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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一条极窄的小巷,有些弯曲。对面错落排列着高高低低的平房,镇上的人大都居住于此。今夜是满月,淡淡遮着一层薄云,零碎的光亮透过高高低低的屋顶下来,有些狰狞的感觉。
高笑天抬头看了看四周,连鬼影都没一个。一直到现在,高笑天始终不能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个“影子”会是鬼魂。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刚才为了把沈三发弄到床上,花了一点时间,那个“影子”很有可能从这条巷子里逃跑。可是,奇怪的是,就算要跑,他也该听到脚步声才对。而高笑天完全可以确定,刚才他的确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高笑天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因此,他惟有朝巷子的深处追了过去。走不多远,他就发现,这条路在一拐弯之后就不再有路,横在他前面是一扇木门,很显然那是别人的家。高笑天上前轻轻推了一下,那扇门发出极轻的一声响后,没有被推开,可见是被关上了。高笑天无奈,只得折返身,朝巷子的另一个方向跑去。绕了一大圈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棺材铺的门前,而街上除了听到隐隐约约梆声之外,并无别的动静,更没有发现人或者“影子”。
高笑天知道那个“影子” 已经无法追到,便顺着来路,一直向棺材铺后窗的方向走回去。回去的路走得很慢,高笑天的双眼在朦胧的月光中左右查看,希望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当然结果令他失望,他什么都没发现。
高笑天来到棺材铺的窗户旁,好在窗户并不太高,应该很容易就能进入。这时,他看到半开着的窗户前,悬挂着一条极细的东西。那东西还在微风中轻轻摇摆。高笑天好奇地伸出手来一把抓住,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去。原来那不过是一根棉线,他使劲把棉线向下一扯,很轻易地就把它整个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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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棉线极为普通,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它半夜三更跑到沈三发的窗前却令人颇为费解。如果是被风随意吹来的话,为什么没有掉到地上?而且,高笑天在扯它的时候,很明显地感觉到,它原先并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地搭在屋顶上的,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才对,显然不是自然飘来的。不过,高笑天一下子哑然失笑,他觉得自己太紧张了,以至于一个普普通通的细线也可以让他神经过敏起来。
在确定了再无其他可疑之物后,高笑天推开了窗户,蹑手蹑脚地从窗口爬了进来。和窗外的情况相比,屋子里显得很暗,高笑天的眼睛几乎有点不太适应。所以,他略微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刚想回身关窗,只听屋中发出一声惊呼。
那声音虽不很大,但在一个本就充满了诡异气氛的夜晚,听起来却极为凄厉,高天笑纵是胆大,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等到定下神来,看见有个人瑟缩在床上,抖个不停,原来是沈三发。
高笑天轻声说:“是我”,然后摸着桌上的蜡烛点燃,走到床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这时候,沈三发似乎已经安静下来,喘着气问:“鬼?”
高笑天摇头:“我追出去时,什么都没看到。”
沈三发低声叹息:“鬼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你怎么确定那是鬼呢?”高笑天问道。
“我知道,那一定是鬼。”沈三发是声音嘶哑中略带颤抖。
高笑天笑了一下,试图让沈三发放松情绪:“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来的是鬼,那个阿义又怎么会事先知道呢?你再想想,最近棺材铺了还有没有奇怪的事发生。”
沈三发沉默了,过了半晌才说:“可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人。”
高笑天见他如此,只好安慰了他一番,见天色欲晓,便向他告辞,依旧从后窗离开。沿着小路绕到客栈的后面。那里有一扇小门虚掩着,这个地方是他白天找到的,刚才他就是从这里溜出门,还给自己留了门。高笑天敏捷地走了进来,关上后面,在客栈的小院子里,借着树荫遮蔽,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好在自己脚上穿的是一双软底鞋,加上刚才他刻意放轻脚步,上楼的声音总算并不太大,并未惊醒周围的住客。他侧耳倾听房外的动静,发现没有异样,这才放心睡下。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高笑天从睡梦中惊醒,他在半睡半醒间问了一声:“谁?”
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高客官,是我。又出事了。”自从多次从高笑天处得到大洋之后,凡是镇上发生了任何大事小情,小二总会在第一时间跑来通报消息,今天想必也是这样,却不知道,高笑天是天亮前刚睡下。
高笑天艰难地睁开双眼,缓缓起身,嘴里嘟哝着:“什么事啊?”,一边走过去开了房门。而小二似乎并未察觉高天笑的不满,已经一个箭步窜了进来,还随手关上了门。
高笑天无奈地等着他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家又出人命了?佣人阿义出事了?”
“什么?”听到这里,高天笑象是吃了“人参果”似的,脑子一下子清醒,“阿义死了?”
小二摇头:“没死,差一点就死了。”
高笑天神色凝重起来,拉了把椅子给小二:“坐下来,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小儿迟疑了一下,坐到椅子上:“不瞒您说,自从上次陪您去了那个坟地,我心里都是那天的事,虽然那天没发现什么,总觉得那个坟地有古怪。所以,今天一早趁着天已经有些亮了,我壮着胆子想去看看。”
听到这里,高笑天想起了小二那天胆小的样子,没想到还会忍不住独自一人跑去,可见好奇心是人的通病,不禁哑然失笑。见小二疑惑地望着自己,连忙说:“你说下去。”
小二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谁知我刚走到坟山,就听到一阵很急的脚步声走远,等我赶过去时,已经看不到人了,只有阿义脑袋上流着血,昏倒在老太爷坟穆背后,我见他伤得厉害,就用他身上的衣服扯成布条,暂时替他包扎了一下,然后,悄悄把他从后院背了回来,连忙跑来告诉您了。”
“哦?那他人呢?”高笑天问。
“在我屋里。”
高笑天突然想起:“你背着个人,怎么从后院回来的?门是开着的吗?”
“不是,我刚才也是从后面出去的,当时,只是用一块石头垫在门下,并没有栓上。”
高笑天点头:“这事还有谁知道吗?”
“没有,我一把他放下,就来了。一路上也没撞见过谁。”
高笑天想了一下说:“好,你先不要告诉其他人。我觉得这件事有点怪。要是泄露消息,说不定就送了他的命。”
小二连连点头:“对对。好在我的房间在角落里,一般没什么人会去。不知道谁这么狠想杀他。”
“你带我去看看吧。”高笑天说着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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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小二领着着高笑天来到楼下,穿过那个小院子,就在离后门的三五步远的地方,掩映在几棵树下有一间小屋子。小二走过去把门推了开来,这就是他住的地方。房间不大,却很干净。在靠墙的一面放着一张床,此时,上面正躺着一个二十来岁,头缠布条的人。高天笑回头望了望小二,见他对着自己点头,意思是告诉他,那正是张家的佣人阿义。
阿义已经醒了,见我们进来显出一脸惶惑的神色,欠起身来来说:“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小二上前按住他说“你先躺下”,帮他掖了掖被子,随后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阿义听后,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高笑天见他脸色苍白,便叫小二去打了盆热水并找出些干净布条后,嘱咐他去药铺买些止血疗伤的药来,自己则帮他解下头上布条,查看伤势。到这时候,才看见阿义的后脑上裂开铜钱大小一个口子,深有寸余,犹有血丝汩汩向外流出,一边叹气说道“太狠了”,一边用布沾了热水帮他轻轻擦拭干净。
阿义充满感激地望着高笑天,嘴里除了连声道谢竟不知说什么好了。高笑天问道:“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一大清早会去了坟山?”
这句话,好象刺激到了阿义,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他这么无情,我也不用隐瞒了。我实话告诉你,老太爷的棺材有蹊跷。”
“哦?”高笑天听了精神为之一振,但没有说话,等着他说下去。
阿义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总觉得很奇怪。”
高笑天用手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一下,“慢慢说。”
阿义点了一下头,断断续续说出了下面的经过。
大约一个月之前,张家二少爷把阿义找去,说是有个朋友托他帮忙,要找几个人搬货物。让阿义去附近乡下找几个人。而且叮嘱他把一个领头的人带来就行,具体事情不用多管。阿义作为张家的佣人当然懂得规矩,也没有多问,只是跑到大约十里外的老家找了几个乡亲,并把其中领头的刘二伯带来。按说这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阿义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也就是在三天之前,阿义有事回家,无意间听到刘二伯向他提起,说以后再有这种事,还是找他们,说上次的活虽然有些古怪,却让他们每人挣了还几块大洋。还硬是塞了一块大洋给阿义,说这是谢谢他。
阿义当时有些奇怪,随口问起二少爷究竟让他们搬了什么东西,会给那么多钱。刘二伯才告诉阿义说,当时二少爷指告诉他,让他带人在某天夜里等着一个戴面纱的人,听他安排就是了。
那天半夜,刘二伯带了几个人如期来到小镇的巷子口,果然遇到一个蒙面人领着他们到一家棺材铺门前,把里面定做的一口棺材抬进张家的后院,给了他们每人几块钱后,便打发他们回去。
本来以为这件事结束了,谁知又过了十来天的一个傍晚,刘二伯在村口又看到了那个蒙面人,并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