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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前想后,过了半晌,与他说:“我问你一句,那么,你站在哪边?”
他听后面色微微一变,但马上恢复过来,不恭地笑道:“你说呢?”轻轻巧巧地又将这个难题抛给我,我一横心,心想不如就道出心中所想,便说:“淮安王蠢蠢欲动,你不曾放入眼中,想来你是认为袁罡不足为敌。北方战事危急,你不动声色不置一词,亦是乐于见大瑨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猜想,”对上他逐渐深幽的眼,一顿不顿,径直敞开了嘴说了下去,“你既不是反云启,也不剿逆贼。是去了大瑨的国号,改朝换代才称了你的心么。你莫不是要去了‘帝师’的‘师’字方可休?”我忡忡地看着他,不放过他面上的一丝表情。
“把‘太后’的‘太’字去了,岂不更妙?”他嘴角稍上扬,看似在虚与委蛇,但他的目光过于直接与沉静,使我心一紧。
他是什么意思呢?三言两语便又扯到我和云启身上去,离间计么?这句话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我和云启是始终站在一道的,这是我留在元京的原因,前八年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亦不会变。但我从来没有过化母为妃的想法,云启,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你怎么能听了外头人的话,这般认为我和他”我忽地涌上一阵酸楚,我以为夙昧和我是好友,是知己。但如今他却质疑我对云启的心思,我顿时觉得做人很失败,好像一下子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哪知,他的眼神变得深湛,敛进了所有光华,墨黑得让人看不真切。我不明白我刚才说的哪句话再次触到了他的神经,让他的面色变得如此不佳。
许久,他起身:“你猜错了。”
我猛地一怔,我能相信他说得吗?他说我猜错了,他不想称帝,他亦不表态是否要推翻了云启的帝位。那么,他究竟是如何想?
然而,不待我深思,夙昧走之前又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句读中的因果承接关系,你是没认真学罢。”
因果承接。难道是有什么原因使得他不得不这样做么?夙昧还是夙昧是吗?只是,近来我们之间每谈一次,便会出点小别扭。每次都是他离去,我惆怅啊。我这太后怎的一点儿气势都没了?
如今不知怎么了,我以为自己还可以和他说上些话儿,可是每每都是起了争执。往日里他还是迁就我的,可是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其实不必去惯那些是是非非的琐事,我和他之间本没什么隔阂。一想到这点,我是幡然醒悟。
于是,我急急地跑到殿门口,看见他的背影还未走远,大声喊道:“夙昧!”
他听后,略略一滞,转过身来,眼底竟是些淡淡的笑意,晕染着几丝欣喜。
愣是谁都不会了解夙昧这种情绪转化如此之快的人儿,一刻前还在与我闹别扭,如今又是这份喜出望外的模样。让我不得不在心里贬他两句,不过也幸得他是这么个性子,我才与他要好。
我见也无外人,便跑上前去说:“秋宴之时,你可有空?”
他也不言其他,便说:“何事?”
“我我想出宫一趟。”
“秋宴当日,戌时三刻,我在御池边上等你。你,换一身装束。”
“好人!”
我恨不得送上一个香吻来表达我的谢意,但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受。一想到我还是个寡妇的身份就作罢么好啦,省得到时候被嫌弃。
月华正浓,疏影相掩。
御池边,盈盈满鳞月光,将他的眉眼画得恰到好处。
见到夙昧侧着身立在那等着。他转过头来瞧见我,眼底的幽愫倒被月色照得明明暗暗,虚虚实实看不真切。
我满心欢喜地跑到他跟前。
“怎么换上了这么一身。”他勾起唇角,掩饰不住笑意,道:“小瑛子。”
“我也是没办法嘛,宫女出宫不方便,于是我就从小兰子那顺了套衣服来。我觉得你应该佩服我的聪明才智,竟然能够溜出桑梓殿~”
“是。微臣对您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啊。”他一敲手上的扇子,道。我睁睁地看着他拿着的装逼工具绸面玉扇。
“为、为什么会有这等物什?”我有些抽搐。
“在宫外,我总要有点装备好衬托出我如玉的公子气质是罢?”
真屌丝娘的,这可怎么给人家范小姐留下高富帅的美好印象啊~“那就,有劳帝师大人了。”我咽了口口水道。
浓云溶溶入夜,我心下想着夙昧这人真不地道,难不成是他猜出了我此行的目的?于是就装怂?还有就是他怎么就可以不参加秋宴了呢?明明要到亥时才结束的啊。
其实我这些也是白痴问题,只是用来想想打发打发时间的。就是一路上也不方便与他搭话,谁叫我现在是掖庭的小公公呢?
不过这衣服的料子是真真不错。
可是奇怪的是,我不说话,他也不主动与我说。我们脚步慢,走到文承门坐上马车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啊。
气氛反正是很诡异,我总觉得不说话是件很尴尬的事。于是就找话说,突然想到他那块玉还在我这,就有了话题可言。
“夙昧。”我小步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树影将他的脸色掩去大半。我只看得见黑夜中他清琉的眸子。“你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却见他讥诮之意染上眉梢,“怎么,今个突然关心起我来了,平日里怎么全把心思放在你那好儿子与那‘准郎君’里去了?”
我自当他故意透露出来的幽怨是在放屁,可转念一想,怎么他竟然知道我暗地里将聂疏言定为白马良人一事,顿时感到万分惊奇。这件事我谁都没说过。疏言也不知道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偏偏夙昧知道了,难不成他真是个半仙?
“嗳,你怎么晓得的?”
“每到你上朝之日,见你双眼只向聂司马那看,也不转分毫,恨不得立刻将其压倒。明白人都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鼓,只是没人敢在你面前说罢了。”
“这,大家都知道了?我不是垂帘听政的么?大家视力有这么好么最关键的是疏言他知不知道。”
“这,你还是去问他比较好。”他疏淡一笑,眼有似是是有深意。
这这要我怎么说得出口QAQ。
“原来如此,我当你二人是你情我愿,没想到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说不定君亦知呢?”我有些忿忿,总觉得若是风月事单单由一人唱戏则怪没皮没脸的,但是若两人情投意合,则便是天赐的良缘了。况且那日我在街上碰见聂疏言,他的有意亲近,我不是没感觉到的。
我看向他,有些不甘。不想让他人再去评判我的事了。
正打算说些什么,他却一把将我摁在他的前襟,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我方方要推开他这不得其解的举动,却听见身后有脚步身传来。似是不止一人,据我粗略估计,这种迈步节奏天呐,是我那不出山的皇帝儿子!
我脉一搐,只听见夙昧琮琮的声音随清风入耳,道:“你若信我,待会我做什么,都别出声。”
他伸手散了我的腰带。娘的!我的清白!我暗自腹诽。下一瞬,便被他扑倒在地,除却他,身外的景致都虚化开来,在倒地的瞬间,我似是听到有什么东西宕开来的声音。
我撇开这般旖旎的思绪,倒是想到了:还说是我如狼似虎欲把聂疏言给吞了,那么现在夙昧他是在做什么!
第7节:第7章 【07】此玉彼玉
头发也散了,反正是在他身下,透过发丝我依稀看见明黄色的靴子在离我们不到十步远处。
我转眼去瞧夙昧,因他的面逆着月光,我捉摸不透他的神色,然而他墨黛色的眼深邃而动人。我心底竟是荡出一丝波澜,而月色氤氲了我的视线,映衬了我咚咚如鼓的心跳声。他的眼睛幽深不见底。然后下一刻,温热的唇畔贴上我的,轻轻,摩挲。
我似是有一霎怔忪。但随即明了,心下不住愤恨,但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紧握住了我的手,与那自心底传来的不可思议的温度,揉碎在我缥缈游离不清的脑中,竟在黯然间生出一丝丝绮念。
我不得不怪罪自己是不是枯木的时间久了,倒也这么渴望,春意。
是平日里消遣的图册太少,欲求不满了么?可是,让我生出旖旎之思的人可是夙昧啊。
我唤醒了一点理智,闭着眼竖起耳朵,倒是只听见一零星点笑声,外加一点扼腕叹惋,远处传来我儿的声音:“不要叨扰了帝师的好兴致。”脚步声亦是渐渐远去。
唇齿分离的一晌间,我松了一口气,抬眼对上夙昧沉澈的眼眸,几缕碎发随夜风轻动,月色模糊了他的眉间,我的眼。我的心里似乎是有什么弦断了。
起身,束好腰带与头发,心热烈跳动的声音久久还未归复平静,我有片刻的迷怔,但终究回归到寂地。
“走吧。”我道。
他看着我,眼里似是有暗潮汹涌,良久,应下,倒也没说什么,眼色平静如湖。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反正亲一下有没少块肉的,再说有没有谁知道那就是我。不知道的事就是没有发生好了!
我打趣了他会,说:“现下我着的可是男装。”
“什么男装,明明是掖庭的袍子。”他上下瞅了会我,纠正了我的语病。
我嘿嘿两声:“你倒是不怕被说帝师的袖子断了,还在皇上面前断的。这等美名可要远扬了。”我想了想继续说,“若是谁谁谁送你几个兔儿爷,也给我瞧瞧”
他有瞬间的不自然,“你若要,找你儿子去讨去。”
为什么不给我看呢!金屋藏娇是么!啊啊啊啊!
“你该不会真是断袖吧?”我转念想到当初我一度认为云启和他有暧昧。待我整理一下思绪,我就又有新段子可写了昔日繁华子,安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