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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左右无事,便寻了过去。
寒香去的时候,只见安平站在假山上最高的地方,远远地向北边看着。
寒香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看着这一幕,寒香想起安平幼时在东宫的时候时候,也总是喜欢爬上最高的假山。
他的生母几次勒令,甚至处罚他身边的宫人,都不能阻止。
有一次还从假山上摔落下来,那次若不是自己刚巧路过,伸手接住了他,只怕他定然是要受伤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身子刚好一点就偷溜出来。”在熟悉的人面前,总是少了那么一两分提防,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寒香不自觉的说着。
站在高处的安平听了这句话却皱了皱眉,随后转回身,从假山上慢慢的下来,站到寒香面前的时候,眼底依旧有些迷惑。
他看着寒香,本想问,最后却又忍了。
“在上面看什么呢?”寒香并没有发现安平的异样,开口问着。
安平听着寒香问起,低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的情绪很低落,寒香能感觉出来,随后往北看了看,之后才想起来,北边是皇宫所在的方向。
寒香也静默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开口说着:“你身子大好了,这两天傅嘉善来了,我会跟他提起,让他送你去西北。如今他将你误认作郑家的人,郑家如今被发配西北,送你去西北,他也不会起疑。上次我见你身上有一块你父王给你的玉佩,如今见不到齐王,你到时候使些银子,见一面齐王的副将,将玉佩给他,齐王自然会见你。”
寒香完全把安平当做是个小孩子一般对待,嘱咐着他要怎样才能见到齐王,只是却忽略了安平已经长大,在外这两三年的时间使得他比同龄人都成熟,此时的思维缜密,一下就听出了寒香话语里的不对。
他身上的玉佩是他入学的时候父王所赠,但是知道的人甚少,太子当初送他入学的时候,身边只有太子妃和齐王,生母也是之后才知道的,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只是安平心中有疑惑,却不动声色,之后安平低垂着双眸,随后说着:“姨母,我不想去西北。”
寒香看着安平,表示不解。
不明白好端端的安平又为何不想去西北了。
寒香温声的劝着:“很快你齐王叔就回来了,姨母在京中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到时候护不住你。”
安平却是一派平静的看着寒香,随后说着:“安平如今长大了,可以护着姨母了。”
这话听着暖心,只是却有些孩子气。
寒香看着他,他是比三年前高了许多,只是在寒香心里,他始终是个孩子。
“安平,你要听话,京中是是非之地,在案子没翻之前,你的身份给旁人发现了,就是傅嘉善也护不住你。”
寒香提到傅嘉善,让安平的神色很不自在,忍在心底的话,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姨母,傅嘉善可有说过等萧家翻案后娶你?”
这些日子,傅嘉善时常过来,还总会留夜,安平都是知道的。
他如今不是孩子了,傅嘉善夜晚留宿会发生什么,他都懂。
而且,既然傅嘉善答应着帮太子和萧家翻案,定然是对寒香是有些情分的。
只是安平的话,让寒香十分的难堪。
她没想到安平会问出这样的话,而且也从未想过傅嘉善会娶自己的事情,她自始至终都没想着留在傅嘉善跟前。
他有家有室,寒香不可能去给他做妾,也不可能去做他的外室,如今的情况被安平问了出来,仿佛是身上最丑陋的伤痕在阳关下被揭开,最是让人感觉到不堪。
寒香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安平所有。
安平的脸色沉了下来,再看着寒香的时候,眼中不自觉的蒙上一层痛楚的神色。
“姨母留在他的身边,只是为了他能帮父王和萧家复仇吗?”安平的声音有些压抑。
寒香撇过头没有回答,安平问的是实话,只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平往前走了一步,来到寒香的跟前,声音暗沉的说着:“姨母,案子暂时不能翻又能如何,你随我离开,等着将来我慢慢筹谋,总能光明正大的回来。”
寒香正要抬头劝说,就听着身后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好个有志气的皇孙,留在这儿倒是屈尊了。”
寒香心中一惊,猛地转回身,才发现傅嘉善此时正站在身后。
寒香大惊失色,刚才跟安平的话,傅嘉善肯定听得清清楚楚,至于安平的身份。。。。。。
不用说傅嘉善也肯定知道了。
安平在看到傅嘉善的那一刻,下意识的想把寒香拉到身后,傅嘉善看着他的手拉着寒香,将寒香拉到了一旁,傅嘉善的脸色暗沉,那双眸子更是深不见底。
寒香抬眼对上了傅嘉善的双眸,无形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她能感受到那双眸子里蕴含的惊涛骇浪。
“过来。”平静的声音,却是满满危险的味道。
☆、第232章 没想骗你
寒香抬眼对上了傅嘉善的双眸,无形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她能感受到那双眸子里蕴含的惊涛骇浪。
“过来。”平静的声音,却是满满危险的味道。
随着傅嘉善的这一声过来,安平拉着寒香胳膊的手收紧了一下,之后戒备的看着傅嘉善。
只是傅嘉善眼里并没有看安平一眼,只是盯着寒香。
那眼神里流露出的光芒,仿佛能将人吞噬了。
“不要让爷说第二遍。”傅嘉善又开口。
寒香对上他的眸子,最终挣脱了安平的手,一步步向着傅嘉善走了过去。
寒香到了傅嘉善跟前后,傅嘉善动作粗鲁的拉过她,寒香险些摔倒,随后又被他一条胳膊揽住,拉到了身边。
如今被傅嘉善亲密的抱在怀里,寒香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难堪。
安平的脸色也是难看极了,看着傅嘉善的时候似乎在隐忍着。
“微臣的后院就不劳皇孙操心了,皇孙还是先想想自个儿吧。”
傅嘉善说完,拖着寒香就离开了这里。
等着回了主院后,傅嘉善一脚踹开了房门,原本看着他们回来,准备上前来伺候的丫鬟,在听着这一声咣当巨响之后,纷纷的把头缩了回去。
傅嘉善一进门就把寒香甩到地上,寒香摔倒后,磕到了手肘,只是此时并不觉得疼,因为她不知道处于愤怒中的傅嘉善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尤其是想到刚刚傅嘉善对安平说的那句话。
寒香站起来,想解释,却不知道如何的开口。
从一开始,傅嘉善便明确的告诉她,要听实话。
寒香没有主动骗他,但是在傅嘉善误认为安平是郑家人的时候,也没有主动的解释清楚。
傅嘉善见寒香站起来后,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心头的火儿则是更旺了。
他一把揪起寒香胸|前的已经,怒道:“爷是如何待你的,你的良心叫狗吃了不成?开始爷就对你说了,爷要听实话,这就是你给爷的实话!啊!”
傅嘉善此时怒不可遏,看着寒香时越发的愤怒,只觉得这女子没良心至极。
他想对付云家,完全可以不必如此的麻烦,当初知道甘露殿着火,第一反应就是若是周元帝烧死在甘露殿,那么萧家的案子很有可能就这样定案了,之后不管是谁继位,都不会去推翻先皇定下的案子。
所以,才不顾当时甘露殿火势有多大,冲了进去。
这样做,还不就是想着,等着萧家翻案了,给她一个出身。
偏偏她最是冷心冷肺。
傅嘉善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她要瞒着皇孙的身份,要将人送走,因为她不想自己手里有她的软肋,她想着等事情成功了,之后功成身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负累。
想到这些,傅嘉善心头的火更旺盛了。
寒香看着傅嘉善此时双目欲裂,知道他心中压着的火气,想着安平此时还在这里,万一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怎么办。
“我没想骗你。”寒香开口说着,说完之后又垂下了双眸。
因为此时她是矛盾的,她没想骗傅嘉善,可是当时也没想说,就那样由着傅嘉善误会了。
不知是因为寒香开口解释的原因,还是此时寒香垂首温顺的样子,傅嘉善刚刚还高涨的怒气消了许多,抓着她胸|前的衣服也松了松。
想着上元节的那天夜里,寒香明显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己,那时候自己胡乱猜测是萧家的的亲戚,她犹豫之下点了头。
那时候是自己想着她在荥阳长大,所熟悉的应该是郑家的人,便在心中认定了是郑家的人,其实她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说过是郑家人。
所以,谈不上她骗不骗自己。
“你倒是会狡辩。”傅嘉善的声音带着怒意,只是不如方才那般的火大了:“既然不想骗爷,为何爷问的时候含糊不清的态度,你如果一开始就说了,爷还会这么生气吗?”
傅嘉善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得刚刚的怒意就消了大半,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寒香感觉到了他态度的变化,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这样温顺的样子在傅嘉善的眼中是一副知错的样子,于是刚刚剩下的那一半火气也消了。
只是就算火消了,傅嘉善此时的脸色也不好看,正要说话的时候,就听着外面的丫鬟回道:“世子爷,姑娘,安公子求见。”
傅嘉善消下去的火,被这一句安公子又给挑起来了。
傅嘉善松开寒香,往主位上一坐,斜睨了寒香一眼,之后愠声说着:“带他进来。”
寒香则是有些着急,安平这个时候来干嘛?
傅嘉善的火儿好不容易消了些,安平的性子又倔,刚才当着傅嘉善的面都敢将自己拉到身后,万一再撩起傅嘉善的火可如何是好?
傅嘉善看着寒香还傻站在一旁,之后沉声说着:“过来爷身边站着。”
这个时候,他就是压着怒火的狮子,寒香自然不惹他,顺着他的意思站到了他的身边。
安平进来后,没有去看站在一旁的寒香,而是直视着傅嘉善。
态度不亢不卑。
并没有因为落魄潦倒,寄居别人篱下就会畏手畏脚。
傅嘉善看着他,想到了刚才,一个小小少年,敢当着自己的面,去拦着寒香,嘴角不由得有些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