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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慢慢垂头看她,亦低声回复,“是易明的孩子?”
她点头,幅度很轻,却依然如重锤一般砸在他的心上。两人再也无语,在外面淋湿了的衣服却依然抛洒着属于自己的失望泪迹,伴随着他们的步轨,留下清浅却绵延的一行。
到了妇科,医生问了焦扬些许情况,又开了些保胎药。其实这样的情况只是要好好休养,根本没必要住院,于是被医生嘱咐了一顿便折回去。将她送至酒店,程澈突然转头看她。“你怎么打算的?”
她坐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如同受惊地小鹿那般抱着膝盖。听见他问话,那张苍白近乎泛出透明的脸倏然抬起,墨玉般的瞳眸空洞的眨了两下,“回去再说吧。”
程澈看她这副样子。微叹,“那你自己照顾自己,若是有事给我打电话。对了,你大约什么时候回去?”
“两天后吧。”她抬眸,“顶多再过两天,就该能做完工作了。”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不还在这儿有工作吗?”她唇角上扬,勉力扯出一个微笑,“不用啦。不用担心我,又不会死人。”
“明天我转酒店,到你这儿定个房间,也好方便一些。”程澈仿佛是故意忽略她故作轻松的微笑,脚步慢慢挪向门口,声音冰冷地不由反驳,“明天见。”
她听着那声关门,沉浮了一天的心这才安定下来,眼泪毫无顾忌的奔涌而出,伸手不由抚摸自己的小腹。到底该怎么办?出差来到香港,竟会遭逢这么一个意外的插曲。
翻开手机看了看,距离他们最后一次欢好,恰好经历了不足两月的时间。她原本非常注意避孕。可是那次情况特殊,心中只充斥着有可能是与他最后一次缠绵的信念,在这样又惊又怕的感觉下,这才会忘了避孕。以后地生活更是乱不可及,她根本没有精力想起这事,没想到仅仅一次,就……
慢慢倚靠到枕头上,眸光却不经意得触及到在床头柜上放着的白色话筒。片刻间。那个想法竟如同毒药一般浸入到她的意识里面。。她用力抓起话筒,熟练的拨下心中那个号码,却在那边传来熟悉的那一声“喂”后,不发一声,猛地扣下。
那一声低沉如同击溃了她所有的勇气和信念,只是一个字。轻而易举的将她的绝望和矛盾激发的那么彻底。眼前泛着莹白色光芒的电话如此清晰地映照着她的难堪和狼狈。而那一声穿越千里的熟悉音调,似乎还带着他的味道。慢慢在心里发酵燃烧起来,很灼热地痛楚,很清晰的煎熬。
他们的工作果真在第二日便收尾,现在社会的紧张与冰酷,早已经锻造了她就算心底万分痛苦,在公众面前还会是笑颜如昔的生存技能。焦扬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两天的工作,按照原先安排,与程澈坐上了飞往海涯的飞机。
考虑到她身体不好,程澈定地是头等舱的票,并且与她一并去海涯。焦扬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回绝,但是想起两人以前的交情,还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过于礼仪的关切帮助。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像是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一样,他再也没有提及那个令人尴尬地问题,飞行地一路都是在说些以前在法国,在c城时共处的笑话,让她地心莫名轻快了不少。
“焦扬,到家以后给我电话。”见空姐已提示落地时间,程澈替她整理好刚才看过的报纸,“有什么事情,随时和我联系。”
“啊?”焦扬惊诧的看他,“你不是也去海涯吗?”
“看你在飞机上状态还好,我就不去你那儿多掺和了。”他笑,“海涯去c城的班机两次,我看了看,下了这班飞机,再过几分钟,便可登上去c城的飞机了。”
“那你多累啊。回家休息一下多好。”
“要不然就要等明天下午才能回去。”程澈指指表,“我原本就是提前回得大陆,有很多工作未处理妥当,正好节省时间回去总揽一下,详细事情,电话里和你说。”
焦扬有些无奈,但是看他忙于奔波的样子,自是不好再做强留。落地之后,他将她送至出站口,又细细的嘱咐了一遍,这才小跑着行去售票厅。幸好现在并不是旅客出游高峰,去c市的机票还是可以随时买到的。看到手机上已经显示了程澈发布的票已买到的讯息,焦扬这才放心拖着行礼往外走。
海涯潮湿的海风吹拂面上,带着一股这个城市特有的咸腥气息,犹如将很多人的泪水蒸发挥散,引起焦扬莫名的伤触感怀。想起来在香港只是短短一周,而焦扬却有经历了很长时间磨砺的沧桑辛楚,她知道一切感觉的来源都源于那个猝不及防的摔倒,仿佛这次她去香港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巧事,为的就是那一次摔倒,为的就是这一次难以言明的孕育苦痛。
真的,这一次出去,脑海里除了沉淀起医生笑颜说起自己怀孕的那些记忆,其他的,竟什么都是模糊。
她低头快快的走,犹如怕别人发现到她的些许黯然消极,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速度快步。似乎咸湿的海风也没阻挡住阳光的普照天地,海涯的阳光竟让人觉得绚烂的耀眼,因为要打车,她抬头想要拦下任意一辆,却在转眸的那霎那,撞入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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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结晶(4)
焦扬怔怔的看往那个方向,依然是她所熟悉的唇角若灿,她所惦念的墨玉深幽眸瞳。耀眼阳光的笼罩下,他左手拿着手机墨镜,右手很自然的垂搭至半开的车门上,以一种极其休闲散漫的姿势斜靠在黑色车体上,映入她眸中的身影竟有一股天神般的翩然与从容。焦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停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她的手机突然在手中震动,她终于迈向他的方向。
有一瞬间,她以为他们回到了从前。那样的灿然的弧度,那样明烁的目光,那样沉稳中透出些许不羁和洒脱的神态,分明是以前他面对她的惯有表情。可是越是靠近,他的表情越发透出一种明媚的残酷与冰洌,唇角仍是上扬,勾勒出的却是再戏谑不过的一声问候,“刚才看焦总与程总表现出的状态,真是让人钦羡。”
那一刻,焦扬的心重重的坠至原处,仿佛是砸到了小腹上,生出一种刻骨深邃的痛意,她仰头看着他,笑容流连唇角,“与易总在这儿相见了,真是没有想到。”
“我原本以为易总看向那里,总得过来打个招呼,但是看易总的样子,仿佛是在等待他人,那就不叨扰了。手 机 小说站。c n”她话尽笑却未止,就那样机械的转身离开。
只是刚刚侧身,右臂就被他紧紧抓住,“我有话和你说。”
她一怔,回头看他。视线撞入他眸光的霎那,他倏然加大气力。将她猛地扯进车子里。
她的肘弯依然被他拉地疼,车子已经开动,焦扬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易明,“去哪儿?”
“嘉辰酒店。”
“去那儿干什么?”她抱着自己的包,细细的袋子缠绕在手腕上面。勾勒出极其纠绕的曲线。他瞄了一眼她已经被包带勒地发红的手心,不由笑道,“难道还怕我拐了你?”
“那倒不是。”她心里一惊,却强迫自己用理智备战他的对话,“我是想说,去我家吧。”
看着他似是投来的不可思议目光,她定定的看着他答道,“以你现在的情境。若是住酒店,被那些眼尖的记者发现就不好了。我家还隐秘些。”
他看了她一会儿,粲如星辰的黑眸微微颤动,最后凝为唇角别有深意地浅勾,“好,就去你家。。”
焦扬嗯了一声,端坐身子,“师傅,海关路169号上城小区。”
眼看着已经拐入了他们小区的门,焦扬一边告诉司机具体方向。一边暗暗自嘲。她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想的,竟稀里糊涂的把这个男人带到了自己家中。是因为分手之后积压的思念刻骨吗?还是因为想要告诉她她有孕的消息?
时间根本不容许她多做思量,已经来到了她家楼下。司机先下车为焦扬拿下行李,欲要将行李为她带上楼去。焦扬连连婉拒,“我家很近的,就在一楼,所以不用麻烦您。”
那司机示意性的看了看易明,直到他说了一声,“你在下面等着。”方才悻悻缩手,焦扬已经打开房间,快走两步将行李往客厅的角落一放。转身看身后微微环顾四周的易明,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发整理至耳后,“当时忙着走,房间便乱了些。”
易明习惯性的勾起唇角,在那个单人沙发上一坐,然后看她径直走向冰箱。“啊。。不好意思,冰箱没果汁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看着她走向厨房。砰的一声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又是一阵清脆的声响,随即便见她有些懊恼地探出头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忘记家里没水了。”
“不用。”他看着她,一把将她扯到对面坐下,“我也不是来做客的,你只需听我话就很好。”
焦扬呆愣一秒,唇边挤出一弯浅弧,“好,你说吧。”
“焦扬,我来是向你要一个等价代换。”他浅浅呼气,墨眸微眯成半月形状,却依然透着他所擅长的弛魂宕魄,“我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不涉感情,就得事事讲究公准。”
“什么意思?”
“你前段时间让我离婚,说一旦我做到了,随即便和我结婚。”他笑,“你还记得吧?”
熟悉的危险慢慢自他眸中腾涌起来,焦扬有一种毛骨悚然的触动,唇角的弧度却更加加深,“当然记得了。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我倒觉得没有了那种可能性。”
“对。”易明唇弧笑意幽然,“我也是那样觉得,但是事情已经做了那般承诺,总不能就此为理由不履行下去。今天我来,就是详细谈一下这个替代承诺问题。”
“我不觉得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易总争取。”
“当然有。”他把玩着手机,似是无意的扬眉看她,又再次垂下,“过去你有吸引我的地方,而今依然有,只是换了个性质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