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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睁开眼,他都满心期待着何霁今日又要跟他说些什么,又要带他到哪处美丽隐密的地方;他只觉得活到现在,就是这当下最让他觉得幸福,就像活在美梦里一般。今日夜里,阮青洗好澡后才刚披上衣服,房门就被何霁打开。
阮青吓了一跳,连忙要将衣带绑好。“我洗好了,正要叫你来洗……何霁?”
何霁今晚好怪……不,是最近这几日,何霁看着他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常常魂魄就像不知飞到哪里一样,要唤好几次才有反应。
但今晚,为什么他的眸中布满惊惶?
何霁哺崎的开口:“我刚刚做了梦……”每一晚他都梦见以前发生的事,只是最近几次他一直做恶梦,刚刚不小心睡着时竞梦见阿衍要离开他!
阮青大概猜出他做了恶梦,何霁虽然是昂藏男子,可是有时候心性就像小孩般易受惊。“只是恶梦而已,不要害怕。”他拉住何霁的手轻声安抚:“有我在,不用怕。”
何霁摇摇头,忽然往前跨一步冖用力将阮青揽进怀中。“阿衍,你不会离开我吧?永远都不会吧?”
在问这话时,何霁的声音揉杂着痛苦与不安,双臂更是因恐惧而下断收紧。
阮青被他勒到快不能呼吸,只能挣动几下,忙要何霁放开他。“何霁,别这样抱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何霁闻言手一松。
但阮青只感到自已的身子瞬间腾空,人已被抱上大床。
“阿衍,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何霁拧着眉头惶惑的看着他,口中不断重复这句话。
再度看见何霁这种表情,阮青只觉胸口也整个为之一窒,他忙安抚道:“我不会离开你。”他不会离开何霁,他知道自己心里其实也是喜欢他的,所以,他怎会合得离去?
何霁听他这么回答,果然露出满意的笑容,拥着阮青纤瘦的身躯,他又低声道:“阿衍,我爱你……”他真的好爱他,六年了,他给终无法不爱他。
胸口又传来一阵强烈悸动,阮青微颤着双手回搂齐衍的肩头,眼眶有些红,但更多是掩不住的羞怯。
他仰头吻了一下何霁,察觉对方有一瞬间的呆滞,但随即他的唇办就被狂烈的含咬着。
一阵又一阵的呻吟代替了言语,暧昧的吟哦声更让窗外的圆月都给羞得躲人云层中,只听一声声的爱语倾泻——
“阿衍,我爱你、我爱你……”何霁忘情的狂喊着。
“我也爱你,何霁……”阮青亦深情地回应。
那夜,阮青将自己整个人与心完全奉献出去,而他也真的以为自己与何霁将如此平淡而快乐的过下去,但他却未曾发现,他不是阿衍,他是阮青……
直到某日在书房里,无意间看见何霁视若珍宝的画轴,阮青的美梦终于幻灭,又或者该说是他总算得以自恶梦里解脱?
画里的人与他相似,但却更多了份成熟俊逸,上头龙飞凤舞的书上几个字-----
雨齐云霁。
呵!直到现在,他也才知道自己姓“齐”哪!
当他拿着画轴质问何霁,几乎是失控般的哭吼:“你只是将我当成他的替身,从头到尾我什么都不是!“
“我爱你,阿衍……”
“这话你去对真正的阿衍说,我不是,水远都不是!”
何霁沉默了,他只是木然地看者在他面前不断流泪的脸,心头又涌起一阵刺痛,却不知道是为了谁。
良久——
“你爱我吗?阿衍?”何霁淡淡的问道。
“我不是阿衍!”椎心刺骨的一吼后,阮青终于才知道,何霁为什么总爱这样问他——“你爱我吗,阿衍?”。
何霁问的从来就不是自己,他只是透过这张相似的险问着另一个人,要自己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终于,阮青抛下手中的画,头也不回的奔离这处本就不该是他待着的大院。
同一时间,也有一道身影往大院狂奔。
“二师兄,你一定要等等我啊,等等我……”那人闷着头死命往前奔,他前几日总算从大师兄那里得知二师兄已回到大院的消息,要他心头如何不狂喜?
与一道身影错身,再奔了一小段距离,他又要与第二道身影擦肩——等等!
他硬生生地止住脚步,然后转身往那人一扑一“二师兄!”
何霁只觉得整个人像被头大熊抱住,忙用力一挣,将那头不明的野兽甩离,而后小心瞪着那人。
那总是仰天摔倒的姿势是如此熟悉,何霁定睛一看,愕然问道:“上官虹?”
他是怎么会找到自己的?
就见上官虹拍拍身上灰尘,漂亮的脸蛋沾了些尘沙却不掩他的美貌,刚刚那一摔显然并末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他蹦蹦跳跳的冲到何霁面前。
“二师兄,我好想你——啊!“要伸出去的双臂又被大力的挥开。
“没空理你。”何霁冷冷撂下这话,就又继续循着阮青奔离的方向追去。
上官虹随即跟上,还叽叽喳喳的吵着:“二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知道吗?我这几年一直在找你,可都没有你的消息。要不是前几日遇见大师兄
蓦地,上官虹衣领被用力揪住。“你在哪里遇见斐任?”
“那……那里。”上官虹乖乖一比,出现在眼前的是山脚小镇的一间客栈。
不一会儿工夫,两人已离开雁山,到达小镇客栈。
何霁忙冲进客栈要找人。
客栈小手见他气冲冲的摸祥,也不敢拦下,随即让开;毕竟刚刚才有个人被掳走,他们才刚被吓着。
何霁遍寻不着阮青,也找不到斐任用力拉住小二劈头就问:“斐任呢?”
谁……谁啊?小二惶惑的摇摇头。
何霁只得大略形容一下,这会儿小二可明白了。
“那名大爷前不久才离开,还将一名少年也给带走了。”那名少年才经过门外,那大爷就立刻飞身出去将人捉走,那名少年似乎还在抵抗,但居然就在光天化日下被敲昏,真是……世道乱了啊!
前不久吏部尚书杨邢与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史弘肇,一千人等才惨遭苏逢吉满门灭口,官府有如目无法纪的强盗,更何况是百姓?
闻言,何霁再也耐不住心头的焦急,到市集买了匹马,往南阳直奔而去。
“二师兄,喂!那我呢?”上官虹瞪着那扬长而去的马屁股气得猛跳脚,也忙不迭“顺手”牵了匹马。
“姑娘?”小贩连忙将缰绳夺回,“你要做什么?”别说长得这么漂亮的人,居然要干马贼的勾当吧?
“哎呀!大叔,送我一匹马又不会怎么样。“上官虹要将缰绳抢回,但小贩却不给。
什么叫送一匹马不会怎么样?那要她送自己几百两银子,她要不要?
“这马要钱的,不给钱,我不卖!”
上官虹在怀里掏呀掏的。“喏!”呈现在小贩面前的是一只碧绿晶莹的麒麟,“玉麒麟,够买你的马了吧?”
“够、够!”小贩一看就知那东西名贵非凡,马上将缰绳交给上官虹,开心的捧着从天而降的珍宝,频频对大财主弯腰哈气,一路目送着上宫虹远去。
只是,上官虹忘了,他不会骑马。
自模糊下明的意识中幽幽转醒,映入阮青眼帘的却是——
“怎么?”阮青吓了一跳,忙白床上起身。“我怎么会回到这里?”这里明明是斐任的宅院!
猛地忆起失去意识前出现在他眼前的那张脸……是斐任将他捉回?
阮青连忙下了床奔到门前,却怎么也打不开,只听见隐隐有铁链撞击的声音。
他私自与何霁离开,本就有罪,斐任要将他关起来也是应该的!一想起了何霁,阮青又忍不住落泪,原来一切到头来,都是空欢喜一场。
他才要走回床沿坐下,紧掩的窗户就被人推开。
“谁?”阮青忙向那方向看去,却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长风。
“从这里出来。”长风向阮青招招手。
阮青依言上前,在长风的协助下顺利爬出窗子。
长风看他爬了出来,马上抱起阮青往后门奔去。才刚出小门,就见一群侍卫守在门外,长风忙将阮青放下。“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长风要救他?阮青的疑惑只是一刹那,只因他随即就让长风抱起往外大力抛去。
“快追!”有人见状要追过去,却都教长风挥剑挡下。
领军的侍卫长纵身而出,“长风,你居然敢吃里扒外,私纵囚犯?”
长风只是傲然的一甩头,“要杀要剐,全冲着我一个人来!“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只是怎样也掩不去心头浓浓的失望与失落。前晚,当他不小心听见斐任的谈话后,终于认清了这一切。
侍卫长聂远冷笑一声,“哼!那就让我来会会你!”他早就想跟长风一较高下,只是碍着主子的面,苦无机会。
聂远揉身而上就是一番急攻,长风连忙举剑招架!两人立刻激烈的缠斗在一起;其余的人看此情形,立刻自动调派一半人手去捉阮青,长风见状,也只能暗暗叫苦。
幽暗的树林里只有急促的脚步声与喘息声,阮青跌跌撞撞的在暗林里乱走,每次跌倒他就连忙再爬起,以免被身后依稀可辨的脚步声追上。
他不懂,为什么长风要将他放走,还是如此的着急:但直到他奔到树林中央的一处湖畔,他全都懂了。
“将他交给我!”何霁咬牙切齿地瞪着守在湖边的斐任!一字一句地吼道:“交出来!“夜枭让何霁的咆哮声惊得飞起。
斐任仍是从容的负手身后,薄唇噙着那抹嘲讽的笑,“二师弟,不过是个替身,有必要如此吗?”
“罗唆!”何霁火大的咆哮一声:“交出来!”
“呵……”斐任像是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出来,“他是我买下来的下人,卖身契在我手上,你要,就得凭本事来取。”
“你!“何霁被激怒得失去理智,也不管自己的身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