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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现在是吗?”“老爹”说,“对,它现在是吗?嗯,那可真有趣,真
的。”
坎贝尔警督不知道这为什么有趣。他也不想问,因为谁都知道自从发生邮车
抢劫案之后,上层的脾气十分暴躁。而对那些罪犯而言,这次抢劫是个了不起的
成功之作。他看着“老爹”庞大、肥胖而迟钝笨拙的脸庞,不知道——他以前也
几次这样怀疑过——总警督戴维是如何爬到现在的位置的,他在这个部门里又是
为什么受到这么高的评价。“我想,在他那个时代可能算不错的,”坎贝尔警督
想道,“一旦这根枯枝被清理,还有许多要求上进的家伙需要提升呢。”可是这
根枯枝又开始了另一首歌,有一半是哼哼着的,这儿一句那儿一句。
“告诉我,善良的陌生人,家里还有像你一样的人吗?”“老爹”吟诵道,
接着突然又用假声,“一些,你从不认识的,善良的先生,以及更可爱的姑娘。
哦,不对,我把性别搞错了。《弗罗拉多拉》。那也是个不错的节目。”
“我想我听说过它,长官。”坎贝尔警督说。
“你躺在摇篮里的时候,你妈妈唱着它使你入睡,我想是这样的。”总警督
戴维说道,“那么说,伯特伦旅馆出什么事了?谁不见了?怎么不见的,又是为
什么不见的?”
“一个叫做卡农·彭尼的神父,长官。上了年纪的牧师。”
“挺没劲的案件,呃?”
坎贝尔警督笑了笑。
“是的,长官,从某种意义上讲,确实相当没劲。”
“他长得什么样?”
“卡农·彭尼神父?”
“对。我想你有关于他的描述,是吗?”
“当然。”坎贝尔翻翻文件念道,“身高五英尺八英寸。乱糟糟的白发——
驼背……”
“他从伯特伦旅馆消失了——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星期前——十一月十九日。”
“他们现在才刚刚报案。故意拖延时间,对吗?”
“嗯,我想大家普遍认为他会出现的。”
“对此有什么想法吗?”“老爹”问,“这个体面虔诚的人是不是与一个教
会执事的老婆私奔了?要么他偷偷地喝点酒,或者侵吞了教会的基金?要么他是
那种神不守舍的老东西,喜欢干这样的事情?”
“嗯,从我所了解的情况,长官,我想是后者。他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什么?从一个体面的西郊旅馆消失?”
“不,不是那样,但他并不经常像人所预料地回到家里。有时候,他某一天
去和朋友呆在一起而那天他们并没有邀请他,或者在他们的确请了他的那一天他
又没去。诸如此类的事情。”
“对,”“老爹”说,“对。那听上去很不错,很自然,而且按照计划行事
的,不是吗?你刚才说他确切地是哪一天消失的?”
“星期四,十一月十九日。他本来应该参加一个会议,是在——”他弯下腰
研究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哦,对了,在卢塞恩召开的,圣经历史学会。那是英
语译法。我想实际上是个德国的学会。”
“在卢塞恩召开的?这老伙计——我猜他是个老伙计?”
“我得知,是六十三岁,长官。”
“这老伙计没有出席,是这样的吗?”
坎贝尔警督把文件向面前拉了拉,然后告诉“老爹”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确
定的可确定事实。
“听起来他好像不会是跟一个唱诗班的男童出走了。”总警督戴维评论说。
“我想他肯定会出现的,”坎贝尔说,“但是我们当然得进行调查。您——
呃——对这桩案子特别地感兴趣吗,长官?”他几乎掩饰不住自己对这点的好
奇。
“不,”戴维若有所思地说,“不,我对这案子不感兴趣。我看不出这案子
里头有任何值得感兴趣的东西。”
接下来是一段时间的停顿,停顿里包含着坎贝尔警督说的几个字“那,又怎
么样?”他对此精于训练所以能听得出其中的询问语气。
“我真正感兴趣的,”“老爹”说,“是那日期。当然,还有伯特伦旅馆。”
“它一直管理得非常不错,长官。那儿没问题。”
“非常好,我敢肯定,”“老爹”说。他又若有所思地加上一句:“我倒想
看一眼这个地方。”
“当然可以,长官。”坎贝尔警督说,“您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刚才还想
着亲自去那儿一趟呢。”
“我最好跟你一起去,”“老爹”说,“我不能冒昧前去,绝对不能那样
干。但我只想看看那个地方,而你这个失踪的副主教——不管他是什么——给了
我一个很好的借口。在那儿你用不着叫我‘长官’——你摆出自己的架子,我只
是你的随从。”
坎贝尔警督产生了兴趣。
“您是不是认为什么事情可能与那儿有关系,长官?与其它事情可能有联系
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理由这样认为,”“老爹”说,“但你知道这是怎么
回事。人们总有一种——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奇怪的念头,你这样认为吗,
伯特伦旅馆,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几乎太好了而像是真实的。”
他又开始模仿大黄蜂,哼哼着“让我们一起去海边”。
两位侦探一起动身了。坎贝尔穿着西服便装显得很精神(他的身材极好),
而总警督戴维穿着花呢外衣,让人感觉是从乡下来的。他们俩相辅相成。只有戈
林奇小姐那精明的眼睛——她从登记簿上抬起头来——认出来了并为他们这身打
扮而感激。因为她亲自报告了卡农·彭尼神父的失踪而且已经和一个职位较低的
警察谈过了,她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事情。
她向身边不显眼处的一个看起来很热心的女助手低声地说了些什么,后者便
走上前来处理一般性的询问和服务,而戈林奇小姐则轻轻地沿柜台向旁边挪了一
点抬头看着这两个人。坎贝尔警督把他的名片放在她面前,她点了点头。看着他
身后那身材硕大穿着花呢外衣的人,她注意到他已稍稍地向旁边侧着身子,正在
观察着休息大厅和里面坐着的人。看到这么一个活生生的有教养的上层世界,他
的脸上明显表露出一种天真的愉悦。
“请到办公室好吗?”戈林奇小姐说,“我们在那儿谈会更方便些。”
“好的,我想那再好不过了。”
“你们这地方真不错,”那硕大肥胖长相笨拙的人扭回头来跟她说,“舒
适,”他赞赏地看着大火堆加上一句:“不错的旧式舒适。”
戈林奇小姐高兴地笑了笑。
“是的,的确是这样。我们为能使我们的顾客感到舒适而感到自豪。”她
说。她又向助手说:“你继续下去好吗,艾丽斯?登记薄在那儿。乔斯林夫人很
快就要到了。她一看到她的房间肯定想换一间,但你必须向她解释我们真的是住
得太满了。若有必要,你可以让她看看三楼的340房间,把那间给她。那房间太
糟糕了,我肯定她一看到那样就会对现在的房间感到满足。”
“是的,戈林奇小姐。我会那样做的,戈林奇小姐。”
“另外,提醒莫蒂默上校,他的单筒望远镜在这儿。他今天早上让我替他保
管的。一定得让他带上出门。”
“好的,戈林奇小姐。”
这些工作完成之后,戈林奇小姐看看这两个人,从柜台后出来,然后向一扇
红木房门走去,这扇门看起来很普通,上面什么字也没有。戈林奇小姐把门打
开,然后他们走进一间狭小的看上去颇为寒酸的办公室。三个人都坐了下来。
“我听说,失踪的人是卡农·彭尼神父,”坎贝尔警督说。他看看记录。
“我这儿有沃德尔警佐的报告。也许你能用自己的话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认为卡农·彭尼神父的失踪并不是人们使用那个词所表达的通常意义上
的含义,”戈林奇小姐说,“我觉得,要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碰到了什么人,
某个老朋友或什么的,然后也许跟着他到大陆去参加某种学术会议、团聚或者这
一类的活动——他的行踪是那样地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