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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而没了那种荒谬的气度。”
“你或许不相信,你还没有将我们告上法庭地时候,我就在心里想,这个事情还是会有个结果。因为这世界便是如此,有因便有果。当时他母亲想要绝了这样地念头,用车祸将你们一家人送上末路,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他摊手微笑,“即使你和你妈妈没有活下来,这个事情也早晚有人发现,因为并不只有姓焦的人会为焦启泽他们要说法。”
“想地开了,便觉得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我和她母亲不同,我觉得我没立场指责你,虽然我不喜欢你的做派。”易父微微叹息,“但是我信仰一切顺其自然,年轻时候犯的错误,年龄大了自然要偿还。其实,你已经给了我们足够长的时间。”
焦扬只觉得他这一通发言实在有些道貌岸然,甚至是渗透着浓重的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味道,便不由勾起唇角,“易伯伯是在为自己开脱吗?既然信仰有过必偿这个道理,又为什么让易明曦娶景茹?”
“我在外交部门工作,常年周转于各个国家,日常工作就是飞来飞去,几乎不在国内长呆,又如何管理家中事情?”他明晓她话语里的讥讽,反而笑意更淡,“家里的事情,都是她母亲操办的。所谓易家,也就冠了我的姓氏而已。你应该知道,毓泰是她母亲家族的基业。”
焦扬愣住,这个她一直知道。与其他人家不同,易明曦是子承母业的。毓泰在易明曦执掌之前,一直冠以“彦”姓。
他继续浅笑,“我那时候还在利比亚交接事务,她母亲就给我打电话说明曦要结婚,对象是景茹。我一直是开通的,以为这么匆忙的结婚必然是明曦的主意,或许真的遇上对象了。回来才了解了一切。可是,根本无法阻挡。因为他母亲就是那样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绝的人。她信仰的是同归于尽的信条。”
“明曦结婚后的第二日我便飞回利比亚,当时就给他母亲留了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要懂得适时放手。”他看着她的眼睛,眸中流淌出无力控制的辛酸,“可是,事情还是如此……”
原来这所有事情他竟然都不知道,焦扬只觉得不可思议,眸中毫不掩饰惊诧。这看似和睦的一家人,如何会出现这样奇怪的事情?
她看着易父,又问了一句,“那当时,您参与到毓泰的事情里来了吗?”
“参与了。”他毫不否认,“易明曦的姑姑参与了,就是我参与了。在官场上来说,最讲求亲亲裙带关系,何况,当时我年轻气盛,心里只有他母亲一个人,好不容易追到手,自然凭着一身胆气为她做一切事情,爱情蒙蔽思维,等我发现她不经我允许动了杀念,已经后悔莫及了。”
“所以,我这几年出外忙于工作,也是消极逃避。”他又是笑,那样的笑容竟极像她心里的那个男子,“我做不来大义灭亲的举动,所以只能选取最无耻最没有责任感的方式,眼不见为净。”
焦扬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想要在他的眸瞳中辨别一丝真假,带着那么毫不遮掩的探究与深入。而他则无惧的面对她深究的近乎于犀利的眼睛,唇角依然是那么浅弯的一抹弧度,刚要说些什么,眼睛却陡然凝神看向门外,“明曦回来了啊。”
焦扬身子一凛,随着那句话倏然转身,只见易明曦好像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嘴里罗罗嗦嗦的叨咕着让下人准备的甜点,然后径直走向洗手间,整个过程,竟像是没发现她,眸光丝毫未在她这里停留。
焦扬心里泛起淡淡酸意,随之感触的,还有他经过她身边时身上散浊的浓重酒气。她垂下头,刚才盼他来,现在他来了,却发现自己的位置仿佛更加尴尬。易父招招手唤过佣人,“少爷让你们做什么?”
“做些紫菜雪蓉汤。”那人恭敬的答,“少爷似乎是要醒酒的。”
“嗯。”易父点头,“那顺便也给焦小姐做一份儿海鲜粥吧,虽说是吃了饭,但吃的肯定是机上的便食,难受的很。”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订婚(13)
易父突然表现的慈爱关照却让她局促,面对易明曦爱搭不理的目光,她哪儿敢指望与他共进晚餐,只觉得逃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已是大幸,便慌忙摆手,“没事儿的,我吃过就可以,况且我也不饿。”
易父仍要拒绝,焦扬只能找了一个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易伯伯,我休息的房间在哪儿?昨晚加班加到三点,现在有些睡眠不足。”
易父看她也是一副疲累不堪的样子,示意那个佣人将她带至楼上房间,“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洗手间和浴室在里面都有,若是累的话,就先去吧。”
焦扬几乎是逃也似的随着佣人到了二楼,拐角的瞬间,易明曦正自一楼洗手间经过。她道了声谢便关上房间的门,身子紧靠华贵的红木门上做了几次深呼吸。
原来这就是近乡情怯吧,心中的那个人已在面前,可她却在瞬间失去了面对的勇气。
微微平静下来心思,她环顾一下房间。这是个很大的卧室,南面几乎没有墙壁,反而是大的出奇的窗户,透过看去,就像是一间玻璃房子。焦扬趴在窗边边看边想,这大概又是易明曦的爱好,想他在毓泰的办公室,便是这样的玻璃构造,简直就是个透明体。
这个宅院位于地势较高的位置,因此自这里看,即使只是二楼,c城的风光竟也能看个分明。她在c城呆了很久,原本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这儿的风景。可是现在从这里看去,竟有几分与海涯不同的柔媚绚烂。四周种地不知是什么树木。大大的叶子在风的吹拂下忽闪忽闪,上面吊坠着几盏装饰用的小灯,轻柔的摇曳摆动。伴随着远处闹市地喧闹,更有几分奢侈的沉静与和宁。
她从不知道,易明曦的家。会有这般华美。
可是她这次的任务不是看风景,焦扬想到这里,刚才稍稍昂扬的兴致又急剧跌落,她赌气似的拉上床帘,哗的一声便将外面的繁华与自己隔绝,又去看了看门已经内锁,这才掏出睡衣走向浴室。
走到浴室才发现,那个流理台上已经摆好了一套睡衣和洗漱用具。各种必备东西,一应俱全。
焦扬展开那个棉质白色睡衣,很传统地样式,很考究的做工。她比着自己的身材在镜前量了量,苦笑一下终是放开。
尽管她刚才向易父说的话有推脱客套的成分,可是有一句话是真,那就是她真的是昨晚上三点才睡的,再加之今天旅途劳顿,洗完澡之后,她只觉得身体有被拆散之后再重组一遍的感觉。焦扬沐浴之后摆弄了一下睡衣。思索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套上自己在家带的那件,虽然看起来幼稚,但总是自己的东西,穿起来也有底气一些。
在镜前仔仔细细看了看自己。虽然脸色有点发黄,但该没露地一点没露,总是规规矩矩。焦扬起身踏出房间,原本想歪倒在床上一趟不起,门被拉开的那瞬间却已经彻底呆住,易明曦正坐在那张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只觉得不可思议,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刚才明明记得锁了地,怎么他还会进来?话还没有问出口,而易明曦却像是看透她心事一样漫不经心的解答了她的疑问,“这是我家,我自然有钥匙。”
焦扬听了之后只想苦笑,她一时劳累之下竟犯了如此大意的错误。对。这是易家,易明曦到了哪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正常。
看到她似是没有怔愣一样呆在浴室门口。他微显不耐的挑了挑眉毛,自身后拉出一个白色圆桌,而上面放着的是依然腾着热气的蛋糕和粥碗,“我爸爸让我给你带些东西来吃。”
她点头,视线自那飘着奶香地糕点上游移至他的身上,微笑,“谢谢。”
总是大户人家的待客之道,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焦扬想了想,看易明曦却无离开意向,遂大方的走向他身边拿起粥碗,但只是刚刚端起,浓郁的海鲜气息竟让她胃里再次泛起酸气,她只能捂着嘴,快速跑向马筒边呕吐起来。
在飞机上只进了很少便餐,估计早就转化为能量供给给了刚才沐浴,所以这次呕吐,她只是恶心地难以忍受,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待到好受些直起身子地时候,眼前已经一片朦胧,她模模糊糊的在镜中看着他墨黑地眸子望着她的方向,那一瞬间,心疼,怜惜,爱恋,酸楚,担忧……种种复杂感情,在那双摄人的眸子中交错流过。
瞬时她竟再次进入怔愣状态,仿佛世界在眼前化为无形。直到那声熟悉的冷冽传入耳朵才再次堕入人间,她才有些心慌的抬头回应。她接过他递过的水漱了漱口,一声谢谢过后,发现他眸中仍是再正常不过的暗郁厉凌。
那是他在公众面前最惯用保持的表情,原来刚才那瞬间的表情只是她在难受之极时的一时臆想。再也不看他一眼,焦扬转身拿起蛋糕,用了最大气力将那份再次涌上来的恶心压下去,她几乎是用塞的动作,才将那几个蛋糕送入嘴里。
“你要是胃口不好就别吃。”他冷冷的声音传来,高傲的姿态竟像是一个无关于己的旁观者,只是单纯的在对剧情做一个客观的评析,“犯不上的。”
焦扬心狠狠一揪,仍是把自己的酸意逼退下去,她低头只顾塞着那些甜点,原本可口的美食在她这里已经彻底成为逼人窒息的酷刑,仿佛只为了在他面前赌一口气,她甚至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味道,“我不想让人家看出我娇气。”同样回以淡淡的声音,可是那蛋糕碎屑却已经狼狈的布满她胸前的每个角落。
“我吃完了。”好不容易挨完了这顿酷刑,她将餐盘毫不客气的一推,再也不愿意多看它一眼。易明曦嗯了一声,拿着餐盘起身离去。就在他即将迈出房间的霎那却突然转身,“明天起早一些,六点化妆。”
听到门被关紧的声音,焦扬再也承受不住胃里的难过,再次趴在马筒那里呕吐起来,一次几乎可以称之为撕心裂肺的呕吐过后,她无力的趴在镜前再次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