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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著小阔少的下身器官就是一掐,健阳陡然缩成一团,叫的撕心裂肺,五官扭拧在一块儿。
是跟他开玩笑的,陈涛知道这小子每回都没少受苦,却每回都不死心。感觉手指带著高温在自己的身体上游移,小阔少合上了眼睛,任由著对方在自己的身上探索。
渐渐的,手指向下挪,突然带著冰凉地插进了身体里。躺在底下情不自禁的哆嗦,呼吸慢慢急促,身体却放松下来。
不再那麽不舒服,陈涛循序渐进地在深处挖掘著。轻重缓急,象是撩拨。健阳憋急了,满头是汗,抓住陈涛的後背,嗓音沈闷,“快点!插进来!”
陈涛抬起头,摸了摸那小子汗湿的脸,“没事儿吧?行不行啊?”
“你他妈别罗嗦了行不行!”小阔少的眼眶里分泌出液体来,下半身蹭著陈涛的大腿,就快泄了。
话音刚落,突如其来的就象是被炮轰的感觉,从下边被狠狠的贯穿了。健阳来不及出声就被死死封住了唇。陈涛使力动了动,那小子的腰不稳了,向上翻起的大腿跟著哆嗦,快感慢慢的袭来。
“啊!陈涛……你他妈狠!你再来啊你!!”眼眶里全是水,抹过了药却还是那麽疼,是一种钝痛,搅著自己的五脏六腑。即使这样,却依然极力地敞开自己的身体,把腰杆迎向他,寻求著刺激,寻求著快感。
只有这个时候,彼此的距离史无前例的接近,就好像把自己整个揉在他的身体里。
分不开,也躲不开。
十指掐进肉里,小阔少的脸上分不清泪还是汗。
他张大著嘴巴,吸著冰凉的空气,发出一声声破碎的笑──
想把分开的日子加倍的弥补回来,要你深深的记住我,留恋我,再走之後,依然铭记我的体温,用一根无形的绳把你的人和灵魂牢牢地锁在一起。
如果哪一天,你想逃跑,我就不择手段的把你捆在我的身边,然後用绳子的另一头穿过你,再锁住我,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
第二天清晨,陈涛裹在被子里一直睡到很晚。昨晚上的体力活干得自己身心疲惫,原本六点起床的人到了八点才刚醒。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翻身起床,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拴在了床头。
臭小子敢恶作剧报复自己!陈涛使劲动了动却不管用,姓郭的小子不知哪儿学来的一套本事,密密匝匝的绑的自己无法动弹。正恼著,罪魁祸首端著碗进来了,呲牙咧嘴地笑。
! “我警告你郭健阳,快给我松开!要不一会儿我把你拴厕所里关你一天!”陈涛恶狠狠的目光瞪过去,以为能把这小子震住,却不曾想这小子面不改色的屁颠颠走过来,端了凳子坐在床边,“来,吃早饭,阿姨下的汤圆,我都吃了好多碗了。”
“你……”刚想说话,眼前伸来一个勺子,白白圆圆的大汤圆硬是往陈涛嘴里送,塞了满嘴,呛了好大一口直咳嗽。
陈涛气急,这小子准他妈故意的,手肘再用力,那绳总算是松开了一圈。
郭少笑眯眯地递过来第二个大汤圆,陈涛瞅准了机会,使出全身力气,挣断了那根细绳,迅速翻身把那小子手上的碗夺到一边,再把两条胳膊擒拿住,“臭小子!敢跟我来这一套!”
“哎哟!”小阔少这才知道自己的招数并不高明,被掐在地上一阵蹂躏。
陈涛却忽然笑了,松开了他的脖子,“我牙都没刷你就往我嘴里塞早饭,你什麽意思你?!”
郭少也笑了,瞅著陈涛嘴边的面疙瘩,笑抽了。
滚在一起,抹得地板亮堂堂。
深夜下过一场雪,小阔少望著窗外发呆。陈涛吃完了早饭,替他丢过来一件外套,“走吧!出去散散步。”
弄堂里到处都是积雪,屋顶上,房上,树上。健阳走在前面,伸著懒腰,活动著筋骨。陈涛跟在後头,忽然蹲下身子,揉著一堆雪。
“陈涛……”小阔少一回头,迎面一个大雪球向自己砸来,冷不防地遭此暗算,被砸的浑身都是雪,“靠!!你他妈敢砸我!!”
郭少气急败坏,蹲地上就揉了一雪球,追著陈涛就跑,对准了他背後狠狠一砸,扑通倒地。健阳乐疯了,刚想扑过去,陈涛突然从雪地里蹦起来,这才知道被摆一道,右胸口遭受毒手,小阔少惨叫一声,不支倒下。
! “喂!起来吧!”陈涛跑过去,“别装死了!”
! 可那小子却一动不动,面朝下躺著。陈涛急了,赶忙把他翻过来,面无血色毫无生气。
“健阳!!!”摇著他的肩膀拼命喊。
“哈哈哈!你急了!”突然,那小子睁开眼,活过来了,得逞般笑的酣畅淋漓,随即就被陈涛的拳头狠狠教训。
“你小子敢跟我开这种玩笑!!”
“哈─”呼吸著冷空气,小阔少在雪地上挣扎著,脑袋上都是雪,扯著嗓子问陈涛,“那要是哪天我真死了呢!哈哈哈……”
陈涛眼睛凶了,忽然用手堵住他的嘴,“闭嘴!!别咒自己!!你要是敢死在我的前头,我就把你的尸骨扔给狼狗,剁碎了当花肥!”
“啊!!陈涛!!!你──好狠啊!!!你狼心狗肺!”
哼哼著,健阳在地上打著滚。
太阳升起来了,温暖地照在脸上。小阔少敞开著四肢沐浴著阳光。
他坚定地睁开眼
──如果可以,我想长生,你也不死。
这样我们在一起,一辈子,生生世世。
被自己的娇情呛了鼻子,狠狠地打著喷嚏。陈涛扶起他,“回屋吧,你感冒了。”
“慢,慢点,我刚摔倒把脚扭了。”
“我背你。”
郭少痴笑著,仰著头看著陈涛,“你抱我吧!”
第四十六章
江海洋在凛冽的寒风中终於体会到了孤苦伶仃的悲哀。整个寒假找不到郭少的人,郭家豪宅的大门始终禁闭,再想起来给这小子打电话,春天都到了,郭少人已经回了北京。
恶狠狠的问他怎麽整个寒假也不找他出去溜达溜达,这人不到总得留个红包给他吧?你猜郭少说什麽?
──没空跟你在一块儿浪费光阴!气晕。
问他都上哪儿了,说是陈家大院。
“哪个陈家……啊!你跟陈涛同居!!!!”江海洋对著手机大叫一声,公车上的大叔大伯阿姨大婶齐齐回头,把那小子吓的赶忙压低了嗓门,“对了,我是想跟你说,年头我跟我娘去庙里烧香拜佛,我让大师给掐算了你跟陈涛的生辰八字。人大师说你俩阴阳不调,会相克,搞不好还能克别人。兄弟不是我瞎说,这是有科学依据的……你得小心……”
郭少听到一半就冒火,“去你狗屁科学真理!!姓江的,你个没屁眼的扫把星!我就说这两天我怎麽眼皮直跳还乱打喷嚏,原来是你小子在咒我!!”
四月中是谢飞的生日,他对自己大哥陈涛的要求就是出去疯玩一天。时间地点都得他谢飞来定,陈涛拗不过,这小家夥可怜巴巴望著自己的模样就是能让人心疼。
风和日丽,谢飞竟然挑了自己最想不到的地方,郊区的游乐场。一路上坐车,小家夥都按捺不住心头那种兴奋的劲头,扒在窗口看著风景。
陈涛替他把窗关小一点,生怕他吹多了风著凉。谢飞直摇头,说郊区的空气就是不一样。他说城里待久了,就像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小鸟,想飞却怎麽也飞不出那麽狭窄的一片天。陈涛回头的时候,看见小家夥满脸渴望的神情,似曾相识。
到游乐场之後,谢飞环顾四周很久,才指著远处的摩天轮说,“涛哥,陪我坐这个吧。”
陈涛点了点头,那小子就活蹦乱跳地去买了票。
一直被摩天轮带到了最高点。谢飞始终站在窗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地下。看著眼底下那片土地越来越小。小家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转过头来,“涛哥,你有没有做过飞上天的梦?”
陈涛愣了愣,“有,小时候跟爸妈还有我姐一块儿去广场放风筝的时候梦想过它把我带上天,不过後来风筝的线断了,也没能把我带走。”
小家夥笑了,阳光底下嘴角闪著光,“那涛哥,要是给你一对翅膀你会不会带我飞?飞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陈涛摇了摇头,“小傻瓜,如果飞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跟我都会寂寞的。”
谢飞回过头看著窗外,大地是那麽渺小那麽渺小,连一颗心都填不满,“那是因为你心里放不下一个人吧,跟他在一起你才会觉得快乐。”
陈涛忽然笑了,脑海里浮出姓郭的小子霸道的笑。谢飞又问,“涛哥,还是这个问题,要是给你一对翅膀,而我跟姓郭的流氓一块儿从这里掉下去,你会先救谁?”
陈涛没有多想,“我会先救你。”
“你骗我。”猛地回头注视著陈涛。
“因为我相信他也会飞,所以我会先救你。”
谢飞苦笑,“这个假设不成立。”
“那麽我也没有翅膀。”陈涛笑著,带著那麽深邃的意味。
小家夥的表情灰白,“那我宁愿死一次。”
回到地面,谢飞竟然吐了,脸色很不好,被陈涛扶到一边坐下,替他买了一杯水,这才缓过来。谢飞这才老老实实地交待,“我恐高,所以从来没一个人坐过摩天轮。”
陈涛使劲揉著他的脑袋,“那还逞强!”
小家夥活过来,就又生机勃勃了,使劲抹了一把嘴,“不过涛哥你能陪我一次也算值了。”晃悠著两条腿,眼神明亮,“其实想趁这机会跟涛哥你表白的。”
陈涛一惊。
“不过我知难而退了。”谢飞笑得灿烂,“涛哥,你放心,我会把他当嫂子看的,你们要是有任何难处我都会帮你们的。”
“谢飞……你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