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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上忆吹箫 作者:漱玉泠然(晋江2013-07-19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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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与穿越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①因山而葬:即凿山建陵,如唐太宗曾昭陵依九嵕山峰,凿山建陵,开创了唐代封建帝王依山为陵的先例。据说是因贞观十年文德皇后临死时给唐太宗说要俭薄,“请因山而葬,不需起坟”。
②耳室:正屋两面的小室。宋代以前墓穴之砖室,两旁砖壁中有小室,亦称耳室。
③D——Colour:在无色钻石分级里,顶级颜色是D色,用钻石的4c标准来衡量,D——Colour钻石的颜色净度是顶级的,几乎透明,没有瑕疵。


  第一章 香泉影蘸胭脂冷

  黑魆魆的墓穴阴冷潮湿,墓门罅隙透进的黯淡天光衬得墓道更加岑寂,蜿蜒的墓道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脚步越来越近,一个瘦削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位软软的女子,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女子穿着缕金五彩翟凤宫装,凤冠华美富丽,颗颗南珠圆润饱满,在幽暗之处闪着点点白芒。
  男子走得更近了,终于,走近了后室,他动作细致地将女子安放在中间的紫檀镂花宽榻上,为女子正一正颈上的红宝石璎珞,最后抚摸了她尤显红润的面颊,喃喃道:“璎珞,天上人间,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
  他轻轻触动墙角的机关,花岗岩伴着细沙,如洪流般劈头盖脸地冲下来,男子泰然自若地看着墓穴被流沙堵死,却无丝毫惧色,尘埃落定,他的脸上浮起一缕温柔的笑意,随后,向榻边一倚,就这样在璎珞的身边,永远地睡熟了……
  嘉善公主在八角菱花镜里照见了她的玉颜如水,茜纱窗上斜逸出十数枝红梅,皓态孤芳,檀枝玉瘦,筛落下柔芙馆的第一抹旖旎晨曦,玉蕊若裁,那清枝上似点了胭脂一般,遥遥映着远处的琉璃绿瓦,暗香细细,透过明窗,飘荡在嘉善公主的妆台上,脂粉的香气中便凭添了一缕幽幽的清香。
  嘉善接过绣烟手里的粉扑子,笑道:“我自己匀,你去看着小宫女们下窗屉子①。”
  绣烟淡淡笑着,缓缓把嘉善头顶的一把青丝挽成一个飞仙髻,道: “画云在外头看着她们呢,公主快些梳妆好了,过太后那边去吧,迟了不好,德善公主一早已经过去了。”一头说,一头又嘱咐画云过会子闲了,叫人进来收抬吃剩的碗盏。
  嘉善灿然一笑,想起半个时辰前,她还在朦朦胧胧将醒未醒之时,便听到帐幔外头悉悉索索,似是理衣整带的声音,嘉善撑起半个身子,掀开水墨字画白绫帐子一角,看到德善公主妆扮已毕,桃红八团刻丝银鼠袄,青缎掐牙背心,葱绿盘金撒花裙,嘉善从未看到过长姐妆扮如此艳丽,不由笑吟吟地打趣道:“姐姐这妆扮,倒像要出阁似的!”
  德善一怔,旋即笑道:“偏你这促狭鬼爱取笑人,我可没工夫跟你闹,今儿太后宫里必定忙做一团,我早去些帮着他们料理料理,你若还想睡,睡一会子再起。”
  嘉善没等德善说完,便向秋香蟒缎②软枕上一歪,又睡着了,累丝镶红石熏炉里焚着的百合草,安神助眠,直到绣烟又来推她,嘉善方从香梦沉酣中醒过来。
  画云才命小宫女们放下一溜窗屉子,正欲取出旧年的大毛衣裳晾晒,却不由一阵阴风刮过,好好的暖阳竟躲到乌云后头去了,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天上便稀稀拉拉地飘下细碎的雪花。
  绣烟打起猩红毡帘一瞧,也不由“呀”的一声,想着晨起时尚且天朗气清,丽日融融,不想片刻间已是风雪漫漫,可正是“正月十五雪打灯”了。
  绣烟这才“呀”的一声,那边却又有一声“哎呀”,且更为尖锐,又透着几分惊慌,绣烟侧首一瞧,亦不由吓黄了脸,只见嘉善公主施过胭脂的两颊又红又肿,想是奇痒难耐,嘉善公主情不自禁地向柔嫩的皮肤上揉了又揉,绣烟三步两脚地跑过来,忙拆开嘉善的两只手,道:“公主且耐着些,看揉搓坏了脸,我这就打发人去叫太医来。”
  嘉善这才撂开手,却又忍受不住,仍是一下两下地想往脸上挠,绣烟一壁安慰着嘉善,一壁轻轻地吹着,以解其痒,心里却禁不住七上八下,公主若为此毁了容貌,罪过可大可小,自己此番算是难逃一劫了。
  太医院的御医夏定邦今日当值,早起闲来无事,正在火上炖了一壶药茶,品茗烤火,不时又望望庭前飞雪,这里八仙莲花白瓷碗里的茶还未饮尽,那碎雪片子已在青砖地上蒙了薄薄一层轻白,夏定邦正拈须赞叹,却见永信宫嘉善公主的宫女画云,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进来,掀起毡帘,尚未站定,便急如星火道:“夏大人快随我来,我们公主不知怎的,脸上又红又肿,这会子正难受呢!”
  夏定邦一听,不敢耽搁,提起箱笼便随画云一径奔向永信宫。
  永信宫是先帝愉妃宋妙湘的寝宫,自愉妃薨逝之后,只有她的两个女儿德善公主与嘉善公主住在这里,正殿瑶光殿是愉妃旧时的起坐之处,两位公主自是不敢僭居,饮食起居只在旁边的柔芙馆里。
  夏定邦踏进柔芙馆,正欲行礼,一旁只听绣烟叱道:“也不打量什么时候了,还行这些劳什子虚礼,你快过来瞧瞧,看看防不防事?”
  夏定邦近前来,瞧了一瞧公主脸上的红肿之处,又诊了一回脉,道:“公主是热能动风,寒邪侵里,左寸沉数,心气虚而生火……”
  一语未了,绣烟打断道:“谁听得懂这些,你快说怎么治?”
  夏定邦见嘉善公主这病来得蹊跷,他在宫中混迹多年,亦知那些不得见人之事,当下便含糊言道:“臣先给公主开个汤剂,照方煎药,”又从箱笼中掏出两颗药丸,“这丸药碾碎了,一早一晚,用酒敷上,待明日,臣再会同周院判一起来为公主诊脉。”
  说完,便起身要走,这里绣烟却一声喝住,又盈盈一笑,道:“夏大人,您德高望重,为宫里的嫔妃公主瞧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今儿是元宵节,寿安宫里太后还等着众人去过节呢,如今公主这样,是去不得了,过后太后若是问起来,我们做下人的总要有个回话儿,还请夏大人体谅。”
  正在夏定邦左右为难之际,嘉善已是强忍奇痒,探出帐子,道:“你也不必为难夏大人,我心里明白,必是刚才那盒胭脂闹的。”
  绣烟回身行礼,道:“公主这话虽有理,奴婢却不敢回,若说胭脂有异,为何方才德善公主与您用的是一样的胭脂水粉,却毫无妨碍。”
  夏定邦情知今日一场麻烦是躲不得了,遂拱手道:“那就请姑娘拿公主的胭脂来,让臣一观。”
  绣烟转身向妆台上捧过一只白玉盒子,夏定邦打开,只闻一阵花香,扑鼻而来,却辨不清是哪样香花异草,细细闻了半天,只嗫嚅道:“奇哉怪也。”
  夏定邦方才细辨花香,已嗅出胭脂里有五色梅的气味,这五色梅又叫马樱丹,花朵初开时为黄或粉红,继而变作桔黄或桔红,最后方呈红色,一朵花中红黄相间,绚丽多变,然而其花粉有毒,若不慎触及皮肤,便会红肿发痒,因此宫中淘澄胭脂时,是必不会将其放入的,不过这盒胭脂中花粉之量极微,若非秉赋柔脆之人,想也无碍,不然如何方才德善公主一样使用,却又无事呢?
  这里夏定邦正在迟疑不定,那边绣烟却已耐不得了,忙问道:“到底怎么个缘故,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夏定邦便把方才所见所想略说一遍,绣烟却更是急得不知如何处之,哭道:“我们公主从来不怕这些花儿粉儿的,就连春天里偶尔去御花园散散,那园子里什么花儿没有,也不从未见有何不妥,大人又不敢断妨不妨事,若真有大事,过会子太后问起来,可如何是好啊!”
  一壁说,一壁又呜呜咽咽不止,嘉善在帐子里本就心绪烦乱,又想不出言语安慰,便道:“你也不必哭,你从小跟着我,难不成太后还因为这些事再来责罚你的,就是我容貌尽毁,也还怪不到你身上!”
  绣烟急得跌足,道:“公主还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公主无事,才是我们的造化啊!”
  夏定邦见多说无益,便仍旧行礼要走,恰好永信宫的两三个小宫女,进来撤下残羹冷炙,夏定邦一眼瞥见粉彩三羊高足碗里剩下的半碗莼菜羹,汤里浮着几根红花菜。
  夏定邦点手儿叫过绣烟,问道:“这莼菜羹可是公主常吃的吗,这几根红花菜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绣烟想了一想,道:“莼菜羹虽不常吃,隔上十天半月,偶然也吃一回,这几根菜却是德善公主特地交给我们宫里的小厨房做汤上的瓢马儿,说是才从岭南贡来的,吃个新鲜。”
  夏定邦拈须舒一口气,笑道:“这就是了,公主用的胭脂,本不妨事,但又兼吃了红花菜,两下夹攻,方会如此,姑娘放心吧,臣心里有数了,公主无碍,只吃两剂药就好了,只是半月之内,不可迎风受寒,纵使出去,也要蒙上厚密些的面纱才好。”
  绣烟听如此说,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只言恭礼敬送走了夏太医,便若有所思地坐于嘉善床前,只是沉吟不语。
  嘉善此时才敷了药,自觉两颊清凉舒爽了不少,心神亦安定下来,一壁伸出手指,沿着碧色暗花锦被上的四合如意云纹抹着,一壁悄声问道:“你仿佛有什么话说?直说无妨。”
  绣烟默然半晌,方讷讷道:“公主这病,不觉生得可巧,生得蹊跷么?”
  嘉善闭目沉思片刻,道:“‘可巧’的事处处都有,不过今儿被我碰着了。”
  绣烟静静言道:“疏不间亲,奴婢也是白说一句,可怎么这样巧,昨儿才有人私下里跟公主说太后要认公主作女儿,册封为长公主③,给公主嫡出之尊,如今想来,难道竟不是捕风捉影的?”
  嘉善掀开帐子看了看外头,窗外雪片越落越大,渐如搓棉扯絮一般。远处的朱墙碧瓦,亦笼于茫茫飞雪之中,天地皆白,画云只得带着小宫女们又把放下的窗屉子重新合上。
  窗前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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