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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京不语,她知道田素云必有下文。
“京京,我觉得吧……”田素云顿了顿,见梁京京没接话茬儿,只得硬着头皮往下唠。陆玉琴的个人问题不解决,她就睡不好一顿安稳觉,“你这做女儿的,应该替你妈多考虑考虑这件事。”
“多谢田姨关心了,”梁京京笑道:“我可做不了我妈的主。”
“怎么做不了?”田素云越说越来劲儿,“眼下就有个合适的人选,你听了肯定同意。”
“什么?”这就说上了?梁京京不得不佩服田素云见缝插针趁热打铁的功夫。
“就是你陆伯呀!少峰他爸!”
田素云眉开眼笑,梁京京心中一动,也许……田素云有些道理。
……
梁京京还沉浸在“提前退休”的喜悦中,司徒景泰的一个电话,却叫她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是呀,她早该看清楚司徒景泰的本质的,这种家伙怎能便宜她半年不用履行协议?亏她还天真地以为他大发慈悲了!
“下半年协议……我要到上树村执行!”
一句话,点醒了梁京京。
现在回想起来,司徒景泰一直都惦记着上树村药林,叫她当秘书、签一年协议,都是铺垫而已,为的就是时刻提醒他,有个药林还没弄到手!
“我会想到两全齐美的办法。”司徒景泰说过的话再次涌现,梁京京意识到,司徒景泰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而她被劫持,就是最好的一个契机!他要借此到上树村躲清闲,顺便开发了上树村药林,为他的政治生涯再写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想得美!想得太美了!梁京京清澈的眸子射着寒光,她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司徒景泰打破,而药林却是她必须坚守的。那日,她跟丛林说起了药林的状况,就是为了警告司徒景泰——药林,他休想动!可……事实证明,司徒景泰不听劝阻,非要一意孤行。
好啊,“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反失一把米”这种事,司徒景泰不愿做,她梁京京也做不来!
……
第一批法国代表团来到上树村,速度之快超过了梁京京的预计。
上树村几乎家家空置,人人都聚在村委会门外“瞻仰”外国人。S市派出以司徒景泰为首的招商引资团,上树村则只跟了支书陆有德,外加本土翻译梁京京。
为了上山方便,梁京京只扎了个马尾,穿了一套奶白色户外装,一双橘色户外鞋与同色系高领户外小衫相得益彰,在商务正装的男人堆里,如一枝独秀,叫人赏心悦目。
精心打扮自然是故意的,梁京京就是要用“四两拨千斤”的计俩,叫司徒景泰空手而归!
很快,清新靓丽的外表、幽默风趣的谈吐、活拔开朗的性格,很快取得了代表团团长劳伦斯的信任。
两个人越聊越投缘,竟渐渐甩掉其他人。
“梁京京小姐,我对中医也有所研究,但上树村的这些‘杂草’,我还真不认识多少,它们真的能创造出巨大的财富吗?”劳伦斯见左右无人,道出了心里话。
梁京京偷笑,这还不是怪司徒景泰利欲熏心,大冬天的跑来山上,看到的可不是都是“杂草”而已。“劳伦斯先生,您说对了,这山上可开发的草药也就那么几种,大部分都是随处可见的杂草,没什么开发价值。”
“噢?”劳伦斯眸光透亮,“可……梁小姐刚刚不还说……”
“那些都是提前背下来的,我见劳伦斯先生很有诚意,实在不想再违心装下去,所以才引您远离了人群。”
“真的?那我真的该谢谢梁小姐。”劳伦斯恍然大悟。“梁小姐,这次来中国,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这位诚实的朋友。”
“呵,”梁京京笑道:“如果有机会,我可要去法国做客呀。”
“随时欢迎你!”
“不过……劳伦斯先生……”
“叫我劳伦斯!”
“好吧,劳伦斯,多谢你体谅我身不由已的处境,还请你不要在司徒市长面前挑明。”
“这个不用梁小姐提醒。”
“叫我京京!”
……
就这样,一连三个月,几拔法国代表团都被梁京京用累似的小计俩哄走了。虽然其间也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比如在她编瞎话时司徒景泰突然出现;代表团里有人对她起了色心;有些代表有投资意向等,但结局却是,投资的事情一直没落实,眼看着,年关将至,小小的成就感叫梁京京兴奋了好一阵。
“这段时间你表现不错,提前给你放假。”
上树村临时办公室里,司徒景泰这样说道,语气再正常不过。
梁京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司徒景泰也很好骗嘛!“谢谢领导。”
“别谢太早,”司徒景泰话峰一转,睿智的眸子扫向梁京京,“今年……你恐怕不能在家过年了。”
“什么意思?”
“你说呢?”司徒景泰来回在踱着步,“这么多法国代表团都不投资药林,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有什么原因?”梁京京心里七上八下。
“我们去法国实地了解一下就知道了。”司徒景泰主意已定。
“那也没必要赶在年关吧?”
“做事情,就要打个提前量,等过了年,这个项目一定要落实!”
梁京京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心里却暗骂,落实?狗屁!
☆、T060。 法国之旅,才知黄雀在后
梁京京本来没想给司徒景泰什么好脸色,一直憋着。
司徒景泰也不解释,他就不信,用“润物细如声”的手段,还不叫梁京京转变?
果不其然,白天逛卢浮,夜游塞纳河,公事?一字不提。
姜还是老的辣,也许是摸不透司徒景泰的套路,也许是被塞纳河的夜景所感染,梁京京终于憋不住了,弱弱地问了一句,“司徒,我们就这样体会法国文化呀?”
“嘘……”
私人游艇已进入自动导航行驶状态,室外甲板上,司徒景泰紧挨着梁京京,避而言他:“冷不?”
“嗯……一点点。”寒意早被兴奋所淹没,经司徒景泰提醒,梁京京才觉得手冻僵了。
司徒景泰起身,不知按了个什么按扭,室外甲板上方,数秒便扣上了一个玻璃罩。
原来跟汽车天窗一个功能啊,不错,这样既欣赏了景色,又不会冻着。梁京京会心地笑了,全然忘记了此次法国之行的初衷。
可司徒景泰却没有忘记!
再次回到梁京京身边时,手中多了两杯红酒,“来点儿?”
梁京京有些心虚,不知为什么,就是心虚,或者更倾向于心里发毛,“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司徒景泰突然强势起来,“非得叫你背秘书守则才肯喝吗?”
梁京京只得接过酒杯,刚接过来,就听司徒景泰用法语说了声“干杯”,像在唱歌,她只得也跟着小酌了一口。
忽然,温热刚劲的手指替她擦去嘴边的残液,梁京京明显感觉那手指轻颤了一下,同时颤动的,还有她的小心脏。
“女人真不该喝酒!”司徒景泰缩回手,眸中的闪烁消失。
“咳,”梁京京清了清嗓子,寻找话题打破尴尬,“司徒,你就不能……放过上树村药林吗?”
又来了!这女人就是不懂事儿!司徒景泰深吸了一口气,“人在游艇上,就该想想在游艇上该做的事。”
“既然你觉得现在这样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跟着你就是。”
“京京,”司徒景泰第一次这样叫她,“我这次带你出来,主要是想圆你的法国梦。”
“什么?”梁京京没听明白。
“苏宝仪跟我说过,你原本打算攒够钱到法国来进修的,不是吗?”司徒景泰提醒。
“别!你可别给我扣这么大个帽子!”梁京京反应过来,“到时候……再把找不到投资商的‘罪’嫁祸到我头上,我可担当不起!”
司徒景泰简直要被气翻白眼儿了!他真的很想搞个浪漫之夜,拿下梁京京的心,可这丫头真是……太不上道了!“咳,对,就你聪明。聪明到……故意编谎话骗走那些代表团!”
梁京京一惊,司徒景泰点得太突然,她的眼神暴漏了真相。
“梁京京,”司徒景泰又恢复了上司的口气,“你想想……为什么那些代表团都是法国人?为什么无一例外都听信了你的谎话?为什么众多代表团要在年前对上树村药林进行轰炸式的考察?”
“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就算梁京京再傻,此时此刻,也明白了过来,“你利用我?为什么?就为把我骗到法国来?”
“你的智商还有待提高。”
“是,我再提高也赶不上你。”
“你的错误就在于……你不相信我。”司徒景泰一语点破,“为什么?从追尾开始……到我多次出手救你、帮你、扶持你,你就是不信任我呢?我做过伤害你的事吗?”
梁京京无语,他是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可她却一直在受着伤害!这些伤害来得莫名奇妙,而且都因为他,这是事实。
见梁京京默不作声,司徒景泰上前抓住她的双肩,凝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道:“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放过上树村药林,我就相信你。”说那些虚的有什么用!梁京京回视着司徒景泰。
司徒景泰轻笑,松开手,坐到甲板上,他要的是无条件的信任,可梁京京不是。“背吧……我现在只想听秘书守则。”
什么人?还是不是人?梁京京真想上去将司徒景泰打个半死!可……为了药林,她忍了!“秘书守则第一条……”
司徒景泰索性闭上眼,“带点感情好不好……”
梁京京一屁股也坐下来,忽然发现甲板好热,竟然有地热!好吧,看在地热的份上,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
整个法国之旅,因梁京京心里不踏实而略显乏味,但司徒景泰却好心地带梁京京游遍了该去的不该去的所有地方。
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梁京京不敢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