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很幸运啊,当时子弹偏了一点所以即使打到了头也没危及生命。”几句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甚至故意把手术成功放在最前面让林暮安心,最后才说的的前因,梁秦虽然是个十足的闷骚但是语言技巧还是不容小觑的,只是让梁秦最没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本来正往病房走的林暮突然就甩开了他的手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作为西中每年的五十米、一百米、二百米、八百米冠军,林暮跑得飞快,甚至在梁秦反应过来前走廊里已经没了人影。
而原本在休息椅上坐着的妆容精致的女人也霍然起身追着林暮边跑边骂着“林暮,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冲了出去,走廊里哒哒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远,梁秦整个人完全没消化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他没自信到认为林暮是谨遵夫嘱不乐意见到沐朝才仓皇而逃的。
在车里她纠结的模样完全出卖了她,她担心沐朝,虽然梁秦并不乐意见到,可是现在得知手术成功就跑个没影总不太像是放心了才跑的,反而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梁秦站在原地秀气英挺的眉打成了一个结,在拉的路上他说“中弹”这两个字时林暮的愕然好像不仅仅是出于对秦晋的担心,她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是……恐惧,甚至刚才他说到“子弹”的时候,林暮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他第一次带林暮回家的时候,林暮在浴室里洗澡当时他在客厅看枪战片,林暮也是一声尖叫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着臂瑟瑟发抖……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被肩膀上的一巴掌打断了思路,梁秦皱着眉有些不满地回头就看到可怜被拉来做了几个小时手术还得处理各种消息封锁的秦晋,后者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是被这场手术耗去了太多精力。
“教妻有方啊……”秦晋一手搭在自家弟弟肩膀上欣赏梁秦皱眉的表情,自从梁秦结婚以后貌似越来越有人味了,不再那么冷漠疏离了,甚至有的时候会在脸上表现出恶劣的表情,诸如此刻……被人打断思绪明显的愤怒,秦晋毫不在意自己弟弟的坏脾气,只是朝着林暮仓惶跑走的方向扬扬下巴略带调侃地开口:“人家哥哥都吃枪子了,你还吃这种醋?吓得小姑娘连她哥都不敢看就嗖地跑了,弟妹真可怜啊。”秦晋一句话说得无比同情,还带着惋惜的摇头动作。
梁秦不解地皱皱眉无奈地摊摊手,他明明很大度又很妥善地处理了这件事了,林暮刚才怎么像个惊慌的兔子“嗖”地一下就窜了,对秦晋的问题不置可否因为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头绪,梁秦伸手搭上秦晋的肩膀淡淡地说了句,“谢了,哥。”最后一个字,难得地带上了酝酿多年的感情。
抢救中枪的病人是必须上报的,他们这样瞒下来其实是很麻烦的,即使这样,秦晋还是果断地一手包办了而且亲自主刀。
秦晋一向不实行连带,当年秦衣衣的错他并没有怪秦晋的意思,只是若说毫无间隙地亲近,他还是做不到。只是这么多年来只要他一个要求,秦晋永远都不动声色做得无懈可击,也许,他欠他一声真诚的“哥”。
秦晋微微一愣,别过脸大力地猛拍梁秦的肩膀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小事,不过话说回来,沐朝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弟妹的名字啊。”看自家弟弟脸色变得无比精彩秦晋微微一笑潇洒地脱了白大褂朝着郁闷的某人挥挥手打了个哈欠:“我可是得回去补眠了,今天你替哥值班哈。”
话都说这份上了,梁秦也实在不好意思把一大早就被叫来做了几个小时手术的秦晋拽回来,只好先回了办公室,一上午的时间他给林暮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郁闷得正办公的梁医生想挠墙,这货是怎么了,还是说其实沐朝很好她才是真的不乐意?
梁秦转着手里的钢笔“啪”地一声合上病历,他给自己提前下班了。
###
林暮跑得飞快耳边风声呼啸却压不下梁秦最后那句话,空气里似乎都染上了血的腥甜,她有多少年……没有再回忆起那个场景?回忆就这样被生拉活扯地拽出来,摊开摆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身后开着跑车追她的女人声音尖锐说得什么她有些听不清,只是机械地往前跑,像是这样的狂奔可以让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消失一样的一路狂奔,跑到拐角处的时候一辆红色卡宴突然从后面冲出来横挡在她前面截住了她毫无意识的狂奔,眼前妆容精致的女人眼睛都红了,使劲推搡了她一把在她耳边大吼大叫:“林暮,你有没有良心,沐朝为了你都那样了,你居然连看他都不看……”
说着女人伸手就往林暮脸上挥,林暮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低声说了句“让开”就狠狠地甩开女人的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虽然她脸盲但是这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她还是记得很准,她怎么可能被同一个人打两次。
“林暮!你给我站住!站住!”女人有些气急败坏踩着高跟鞋冲过来就去扯林暮的手,“你去看他,你现在就去给我看他!你去!”
林暮一言不发直接当身后抓狂的女人是空气,不过被这个女人一闹她终于平静下了自己的心绪,心里平静下来之后才感觉到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也不知道刚才她跑了多远,林暮伸手扶住墙大口大口地喘气,都过去了,没事了。
没事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两个女人之间的低气压,林暮看到来电显上梁秦的名字伸手正要按接听键,不放手机一下子被身后阴魂不散的女人夺了过去一把扔到那辆卡宴里:“林暮,沐朝昏迷时喊得都是你的名字,我不跟你争了,你别让他难过了……”
原本趾高气昂的女人像是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特别向小耗子道个歉,爷高估自己了,嗷嗷,已经十点了
话说……明天爷去过年撒,姑娘们,准爷个假呗~~~
53良禽择木而妻
甚至连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哀求的味道,精致的妆容也这样肆无忌惮的哭弄花了;女人细长的手指捂上了眼睛像是不想这样狼狈的样子被她看到;手指放下后女人的声音带着闷闷的鼻音:“林暮,我求你了;如果不是到了最绝望的时候;我怎么舍得把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拱手相让?”
林暮闻言纠结地停住了脚步;她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美女又一次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了;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一次这个女人就是先梨花带雨然后一个耳光把她脸打肿了一个星期多;这次都哭出声了,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 /
林暮晃晃脑袋自己都嫌弃自己没出息的怂样,上次是自己没做好准备这家伙犯规,这次……她要拿出跆拳道黑道的精气神。
这样想着,最终林暮还是跟着女人去了一家小咖啡厅,也许是太过偏僻的缘故,咖啡厅里的人少得可怜,林暮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美女哭,再给美女递纸,就这样两人一人哭一人递纸,一折腾将近半个小时美女好不容易才停住了眼泪,吸着鼻子喝一口热腾腾的咖啡悠悠地开口:“林暮,我真羡慕你。”
林暮叼着吸管在杯子里找准椰果迅速下管,闻言抬起头看看以这样的话作为开场的女人。
女人有些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伸手在包里拿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送进嘴里,拇指按着打火机点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浅浅地吐了一口气,烟雾缭绕呛得林暮猛咳了几声,女人这个样子和当初见面一巴掌挥过来的趾高气扬实在相差甚远,像是看林暮对浓烈的烟草味有些不适应,女人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哑着声音说了句“抱歉”终于在林暮的坐立难安里开口,只是一开口就如林暮所料,带着浓浓的质疑和谴责。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这一切……如果没有他,那么经历今天这一切的就是你,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人就是你?”
林暮默然地搅拌着白色马克杯里暖黄色的奶茶一言不发,她想过吗?她想过的,坐在梁秦车上的时候她几乎被自己这种假设弄到不能呼吸。
“你一定觉得他咎由自取是吗,你觉得你提醒过他,他现在是他活该,谁让他拿走本属于你的东西呢?”女人一针见血。
林暮不置可否,她对沐朝那么卑劣吗,也许是,她对他的恨太过强烈,强烈到她已经不想理智地思考。
“林暮,你父亲留给你的是黑道上让人垂涎的财富,也是一枚不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呢,如果我这样说,你一定能理解他为什么悉数夺走吧。”
“林暮,你有没有想过,除了那两次转身先走,沐朝没有一次对不起你的……”
“他爱了你十多年,而仅仅是两次转身,你恨了他多久?”
“林暮,如果他当初带你走,你们会过怎样的生活?”
“他知道,他无法给你的幸福童年,只能假以他人,他知道最讨厌也绝不会走沐西城的老路,所以他替你走。”
“如果说,沐朝这辈子错得最离谱的事情,就是明明付出了一切可以功成身退却偏偏在你不爱之后试图挽回。”
……
和那个女人一起走出那家偏僻的咖啡厅的时候正是正午,初春的正午阳光似乎融化了原有的冷冽,林暮握紧手心里的钥匙,金属冰凉的温度似乎怎样都暖不热,打了一辆车报上沐园的位置就靠在后座上看着一路飞速倒退的树木,初春的梧桐还没长出嫩芽,这样光秃秃的树干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看起来带着莫名的萧瑟。
用手里的钥匙打开沐园尘封许久的大门,林暮撇下女人一路跑上楼梯找到二楼最左边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老旧的雕花木门吱呀响了一声,灰尘扑面也而来,林暮下意识地捂着鼻子环视了房间一周,男人的房间似乎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房间里的摆设像是多年没人动过,唯独那个占了一面墙的大衣柜前没有一丝灰尘,白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