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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十四与楼里其他的姑娘不同,正是因为她并不卖身,两年前出道,一直到现在都是秦月楼的头牌。
意十四进去的时候,来到傅嘉善身边,低声问安:“十四娘见过世子爷。”
傅嘉善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多作理会,权志才在一旁心思活泛,当即就凑趣说着:“弟弟今儿可是沾了哥哥的光,往日里就是想见十四娘也是摸不着边儿的。”
意十四浅笑回道:“权公子说笑了。”
意十四并没有往傅嘉善跟前凑,只是坐到了一旁,调弄着琴弦,之后开口问着:“不知世子爷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傅嘉善开口说着,显然是不在意,意十四似乎也并不在意,只管拨弄琴弦,捡自己最拿手的弹奏。
之后席上推杯揽盏,傅嘉善不觉得就喝下了半壶酒了,一曲终了,只见着外面傅嘉善的手下进来,在傅嘉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神色一紧,随即便站起来,说着:“今儿的账算我的,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尽兴。”
傅嘉善说完,便不等着其他人回话,转身就匆匆的离开了。
…
傅嘉善在去的路上,骑着马还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他眼巴巴的等着她进傅家门,连着府里书房都修葺了一下,并不比他的内院世安院差,只等着她去了便住到里面。
没想到那没心没肺的丫头偷偷的跑了,一转脸跟卫衡好上了,如今还在朱雀街置了宅子,可真是能耐大了!
到朱雀街的时候,傅嘉善在手下的引领下,到了那宅子处,手下的人看着傅嘉善脸上的神色,心想着,里头的人怕是要倒霉了,还从未见过将军这样黑脸的时候。
可是到了门前的时候,傅嘉善却停住了,并没有进去。
他的手下有些不解的看了傅嘉善一眼,很是不解,刚刚还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里面的人,这时候却停住,实在不是将军的行事作风。
只听傅嘉善问道:“你说她如今住南大街杏花胡同?”
那人急急的回到:“回将军的话,正是,今日是寒香姑娘生辰,属下之前躲在屋顶看了,卫大人邀寒香姑娘过来说是给她办及笄礼。”
夜色昏暗,他看不清楚傅嘉善的神色,只听着过了一会傅嘉善说着:“回去吧,不用盯着了。”
傅嘉善的语气仿佛比着冬夜还要阴寒一般,手下的人听了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看着傅嘉善策马离开,也就跟着离开了。
…
卫衡亲自送了寒香和许家人回去,回去的路上,寒香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止不住,总是想摸头上的木簪。
上面雕刻着双生并蒂的金银花,并不是十分精致的雕工,但是却简单大方,且充满古韵,寒香很喜欢。
到了杏花胡同,许家夫妇原是要邀请卫衡进去坐坐,只是卫衡婉拒了,称天色太晚,之后道了别就离开了。
看着他在胡同口上了马车,寒香才转身回了院子,半夏跟寒香一边进院子,一边说着:“寒香妹妹,二爷对你可真是没话说。”
寒香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却能听出她这声嗯里面的满足感。
之后半夏和寒香回了各自的屋子,寒香看了金花银花屋子里的灯都灭着,便没有惊动她们,推开了屋门进去了。
进屋后,她缓了一会才适应屋里的黑暗,摸到桌边,点燃了桌案上的烛台,刚一回身,看到床榻上稳稳坐着的人,险些吓死,失手便打翻了烛台,还没惊呼出声呢,便被人扯了过去,堵住了嘴,惊呼声憋在了喉咙里。
黑暗中,寒香闻着那充斥在鼻尖的酒气,还有一种脂粉气,尤其是自己现在正被这样的一张嘴给堵着,寒香险些呕出来。
随后,她心中的怕大过了惊。
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他为什么在这儿,他怎么找到自己了?
巨大的惊吓,她连挣扎都忘记了,傅嘉善憋了一肚子气,到了朱雀街那里又折回,无非是不想人前闹一出跟人挣女人的戏码,在这里等着她回来的空当,恨恨的想着,等到她回来了,看不狠狠的惩罚她!
刚刚她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傅嘉善想都没想就堵住了她的嘴,这温玉在怀,他生不起丝毫旖旎,反倒是一肚子火儿,紧紧的勒着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便重重的吻下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寒香吃痛,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吓坏了,双手撑着他的胸|前便要推开他。
她的力气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简直是不自量力。
只是空惹恼傅嘉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等着她吃痛的时候,火|热似带着无尽怒意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口中。
(未完待续。)
☆、第153章 断裂
寒香哪里想到这人这般恶心,且闻着他身上的味儿,一看就是从勾栏院里刚出来的,此时也顾不得怕了,当即心一横,张口便重重的咬了下去。
随后便闻到了血腥味,充斥在唇齿之间。
下一刻,她的下颌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捏住,她被这外力捏的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牙齿,她只恨刚才没能把他的舌|头咬断!
傅嘉善的眼睛始终睁着,看着她眼中的怒火,他反倒没那么气了,只是想着她刚刚那劲头似要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一般,便铁了心要给她个教训,勾起她软软的香舌便是狠狠的吸允。
这过程谈不上多舒服,直到寒香感觉到钻心的疼,与方才一样,她再次尝到了血腥味,只不过,这次是她的。
尽管如此,那人还没有收手,丝丝的疼痛钻心,疼的她微微有些发颤,她心中呐喊着,怎么会有这般卑鄙下流的混蛋!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香被那痛觉折磨的都有些麻木了,那人的气息才渐渐的远了,随后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
疼痛且麻木,她说不出话来。
傅嘉善黑暗中看着她那一双往外冒火的小眼神,却是觉得解气,邪邪的说着:“不过瘾?”
“禽|兽!”寒香忍着舌尖的疼痛,骂着他。
只是,这样的话用在他身上,傅嘉善根本无所觉,反倒是揽着她腰的手用力的收紧,紧紧的摁在自己身前,低沉着嗓音,微有些黯哑的说着:“这就禽|兽了?”
言外之意是还有更禽|兽的。
两个人此时贴的近,彼此身体任何的反应都可以感觉出来。
傅嘉善说完这句话,寒香是彻底不敢动了,吓得。
谁知道这人疯起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你倒是能耐了,一会没盯住,给爷玩了一出金蝉脱壳,说吧,爷要怎么惩罚你?”傅嘉善挑眉说着,只是黑暗中寒香并看不到。
寒香听着他的话,便知道他是派人盯着自己了,所以才能这么快的找到自己。
“托您的福,我没被卫家整死是我命大。”
傅嘉善听着却是冷笑一声:“你如今不是上赶着要往要往卫家演一出郎情妾意?”
寒香一惊,他这话明显是知道了卫衡的事情,想来也是,他连自己住哪儿都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卫衡经常过来。
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没用,反倒是沉默了。
傅嘉善见她不说话,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颌,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道:“说话!”
寒香始终没有说话,傅嘉善气的磨牙,只恨不得撬开她的嘴,看看有多硬。
“那小子叫卫衡是吧?只是不知道他那弱不禁风的身板有没有你的嘴硬?”傅嘉善仿佛是若无其事的说着,寒香听着心中一惊,狠狠的看向了他:
“你到底要如何?”
傅嘉善看着寒香有反应,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恼羞成怒的话语,心中说不出的烦躁憋气。
“爷之前说的不够清楚吗?”
寒香不是听不出他的怒意,只是此时不是害怕退缩的时候,若是退一步,那便是万丈深渊,永无翻身之地了。
“我已经不是卫家的丫鬟,你要选媵妾,卫家多的是人给你挑。”寒香说着。
“还跟爷装傻,爷缺卫家的媵妾吗?”傅嘉善反问道。
寒香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尽量放缓自己的声音说道:“我幼时得罪你,是我年幼无知,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世子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看在我后来前后帮世子两次的份上,还请世子放过我,”
寒香说着大人有大量的时候说的格外的重。
傅嘉善不是听不出寒香要说的意思,只是这些话仿佛是耳旁风一般,连进都没进去,反倒是不以为意的说:“谁说爷还计较?爷如今是看上你了。”
他说的是看上,寒香心里呸了一声,将女人当玩物的男人,从来都不会顾虑别人的感受。
寒香本想着说她如今是良籍,自己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自己,随后想到这样话对于眼前的人来说压根不起什么作用,说不定还会被他以萧家人的身份反威胁。
傅嘉善看着她没了声音,松开了她,之后来到桌旁再次点燃了烛台,随着屋中的火光燃起,傅嘉善转身看到她满脸戒备的样子,心里哼了一声,他要是想,刚才分分钟都能办了她。
傅嘉善来到她身前,扬手要将她嘴角的血擦了,寒香下意识的偏过头去。
傅嘉善看着她还在躲自己,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大拇指给她抹去了嘴角的血。
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一支簪子,寒香看着那簪子通体是莹白的,只在簪尾处,那莹白的玉下仿佛有朱红色的暗流一般,且是一朵梅花的样子,根据梅花的样子雕刻出了一支傲然开放的寒梅,栩栩如生。
傅嘉善刚刚就看到了寒香头上那不起眼的木簪子,粗糙的做工一看就不是首饰店里的东西,卫衡大费周章的给她弄什么及笄礼,却弄了这么一支簪子,明显是自己动手做的,傅嘉善看着膈应,随手抽了出来,将手中玉簪子给她簪了上去,之后说着:
“什么破玩意都往头上戴,以后戴这个。”
说着,傅嘉善的手一用力,那簪子便断成两截,被他丢到了一旁。
寒香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嘉善的动作,以及断成两截被傅嘉善丢在一旁的簪子,卫衡不善雕工,因为这簪子,手上还有细微的伤,此时就这样被傅嘉善折断。
寒香一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