搭在那个小男孩的手腕上,岐黄之术,她也略通一二,虽无百合那般高的境界,但凡人的病痛她还是能诊的。男孩的手冰凉,透心的寒气,与这炎炎的夏日形成不太和谐的对比,潇月一怔,他已没有脉搏,再将食指于他鼻尖探了探,早已没有气息……
潇月不敢置信地抬头瞧了泪尘一眼,泪尘正被檀铭拉着,身子前倾,一副要向潇月扑来的模样,道:“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潇月心里一个咯噔,那男孩看来实在可怜,若是思思如此,她一定痛不欲生。她想到前几日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放她一马的榕绣。人已逝,却未想儿子晚她一步也去了,实在可怜。潇月心中一动,将手掌握上那孩子冰凉的手心。
那一刻,她想:他虽是泪尘和别人的孩子,但始终是一条生命,泪尘已经失去了榕绣,若再失去那孩子,一定会心痛得活不下去。
潇月额角微微渗了汗,檀铭看得真切,身子愣了愣,拉着泪尘的手蓦地松了,泪尘得了力,离了檀铭,一大步跨向潇月,将她推开,“你在做什么!你在对我的儿子做什么?”
潇月一个不留神被他一推,一时血气不顺,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来,鲜红的血液挂在她苍白嘴角,显得格外艳丽。
檀铭一个箭步上去,“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随便改变凡人的命格是会有天谴的!”他一把握起潇月的手,冰凉,她轻咳了一声,嘴角的血迹更盛,问:“他,怎么样?”
这样的对话在泪尘耳里听来,却又是别一番意思。
檀铭望了望那孩子,只听他哼了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