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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弯正要去开门,紫娟忙说,“还是我去看看吧。”
孙紫凝神倾听,来人首先叫了一声,“紫娟姐姐,”竟是张建屋里大丫环侍月的声音,“大少爷在老太太屋里用晚饭,老太太打发人来请紫小姐过去一去用。我见两位姐姐都来了红梅院,老太太跟前人虽多,有事情做时倒象是都没了人似的,所以我就自请来了,实际上是想来看看两位姐姐的。”
“承你挂念着,这位主子极好,只可惜……。”
“你别想太多,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你们且安心地呆在红梅院,也过几天清净日子。”
听到这里,孙紫马上对素月说,“我今天上午累着了,回来吃了点东西,早早就脱了衣服睡下了,谁来都这样说。”
孙紫躺回床上装睡,侍月听了素月的回话,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心下明了那是找借口不想去。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我这就原话回老夫人去,不过该收的你们也早点收,别光顾着快活让人打了嘴巴。”侍月笑着说道。
“谢谢姐姐,我知道你喜欢糟鸭掌,这有没动过筷子的,我给你包了带回去得空时吃吃。”素月也是个玲珑的人儿。
好不容易送走了侍月,孙紫几人怕再有人来,加快速度填饱了肚子,素弯去叫了厨房里的人来收拾。
眼看已经掌灯时分,素月还没想到怎么支开绿云和紫娟,便用目光向孙紫求助,孙紫却没事人一般,正用湿帕子给孙白洗脸。
“两位姐姐的衣物箱笼还没搬过来吧?今晚就不能住红梅院了,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收拾够不够?不够再多明天半天如何?”其实孙紫的话正中绿云紫娟的下怀,她们下午时直接就从荣安堂跟了过来,老夫人根本没有机会吩咐她们,但她们是做奴婢的,总得要主动去见一次老夫人。老夫人晚上睡得早,只有上午的空档是回话的好时机。否则让老夫人以为她们有了新主,马上就忘了旧主,那她们的小命可真就不保了。
“谢紫小姐体恤,明日巳时,奴婢们就请人将东西都抬过来,从此安心服侍紫小姐。”
“嗯,你们去吧,我们也要睡了。”
孙紫只所以赶在才老夫人亲自指派之前就要了绿云和紫娟,就是因为她们对老夫人的忠心和机灵,她们必会找机会亲自去向老夫人请示,因此也才叫素月赏银,赏酒席,就是要拖延住她们,让她们在当天晚上回去收拾,第二天才有机会去见老夫人,她们回红梅院越迟,发现三人逃跑的时间就越晚。
待到厨房婆子收走了碗盘,绿云紫娟回安泰院,素弯马子关严了院门,三个人兴奋得抱成一团,筹谋了半个月的计划总算要实施,明天她们就将远远地离开将军府这个樊笼,去见识外面陌生的世界。
素月将在寿宴上得的东西从暗格中拿出来,孙紫仔细清点,发现有银票八千多两,银祼子若干,珠宝玉佩若干,其中最让孙紫惊喜的是岳子霖的那把镶满宝石,寒光闪闪的匕首和一只金光灿灿的怀表。
银票加上买纱衣的一千三百两,共有一万零五十两,全被素月照样用桐油纸包了缝在孙紫的腰带里,那腰带成了名副其实的金腰带。
现银,珠宝和刚才留下的食物分装成两个小包裹,由素月素弯携带,孙紫则在怀里揣了金表,包裹里放了匕首,巴豆粉,火石,小零食,一根布绳,老夫人给的御制伤药和那本薄薄的《金针绣技》。
三人换上素月素弯连夜赶制的男子衣衫,找出软梯,就要行动。
“你们现在就出府,是想让正在巡夜的九城兵马司将你们当逃奴抓回来吗?”孙白一盆凉水泼下来,孙紫三人眼睛里的兴奋冲动明显少了很多。
“天啦,我居然没想到这一点,”孙紫抚额后怕,“现在还不能出去,我们先回床上躺躺吧,我先和你们说说怎么出去,让你们心里也有个底。”
“这次得谢谢你这财迷猫,”孙紫慷慨地亲了一下孙白的猫脸,孙白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三人一猫熄了灯,窝在床上听孙紫交待注意事项。
第二十七章抛弃
将军府的南墙边有一池塘,一棵大榕树长在池塘和南墙中间,大榕树枝繁叶茂,其中一根大树杈直接伸过围墙,到了另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那个院子是一外放小官史留下的空宅子,平日里只有一个因耳朵不好嗓门奇大的老家人看院子。这个老家人住在前面的门房里,并不常到后院来。
孙紫的计划便是先趁老夫人寿宴后护卫松懈时,爬上榕树,利用软梯下到小官史的后院,然后趁耳聋的老家人睡着,打开大门就去到将军府外的帽子胡同。
计划看起来是天衣无缝的,但有了刚才时间上的漏洞,孙紫又开始心中没底起来,“财迷猫,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宅子只有一个老家人?而且那老家人还是个耳聋的?”孙白质疑。
“是呀,姐姐,你平时从不出这院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又是阎王爷告诉你的?”素月素弯也很好奇。
“呃,这个,这个问题嘛,”孙紫差点被口水呛了,一时疏忽竟没想到隐瞒神耳功,“我有一次听一个婆子说的。”
“婆子?哪个院子里的?姓什么?”素弯欲打破沙锅问到底,孙紫脸涨得通红,不是孙紫不够坦诚,事实上是孙紫担心自己说了真相,素月素弯她们有可能将她当妖怪埋了。
素月是个心软的,见孙紫窘迫,忙止住素弯的好奇,说,“我们从没去过那个院子,不熟悉地形,再加上黑灯瞎火的,我们要不要再带一个灯笼?”
“好好,还是素月细心,我们就多带一个灯笼。”孙紫心中惭愧,骗人的感觉非常不好,尤其是骗最信任自己的人。
“原来真是她,难道这就是天意?”孙白在一旁自言自语,带了几分迷惘,不过却没人有心情理他。
寅时,孙紫听到第三批巡逻护卫的脚步声消失在池塘边的木桥边,自此后到黎明前才有第四批巡逻护卫经过,有足够的时间让她们爬过围墙,便抱了孙白对素月素弯说道:“时间到了,准备行动!”
三人一猫出了红梅院,素月素弯细心地关好院门,带着几分不舍,必竟也在此生活了七八个年头。孙紫带头向南墙摸去,下半夜时分,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月光洒下,园子里宛如白昼,静悄悄的没有半分声息。
三人顺利地来到榕树下,孙紫将孙白放到树上,自己则长衫衣摆绑在腰上,“哧溜”一声爬到树枝上,又把素月素弯拉了上来。
孙紫在红梅院里训练素月素弯用软梯爬树下树,此时见了成效,三人很快就下到了空宅后院子里,却发现孙白仍在围墙上趴着。
孙紫大急,轻喊道:“财迷猫,赶快跳下来,我在下面接住你!”
谁知孙白对孙紫的话不闻不理,孙紫气极想重新爬上墙头,亲自抓孙白下来。孙白象是早料到孙紫有此举,站起来对准系住软梯的绳子用猫爪轻轻一划,软梯便从墙头上掉了下来。
“我讨厌你叫我财迷猫!讨厌你拔我胡须,拍我脑袋!更讨厌你把我堂堂猫爷当宠物!”孙白气势凌人地说,“所以我决定抛弃你这个白痴女人!”
“孙白,你疯了,你忘记你我的约定,你的誓言吗?”孙紫又气又急,嗓门开始放大,素月忙上前捂住孙紫的嘴巴。
“你才疯了,我是一只猫,你竟和我讲誓言!猫爷我白白地让你们玩了一天,你们也该知足了。再见!哦,永远不见!”孙白说完,白光一闪,墙头上便失去了他的猫影。
孙紫呆呆地望着孙白消失的地方,心中一片空白,虽然孙白从被她们捉住到刚才只有一天多时间,但这只会说话的猫早已成了她们中的一员,在孙紫心里孙白是和素月素弯一般的存在。没想到孙白竟然在她们快要获得自由的时候挟怒而去,没有一丝留恋,孙紫心中多了一丝疼痛,且深悔对孙白的种种粗暴。
“对不起!”孙紫对着墙头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拉着默默流泪的素月素弯毅然回头离开。
在她们离开后,那只会说话的白猫又出现在墙头上,那猫叹息着说,“真是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女人!”
素月带灯笼的建议起了重要作用,三人很快穿过后院,来到前院的小角门,孙紫听到了那个耳聋的老家人睡梦中均匀的呼吸声。
孙紫掏出怀表就着灯笼的亮光看了看,还未到卯时解禁的时候,三人垂头丧气地缩在门后一边等待,一边想孙白。
“别想他了,孙白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有缘的话自会再相见。”素月安慰道。
“素月素弯,我对财迷……,对孙白真的很过分吗?”孙紫情绪十分低落,素月素弯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门外的街道上传来脚步声,是解禁的象征。素弯轻轻打开小角门,三人来到大街上,宣告她们的逃亡生涯正式开始。
已经有起早的商贩在开始忙碌,素月向一个伙计打听了最早开放的西城门的方向,三人匆忙赶路,暂时忘却了失去孙白的伤心。
“姐姐,等一等,我们不能这样赶路,要不然我们很快就会被追上的。”素月提醒道。
“我知道,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马车或者马匹去?”孙紫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两条腿的肯定跑不过人家四条腿的。
“我们上次出府时,我留意到东大街那里有家车马行,趁现在还早,我们赶紧过去挑一辆最快的马车,然后从东门出城如何?”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东大街租马车,管他哪个门,待我们出了长安城再作打算。”孙紫三人又掉头向东边奔去。
幸好三人穿的是男装,在大街上小跑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到了车马行,孙紫和素弯已累得直不起腰,素月强撑着进和伙计交涉,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