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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耽误事么?”转身又堆起一脸的笑,对青木问道:“青木啊,你这是上外婆家来?”
青木愕然地瞧着他跟玩变脸似的,又是新奇又是好笑,忙答道:“嗳!我给外婆送些东西来哩。”
刘云根格外的郁闷——怎么连爹娘也骂他哩?不是因为他打了鸡蛋骂他,是为了他撞了人骂他,真是少见。
他的脚扭了,到现在也没人问一声,全围着那个青木去了,真是叫人气恼。
刘富贵的婆娘笑眯眯地对青木道:“害得你跑一趟,真是不过意哩。云岚,赶紧做饭,让青木在这吃饭;富贵,你去把杨得发大哥也叫来。”
刘富贵巴不得一声应了,就要出去叫青木大舅。
青木急了,忙站起身道:“叔,婶子,还是甭客气了,我家里忙哩,不能在这吃饭了。你们还是赶紧瞧瞧云根的脚吧——好像扭了哩。”
刘云根简直要热泪盈眶了——终于有人关心他了,不过不是爹娘,竟然是外人,连一向细心的姐姐今儿都忽略了他。
刘富贵这才想起儿子脚扭了,而且身上的衣裳也脏了,要换哩。
他一边让婆娘帮儿子找衣裳,一边低头摸摸儿子的脚踝——看是否脱臼了,又回头叮嘱青木不要走,简直忙得不知如何是好。
刘云岚见青木心急的样子,嗔怪地对爹说道:“青木大哥有事哩。送云根回来都耽误了他好半天的工夫了,你还拉着人家扯这些有的没的。”
她抬眼注视青木道:“青木大哥,真是麻烦你了,本当留你吃饭的,瞧你着急的样子,怕是不得闲。等你正月来的时候,再到我家来吃饭,好么?”
青木听她这话实在是合心意,又被她大眼睛盯的心中一颤,忙垂下眼睑,说道:“总归是我撞了你弟弟,送他回来也是应该的。年底实在忙,就不叨扰你们了。”
说着,拎起麻袋,转身出门。
刘富贵急忙丢下儿子,追上来问道:“就走了哩?嗳哟!耽误你半天的工夫,连顿饭也没吃,我心里过意不去哩。”他还想留青木吃饭。
青木急忙道不用客气,这是小事情,应该的。
他心想,你既然晓得耽误了我半天工夫,那还扯着我不放干啥?
刘云岚也送了出来,对她爹说道:“爹,你说这些,不是更耽误青木大哥的工夫么?好了,我送青木大哥走,你去帮弟弟整整脚吧。”又对青木道:“走吧,青木大哥。”
刘富贵这才笑着跟青木说慢走,看着闺女跟他一起出了院子,才回屋。闺女是个稳妥的,送青木他一点也不担心。
刘云岚送青木到院外,微笑对他道:“今儿真是谢谢你了,青木大哥。你甭见怪,我爹娘就是有些嗦,没坏心的。”
说着这话,她脸也有些红。
爹娘是没坏心,他们是有私心,想着再跟郑家连亲哩。只是这么赤裸裸地上杆子往上凑,那黏糊劲叫她瞧了也脸红。
青木忙道:“哪能哩。大叔和婶子也是客气。”
他见刘云岚脸泛红晕,两眼含羞地瞧着自己,那话就接不下去了,只觉得脸上也烧了起来,忙低了头道:“那我走了。”说着,逃也似的匆匆地去了。
刘云岚在后边脆声唤道:“青木大哥,青木大哥!”
听着这清脆的声音,青木心里就荡漾起来,他停下脚步,不敢回头,问道:“啥事?”
刘云岚道:“你外婆家住这边哩,往这边走,往那边反了方向哩。”
青木慌忙回身,四处一瞧,果然跑错了方向。
他觉得脸更烫了,尴尬地对刘云岚笑笑,见她正含笑瞧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说道:“没看清楚,跑错了。”
说着,便往这头走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嫂子候选人
经过刘云岚身边的时候,听她轻声道:“青木大哥,正月要謇玩哦!我包饺子给你吃已经走过去的青木听了身子一震,只觉心乱如麻,那一声“嗳”竟是堵在喉咙里出不来,脚下不停地疾步远去了。
刘云岚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
都怪爹娘糊涂,把这么好的人给推了。
如今,人家根本没心思再连这门亲,就是碰上了,她一个女娃子又能咋样哩。送到院门口,已是到顶了;说一句正月来玩也是够了,还能做更多么?
她怏怏地回屋,帮着爹娘给弟弟收拾。
刘富贵见闺女神色不好,很是愧疚—要不是自己跟婆娘没脑子,听人瞎说,哪里会把这么好的女婿推出去。
闺女是个心气高的,一般的人又瞧不上,这就耗上了。
他心里想着,是不是哪天去求求杨得发,跟他说说,看这门亲有没有再连的可能。
青木绕过几户人家,往二舅杨得志家走来。
他脑海里闪现着刘云岚含羞的眼神,耳边也回荡着她邀请自己正月去玩的声音,那心跳加快、满脸发烧的异样感觉好一会才退去。
他竟然想道,明年正月来给外婆拜年,要不要去刘家哩?
他猛地甩甩头,心道,想这些干啥,跟她非亲非故的,为啥要到她家拜年?
望见二舅家院子的时候,他才将这些纷乱的念头赶出脑海,见了外婆,送了猪头和肉,并说娘要自己接她去住几天。
汪氏乐得不行,闺女家是越过越好了,她终于放下一桩心事。
老人家对青木说道:“年底太忙了,明年正月我再带来寿去住几天。”
又仔细地问了他家的情况,听见说很忙就摧他吃了饭赶紧家去,甭在这耽搁了。
“跟你娘说,你舅舅家日子也过得去,过年就不要送肉来了。过两天咱也要杀猪了哩。”
青木含笑道:“这是送外婆的。再说送给舅舅也应当。”
祖孙两说了会话,趁外婆和林氏做饭的工夫,青木把另一个猪头送到大舅杨得发家,闲话了一会,方才离开。
吃过晌午饭,青木就跟外婆告辞了。
他临出村的时候,不由得望了望刘富贵家方向耳边又一次想起刘云岚的话:“青木大哥,正月要来玩哦,我包饺子给你吃!”
也不晓得她烧菜的手艺有没有菊花那么好。
这么想着,他忽然惊觉,自己竟然念起这个刘云岚了。
一时间,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相信—ˉ—他也开始想着一个女娃了。只是,他有些纳闷:去年底的时候他也是见过这个刘云岚的,那时为啥没在意哩?
他一路胡思乱想着,一直到家也没想出个头绪来更是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
这化雪的日子,天气格外的寒冷,菊花窝在火桶里根本不想出门——她怕冷的毛病一点也没变。可是,老坐在那里不停地做针线也是很枯燥的,她刚把青木的一件棉马甲给做好,就看见他从外边进来了。
“哥,快来试试这背心合适不!”她抖着手中的棉马甲冲青木叫道。
青木见妹妹又帮他做了一件新衣,脸上立即就漾起了笑意,急忙过来把衣裳接了过去,两手提着肩膀部位问道:“这是穿在外面的?”
菊花笑道:“嗳!你们男娃身上热气大,不怕冷,穿厚棉袄又笨又不方便;这马甲穿在身上,护住了前胸和后背,不会着凉,还轻便。”
这件衣裳结合了马褂和马甲的特点比较紧凑、贴身,是她自己想象着做出来的,反正这乡下穿衣裳又不是特别讲究,再说了,这么做还省布料哩。
青木听了连连点头,他便脱掉了身上的棉短褐,将这淡蓝色的马甲套了上去。
菊花见了眼前一亮,这淡蓝的马甲配上里面青灰色的夹衣,让青木的身形看起来更加挺拔、潇洒利落,有些现代味道,她忍不住呵呵地乐了。
青木抬眼瞧着妹妹,诧异地问道:“不好看?”
菊花忙摇手道:“当然不是。好看的很哩。嗳!哥,你这样子出去,不晓得有多少女娃子要瞧直了眼哩。”
青木听她说的夸张,忍不住也笑了。
他问道:“咋光给我做了,没帮爹做么?”
要是给青木做了,没给郑长河做的话,他会眼红吃醋的,说闺女咋没记得爹,光记得哥哥了。
菊花手里提着他脱下来的棉短褐,笑道:“当然帮爹做了。我帮爹做的是棉袄。我想着爹年纪大一些,还是穿暖一些妥当,不比你年轻,能扛得住。嗳,这衣裳咋弄脏了一块哩?这是啥?”
她纳闷地瞧着手中的袄子,后背那里有好大一块湿痕,还透出一股腥味,嗯,生鸡蛋的味道
青木见新衣裳到底给弄脏了,懊恼地来到菊花近前,接过衣裳仔细地查看,一边对菊花道:“甭提了。今儿我倒霉,跟一个小子对撞了一下,把他一篮子鸡蛋给撞翻了,他的脚也扭了。这上面是鸡蛋水,我送他回家,背他时沾上的。”
说着,把上午的事情跟菊花说了一遍。
菊花听说那人是刘富贵的儿子,脸色就古怪起来——咋跟这刘富贵家老扯不清哩!
她笑问道:“你送他回家,他家人没让你赔鸡蛋?”
青木笑道:“没哩。那小子想是打着让我赔的主意——他打了鸡蛋心里害怕哩。谁知他姐姐根本不听他瞎说,一下子就猜中了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才撞上了我的,还对我道歉……”
他说着说着,想起刘云岚当时的样子,又见菊花含笑望着自己,那脸就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也笑不出来了,话也说不下去了。
菊花本没想太多,见哥哥说着这刘云岚居然脸红了起来,真是诧异极了。
青木暗恨自己不争气,说得好好的咋就脸红了哩。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菊花,不知要咋说。
菊花见他不好意思,便不再问,省得他难堪,刚想转开话题,谁知青木自己说了起来。
他今天也是有些神思不定,很想跟妹妹说说心里话,再说,妹妹又不是旁人,他还想听听她的意思哩。
于是他强忍着脸红对菊花道:“她跟她弟弟不一样哩——她弟弟好没出息,动不动就哭——她聪明的很,还蛮有主意的;她跟她爹娘也不一样,没那么黏糊;还有,她长得……也是不错的。”
要是往常,青木是不会在菊花的面前说谁长得好之类的话,不过现在菊花不在乎这点,他也没那么顾忌了。
况且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因为长相才关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