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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站直了身子,低着头,调皮的对身边的孩子们吐吐舌头,“真是丢人啊,老师差点摔倒了。”
不只是当着一群孩子的面,外面还有一群围观的家长,原本应该尴尬的,可是她的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尴尬,很自然很坦然。
这样的心境……苏言有些讶异,目光忍不住又看过去。
女孩低着头,那及腰的长发倾泻,遮住了她的脸颊,他只看到一个字……静。
竟然那么接近他心里一直所向往的……舒心舒服和安宁。
“老师美爆了。”
“老师跟仙女一样。”
上前安慰的都是小男孩,一群小家伙,争先恐后的充当老师的暖男,不吝啬的赞美着老师。
女孩老师伸出双手轻轻的在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上摸了摸,“你们的小嘴儿怎么就这么甜呢?”
她的声音听着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苏言忽然觉得那旱冰老师的声音有点儿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他皱眉打量着,身边的苏小乔忽然伸手拉拉他的手问:“舅舅,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姐姐好漂亮?”
苏言的思绪被打断,他收回目光,低头微笑着看着苏小乔,“没有小乔漂亮。”
被赞美,每个女生都喜欢,不分年龄,苏小乔童鞋也不例外。
她开心的笑嘻嘻,“舅舅眼光真好。”
苏言微微笑了笑,然后他又转身,朝那个方向看去,一群孩子还在那里,可是已经不见那个旱冰老师的踪影。
他抿了抿嘴角,将视线收回来。
旱冰场九点半就下班,他们只玩了五十分钟的样子,脱下了滑冰装备,苏言将装备打包好拎在手里。
然后她牵着苏小乔往出口走,边走边看着她问,“小乔玩的开心吗?”
苏小乔点点头,“开心。”
回了苏言一声,她还转头恋恋不舍的朝已经空荡荡的滑冰场看了一眼。
苏言将她的小表情收进眼底,弯着腰问她,“喜欢滑旱冰?”
“喜欢,下次还来好不好?”苏小乔仰头一脸讨好的看着苏言。
苏言点头答应,“好,舅舅当你的老师。”
苏小乔开心极了,伸手讨好的抱着苏言的大腿,“好舅舅。”
“那我们现在回家睡觉了好不好?”苏言弯腰将苏小乔抱起来。
大步的走出了旱冰场。
衣服穿的太少了,苏小乔小手冰凉冰凉的,鼻尖也冻的红彤彤的。
苏言将她的小手放进他的怀里捂着,脚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老师再见。”
“再见。”
身后传来孩子们和老师的道别声,那个女旱冰老师的声音,依然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不是那么强烈。
☆、1916。第1916章 不思量,自难忘(二十二)
苏言募得转头,不过看到的只是一个窈窕的背影,绸缎一般的长发,几乎将女孩那瘦小的背全部挡住。
那种感觉,似曾相识,亦如几年前,在Y国N市那条老街上……
这世上,竟还有给他这种感觉的女孩儿。
女孩已经乘扶梯下楼,消失在苏言的视线里了,那种如一个人在山间欣赏小桥流水般的静雅舒适的感觉还在他的心尖缓缓流淌。
“舅舅,你看什么?”苏小乔仰头疑惑的看着苏言。
又将苏言的思绪打断,他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小乔,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回家了。”
然后他牵着她,往直梯方向走。
……
虽然说生老病死是正常的,但是将老爷子在病逝,对蒋卓恒打击还是挺大的,不只是对他,对蒋家上上下下,都是一个打击。
所以说人的心很奇怪,有些事情明明早已经料到,可是真的发生了,接受还是需要过程。
言如生和明安晟他们,也算是被老爷子看着长大的,他们陪着蒋卓恒,忙到深夜。
留下来的宾客,该休息的也都去休息了,灵堂上最后只剩下蒋家的几个男丁和辛燕婷,还有言如生他们。
辛燕婷和蒋卓恒跪在灵堂前,她从来,就一直陆陆续续的抽泣。
从小她是在蒋家长大的,老爷子视她为掌上珍宝,被他宠上了天,她在国外四年没回国。
她在国外这几年,爷孙两几乎每天都要通一次电话,忙的时候,也是隔一天,最多隔两天就要联系一下。
哪怕只是一声问候。
昨天接到老爷子快不行的消息,立马赶回来,可到底还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这大概是她一直不肯起来的主要原因,愧疚,内疚。
老爷子的几个侄子和蒋卓恒,被安排晚上守灵,言如生他们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商量了一下,也准备走了。
栩栩自动揽下了打招呼的工作,“阿恒,我们先回去了。”
她边说边往蒋卓恒跟前走。
蒋卓恒站起来,迎向她,“嗯,路上小心点。”
说着,他目光又看向言如生和明安晟他们,对他们点了点头示意。
栩栩看着蒋卓恒的脸,抿了抿唇,又开口安慰道:“你……节哀顺变。”
“嗯。”蒋卓恒轻轻点头,“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栩栩点点头,“那我们明天再过来。”
然后她目光又看向跪在那里的辛燕婷,她低着头,一动不动,很安静。
与从前那个咋咋呼呼,总是用鼻孔看人的辛燕婷,判若两人,让人忍不住起恻隐之心。
哎!
爱能改变一个人,也能毁了一个人,四年里她都没有再接触过辛燕婷,好几次想从蒋卓恒那里问点消息,可都没有问出口。
心里总还是抱有愧疚的,即使苏言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使他苏言最后也就只是从她那里拿到了荣盛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可是站在女人的角度,站在理性的角度,辛燕婷是无辜的。
☆、1917。第1917章 不思量,自难忘(二十三)
不过她就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装上了圣母的心去考虑的。
商场尔虞我诈,比这个……卑鄙的手段,曾经她的母亲都用过。
栩栩深深的看了辛燕婷一眼,最终脚步还是没有迈出去,那声对辛燕婷的‘节哀顺变’没有说出口。
她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言如生和苏玥他们轻声道,“走吧。”
“噢!”苏玥应了一声,跟着明安晟转身的时候,她的目光还在辛燕婷的身上。
她和栩栩的心里想法和感受是一样的,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
同样的,她最终也只是无奈的抿了抿唇,跟着明安晟离开。
……
“我觉得辛燕婷有点儿可怜。”
上了车,车子发动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玥忽然说。
她仰头靠在座位上,有点儿累了。
明安晟闻言,转头好笑的看着她挑眉,“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她?”
他看着她,眸光是柔软的,很欣慰,他知道,她一直都是这么善良的,只有善良的人才会纠结。
从她来,她的注意力就一直在辛燕婷身上,看她是,目光里还总是含着愧疚。
实际上,在他们眼里,苏言和辛燕婷那点事儿,根本就不叫事儿。
骗取对方的信任,是手段,也是战术。
苏玥噘着嘴叹气,“哎,不喜欢是不喜欢,但是不影响我心疼她,最为一个女人。”
明安晟闻言,不怀好意的挑眉,“女人?你确定?”
看着她紧拧着眉头,纠结万分的模样,他不知道怎么去宽慰她,只能从气氛上调节。
“切……”苏玥没好气的睨了明安晟一眼,也笑起来。
她一笑,明安晟感觉气氛好多了,跟着又开起了玩笑,“这还不都要怪你哥。”
苏玥护短的反驳道,“可是我哥做的也没错啊,他只是想拿回荣盛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辛燕婷喜欢他,他又没给过她什么承诺,一直都是她自以为哥哥也喜欢她啊。”
好像是这样,本来就是这样啊,可是她看到辛燕婷又为什么纠结?为什么觉得愧疚?
苏玥正在心里自问,明安晟也问她,“所以你为什么要纠结?”
“我也不知道。”苏玥烦躁的抓脑袋,“我听说辛燕婷曾经还为了哥哥去纹身了,得多爱一个人,才会去为他纹身啊。”
这些她也是后来听三嫂说的,说辛燕婷在背上纹了一朵玫瑰,玫瑰上还纹了哥哥的名字。
她听了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很傻很单纯,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总是想把自己最好的给对方,一旦投入,便忘了后路。
当时辛燕婷有多爱哥哥,才会去在自己的身上,在肉里,纹他的名字。
她肯定没有想到,她只是哥哥的一枚棋子。
或许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曾唐菲玲用铁烙烫了她胸前的纹身时,她感觉好像是挖了她的心一样。
如果不死那个纹身和明安晟有关,也不过就是皮肉之苦而已。
☆、1918。第1918章 不思量,自难忘(二十四)
不知道辛燕婷那个纹身还在不在,如果在,她每一次看到,会不会很痛,如果不在了,去掉的时候,是不是和她当初一样痛。
苏玥眉头紧紧的拧着,看着窗外,神情很凝重。
明安晟看看她,笑着说,“纹身其实也是一种艺术,有人的其实是为了艺术去纹的。”
苏玥知道,明安晟是在逗她笑,她也真的笑了,笑着转过头,目光阴森森的看着他,“那你纹身时为了艺术还是祭奠你和梅朵姐姐那不被成全的爱?”
明安晟瘪嘴,“我们还是继续聊辛燕婷和你哥哥吧。”
聊着聊着,枪口又对着他了,他可不想躺枪,还是淡定的陪她纠结吧。
梅朵已经不在了,苏玥也没想过要不厚道的在把她搬出来消遣明安晟,只是那么随口一提,过去的种种,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
她看着窗外,深夜的路上很安静,不是在闹区,基本上门面都熄灯关门了,黑压压的。
她的心情还是很沉重,可能还和刚从灵堂上出来有关。
两个人忽然都沉默了,车里的气氛也随之安静下来。
车子缓缓行驶,苏玥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开过了住宅区,车里的光线忽然亮了许多。
苏玥睁开眼睛朝外面看去,是一家医院,门口的灯光很明亮,应该是私立医院,顶上的显示屏还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