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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天不禁感到无法释怀的困惑,从今晨回到上海开始,他就接连遇到了许多离奇的事,而这些事几乎无一例外都和萨远冰有关,特别是那个空空的木盒,闻天正想好好问问萨远冰,究竟为什么要寄一个空的木盒给自己,而现在,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永远不可能再有答案,萨远冰已经死了,而且死得还如此凄惨。
所有的这一切,恐怕无论怎样,都已经不能再简单的用“巧合”来总结了!闻天心中深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徐凌并不知道闻天的离奇遭遇,他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说道:“最先发现尸体的是萨远冰所供职博物馆的一名工作人员,据报案人描述说,由于今天博物馆有一个重要活动,所以前一天下班时萨远冰嘱咐工作人员在今天早晨5点打电话给他提醒他起床,可是今天清晨当工作人员打点话到死者家里时,电话却老是无人接听,于是这名工作人员便来到了死者的家里查看,结果发现死者家的大门紧闭,他怎么敲门也没人应答,这时工作人员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于是立即叫来了正在附近巡逻的两名保安,三人破门而入后便发现了大厅内的尸体,他们立即便报了案,所以可以说是三人一起发现了尸体。
还有就是,别墅的大门没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所以我们怀疑凶手可能和死者相识,应该是死者给凶手开的门,而且凶手在作案后还拿走了死者家的钥匙;另外由于屋内空调温度被人调得很高,所以尸体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腐烂,现在我们初步推断死者遇害的时间应该是在尸体被发现前的四五个小时,也就是在凌晨0点到1点之间。”
“据我所知,像这样的高级别墅区都应该装有严密的保安监控系统,进出的人员一定会被小区监控录像所拍到,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凶手进出小区时所留下的蛛丝马迹吗?”闻天有些奇怪地问道,闻天曾参与过多家国内博物馆保安系统的测试活动,所以对于保安监控系统他可以说是半个专家。
“是的,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也正是为什么我要请你来协助调查的原因。”徐凌点头说道。
徐凌的话让闻天更是感到纳闷,不过徐凌很快就接着问道:“对了,闻天,最近你和死者见过面吗?”
“没有啊,你应该知道自从我离开学校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教授联系过,再说,我刚刚从香港回到上海,怎么了?”闻天对于徐凌的问题有些疑惑,心里却在不断地盘算着,是不是该把自己遇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告诉徐凌。
“那你回到上海的确切时间是几点?”徐凌继续问道。
“我搭乘的是国航MU5317次航班,今天清晨5点半准点降落在浦东机场,有机票存根为证,怎么样?徐警官,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你这算什么?审犯人吗?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教授?”任何人都能够感受到徐凌问话中的审问味道,闻天有些气愤地叫道。
“跟我来。”面对闻天的质问,徐凌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别墅,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徐凌领着闻天走进别墅旁的小区监控室,并向房间内的一名工作人员点头示意了一下。
那名工作人员熟练地操作着屋内的监控设备,还不时地偷偷向闻天这儿瞥上一眼,眼神中满是疑惑,很快监视屏幕上就显出了一段影像。
“案发的时间初步判定是在今天凌晨1点到2点之间,由于案发时间是在今天凌晨,那时进出小区的人非常少,所以,在案发时间内,监控系统只拍到有一个人曾经在死者住所周围出现过,可惜由于那时天还没有完全亮,所以拍摄的影像并不是非常清晰,还有一点我必须特别指出:这个小区的保安监控系统非常的完善,想要接近死者的寓所而又不被监视器拍到,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从案发时一直到尸体被发现这段时间内,也只有这一个人曾经在死者住所周围出现过,好了,你还是自己看看吧。”徐凌在一旁解释道。
只见屏幕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不知是否出于故意,那名男在经过摄像头时,特意竖起了衣领,把头缩进了风衣的领里,再加上当时的光线不是特别好,所以只拍到那名男的一个侧面。
但是,画面非常模糊,在看了一眼之后,闻天立时就哑口无言!
虽然仅仅是一个侧面,虽然画面模糊得几乎看不清楚那个人的任何细节特征,但闻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画面上的人,因为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那名工作人员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原来是把他当成杀人凶手了。
闻天不由得苦笑着对徐凌说道:“难道连你也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吗?”
“或许……或许你乘坐的那班飞机能够穿越时空。”徐凌说完,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有些调皮又有些尴尬的微笑,似乎想缓和一下已经有些紧张的气氛。
闻天也不禁哑然失笑,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我当然相信你不是凶手,但是在程序上我还是要把你请来问一问,在案没侦破之前,你还不能离开上海。”徐凌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这都是常规手续,你明白的。”
“是,我的徐大警官,我会随时恭候您的审问的。”闻天回敬道。
这时,刚才为闻天领路的那名年轻警官突然小跑着来到了徐凌的身边,有些紧张地说道:“队长,门口来了一个年轻女孩,她说她是死者的女儿,想要见你。”
“女儿?死者的个人资料上不是说死者独身至今吗?他哪儿来的女儿?”徐凌也不禁吃了一惊,他不由得看了看闻天。
闻天也疑惑地摇了摇头,据他所知,教授是个有名的工作狂,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结过婚,更不要说有什么女儿了。
“请她进来吧。”徐凌对年轻警官说着,然后冲闻天使了个颜色,闻天很自觉地回避到一边去了。
两分钟后,年轻警官领着一名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当徐凌第一眼看到这个自称是萨远冰女儿的女孩时,就觉得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她浓密乌黑的头发自然地飘落在肩头,温和细腻的脸颊略带一点点红润,并不出众的五官中,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挂着连绵的泪水,满是忧伤的神情,让人看上去不禁心里也是一阵酸痛。
“你好,我叫萨莎……呜呜……是萨远冰教授的女儿……”女孩的声音一度哽咽,勉强地说了几个字之后,就再也无法说下去。
“你好,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徐凌,我想我们还是到外面去谈吧。”徐凌善解人意地说道。
“谢谢。”萨莎擦了擦眼泪说道。
两人来到了门外的草地上,此时的萨莎已经基本上止住了泪水,可以正常地回答问题。
“看来这个女孩还真是坚强啊。”徐凌不由得暗自想道,于是,他也快速开始正题,“你是萨远冰教授的女儿?可是据我们所知,萨教授一直是单身……”
“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从没向外人公开过,所以我很理解你们对于我的身份的怀疑,”萨莎显然是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她拿出一张纸说道,“这里有一张我的出身证明,以及我和我父亲的合影。如果你们还有怀疑,我可以进行DNA比对。”
徐凌接过了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纸张,这是一张新疆吐鲁番市人民医院出具的出身证明,上面清楚地写道:
姓名萨莎
出身日期1978年1月20日
父亲萨远冰,母亲韩玉芬。
后面还有一张宝丽莱快照,上面是两个人的合影,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两个人正是死者萨远冰和面前这位名叫萨莎的女孩,照片的背后还有着一行字:我最亲爱的女儿25岁生日留念。
徐凌把出身证明和那张照片又反复地看了几遍,终于抬起头对萨莎说道:“这个我能够借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不过用完之后请务必要还给我。”可能是看了照片触景生情,又联想到已经惨死的萨远冰,萨莎说话时不禁又有些哽咽。
在得到了萨莎的许可后,徐凌把东西交给了一旁的助手小王,还低声地嘱咐了几句,小王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萨小姐,对您父亲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为了能尽快找到凶手,希望你能和我们警方合作,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据实回答。”徐凌说道。
“好的,我一定配合。”萨莎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的父亲有什么仇人吗?”徐凌直截了当地问道。毕竟杀人之后还要砍下被害人的头颅,从如此残忍的犯案手法可以推断,凶手也许和被害人之间有着深仇大恨,所以徐凌才会如此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在美国定居,平时和父亲也没有什么联系,所以他的事我并不太清楚,我也是刚下的飞机,这次回来原本是准备参加一个学术活动,谁知竟然会出这种事。”萨莎流利地解释道。
不知道为什么,徐凌始终觉得这个萨莎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萨莎表现得太过自然,要知道通常一个女孩面对父亲的惨死多多少少会表现出一些不知所措,但从萨莎的身上却完全看不到这种情况,悲伤之下,是一种极度冷静的内心控制能力,回答每个问题的思维都滴水不漏。
徐凌紧接着又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但得到的答复始终是“不清楚,不知道。”最后,徐凌也只好放弃。
“那好,如果你再想到什么事,请随时和我联系,这是我的电话。噢,对了,接下来,我们还会请你来认尸,所以在案水落石出前,你最好不要离开上海。”徐凌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萨莎并叮嘱道。
“好的,我住在希尔顿酒店402号房间,如果有需要,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谢谢。”萨莎在礼貌的道谢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当徐凌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闻天不知何时躲到了一旁的灌木丛后,仿佛是怕被什么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