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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爱姿观察着我的神情,又说:“本来赵子鹏是想让你的事全部暴光的,可发稿前夕不知怎的给赵子政知道了,于是要阻止。这下,赵家两大公子斗法,一个比一个耍狠。你都不知道,《娱周刊》的总编,那个老吴差点被逼得要去跳楼。所以后来,他们采取中庸的办法,出现了几家报社隐去名字的D姓女星被绑事件。 闹到后来,没想到余靖突然插手,这才算事情有了个结果。”
她忽又讽刺似的一笑:“好笑吧,你松了口气,狗仔们才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真的松了口气。不然脖子上绑着根绳子,赵家两公子各拉一头,死命拽着。那个难受啊!销售量是重要,命更重要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四面墙上贴着绘了羽叶茑萝的墙纸,暗绿的藤萝诡异地攀爬缠绕着,稀疏的叶间开满了暗红、深蓝、明黄的五瓣小花,却朵朵正面绽放,就像一张张龇牙的大嘴企图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朱爱姿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赵二公子虽然花心,对你还是不错的。”
说完,她顾自离去。侍者走进来,张望了下,拿起茶壶为我满上。茶水汩汩地泻下,不一会儿就满了一杯子,危险地在杯子边缘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终于沿着杯子外壁溢了出来,留下了一道浅黄色的痕迹,就那么一滴。
连接那么几天,我都懒懒地提不起什么劲道做任何事。子政真的已很久没来找我了,他在干什么?他和谁在一起?我疯狂地想着他的一切,却只是躺在屋子里对着电话机发呆。
晴柔晚上要出席一个宴会,却喝三吆四地硬要拽我一起去。被这个女唐僧碎碎念,念到头疼。听到余靖也去,想着还没好好谢过他,才强自起了身。
宴会是某千金的生日派对,各上层名流来了不少。远远望见赵子鹏的身影,胸前一阵翻腾难受,还是避开找个壁角坐下。晴柔非要陪同,余靖也无所谓地跟着。
晴柔四面打量了下,问道:“吊在赵子鹏脖子上的是最近那个挺红的王纯岚吗?”
瞥了下:“是。”
“恩,她的发型挺不错,不知是谁做的?”
我与余靖同时喝了口手里的东西,她见我们不搭腔,只好转换话题:“听说赵家大少奶奶下个月要生了,是不是?”
这下,我也竖起了耳朵。
余靖点点头,却看着我:“是。赵徐雪萍倒挺有他们大太太的风范,已连生了三个女儿。不知这一胎是男是女?”
“哦。”心里一动。
余靖已突然压低了声音,紧盯着我:“我与赵子鹏打过交道。这个人欲望强烈,像极了他老子,够狠辣!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宁可毁掉。却没有他老子大气,斤斤计较,很会迁怒于人。他和赵子政为了鼎华的继承权,一辈子都在争,可以说互相恨之入骨。”
说着他看向赵子鹏那边,慢慢地说:“单飞羽,赵子政护你护得很牢啊。这小子对你还是不错的。只是,他对你这么上心!我看得出来,赵子鹏越加看得出来。你呀,还是小心点!”
心又被狠狠撞了下,然后似乎被重重的压路机碾来碾去,疼!真的疼!在余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我无所遁形。前方的门我已经找到了,那么久的时间摸索,我终于找到了出口!可用尽全身是力气,还是出不去。
《爆裂暗战》拍完还没剪辑完成,寰海就又邀我与王纯岚共同主演一本片子,剧本不错,就接了戏。
王纯岚演技不错,可与她搭档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抢戏抢化妆抢待遇,一切能抢的,都任性地一定要属于她。
拍到一场过场戏,导演安排我先进门,几秒钟后她再进来的简单的戏,她突然又跳了起来:“干吗要我后进来?这里又没有什么情节必须是她先进来,这样的话,她不就多了几个特写镜头的时间!不行,我要先进门!”
导演皱着眉,鄙夷却无奈地用眼神征询着我的意见。静静瞧着王纯岚趾高气扬骄横的模样,说不出的厌恶,从来没有过的恼怒愤恨直冲脑门。
冷冷地藐视着她:“不行,导演怎么安排就怎么拍。就我先进门。”
她一时气结,杏目圆瞪,脸涨得通红。
导演见情势不妙,赶紧说:“这场先不拍了。小刘去和易东他们说一声,先拍46场戏,赶快准备一下。呃,你们两个先休息一下。”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保姆车,一上午都没再碰面。下午终归还是继续拍的,懒懒地走向化装间。
刚到门口,就听到王纯岚在大放厥词:“单飞羽有什么了不起的。长得普通又没有我年轻漂亮。得了什么影后还不是卖了身靠着李国仁给她磨戏磨出来的。凭什么什么都压着我。”
转身就走,来到寰海要求见金海。秘书为难地说:“总经理正在开会。”
“那正好。”绕过秘书小姐,径直走向会议室。
“单小姐,单小姐。”秘书阻挡不了我,我已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扫视全室,正好监制也在。他们都惊讶地望着我,不知怎么回事,只监制簇着眉,懊恼地低着头。
我冷笑着说:“这么多年,我单飞羽的为人,大家应该很清楚!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人?跑来这里,为了什么?你们公司的事各位心里多少了解一点的。今天我到要说句狠话,这本片子里有我没王纯岚!有她没我,同时寰海与J。L、盛天、银翔的合作也没戏了!怎么办,明天必须答复我。”
说完,再也不想看任何人,大步走了出去。
第 32 章
没两天,报纸娱乐版不起眼的角落里登着豆腐干大小的一则消息,我主演的新片中,另一个主演王纯岚因身体不适需要修养而退出剧组,由影星蔡茵顶上主演。
靠在躺椅上看着报纸,并没有高兴的感觉。
“飞羽姐。”有人笑声叫我。
抬眼一看正是蔡茵,她递过来一杯橙汁,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听说金总已经勒令王纯岚一个月内不准出门,在家养病,不准向外透露一个字。那么猖狂的人终于有人来治她了!”她一脸痛快的样子,落井下石,“那个女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仗着公司宠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女王了!也不看看飞羽姐……”
不耐地挥挥手,闭上眼睛。蔡茵识相地嘎然而止。耳边清静了,可阳光还是透过我的眼帘刺了进来,那昏红的光色充满了瞳仁,渗满了我的脑髓。前几天的僵持冷战历历在目。有些事,狠下心来做,我也可以的,只是如此的疲惫不堪!这些争斗我不习惯,也从不想要。就像现在,我得到了用立威争来的,浑身上下有的却只是乏味与厌倦。
子政呢?他时刻在做着这些,累不累?
在脑海里一点点勾画着子政那坚毅的面庞,他真的很少笑啊!突然想起了在摩纳哥他曾大笑过一回。
那时我们没去世人皆往的蒙特卡罗大赌场,而随意游荡在蒙特卡罗近郊的小镇上。遥望地中海格外的宁静幽蓝,阳光柔和而明亮,照耀着路边小屋清一色的红色房顶。慵懒而悠闲。
闲逛到一个乡村小教堂,也是罗马-拜占庭风格的建筑。欣赏着镶嵌彩绘玻璃的巨大壁窗,那些身板笔直、举止僵硬、神情刻板的神邸在阳光照射与五彩斑斓的玻璃的映衬下,却显现着神圣与威严。
浏览着这一溜排的人像,忽发觉其中一个冷面斜身,左手举在胸前,做着古怪姿势的不知名神特别像某人。回头瞧了瞧印证分明,心里赞叹不已,忙拉着子政站到壁窗下,小跑退后远一点,急急地按下相机快门。他一直闷声不吭地随我摆布,然后看着我促狭的把数码相机凑到他面前请他观看。他静静地瞧了三秒钟,突兀地“哈哈哈”大笑起来,倒反吓了我一跳。
愣愣地看着他笑眯的眼、嘴角极度上勾、喉结剧烈上下滚动,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放肆地散发着纵情愉悦,沉魅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礼拜堂内,绕梁不绝。
他停下大笑睨了我一眼,把相机交还倒我手上,又突然摆了个和他头顶上的神一模一样的姿势。已经顾不着大惊小怪,我赶紧再多抓拍几张。那表情那姿态,啧啧!随后几天两个人都拿着照片得意洋洋地欣赏个没完。
而那个笑就像教堂里的浮雕深刻细腻地镌刻在我心里,千百年后才可能被尘风抹去。
服装师为我整理了好装饰,便走到摄影机前等待拍摄。演对手戏的男角还在走位,他穿着白色的亚麻衬衫,米色的休闲裤。导演正在唠叨要求他在窗前站立凝望的角度、表情。
眼前一模糊,我似乎又回到了地中海,在那乘风破浪的游艇上,子政也是一袭白衣,海风大力扬起他的衣袂,精壮的胸膛蕴含着力量,凝望海际的眼眸比那海天海要深、还要蓝……
“飞羽姐,飞羽姐”又人小声唤我的名字,有点迷茫地看向声音出处,才发觉得周围的人的眼睛全盯在我身上,带着奇怪与揣测。
尴尬地咳了下,含糊地问导演:“嗯、呃,怎样?”
国仁又有一本片子《乱世情殇》要开拍了。主演名单是:单飞羽、符彦、江滨、柳晴柔。看着手里的单子就觉得有意思,这不是第15期CBS艺训班同学会吗?
国仁见我失笑,也不自禁笑着解释:“本来没想这样的。就是根据剧本挑了几个我喜欢用熟的演员,定下来一瞧才发现全是CBS的旧人,而且是同一期的学员。”
“我还以为李大导演时隔八年之后要为我们排毕业戏呢!”
正说笑着,晴柔与阿滨并肩走了进来。
阿滨在CBS默默无闻做了多年的甘草演员,年前凭着一个憨厚朴实、大仁大义的形象深入人心。是老人家口里的乖仔、男人们视为的好兄弟、女人们谓之的新好男人。多年媳妇熬成婆,他终于也开始尝到走红的滋味。
仔细看了阿滨两眼,提醒他:“你好像有点发福了,不要因为演红了阿福,就非要向阿福发展呀!”
他“嘿嘿”一笑:“这可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