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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足了过年的年货,把煤球炉子挪到院子里,父亲支起油锅,开始炸丸子、炸小苏、炸鸡块、炸带鱼、炸豆腐,母亲在厨房内煮肉、蒸馒头,两个人干得热火朝天。
赵长风对这些一窍不通,自然不帮上什么忙。可是他却没有象往年一样利用这时间去找同学疯跑疯玩,而是躲在家里思考问题。
赵长风发现他在大学里学的东西有点偏了。赵长风虽然学的是金融专业,平日里除了本专业课外,最爱研究的就是政治领域,相比起枯燥无谓经济数据分析,赵长风觉得如何把握机关中人与人之间的心理变化更有挑战性。但是经过这一番家庭变故,赵长风忽然间发现他在商业领域欠缺很多。当父母失去工作的时候,赵长风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去通过勤工俭学的方式来养活自己,而没有想到向父母提个建议做点什么生意来改变家庭的窘况。若不是遇到林东风,恐怕赵长风现在还在想如何去找份业余兼职的工作去赚取少得可怜的生活费呢!
刚开始的时候,赵长风首先想到的是条件的问题。因为家里条件不宽裕,没有本钱,自然不可能去想怎么做生意。后来赵长风发现,这纯粹是一个观念的问题。假如他有这个经商的观念,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没有本钱,可以找亲戚朋友借一点啊,不说很多,三两千块钱总借得来吧?即使借不来,家里还是有一点点积蓄,能拿出千儿八百块钱吧?买卖嘛,钱多有钱多的做法,钱少有钱少的做法。林东风既然在中州市有仓库,说明他从俄罗斯换回来的货物一定也在中州批发。那么只要赵长风去市场上找,即使他不认识林东风,也能找到林东风或者别的人批发的俄罗斯黑木耳。当然黑木耳的价格可能不会象现在林东风给他的那么便宜,但是总会给他留点利润空间的吧?一斤五块赚不到,两三块利润总是能赚到的吧?本钱少,无非是多跑两趟路,多搭进一些运费罢了。那么只要父母能吃得了辛苦,一个月在市场上卖干货也能赚个七八百块钱吧?这样他们还会为未来的生活发愁吗?
赵长风知道,父母两个人都是普通工人出神,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吃苦。之所以那段时间茫然无措,不就是寻不来生活的门路吗?父母两个人当了一辈子工人,没有什么见识,即使想做生意也不知道干什么赚钱。可是赵长风是个大学生,在大学里读了两年半书,怎么连这一点见识都没有?就没有想到过一个让父母赚钱的门路吗?
赵长风深深的反思,觉得他的知识结构确实很有问题,看来他除了研究政治外还要研究商业,只有这样双管齐下,将来遇到问题的时候他才会多一条解决的思路。
想明白这些,赵长风立即去新华书店买一些经济管理方面的书籍开始恶补,现在距离他大学毕业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只要现在努力,赵长风相信他还是把商业领域的一些基本领域吃透的。
年就这样在赵长风的疯狂读书中悄然而过。
正月初八,春节七天假期过完,人们开始正式上班。赵长风的父亲提了一些点心到七四四七市场管理处去,商量租赁摊位的事情。刚过完年,人们的心情都很好,加之赵长风父亲又提了礼品过来,所以和市场管理处的商谈颇为顺利。几乎没有废什么口舌,赵长风的父亲就以一月八十块钱的价格租赁下东北角一个摊位。
回到家属院,当红星机械厂的工人听说赵长风的父亲以每月八十块钱的价格在七四四七市场租赁了一块两米长的摊位时不由得大感为惊讶,他们都说赵长风的父亲疯了呢!要知道,当时八十块钱可是个大数字,可以在山阳市区中心地段租赁一套不错的房屋。可是赵长风的父亲现在却去租了一段两米长的光秃秃的水泥台,这不是疯子才能干出的事情吗?
当然也有人在过年前的几天内见过赵长风的父母在市场中卖黑木耳,知道他们赚了些钱。可是那不是正赶上过年了吗?噢,难道说天天都是过年,天天都有钱从天上掉下来让你们捡啊?
对于人们的冷嘲热讽赵长风的父母只当是听不见,他们也懒得解释什么。水深不深,只有下过河的人才知道。那些站在岸边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水深水浅啊?租赁摊位赚不赚钱,赵长风的父母心中自然有数。虽然他们只是卖了三天黑木耳,但是已经有足够的资格去评说河水深浅了。
摊位谈好之后,赵长风立即用公用电话打电话给林东风。林东风的仓库还有一些库存的货物,他挑选了几样给赵长风发了过来,让赵长风的父亲先摆在摊位上卖。至于大批量货物,过几天他们就要回黑龙间绥芬河了,到时候会直接从绥芬河给他们发过来。
赵长风又是一通感谢。
当天下午,林东风的货物就通过长途汽车捎带过来了。赵长风的父亲借了一辆三轮车去汽车站提了货物,一路上笑得都合不拢嘴——这都是钱啊。
正月十五,母亲早早起来为赵长风煮了一大碗元宵,赵长风美美的吃过之后,笑着和父母告别,乘火车回学校报到。
此时此刻,赵长风的心情非常愉快,他还不知道,一场危机正悄然向他袭来。
【第三十七章 赵长风的把柄】
进了寝室楼,爬到六楼,赵长风忽然间看到气氛有些异样。虽然和其他楼层一样,六楼也是人来人往乱糟糟的,但是这种乱总好似和别处的乱有点不尽相同。
来到622寝室,房门大开,两个身影正在各自的床铺前忙活,正是寝室的老大和老五。赵长风进了寝室,第一个感觉就是寝室太乱了。虽然说放假时室友们离开寝室回家的时候寝室也很乱,可是现在的情形简直要比他们离开的时候要乱上十倍。
“怎么回事?难道寝室被抢劫了不成?”赵长风把包扔到自己的床铺上,随口嚷嚷了一句。
老五转过身来,幽幽地看着赵长风:“你说的太对了!寝室真的被抢劫了!”
“不会吧?”赵长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乌鸦嘴,随口发一句牢骚竟然都能说对。看来老人们不喜欢听不太吉利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别听老五瞎说,不是被抢劫,而是被盗窃,保卫处的人已经来过了呢!保卫处已经来过了呢!”老大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道。
赵长风刚听到老大的前半句心中一喜,可是听到后半句立马就泄气了。被偷盗比被抢劫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大掏出一把钥匙扔给赵长风:“长风,门锁已经换过了,这是钥匙,你拿好。”
赵长风单手一身就接住了钥匙,动作很是潇洒。
老大继续说道:“你检查一下,看看自己都丢失了什么东西,明天早上保卫处要过来做详细登记。”
其实赵长风也不需要查看什么,能丢什么东西啊?反正学生寝室也不会留什么贵重的东西,无非是一些衣服鞋子书本之类的东西。放寒假大家都回家了,如果谁还把钱和贵重的物品留在寝室内不是脑子有病吗?
虽然是这样想,赵长风还是打开壁橱和抽屉翻看了一下自身的东西。好像没少什么吧?里面被翻得乱糟糟的,这时候让赵长风查看,还真弄不清楚究竟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看着乱糟糟的抽屉和壁橱,还有抽屉上和壁橱上被撬坏的锁,赵长风心里就来气:“靠,保卫处那帮人是吃屎的啊?连个寝室楼都看不住,就这么让人到学生寝室乱偷东西?”
虽然赵长风知道他不会丢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被偷盗的感觉总是不爽!
“是啊!”老五接口道:“学校保卫处也太差劲儿了,跟个摆设差不多。连贼什么时候来撬的寝室都不知道。整个六楼的寝室门都被撬坏了呢!”
“算了算了,不说了,提起保卫处就生气!”老大口中说是不说,实际上气比谁都大,“保卫处的柳平安就是个吃材,除了半夜三更在校园内抓谈恋爱的学生外没有别的本事!”
老大有一次深夜在校园的树林深处和女朋友准备上演爱情动作片,可是连个前奏还没进行呢,柳平安就带着保卫处的人来树林中检查,吓得老大提起裤子领着女朋友上演一场午夜狂奔,好不容易才逃脱了柳平安的魔爪。自此之后,女朋友见了老大说什么都不肯上演爱情动作片了,这让老大怎么能不满腔怒火。
“还有长风,明明是见义勇为,不也被柳平安请到保卫处说明情况吗?”老五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在旁边添油加醋。
“呵呵……”赵长风笑了笑,不接这个话题。当初和学校有过约定,在处理过柳斌之后,赵长风就不要再在学校扩散不利于学校管理的话题。
这时候其他室友都进来了,他们听说寝室被盗窃了自然免不了一番大惊小怪,然后异口同声的把怒火发泄到学校保卫处的身上。赵长风听了心中发笑,柳平安柳处长今天一定打了无数个喷嚏吧?强度这么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柳处长的气管震破。
整理好床铺,又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规整好,赵长风还是没有弄清楚他究竟丢了什么东西!算了,不想了,既然没有弄明白,说明即使丢了东西,那东西也不怎么重要!
赵长风到别的寝室串了串门,一个寒假不见,自然要和同学们联络一下感情。到了621寝室,田磊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人却不在。这家伙到哪里去了?来这么早也不知道到寝室去找找自己。
621的人笑着说道,田处长现在辞职在即,哪里会想到赵长风这个好朋友,早就跑到中州银行学校去私会小情人了。
赵长风愤愤地骂了一句重色轻友,心中却是为田磊高兴。看到好朋友能告别单身生活过得如此充实,不用每天到他耳朵边唧唧歪歪,赵长风心情自然是不错。
忙碌了一天,赵长风也很累,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马上就要熄灯了。赵长风爬上床铺,扯开被子,准备脱衣服睡觉。这时候却听到寝室门一响,一个圆圆的脑袋伸了进来:“长风来学校了吗?”
正是田磊这小子!
赵长风躺在床上没好气地骂道:“田磊,快滚进来。你小子还能想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