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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非常有意思。”她会话般地说。
贝斯·塞奇威克扭头看着她。“你好像并不感到吃惊,马普尔小姐。”
“不,我并不怎么吃惊,许多奇怪的事情好像都不太般配。一切都太好了就
不会是真实的——要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在戏剧界,他们叫做漂亮的表
演。的确是表演——不是真实的。
“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人们以为是个朋友或者熟人——却发现自己弄错了。”
“这样的事情是会发生,”总警督戴维说,“但它们发生得太频繁了。对
吗,马普尔小姐?”
“对,”马普尔小姐同意道,“像塞利纳·哈茨这样的人真的会犯这样的错
误。但其他很多人也这样,那你就禁不住要注意这种情况了。”
“她注意很多东西。”总警督戴维对贝斯·塞奇威克说,好像马普尔小姐是
他的一只会表演的宠物狗。
贝斯·塞奇威克猛然扭头看着他。
“你说这个地方是一个犯罪集团的总部是什么意思?我想说伯特伦旅馆是世
界上最体面的地方。”
“那是当然,”“老爹”说,“它应该那样。人们花费大量的金钱、时间和
精力把它建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真正的人和假冒的人非常聪明地混杂在一起。你
们有一个极棒的演员经理掌管演出——亨利。你们还有那个伙计——汉弗莱斯,
极为能说会道。他在这个国家还没有记录,但他曾与境外的一些相当奇怪的旅馆
交易有牵连。一些非常不错的性格演员在这里扮演了不同的角色。不过我得承
认,对这整个结构我不由地感到非常钦佩。这个国家为它花费了巨额的金钱。它
一直使犯罪侦查处和地方警察局感到头痛。每次我们都好像有了一定的进展,发
现了某个事件——但结果却发现它与别的事件没有任何关系。可我们没有就此而
止,那儿一点,这儿一点。一家汽车修理厂里放着成堆的车牌,能在瞬间换到某
些车子上;一家公司拥有数辆家具车,一辆送肉车,一辆杂货车,甚至一两辆假
冒邮车;一个赛车手开着辆赛车在令人难以置信的时间内跑过令人难以置信的路
程;而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一个老牧师开着辆老掉牙的莫里斯·牛津吃力地
爬行着;一家农舍住着个以种蔬菜水果为业的农夫,他在必要的时候给予紧急救
援,还与一位医生保持联系。我用不着一一列举,这些分支似乎是无止境的,那
只是其中的一半,来伯特伦的外国游客是另一半。大多来自美国或大英帝国的自
治领地,不会引起怀疑的富人携带大量豪华的行李前来,又带着大量豪华的行李
离去,它们看起来是一样的而实际上不是。进入法国的富有游客没怎么受到海关
的打扰,因为如果游客往这国家里带入货币海关是不会惊动他们的。同一游客干
的次数并不多。泥做的罐子不可能总到井里去打水。这些事件都很难找到证据或
联系在一起,但最终都会联系起来的。我们已经着手行动了。比方说,卡伯特夫
妇——”
“卡伯特夫妇怎么啦?”贝斯猛然问道。
“你还记得他们?很不错的美国人,真的非常不错。他们去年在这儿住过,
今年又来过这里。他们不会再来第三次了。没有人能来这儿寻欢作乐两次以上。
是的,他们到达加来的时候被我们逮捕了。做得非常不错——他们带着的衣箱,
里面整整齐齐地藏着三十多万英镑。贝德汉普顿火车抢劫案的赃款。当然了,那
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伯特伦旅馆,让我告诉你吧,正是指挥这一切的司令部!有一半的员工参
与其中。一些客人也参与其中。一些客人是他们说他们是谁的人——一些不是。
真正的卡伯特一家,比方说,此时正在尤卡但,再拿法官勒德格罗夫先生为例,
熟悉的脸庞,又大又圆的鼻子,还有一颗疣子。非常容易模仿。卡农·彭尼神
父,一个和善的乡村牧师,有着一簇乱蓬蓬的白发和显著的心不在焉的举止。他
的特殊习惯,他从眼镜上看的方式——都非常容易为一个好性格演员所模仿。”
“可那样做又有什么用呢?”贝斯问道。
“你真的是问我吗?不是明摆着的吗?法官勒德格罗夫先生,有人在一次银
行抢劫案现场附近看到他。有人认出他来,提到这件事。我们进行调查,发现完
全是误会。那时候他在别的地方。我们过了很长的时间才意识到这些都是所谓的
‘故意误会’。没有人去理会看起来曾跟他长得如此相似的人。而实际上又和他
不是特别的相像。他去掉化装停止表演他的角色。这一切都引起混乱。每一次,
我们都有一个高等法院法官或一个副主教、一个海军上将、一个少将,他们都在
犯罪现场附近被人看到。
“贝德汉普顿火车抢劫案发生之后,赃物到达伦敦之前,至少有四种交通工
具参与其中。马利诺斯基开的一辆赛车参加了,一辆假的箱式货车,一辆里面坐
着个海军上将的老式戴姆勒轿车,以及一个长着乱蓬蓬白发的老年牧师驾驶的一
辆莫里斯·牛津车。这一切真是一次绝妙的行动,安排得非常漂亮。
“可是,有一天这帮家伙遇上了件不走运的事,那个糊涂的老牧师,卡农·
彭尼神父,在错误的日子里去赶飞机。他们将他从机场打发走后,他毫无目的地
走到克伦威尔大街,看了场电影,半夜后回到这儿,来到楼上他的房间——他的
口袋里装着房门的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极为震惊地看见好像是他自己正坐
在一把朝着他的椅子上!这伙人最没预料到的是看到真正的卡农·彭尼神父——
他本该安安稳稳地呆在卢塞恩的——走进来!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要准备好动身
去贝德汉普顿扮演他的角色,这时候真正的人走了进来。他们不知怎么办好,但
这伙人中的一员不由自主地迅速采取了行动。我估计是汉弗莱斯。他猛击老人的
头部,使他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有人,我想,为此感到生气,非常生气。然
而,他们检查这老伙计之后,发现他只不过是给击昏了,以后很可能会苏醒过来
的,于是他们继续按计划进行。假卡农·彭尼神父离开房间,走出旅馆,驱车赶
到活动地点,他将在那儿扮演这场拉力赛中的角色。他们如何处置真的卡农·彭
尼神父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能猜测。我推测那天晚上他也给挪动了,被放在车
里带到那个以种植蔬菜水果为生的农夫家里,他的农舍所在的地方离拦劫火车的
地方不太远,而且那里还有个医生能照看他。这样,如果有报告说有人在那附近
看到过卡农·彭尼神父,那一切就都非常吻合。这段时间里,那些相关的人肯定
都感到焦虑不安。等到他重新苏醒过来,他们发现至少三天的时间已经被那一击
赶出了他的记忆。”
“否则他们就会杀了他?”马普尔小姐问道。
“不会的,”“老爹”说,“我想他们不会杀害他的,有人不会让那样的事
发生。自始至终,这一点很明显:不管是谁操纵这场演出,他都反对谋财害命。”
“听起来真是荒诞,”贝斯·塞奇威克说,“极其荒诞!我根本不相信你们
有任何证据把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与这些连篇废话连在一起。”
“我们有很多对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不利的证据,”“老爹”说,“要
知道,他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他在不应该来的时候到这附近来溜达。第一次来的
时候,他是来与你女儿建立联系的。他们定有暗号。”
“胡说,我亲口跟你说过她不认识他。”
“她可能跟我这样说过,但那不是真的,她正爱恋着他。她希望这家伙娶
她。”
“我不相信!”
“在你这样的位置是不会知道的,”总警督戴维指出,“马利诺斯基不是那
种心里藏不住话的人,而你的女儿你根本就不了解。你也容许这样。当你发现马
利诺斯基来到伯特伦旅馆的时候,非常生气,是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因为你是这场演出的组织者,”“老爹”说,“你和亨利,财政方面的事
由霍夫曼兄弟负责。他们安排所有有关大陆银行、账户及其它方面的事情,但是
这个集团的老板,管理并安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