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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手里一只铅笔。
各安其事,非常和谐。
连一旁趴在地上的萨/达/姆和本/拉/登都背靠着背,摇尾巴的方向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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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albert和应耘都随霍灵均一起回来。albert顾栖迟自然熟悉,可是应耘与她仅仅是点头之交,并无过多接触,甚至没被霍灵均正式介绍给对方。
上一次霍灵均正式引荐朋友给她,留下的是并不愉快的回忆。
顾栖迟略微觉得拘谨。
流沙蹦跳着去开门,看到三个大人立在门前又飞跑回去找乔樾。
一整日没有见过,顾栖迟跟在流沙后面走向玄关,她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卷发随意地垂在肩头,脚上只踩了一双凉拖。
霍灵均看到她的第一眼,原本舒展开的眉头便重新拧死在一起。
albert和应耘在侧,他也没什么顾忌,长腿一迈就走到她身前手臂伸出去微拢住她的上身。
应耘在身后轻咳了一声。
顾栖迟冷静地寻声看过去,然后就见霍灵均俯下/身从一旁的鞋柜里拿出一双软细兔毛的女式家居鞋。
他蹲在她身前,抬眼看她:“脚上这双脱下来,换上这个。”
顾栖迟下意识地往后一抽脚,就听到albert怨念无比的声音:“老大,我们还是活的,你身后还有两个受不了你的纯爷们儿。”
他笑着低咒了一声:“我说你好歹收敛收敛,别变本加厉啊!”
霍灵均这次不再询问顾栖迟的意见,他温热的掌心握紧顾栖迟的脚踝,替她换鞋。话却是解释给身后的albert和应耘听的:“这次情况特殊。”
他又将视线瞄准顾栖迟:“如果没中,过几天你月事快来了,不能受凉。”
正要抬腿往里进的应耘闻言腿部动作僵在当下,正要继续调笑的albert差点儿咬断自己的舌头。
正要欢迎客人的顾栖迟额角一抽,忍住想要拍死他的冲动,笑得很牵强很浮夸。
一字一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最近有月食,说好了要一起看,外面风大会凉。”
被这冷风过境冻住的应耘和albert更加怀疑是否倒退回去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霍灵均替她穿好后站起身,脸不红心不跳,冷静如常:“他们能理解,不会乱想。”
他浅淡一笑,像玄关昏黄的灯光一样暖:“你如果刚刚没画蛇添足的话,效果会更好一些。”
其余三人:“……”
颜淡白天采买了很多食材来填充别墅的冰箱,有客人在,霍灵均只领着乔樾进了厨房去准备晚餐。
顾栖迟就和albert以及应耘留在客厅里面。
albert自来熟,不喜欢冷场喜欢不断寻找话题。霍灵均乍一离开,他就捂着心口夸张地向顾栖迟吐槽:“顾导,好好一爷们儿,自从成了你的人,整个都病变了,你想想怎么治吧!”
“为什么要治?”顾栖迟眼见流沙好奇的爪子要伸向应耘,将她扯了回来才继续说,“这样刚刚好,我喜欢的不得了,你没有,自然不会明了”。
这次是围观的应耘忍不住笑出声:“十年前我见到你的时候,真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你和阿均在一起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顾栖迟眼睛眨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幻听。
她问应耘:“什么意思?哪里来的十年,我们此前什么时候见过?”
应耘阖上手头那本财经杂志,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自己下颚硬朗的弧线,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蕴含着许许多多的欲说还休。
他掀唇缓缓出声:“叫我大哥,我就告诉你。”
他刻意声明:“我比阿均大,弟妹你应该跟着阿均叫我大哥。”
应耘话落,一根黄瓜就以抛物线样的路线直直落在应耘翘起的两腿间。
这恰到好处的位置。
应耘刚刚脸一黑,就听到不远处霍灵均扔过来的夹杂着笑的声音:“滚。少趁我不在占我夫人便宜。”
“看好你眼前那根黄瓜,有时间多折腾下它,不然它就老到没法用了。”
太荤……
应耘立刻给他摔回去,方向比准地略有些失败,砸回去的位置,还在距离霍灵均一步之遥的地方。
应耘没好气地骂回去:“滚,我白熏陶你了。你脑子里只有钙片了是不是?!”
霍灵均迈步从厨房走出来,侧脸上还沾染着清理食材八爪鱼的墨斗留下的些微墨迹。
顾栖迟无视他们的“打情骂俏”,而后继续追问应耘:“十年前,把你的故事讲完。”
她的眼神和语气都是一副“不说完你等着瞧吧”的模样。
应耘忍不住想笑。
还是霍灵均替他解围:“他只是临时起意。”
应耘这次可没配合他,悠悠地开口:“瑞士的格林瓦尔瓦尔德,那个小镇你去过没有?”
他又忽然摇头,继续无视霍灵均制止的眸光:“我应该问你,艾格峰你很久之前是不是有尝试攀登过。”
顾栖迟眯起眼睛,开始回忆。
应耘心情忽而变得很美妙,顾栖迟的遗忘,是让霍灵均特别抑郁的一个结果。
“你记不记得,你在艾格峰下的大本营里,吻过一个脸青青紫紫的肿成猪一样的黄种人。”
霍灵均咬牙,声音很是沉闷:“应耘,你那根还能重复利用的黄瓜也不想要了?”
☆、第52章 如初
第五十二章:如初
应耘和albert离开之后,顾栖迟就倚靠在厨房的吧台旁看着内里适才竭力转移话题,此刻正低头和乔樾一起收拾残局的男人。
他的身形过长,衬得还在生长期的乔樾成了小小的一个。
精短的头发,白色的背心也衬得他整个人异常年少。
这具壁垒分明的身体当前,顾栖迟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他身上那块儿布料有些多余。
霍灵均一向不喜家政阿姨的存在,除了钟点工之外,家里从不曾雇佣任何专职佣人。
大概是她的盯视过于密集,乔樾看她一眼,再度回身推了推咫尺之距的霍灵均的胳膊:“阿均,你没觉得你背上已经被人盯出洞来了吗?”
霍灵均摘下清理用的橡胶手套,抚摸了他的脑袋一下,而后又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去楼上找流沙,限时五秒消失,麻利点儿。”
乔樾生冷地笑着,吐槽他:“二十一世纪了还搞暴政,有男性没人性。”
乔樾的反驳过于单薄,霍灵均不以为耻,声音反而变得更为动听温软:“允许反抗,总之结果还是会被血腥镇压。快去,你的五秒钟已经开始变成负五秒了。”
乔樾咬牙表露不满,却最终还是妥协迅速消失。
顾栖迟微垂眸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后,再抬首就见霍灵均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迫人感立在自己身前。
吧台的高度仅及顾栖迟腰侧微微上移一点,她抵着吧台靠在那里,霍灵均一近身,几乎连转身的空间都被挤到干干净净。
“你的视线今晚绕应耘转了整晚。”
霍灵均开口语调冷静,他眼底那个小小的顾栖迟的影子异常分明。
顾栖迟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身后是吧台,身前已是近乎相贴的长身玉立的他,她也无处可躲。
他的吻劈头盖脸落下来的时候,顾栖迟的眼睛顺时瞪大,手臂以一种无处安放的姿态挣扎在半空。
他此次攻城略地毫无章法,带着他鲜少流露出的野性和本能。
一味攫取,只知掠夺。
顾栖迟只能看到他在自己眼前微晃的眼,和那微阖的眼睛里铺满的不顾一切。
男人的*是个可怕的东西,摧毁力超出人的想象。
顾栖迟试图咬他,却一样被他发觉意图,先一步摁住她的手腕,一侧身将她拉扯到吧台旁的墙壁那儿靠上去。
他宽大的掌心将她的双手摁住固定在身后的墙上,顾栖迟惊诧之下唇齿微张,给了他侵入她的领地更便捷的帮助。
他的气势恢宏,顾栖迟近乎节节败退。
他托着她的臀,微拖起她的上半身,让她后背紧贴在墙壁上,而后结束了那个不断辗转深入的吻,微俯下/身侧脸贴着她温热的面庞。
彼此之间的呼吸紧凑、急促。
顾栖迟心跳若鼓。
“我不是吃醋”,霍灵均而后看着她的眼睛,读取她眼底的内容,“这些年你拍过的吻戏和床戏,我都认真观摩过。”
“你觉得我现在疯了,这个也不妥。”
他俯在她耳边低声笑,放下束缚她手腕的那只手,在她后背上下游移:“这是因为爱不释手,所以本性流露。”
“考虑过你的脸的感受吗?”顾栖迟的手臂自然垂落下来,“它已经因为廉耻尽失挂不住了。”
两人的影子折射在身后细窄落地的仪容镜内,顾栖迟看到自己唇上那抹艳色,依旧没放弃她此前好奇的问题:“应耘说得是什么事情?”
顾栖迟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汲取温度,继续问:“他的语气好像是我曾经奸了谁又不负责任一样。”
霍灵均忍不住笑起来,托的她更高一点眼睛和自己的视线平齐。
四目相接,她的视线里带着问询,他的眼眸中都是翩然而至的认命。
他出口的话意有所指:“你少不更事时的确犯了吃人豆腐又不负责任罪,不过你刚刚已经谢罪了。”
这话里有些隐藏的信息让顾栖迟惊诧。
她受到的震动清晰地写在自己的面庞之上。霍灵均的手一只托起她,另一只微移到她的腰身。
顾栖迟本就紧绷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进一步不受控制:“我只去过艾格峰一次。”
霍灵均眸底的笑渐渐满溢而出:“我也一样。”
她拖长了自己的语调,带些疑惑:“我在那里没有睡过别人。”
在他之前,她都不曾睡过别人。
“我只吻过一个人,可我并不记得那人的任何特征。”
霍灵均无奈地笑,抱起她进入楼下的书房。
“我在那里恰好被人吻过,霍太太你说巧不巧?”
顾栖迟盯着他的下颚看了一秒——两秒——三秒。
不是玩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