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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这才问道:“你刚才说,昨晚你没有把棺材盖盖死是吗?”
沈三发点头。
“那你觉得会不会有人调包?”高笑天问。
当有人看到原来棺材里放着的死猫突然变成了一个死婴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当然是妖魔鬼怪,然而冷静下来一想,就会觉得这种事太过不可思议。于是,思路自然而然就会回到现实中来,尤其是现在,这个死婴是在棺材没有盖死,又在门外放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情况下。被人调换的可能性肯定存在。可是,沈三发却不住地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谁家的小孩死了,会用一只猫用过的棺材呢?就算要用也是连棺材一起拿走,放在我门口为了什么?再说了,镇上就这么些人,没听说最近有谁家快生孩子了。这些事瞒不过大家的。”
高笑天无言以答,只好劝慰了一番,最后说道:“我总觉得这事蹊跷,要不直接报警察局吧。”
沈三发苦笑道:“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警察哪里会来管。真来了,倒霉的也是我,他们查不到,就会诬陷我杀人。就算不坐牢,我这小小棺材铺也完了。”
高笑天沉默了,他知道沈三发所说的确是事实,自己也并非真的想找警察,他也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事情毫无头绪,如果不找警察,自己私下调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如今见沈三发如此说,便点头说道:“那好吧,沈掌柜,这件事我来帮你。”
沈三发听他这么说,好象连精神也为之一振。自从春天高笑天查清了“黑衣鬼”的事情后,高笑天在沈三发的眼中,早已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他对于高笑天早已有着一种感激和敬慕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情。此时,他象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居然笑了出来:“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既然这样,我看这棺材咱先放一放,暂时别埋了。”高笑天说。
沈三发连声答应着,走到门外把那口古怪的“猫棺”收了进来。高笑天见沈三发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便嘱咐了他几句后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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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高笑天本来要和沈三发一起去葬那只老猫,已经和几个学生说过今天不上课,此刻反觉无聊。又因为沈三发刚才看着他殷殷的眼神,觉得心里象压着一块石头,也无心游玩,便一路悻悻地回到客栈。
大概还是上午的缘故,客人们都去各自办事了,客栈里很静,只有许掌柜一个人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算盘。看见高笑天进来,连忙从座位上欠了欠身道:“高先生回来了?”
自从春上那个“黑衣鬼”案子被高笑天查出来之后,全镇上下几乎已没人不认识这个从“大地方”来的客人,并将其看成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约而同地用“先生”这个词来称呼他,许掌柜当然也不例外。高笑天只是笑着点了一下头,准备回到自己房间。
刚走过帐台,就听许掌柜在身后又叫了一声“高先生”,高笑天停下脚步,回身问道:“掌柜的有事?”
许掌柜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口唾沫说:“我,我有个本家家里最近遇到点事。他跑来找我跟我说,搞得我都一晚上睡不好。您是大地方来的,有见识,要是今天没什么事,我想和您说说,您给拿个主意,老是憋着,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哦。”高笑天心想,许掌柜说的想必就是许可道家里的事。虽然,曾经听小二提起过,自己却并没在意,现在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听听也没什么,于是,说道:“要不到我房间里说?”
许掌柜点头:“哎哎,您先上去,我关照小二照看下,马上就来。”
高笑天答应着上了楼,点了一支烟还没抽到一半,就听楼板“嘎吱嘎吱”一阵响,许掌柜手里提着一壶水,还拿着些瓜子、花生之类的吃食走了进来。一边手上给高笑天沏茶,口中却已在叹气。
高笑天有些疑惑道:“许掌柜,我看你平时也挺乐呵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得愁眉不展的?”
许掌柜苦着个脸说:“您不知道高先生。我们许家的事实在太复杂了。本来因为十几年前的一些事情,我已经很少和他们来往了。只有那个许可道,您认识的,他那个孩子不是在跟着您念书吗?”
许掌柜顿了一顿,见高笑天点头,才接着往下说:“这个许可道算是我堂弟,和我还算说得上几句话,但平时也不过是路上碰到打个招呼的事。就是在昨天下午,他突然跑来找我,跟我说了一件可怕的事。按说这件事应该和我关系不大,可偏偏就是和我搭上了关系。哎……”说到这里,许掌柜沉默了,只是低下头,从身边掏出一个烟袋,装上烟,点着,低着头默默抽了起来。
高笑天看着他一连抽完了几袋烟后,只是轻声说道:“别急,慢慢说。”
许掌柜似乎比刚才平静了不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也许您听了并不觉得什么,可这件事对于我们许家人来说却是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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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
原来许可道和许掌柜一辈,年纪却比许掌柜小了一两岁,今年不过四十出头,靠着上辈留下的一些产业,在街东头开了家镇上唯一的绸缎庄。在后巷还有一套不小的带花园得宅子。只有他和老婆带着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和几个男女佣人住在里面。可能是宅子人太少的缘故,近年来许可道一直觉得这所宅子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好像总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他认为园子的后墙紧邻着一个小小的庵堂,从庵里经常传来尼姑们的诵经声,应该可以将那些阴气消解,事实上这些年来确实也没有大的灾祸发生。
谁知就在十来天前,他半夜醒来就看见窗户上趴着一只样子极其可怕的黑猫,瞪着眼睛窥视着房中。许可道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这可怕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冷汗从全身的毛孔中止不住的流出。但转念一想,又突然觉得窗外的这只老猫好像在哪见过,于是,连忙跳起身,随手从屋子里找了一根木尺冲出房门。等他赶到窗口的时候,那只猫却早已不知所踪,一场虚惊之后,许可道只好没精打采地回去睡觉。
谁知,接下来的那几天,每天晚上到这时候,许可道就会发现自己睡房的窗外总会趴着一只可怕的猫,睁着一双诡异的眼睛,朝屋子里张望。可是,每次等他赶出去之后,那只猫却总是象鬼魅般地消失了。更为奇怪的是,许可道好像从来没有听到那只猫叫过。而且,许可道也曾问过每天睡在自己边上的老婆,有没有看到这样的一只猫。而他老婆总是露出疑惑的眼神望着他,茫然地摇头。等到许可道问起家里其他人时,所有的人都说从来没见过这只猫,连白天也没见过。
难道这是幻觉?许可道不相信。因为,当他看到那只猫的时候,虽然被吓得不轻,但他可以确定,当时自己的头脑绝对是清醒的。而且,可以肯定,这只长得如此古怪的猫,他一定在别的地方见过,好像是哪家店铺的门前。
即便如此,那也不过就是家里出现了一只猫,也没对家里的任何人或事造成什么损害。要是换了别人家,本来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许可道内心的恐惧却一天比一天加深,挥之不去。因为,就在十几年前,也是因为一只猫的出现,使许家发生了重大变故。虽然,当时他正好在县里做生意,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但事后还是听到了一些传言。当这些往事和现在发生的事联系起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阵阵袭来,令他坐卧不安。最后他终于坐不住了,他决定要去找当年事件的最大受害者,了解当时的情况,于是,他来到了客栈,找到了许掌柜。
当然,许掌柜就是当年最大的受害者。当这件往事被许可道提起的时候,许掌柜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一下子摔倒在地。但是,看到许可道现在的状况时,他又觉得不忍,只好把那些早就不愿想起的往事,尽量简单地说了一篇。
记得那一年的夏天,当时,许掌柜还住在许家几代人世代居住的那个大院里。有一个晚上,天气闷热异常。许掌柜因为心情郁闷,无法入眠,独自坐在院子里乘凉。就在这时,他发现墙角处蹲着一只黑色小猫,朝着他“喵喵”地叫着。此时,许掌柜正为婚姻的事情烦恼,被那猫叫得心烦意乱,加上自古就有见到黑猫不吉利的说法,所以,他一时性起,随手在院子里操起一根木棍,奔过去朝着那只小黑猫的脸上就是一棍,打得那只猫“喵”的一声惨叫,转身要逃,许掌柜接着一棍打去,正好砸中了猫的一条后腿,虽然被它逃走,许掌柜还是不依不饶,杵着那根棍子,对着那猫钻出去的一个小洞还猛戳了几下才罢休。从那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看到一只瞎眼瘸腿的小黑猫在许家的大院里出没,那一声声凄惨的哀嚎,听得让人心碎。
不久之后,许家的内部矛盾冲突不断,最后导致许掌柜离开了那个大院,自己跑到街上,借贷买下了一处房子,开了这家客栈,直到现在。虽然,有时候在街上看到许家的人还会打个招呼,实际上早已不再来往。只有许可道因为当时没在家中,等到他回家已是一年以后,所以,两人之间并未发生过冲突,见面时才比别人略微客气点。此后,又有几家搬出那个大院,开始在镇上开一家店铺维持生计。不过,几乎所有许姓人家都流传着这样的一种说法,所有灾祸的产生,就是许掌柜打伤了那只小猫,被猫妖报复引起的。这也正是今天许可道要来找他询问当年那件事的原因。正因如此,许掌柜却觉得,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不会那么简简单单地就是许可道倒霉,最终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其实,就在大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