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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得很浅,顾栖迟抽了口气,手指紧紧攀附在他的脊背上。
感觉到他在慢慢深入,不曾停歇。每一丝剐蹭,都让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栗。
她伏在他胸膛上:“礼义廉耻,都被你吃了。”
他还在深入,顾栖迟被他顶的呼吸都变了节奏,额心开始冒汗。
“别否认”,霍灵均将她的长发拢至一侧,抱紧她颤抖的身躯,“你刚刚那样看我,是理直气壮地勾引”。
他沉沉地流露愉悦,终于贯穿,顾栖迟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咬住双唇。
“不用你勾引,我没有定力”,他笑着强调,“霍太太,观察下便能发现有狼性大发征兆的像我一样身形矫健的男人,以后记得千万别挑逗”。
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隔断那端还坐着不明情况的颜淡。
顾栖迟侧脸的灼热愈加明显,她想若有盏明灯,一定能看清她侧脸娇红的色泽。
她往后仰,霍灵均任她后移,伸出手臂勾住她的上半身防止她跌落下去。
紧密地贴合下,顾栖迟的腿软成一滩泥,几乎丧失行动的能力。
“霍灵均”,她一动感觉到疼,即刻又扑回去咬他的唇,感觉到咸腥才松口。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再度叫他的名字:“霍灵均,留在里面。”
“如果中了,乳名就叫满月好不好?”
他呼吸一滞,射在了里面。
情/欲未退的眼睛熠熠生辉,头微垂抱着她去蹭她的脸:“ta来了之后,会不会笑我不分场合。”
顾栖迟手指在他胸前画圈:“不会。我会告诉ta,ta是外婆离开送给我们的礼物。”
死亡和新生,一份是寂灭,一份是希望。
她希望迟归年的死并不是终结,而是新的轮回。
**
回的依旧是秋景别墅。
颜淡将车停在别墅院外,见霍灵均抱顾栖迟下车。
她略微瞄了几眼,觉得两人似乎衣衫有些凌乱。
霍灵均的长风衣,整个罩在顾栖迟身上。
脑海里无数个画面顿时活色生香。
颜淡感觉到自己窥探到了高度机密的事情,手开始抖担心自己被灭口。
偏偏霍灵均还用他那清润此时略带嘶哑的嗓音绅士地向她申明:“不是你想的那样。开车下山的时候多注意路况。”
他的话停了下来。
顾栖迟此刻很想因为他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而掐死他。
她下巴一指,颜淡才想起自己应该立刻往车上爬好迅速离开。
她一撤,顾栖迟就叹口气问:“她怎么理解的?”
霍灵均耸耸肩抱着她入院:“难说,大概觉得是一对狗男女?”
顾栖迟啐他:“滚。你是,我不是。”
“那换个词”,本/拉/登从远处跑过来绕在他腿侧蹭来蹭去,霍灵均能看到流沙也推门出来,于是放低了声音说,“捉奸?”
顾栖迟瞪他:“你语文学了些什么?”
霍灵均很坦然:“我存在了两年多。颜淡随你进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有自知之明。我见不得光。”
顾栖迟觉得他的语气里有那么些哀怨的味道在。
紧接着听到他继续说:“我在过去两年里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你的奸夫。”
“捉奸不就是捉到奸夫图谋不轨吗?”
顾栖迟:“……”
**
迟归年最终还是葬入应耘此前提及的清河山墓园。
下葬那天,晴空万里。
连前些日子凛冽的寒风都退守不见踪影。
顾栖颂被好友晏沉送至墓地,顾栖迟和霍灵均一早避开耳目等在那里。
没有通知顾时献,这是顾栖迟的坚持。并不打算举办更为繁琐的仪式,也没有通知其余的亲朋。
不管是恨还是原谅,她都没有资格替迟归年决定。
纵然她希望迟归年此后可以和顾时献再无瓜葛。
墓碑上选用的照片,是迟归年生前年轻时在林荫道上的回眸一笑。
很鲜活的笑颜,从顾栖迟记事开始,几乎没有在迟归年脸上见到过。
她漂洋过海来到n市,那些阻断的亲情、友情都在大洋彼岸。
如果以后有故人来此怀念她,看到这张旧时熟悉的容颜,便不会认不出来她。
顾栖迟立在墓碑前出神很久。
久到霍灵均和顾栖颂在不远处交谈,都没有顾及注意。
顾栖颂的声音很低,仅仅此刻身畔的霍灵均听得到:“阿均,那封邮件我读过了。”
“关于之零的那个。”
很沉重的话题。
在这个压抑的氛围下,显得更加让人微一联想就能感觉到深重的遗憾。
霍灵均将那霍之零被死亡掩埋的心意发给顾栖颂的时候,虽然说让他自己选择是否拆封,但其实已经知晓结果只会是那一个,顾栖颂不会不去读取。
那等于直接告诉他之零的心。
他甚至说不清自己是否有一刻后悔当初支持之零离家和左丘在一起的决定。
“虽然为时已晚”,霍灵均一样放低声音,“之零的心意你最终知晓,也算了却她的一桩遗愿”。
顾栖颂眼里似乎有笑意闪过,却流失的太快最后只剩艰涩:“还没告诉夏至的话,永远都别让她知道吧。”
“她不是那种会轻易猜疑多想的人,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影响你们感情的事情出现。左丘是左丘,你是你。”
他分得清,不会纠结于此前的变故。
“你当初鼓励之零自由恋爱,没有错。换我对夏至,也会是一样的态度。我希望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每一个做哥哥的,应该都是一样的心情。只怪我和之零都没看清她的心。”
他看到顾栖迟回神看到他们走过来,拍了拍霍灵均的肩,却没拍散他蹙起的眉峰:“我和之零没能在一起,你们更要好好的。”
☆、第51章 黄瓜
第五十一章:黄瓜
迟归年下葬之后,顾栖迟又在家里宅了几天。
颜淡自从那日送她回来,接到总监白夏的指示,没有替她应下新的工作,也算是避下风头。
除了偶尔抽些时间去跟进影片又一轮后期制作的校正工作之外,她几乎不怎么出门。
身为公众人物,又处于新闻的沸点之上,若出门也需要小心防范被狗仔偷拍、被一些娱记演绎出一些看图说话,捕风捉影的事情来。
顾栖迟疲于应付,又不想让家事曝光在公众视线之内,乐得避世。
乔樾和流沙都在,平日里本/拉/登和萨/达/姆也总是承欢身畔,生活也算惬意。
她的生活节奏慢了下来,霍灵均反而有事做经常行踪不定。
总是一大早就跟着albert离开,夜色/降/临时才再度归来。
那些外界的风风雨雨,有白夏,有经纪公司星城娱乐,有霍灵均,顾栖迟此刻便没有付诸过多的精力去了解。
霍灵均近来潜心于深蓝色的新项目开发。
连他的朋友应耘,也时不时地会在她面前露脸。
他们在将深蓝色近年内推出的和世界各地的旅游局合作的极限运动挑战项目整合制作成益智类的闯关手游推广。
同时她还在霍灵均遗留在书房里的资料里见到他们着手成立基金会搞投资,有在考察一些可操作性项目的意向。
她慢慢了然他已无心娱乐圈的征程。
他做的每一个决定,她自然会选择支持。
何况她了解,他和应耘创建深蓝色之时,便是因为出于热爱。
他是个有想法且能将脑海中的火花付诸行动的人,且不会瞻前顾后,拖泥带水,贻误时机。
能找到喜欢的事情做一辈子是多幸福的事,她再清楚不过,自然乐于成全。
他开心,于她也是最好的事情之一。
**
近些时日一直都留在秋景别墅内,过去那些她看起来觉得单调乏味的摆设也渐渐顺眼了起来,连同室内的冷色调,都不似过去那般让人觉得清冷。
顾栖颂在迟归年下葬之后也回了医院休养,他并不希望顾栖迟耗在医院陪他消磨时间,顾栖迟也便没有时时呆在那里,但也不可能听他的话完全不去叨扰。
她总要每天去看他一眼才能放心。
那些割舍不下的亲情,顾栖颂是她仅剩的那一个。
她也在和霍灵均商量,把乔樾留下来,不想再让乔樾一个人回去那座举目无亲的城市。
孩提时代总是敏感,她从那个时候走过来,自己缺失的东西,不希望看到身边的孩子同样残缺。
她甚至找浸淫娱乐圈多年的前辈探听沈蔚的行踪,但结果却依旧毫无所获。
又和那个k相关,蛛丝马迹都清扫的很干净。
沈蔚遗弃过乔樾一次,可乔樾珍藏着跟她相关的事物——比如那张书签,他一定期待沈蔚的归来。
毕竟每个人的生母,在世上都是唯一。
乔樾虽然年纪尚小依旧在读小学,但他过早地被迫独立显得比同龄的孩子略微早熟一些。
和流沙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的性格一热一冷表现出得差异非常鲜明。
流沙话唠又活泼,且是行动派,比如想拉乔樾的手就拉,说放又放,利落高效。也不显得矫揉造作,那些事情由她灿烂地笑着做出来再自然不过。
流沙对于自己想赞美的事物也一样不吝啬褒扬。
类似于“你的眼睛长得很好看”这样的话,从她嘴里冒出来次数无法细数。
乔樾则鲜见废话,惜字如金,却字字一针见血。流沙的靠近他刚开始也会抵触,后来渐渐学会包容,哪怕哭笑不得并不觉得舒服而是觉得怪异,他也都忍了下来,选择了被动接受。
顾栖迟看着他们,联想起自己小时候和顾栖颂一起长大的日子。
那些青梅竹马,我在闹你在笑的年头,那些一去再不能回返的时光,每一秒都是回不去的良辰美景。
她和乔樾、流沙每日的生活都这般简单。
她看剧本,乔樾执着地做着他的数学题,流沙则在一旁画她的素描画。
每人手里一只铅笔。
各安其事,非常和谐。
连一旁趴在地上的萨/达/姆和本/拉/登都背靠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