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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慕容渊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从玄门关到达京城,这一点,慕容治自认是做不来的,从小到大,他就知道,永业帝属意自己,所以,对于帝王之术的学习,在其他人都还没有启蒙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可是,长期呆在京城之中,哪怕所学有兵书,可多的也只是纸上谈兵,他到底比不上身经百战的慕容渊。
一众部将跟随着慕容渊进来,只看到了昏暗的金銮殿之中的独自一人的慕容治。
他并不害怕,也没有失败者的狼狈,“老五,你来了。”
站在大殿的门口,看着里边的慕容治,面上的神色没有变化。
“你比我想的来得要早一些,不过,却也不在意料之外。”
他说着,走下了台阶,朝着门口的慕容渊走来。
慕容渊背后的部将一动,害怕慕容治对慕容渊有不利的行动。
慕容治见此,轻笑了一声,“如今我是失败者,还有何可忌惮的,如此紧张,老五,这可不像你。”
他走到一半的时候,没有在继续往前,因为,大殿的中间,已经摆放了两张椅子和一张茶几,他自己坐在了其中的一张上边,对着门外的慕容渊道,“老五,我们兄弟两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斗着,明争暗斗,暗斗明争,早先的时候,你不为了那把椅子,可是拥护你的人却是不少,后来……是为了一个人……如今,不仅为了一个人,还为了那把椅子,可如今了看来,不管是人还是椅子,其实都是你的了,呵呵,失败的人啊,不足以谈念想。”
他轻笑了一声,话似乎变得特别多了一些,往慕容渊那边看了看,没有看到想要见到的身影,感叹了一声,“她今夜没有陪你一道来么?也是,这等似乎,该好好在府中安定,你怎会让她走着一遭白白累着了。”
慕容治口中的她,说得一直都是苏云初。
慕容渊不喜他将苏云初挂在口上,见着他坐在那一处,开口的声音,没有别的情绪,“如今,说的再多也是于事无补,你已经没有机会。”
“老五,进来坐坐,我们兄弟之间,最后一次好好谈话,说是最好一次,我们其实好好谈话过呢?”他看向门外,昏暗的大殿让他的面上蒙上了一层看不真切的神色,可一双眼中,分明是对于慕容渊一定会进来的笃定,勾起的唇角,让慕容渊明白,他不得不进来。
慕容渊淡淡看了他一眼,最后转头,对着身后的所有人道,”全部离开,走下金銮殿!”
众人不知所以,但是却是不肯离去,将想要阻止慕容渊,“王爷!”
“这是军令,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上来。”
如此郑重的命令,众人听了,更是担忧,可慕容渊不容置疑的神色,最后还是让他们听令,不许他们上来,难道还不许他们做别的准备么?
在众人离开之后,慕容渊才跨步进入了金銮殿之中。
里边的慕容治轻笑了一声,笑意里边,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慕容渊的嘲弄。
在慕容治准备好的而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沉声开口,“说吧。”
“不急,还有许久的时间,小时候,你我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游玩,无论如何,即便是有一日的时间但也还是不能将这偌大的皇宫给游遍,如今,你人数众多,一个时辰的时间,该是能够找到顺妃娘娘和皇后的,哦,对还有父皇,否则,你我都要一起葬身在这金銮殿了,想来,不论是哪一种结果,似乎,都很不错。”
他笑着说出这一番话,似乎真的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慕容渊却是薄唇紧紧抿住。
今日,慕容渊的军队虽然已经打进了皇城之中,但是,慕容治却是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转移进皇宫之中,即便慕容渊打进去了,皇城之中早在昨日的时候,已经密不透风,所有的消息传不出来,朝臣更是一步也迈进不得。
苏云初并非没有跟着慕容渊而来,而是早就得到了陈自明的消息,在这样的最后一刻,慕容治会是如此甘心等死的人么?
慕容渊打着清君侧的口号回来,如今,慕容治若是放手一搏,真的对永业帝做了什么,或者此时身在后宫之中的皇后、顺妃,才是最能够牵制住慕容渊的。
所以当所有部将都退到了金銮殿外的空地上的时候,苏云初已经带了另一拨人,朝着这边而来。
这个皇宫,她是陌生的,但是,对于地图,她是熟悉的。
见到苏云初,所有人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王妃,王爷与治王独自在金銮殿之中不让我们靠近。”
“你们快速离开,着人,在皇宫之中寻找皇上还有皇后娘娘等人。”苏云初极快下达了命令,眉头一皱,眼睛微微眯起,瞬间明白了什么。
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金銮殿,对着应离道,“与南星他们一起,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金銮殿的致命所在所在,慕容治疯了!”
低低暗暗的声音说完之后,她匆匆朝着金銮殿上而去,应离赶紧拦住她,“王妃!”
“慕容治想要见的人,是我,按照我的吩咐,快去,否则,今夜,这座皇城,便能被毁掉一半!”
应离听罢,面上一惊,苏云初已经来不及多说什么了,没想到,慕容治会做如此决然的事情,若非是陈自明的消息,提到了慕容治前段时间的一番动作,她一直以为,是为了拿来对付北伐军的,诸多火药的集结,就算没有做成火器,堆放在一处,同样能够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已经到了今日,那没有用处的火药,估计,就是用在今晚了。
应离已经明白苏云初的话,看着苏云初已经往金銮殿之上而去的身影,咬了咬牙,赶紧去与南星进行接应。
而同时,在另一处,幽暗的陌生的环境之中,皇后与顺妃皆是与永业帝一般,昏迷不醒,放在了这座皇宫之中,从来没有人涉足过的秘密之地。
金銮殿里边,慕容渊听着慕容治那一番话,面色严肃,“到了如今,何苦做这番苦苦挣扎。”
“怎么会是苦苦挣扎?”慕容治摇摇头。“老五,既然你几番大难不死,必定是得到上天垂怜,今日,我们便再赌一把,看看,此番,你是否还是得到上天怜顾。”
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慕容治,“本王从不相信天命。”慕容渊始终都很严肃。
“是么?”可本王相信意外。
慕容渊说着,朝着大殿的门边观望。
苏云初在他声音落下之后,已经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
的确是意外,慕容渊脸色黑沉,”阿初,快离开!”
然而,苏云初很是执着,淡淡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慕容治,没有理会慕容渊的话,只是很坚定的走进了大殿之中。
对于苏云初私自闯进来,慕容渊很是不赞同,然而,再多不赞同,如今的苏云初也已经进来了。
苏云初站在慕容渊的身边,开口,“你待要如何?”
这两年,也是慕容治第一次看到苏云初,比起两年前那个淡然之中带着明媚的女子,如今的苏云初,身上多了一层身为人母之后的平和与温柔,是平和与温柔,亦是如同前两年一般的刚强不屈。
时隔两年,再次见到慕容治,这个曾经多次对慕容渊下杀手的人,这个曾经设计了死亡谷悬崖上边让她痛苦了九个月的生离死别的人,这个为了一己之私让六十万北伐军从光明堂堂的男儿变成被扣上了叛军之名的人,这个永远也没有慕容渊一般的家国概念的人。
说不上恨,因为谈得上恨的,必定是曾经在乎过的。
于苏云初而言,慕容治是另一路人,所以,两个立场的人,只为了各自坚持的东西,在这个政治与武力糅合得最正常的时代,你死我亡,成王败寇是常态。
所以,她可以坦然走进金銮殿,坦然出现在慕容治的面前,站在慕容渊的身边,以谈判者的姿态,面无表情地问出一句,“你带如何?”
她与慕容渊的立场才是一样的。
听着苏云初这句冰冷的话,慕容治面上的神色微微僵住。
看着对面的两人,他突然嘲讽一笑,这一声笑,为的是自己,“你们,连恨都没有?”
听着慕容治的话,慕容渊微微皱眉,“说罢,你究竟要如何?”
“要如何,老五,我们赌一把,赌一赌你的人,你的蓝鹰,究竟能不能本王规定的时间之内找到该找到的人。”
“这赌局,有何意义,如今的形式已经若此,你只身在金銮殿之中,外边都是本王的人,赌或者不赌,已经不是你能决定的。”慕容渊说着,已经站起来。
“不,我能决定!”他说着,已经站起身,“李右!”
阴桀的而声音,苏云初突然心中一惊,而后,只听着哐当的声音,金銮殿的大殿门,已经被几十根铁架横空拦住,所有的出口包括窗子,皆是如此。
这番景象,是苏云初和慕容渊始料未及的。
慕容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看了看周边的窗户以及大殿之门,而后抬头看了看顶上。
这般情况,他只想着先将苏云初送出去。
“顶上同样被本王利用玄铁打造的钢架架住,老五,你没有想到吧,本王还能在金銮殿上做这般手脚。”他看着慕容渊和苏云初的面色,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慕容渊面色沉着,观察这大殿之中的这一番布置,“为今之计,你也只能想到这等小人的办法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本王是小人了么?清君侧,若非本王是小人,如何清君侧?”慕容治唇角一勾,笑得疯狂。
外边的人,自然是看到了金銮殿上边的这一幕,几乎有婴孩手臂一样粗细的玄铁将所有的出口都堵住了,而苏云初和慕容渊还在里边,附近的北伐军将领见着这番,已经不顾众令,朝着金銮殿上边而来,隔着铁门以及被关起的木门,看不到外边的情况。
已经顾不得这就是最高贵的而金銮殿的大门,外边的部将直接将大门给撞开,可是撞开了依旧是于是无补,玄铁打造的极粗的铁架,若非是得知机关在何处,是不可能被拿开的。
看着外边的人的焦急,慕容治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老五,你就是不够狠,所以,一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