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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香一听,明白了周氏的意思。这件事若是交给陈氏,陈氏定然是二话不问直接将自己打死,但是现在落到周氏手中,她给了自己活命的机会,自己也要实话实说才行。
菊香想通这些,便精神一震,随后跪直了身子,往前膝行两步,对着周氏千恩万谢的叩头,之后说着:“二太太明察,奴婢招。。。奴婢都招。。。奴婢的确是受人指使才做下这等糊涂事,奴婢什么都说,只盼着二太太饶了奴婢一命。。。。。。”
菊香说的声泪俱下,这是因为太过惧怕。
可是,正待她将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李氏身边的紫烟噗通一声跪在了低声,脸色苍白,双唇发抖,还没开口,眼中的泪便扑扑的落了下来。
“是奴婢。。。。。。奴婢猪油懵了心,指使菊香做的,也是奴婢让菊香将那两种药放在寒香床铺里的,都是奴婢做的。。。。。。”紫烟说着,由于是害怕,使得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直到说完,她没有再颤抖了,因为颤抖已经无济于事,横竖都是个死,若是牵连到李氏,作为卫家的儿媳,她或者是被休,也或者是被“病故”,但是作为给李氏出主意的、还有直接参与的自己,那是一定有死无生的。
而且自己的父母亲人是李家的家生奴才,若真是到了那个地步,李家泄愤的情况下,还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家人,眼下的情况,只有自己主动招了,将罪名揽到自己的身上,说不定在李家的父母可以有一线生机,左右自己都是一个死字。
李氏在听到菊香认罪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下来,只觉得全身发软,无一丝力气,强大的心理落差,使得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紫烟的时候忍不住落泪,并非是因为紫烟的认罪怜悯于她,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那种庆幸。
只听李氏假仁假义说道:“紫烟。。。。。。你。。。。。。你为何要谋害祖母?”
那边菊香看着李氏主仆这样一认一问,心中也明白了,李氏将紫烟推出来做了替死鬼,就算自己说了李氏,只怕也是无济于事的,并且,给自己药的时候都是紫烟经手的。
菊香沉默着没有说什么,寒香看着她们,尤其是看着李氏,唇角止不住那种嘲弄的弧度,有人顶罪又如何,旁人心中都似明镜一般,就算此刻紫烟给她顶了罪,卫府上下的人心中已经给她定了罪了!
周氏看着她们主仆,之后也说道:“我也好奇,你是大|奶奶近身服侍的丫鬟,为何要谋害老太太?”
李氏听着二夫人的话,只觉得她是意有所指一般,紫烟也听出来了,只是硬着头皮说道:“奴婢并非谋害老太太,奴婢只是憎恨她!”
紫烟说着手指着寒香,之后狠狠的说道:“前段时间我家奶奶说要将奴婢开脸,以后服侍大爷,可是只打她来了之后,大爷对院里的人都不理不睬,奴婢想着,她还没来玉翠院呢,等着将来她来了玉翠院岂不是没有其他的人活路了?”
紫烟找的这个借口很是恰当,其实李氏根本没有想过要给紫烟开脸,出了一个紫鹃已经够她窝心的了,怎么可能再去提姨娘通房呢,只是这样的借口放在玉翠院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卫扬听了却是怒火中烧,两步便到了跟前,一脚便踹在了紫烟的身上,怒道:“下贱的东西,爷想宠哪个轮得着你来指指点点!”
大夫人陈氏听着卫扬说的不像话,便把他拉到一旁,瞪了他一眼,低声训斥着:“还嫌不够丢人?”
卫扬气鼓鼓的,一肚子火儿没处发泄,看着李氏的时候越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既然你说是你做的,那我问你,你从何处得来的玄参和南杏,又怎知玄参和南杏跟老太太服用的药物相冲?”二夫人问着紫烟。
紫烟听着二夫人周氏问,从地上爬起来,求情说道:“奴婢问过大夫的,大夫说这两样药物只会使老太太暂时昏厥,并不会出什么事故,奴婢并无害老太太之心,二太太您相信我。。。。。。”
小剧场:
看官:蛋蛋,等着男主呢,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某人:我是那种超级帅,凡是看到的人都想脱裤子。
咸蛋:哦,原来是马桶。
某人:。。。。。。
ps:很快了哦,裤子先缓缓再脱。
傍晚六点还有一更。
☆、第五十七章 背后有人
紫烟一口咬定是她所为,二夫人周氏问了几句后,也没问出什么,她也不是非要审出来李氏,想着这样也好,便回了卫老夫人。
自始至终寒香都看着,不发一言,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一般。
从紫烟站出来的那一刻,寒香就知道她会把李氏摘得干干净净,李氏最多也就是个失察的名声,并不妨碍什么。
只是哪怕她摘得再干净,这里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卫老夫人此时脸上阴郁的能凝结出冰来,屋里安静极了,谁也没有说话,菊香和紫烟仿佛是站在绞刑架上的等待着刀子落下的人,许久,才听着卫老夫人开口说道:
“把她们俩个拉下去,剥了衣服放二门外打,留口气就行。”
卫老夫人说的语气淡淡,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寒冬腊月的天气,剥干净了衣服打板子,二门外管事还有小厮都在,这么光溜溜的被打,只怕留着一口气,等回头也羞愤欲死了。
菊香和紫烟一听,嚎啕大哭的求饶,吴嬷嬷给侍立着的婆子使了个眼色,粗使婆子们便上千堵上了她们两个人的嘴,架着胳膊就拖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卫家人的时候,卫老夫人开口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李氏只觉得全身都湿透了,听着卫老夫人说退下,只恨不得身上长着翅膀,即刻便飞出去。
众人都告退的时候,卫老夫人又开口说道:“老大家的,扬儿,扬儿媳妇,你们留下。”
众人的脚步一顿,知道卫老夫人这是找她们算账呢,其余众人也知道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便都退下了。
吴嬷嬷看了寒香一眼,寒香也跟着一起退下了,只有晴儿留在门外侍候着。
出了卫老夫人的屋子,二夫人周氏停住脚步,转身看了打门口出来的寒香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并未说什么,随后转过身带着卫娆走了,卫晓刚刚在屋里的时候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如今也明白了,卫老夫人留下自己的母亲和嫂子,定然是要训斥一通的,在她的心中,她没有觉得大夫人陈氏和李氏的做法不对,只觉得是因为寒香这个扫把星,所以连累她们被骂,恨恨的瞪了寒香一眼,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顿才行。
寒香此时微垂着头,想着众人刚刚的神色,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等她再抬头时,看到了一双清澈如水,和煦如风的眸子,寒香微微愣神。
卫衡看着她,从她嘴角那抹冷嘲泛起的时候,卫衡几乎就猜出了她在想什么。不过是身份的差别,云与泥的落差,原本众星捧月的娇娇女,如今辗转泥底受人怜悯的受人牵制的小丫鬟。
想起刚刚在屋里是,不管是跟菊香对峙还是跟李氏,也或者是陈氏,她都是一副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没有惊慌,没有惧怕,更没有其他,只是一派淡然,如今想来,只怕她心中也是有怒气的,被人平白无故的栽赃,是人都会有气性,只是思量着自己的身份,除了淡然,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不知怎地,卫衡想到了初入府的那几年,竟生出了相惜之情,见她抬头,那双黑且深邃的眸子就这样映在了眼底,卫衡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后便平复了。
只见寒香对着卫衡躬身行了一礼,感激的说着:“多谢二爷了。”
“清者自清,无需多礼。”卫衡说着。
寒香却是一笑,想着若不是自己在回到小厨房制药的时候问着那药的气味不对,仔细分辨了一下才知道是兑了玄参和南杏的成分,不然那药给卫老夫人吃了,今天就由着大夫人陈氏发落了,哪有什么清者自清。
只是她这样想,却没有跟卫衡说起,只是说道:“总之多谢二爷为奴婢说话,二爷慢走,奴婢告退了。”
卫衡听着她说完,点点头道:“嗯,你去吧。”
之后看着她走回了后罩房。
李氏的事情如何了,寒香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到了晚间的时候,在前头伺候的晴儿来了寒香的屋里,眉眼含笑的凑到寒香面前说道:“姐姐,我今天在外面听到老太太发了很大的火,就连大太太也受了牵连,还说要大爷休妻,后来大太太又是哭又是求,到最后大老爷也来了,老太太都没能熄火。”
这一切在寒香的预料之中,就算紫烟站出来顶罪又如何,终归老太太心中给李氏定了罪,是不会因为一个丫鬟就改变的。
“大爷怎么说?”寒香问了一句。
晴儿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大爷一句话都没说,也没为大|奶奶求情。”
这个有些出乎寒香的预料了,休妻不是小事,就算是李氏的过错,将来被人病垢的也是两个人,李氏毕竟是跟卫扬三年的夫妻,还育有一子,大夫人和大老爷都能抹开脸求情,卫扬竟不为所动,还真是少有的凉薄。
只是卫扬凉薄与否,寒香并不在意,随后听晴儿又说道:“后来还是孙少爷的乳娘抱着孙少爷来了,大夫人抱着孙少爷一直哭求,加上大老爷暗示老夫人,说起了大|奶奶的娘家,老太太最后也妥协了,只说是将大|奶奶送到家庙里,以后孙少爷由大夫人带,若是李家干涉,便请他们将大奶奶接了去,说是卫府庙小,容不下大佛。”
晴儿说的绘声绘色的,语气满满的欢快。
这样也好,李氏被关家庙,李家也说不出什么,她犯了这样的错,就是休了她,李家也得认,而且影响李家未出阁的姑娘们,李家也只能同意卫家的做法。
转眼又过了两日,便是除夕了。
除夕祭祖这日,作为嫡长孙媳的李氏并没有出现,陈氏也受了罚,如今府里的中馈之事暂时落到了二夫人周氏的手里,周氏等着来年要在京中给卫娆说亲,便暂时不回扬州,卫老夫人也放心将中馈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