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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闻天恰巧也认识这个人,这正是萨远冰的头颅!
虽然头颅上沾上了一些血迹,但闻天还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萨远冰。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闻天仍然清晰的记得萨远冰的容貌,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梦中梦到过这张熟悉的脸。
“你果然就是杀害教授的凶手,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闻天发出了一声悲愤的低吼。
“不,不,我确实是萨远冰的亲生女儿,我没有杀死我的父亲,请相信我。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萨莎惊慌失措地连连解释道。
“你还说你不是凶手,这头颅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究竟为什么要在杀人后还要砍下教授的头颅,原来那并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利用教授的头颅通过博物馆安检系统的身份辨认,从而好打开保险库的大门。”闻天大声地指责道。
想象着一个美女手捧着一颗人头,微笑着看着面前保险库大门缓缓地打开这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闻天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不,不是那样的,闻天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死父亲。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好吗?请你给我20分钟,不,就10分钟,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想以你的身手应该不会担心我会逃跑吧。”萨莎苦苦哀求道。
“你就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的。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现在就把你交给警方让你得到应有的下场。”闻天义正词严地说道。
“闻天,请相信我,我真的是萨远冰的女儿,我知道你曾经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学生,以前父亲老是提起你,噢,对了,我记得父亲曾经告诉我,你们最后一次谈话时你对他说过的一段话:每个人活着都需要有信仰,信仰不单单是指宗教信仰,我觉得信仰的指向是‘意义’,‘意义’的背后是‘价值’。因为人的存在,是需要意义的。‘因为我活着,所以我活着’,这不是人的存在状态。你还记得吗?”
闻天不由得呆住了,要知道这确实是当时自己对教授说过的话,而且出于某种原因闻天相信教授应该不会把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况告诉别人,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究竟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难道她真的会是教授的女儿吗?
“求求你了,闻天,我们先离开这儿好吗?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就10分钟,如果之后你还是决定把我交给警方,我也没有话说。”萨莎仿佛看出了闻天内心的犹豫,再次恳求道。
“就算我能给你10分钟,恐怕你也无福享受了。”闻天苦笑着回应道,“尽管你可以用你父亲的头颅保险库,但很显然,这里先进的安全系统早已将我们的一切记录下来,估计上面已经全都是警察,估计他们用不了5分钟,就会将我们包围……”
“跟我来!”萨莎突然打断了闻天的话,把地上萨远冰的头颅放入背包中,然后一把拉住闻天,朝一堵墙冲了过去。
在闻天还没有摸到头脑之际,萨莎已经一把推开了一扇小门,闻天警觉地想到,这可能是一个秘密的安全通道,此时的他,机械地跟着这个女人飞快前行,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但是此时好奇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他真的非常想听一听这个女人究竟会说些什么。虽然他知道自己也许终有一天会死在这好奇心上,但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也许并没有说谎,她所要讲的事一定也非常的惊人,因为闻天已经注意到,临走时萨莎偷偷地把那个干尸头颅也装进了自己的背包。
他们很顺利地回到了地面,闻天边急速地前进,边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再普通的安全系统,也不至于这么不堪一击吧?为什么他们居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甚至连一个保安都没有看到呢?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猫腻?难道发生了什么更让人难以想象的重大事件?还是另有高人相助?
但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闻天拿起手机,再次尝试着拨通司徒星的手机,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有人接,但没想到,手机刚接通,就传来了司徒星的大吼:“你小去哪儿了,打你手机半个小时了,一直无法接通,急死我了!”
“别说那么多,赶紧来后门接我。”闻天匆忙说着,拉着萨莎绕起来,曾经在这里实习过的优势,让他对地面以上的情况了如指掌。
刚出大门,就见一辆黑色奥迪车立刻停在了他们面前。
司徒星从车内探出了脑袋,说道:“小,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闻天一把拉开了车门,两人迅速钻进了车里。闻天见司徒星还要说些什么,大声的吼道:“少啰唆,快开车!”
此时,司徒星也发现闻天面色不对,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于是也没有多问,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今天真倒霉,刚刚碰到一个冒失鬼,弄得我一身都是粉,现在又碰上了一个吃了呛药的,真是撞了邪了。
说完,狠狠地踩下了油门,汽车向远方飞弛而去。
5分钟后,汽车停在了一处公共绿地旁。闻天对萨莎说道:“好了,我给你10分钟,现在你可以说了。”
萨莎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她的叙述——
正文 第十二章
( 本章字数:7729 更新时间:2009…7…17 7:15:46)
曾几何时,父亲这个词在萨莎的心里占有何其重要的地位。但奇怪的是,她现在却并不为父亲之死感到悲伤。他们已成了陌路人,他们的关系早在萨莎真正懂事的那一天,就已经决裂。
萨莎出生在新疆一个偏远的农场里,那时她的父亲萨远冰还是一名新疆建设兵团的知青,父亲在当地结识了母亲,不久便相爱了,可就在他们要准备结婚之际,父亲却接到返城的通知,返城的先决条件就是必须没有和当地人结婚。
萨莎的父母约定,由萨远冰先返城,一切安定后,再把母亲接去。可萨远冰离开后没多久,母亲便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父亲回城后,参加了当年刚刚恢复的高考,并以高分考入了名牌大学的考古系,由于校方规定,学生在校期间不能结婚,于是,萨莎母女被接来上海的计划不得不再次推迟。
萨远冰毕业后很快就成了一位被大家广泛看好的青年考古学家,而母亲由于积劳成疾,终于没能等到与父亲团聚的那一天,在萨莎8岁那年离开了人世。萨远冰就把她接回身边,但是当时正处于评定职称的关键时期,而那时的保守思想,未婚有女会被看作生活作风有问题,于是,萨远冰对外只能说萨莎是替亲戚代为照顾的小孩。
萨莎从小就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孩,小时候每当看到别的小朋友和父亲开心地玩耍时,她的心里都会感到一阵刺痛,她真想问问母亲,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父亲?可每当看到母亲日渐憔悴的面容时,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她的心里,能够早日和父亲团聚,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一直是最大的梦想。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但却是以永远失去母亲为代价;而更让她感到迷惘的是,回到父亲身边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父亲整日里忙于工作,父女俩别说坐下来谈谈心了,就连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也少之又少,萨莎隐隐地感到,父亲好像是在故意躲着她,她甚至觉得比以前更加孤独。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3年,3年中萨莎不断地安慰自己,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等父亲忙完这一阵,一切都会有所改变的,但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萨莎突然被告知,她要被送往遥远的大洋彼岸求学,那年她只有11岁。
可就在那个晚上,她的所有希望终于完全破灭。就在父亲告诉她要把她送往美国求学时,她出乎意料地没有流下一滴眼泪,第二天便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去往美国的班机。就在那一刻,她明白自己对于父亲再也不会存有任何的期待。
过的虽然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对于一个11岁的女孩来说,这本是一个生活在父母悉心呵护下的年纪,她却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个复杂的,而且还是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这让本来就性格敏感的萨莎更是无法适应。
就是从这时起,萨莎开始像大多数美国人一样频繁出入教,她感到只有在教那昏暗的忏悔室中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她的心灵才能找到一个宁静的港湾;从此之后,她每周都会去一次教,风雨无阻。有时,她甚至会想:自己大学时之所以会选择主修西方艺术史,可能也是受到了上帝的感召吧,因为19世纪的西方艺术史从某种角度上说就是一部宗教艺术史。
在这十几年中,父亲每月都会按时寄来生活费,有时也会打来电话问候她一声,但萨莎却从没有主动联系过父亲,他们的关系就这样始终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之中。
直到几天前的一个上午,她突然听到了父亲的一个电话留言。
“萨莎吗?”父亲的声音从留言机中传来显得格外苍老,“我知道,很久以来,我从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在你的心里一定非常地恨我……可是,可是你不明白,我的内心又何尝不是痛苦万分,请相信我,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这个等我们见面后再谈,今天我打这个电话是必须告诉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很久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萨莎站在公寓的厨房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惊慌失措。
“萨莎,请听我说。你已经长大了,我想是该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我们必须立刻谈一谈。请满足父亲的这个愿望。你必须立即赶回上海来,你我的处境可能极其危险。摩尼教!太可怕了,那39号展品,太可怕了!”
萨莎目不转睛地望着留言机。危险?他在说什么?
“女儿……”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父亲的声音哽咽了,“我知道这么多年来的冷漠让我失去了你的爱,但这次是为了你自身的安全。现在,你必须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