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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谦虚了,我们找了好久,就是为了找您,现在您竟在我毫无心里准备下出现,我说不出心里有多开心。」
「妳真开心吗?我倒觉得妳心情沉重。」卓神医一语又刺破了她的心思,让她的小脸微微一皱。
「我……」想着,她不知不觉流下了泪水。
卓神医张开眼看着她,「想哭就哭出来吧,闷在心里对病情没有帮助,但哭过后就别再想了,否则会适得其反。」
「我……我真的好想哭……可是您说要我别再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便她恨他、怨他,可就是因为有爱才有这些埋怨,哪是说忘就忘得了,说不去想就能不想的?
「我明白妳的想法,但是我更希望妳能够往好处想,或许事实并不如妳想的那样,回忆我刚刚的话,妳只是一味的怨恨,可有用心去感受这个事实是否是真正的事实?」
卓神医撇开笑脸,尽其所能地开导她的心情,但是许多事只能提示不能言明,也只有看她和那个男人的缘分够不够深了。
「这个事实是否是真正的事实……」凯贺儿蹙起眉,彷佛有一点懂得卓神医的话语。
「对,无论事实是哪一种,现在妳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放宽心,把自己的病完全交给我,可以吗?」他谨慎且认真地说。
「我知道,也一定会尽力让自己的心情开朗,谢谢您!」闭上眼,她顿时觉得好累……》
「妳一醒来就说了那么多话,伤着元气了,快睡一觉吧,再醒来时就尽量别再去想这件事,直到妳病情稳定后再说。懂吗?」卓神医闭上眼,也开始闭目养神,心底已开始揣测着接下来该用什么样的药方来医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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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沐风溯这一找找了半年,可是凯贺儿行踪依然渺茫,这让他日日生活在痛苦中,早失去了以往的率性和洒脱。
最为诧异的是那些大臣们,他们眼中的痞子爵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专情呢?
这时的他脸上除了专注、认真,已找不到其它东西,而跟随着他四处找人的手下们,也都能够感受到凯贺儿对溯爵爷的重要性,这使他们找起人来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凯贺儿就像突然消失在风中一般,渺渺茫茫,压根不知漂流去哪儿了。
「风溯,可以了吧,倘若再找不到人,也该放弃了,半年的时间可不短,她若真在北京城,早该听到你找她的风声,也该现身了。」
德稷不放心葛沐风溯这阵子老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于是拨了个空前往他的寝居,打算找他谈一谈。
这时的葛沐风溯才刚从外头定进来,虽然一脸疲惫,但仍坚决地说:「我永不放弃……我怎么能够放弃?」
「老天,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是个多情种子呢?」德稷摇摇头,吁叹了声。
葛沐风溯扬起眉睫望着他,「多情种子可不只我一人,有个人生性多情却不自知,那我就不知该如何形容了。」他话中有话,却让德稷变了脸。
「别放肆,我是来劝你的,可不是来听你教训的。」德稷难得板起脸色。
「要不你处死我,反正我也找不到贺儿,经历了大半年更不知道是死是活,杀了我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天天猜测她现在到底在哪儿?是落入歹人手上过着被凌迟的日子,还是被善心人士所救,我天天想、天天想……都快要疯了。」葛沐风溯直抓着脑袋,心里的挫折根本不知该如何形容。
德稷当然也瞧得出葛沐风溯这半年来究竟憔悴落魄了多少。「别恼了,我来这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葛沐风溯无力地问。
「小顺子刚刚跑来告诉我,他昨儿个去城里的龙凤酒楼喝酒,竟然看到一位素衣卖唱的女子长得和贺儿十分相似,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葛沐风溯张大了眼,「卖唱?可能吗?」
虽与凯贺儿相处多时,他倒不曾听过她的歌声,再说她突然消失了半年,会以一个卖唱女现身吗?
「她是你的女人,会怎么做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要去看看就去,不想去我也不逼你,只是把这消息转达给你而已。」
「这……不管,我绝不能错过任何机会,这就去瞧瞧。」葛沐风溯对德稷道谢过后,便像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德稷勾起嘴角,望着葛沐风溯急连奔离的身影,不禁笑叹,「卓神医,真有你的,若非你出此计策,我看这两个冤家永远都碰不着面了。」
殊不知卓神医与皇家可是渊源极深,与皇叔格凌与灏麟更是交情深厚,只是他极不爱官场的生活,只肯在深山隐居,性喜云游,经常来无影去无踪,如今会因为凯贺儿特别进宫见他,可想而知这丫头定是很得他的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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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贺儿在卓神医的精心医治之下,终于痊愈康复,那种心悸、心痛甚至无法呼吸的老毛病已不再犯了,因此卓神医劝她去找心里惦记的男人,然而她说什么也不愿意,于是向卓神医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为了筹足回回疆的盘缠,她只好依身在酒楼卖唱。可每每看见一些与葛沐风溯同样有着雉发的男人们在她前面晃动时,她总不免会想起他,更忍不住揣测他是否已和湘君成了亲,早将她给忘了呢?
「哎呀,真不知道溯爵爷在想什么?这半年来他为了找一个女人,差点儿将整个北京城翻了过来。就连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也不得安宁,可真是累死人了。」突然有几位士兵从外头走了进来,叫了几盘小菜边吃边聊了起来。
「是啊,更可笑的是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没见过那位贺儿姑娘,要我们找人,谈何容易呀?」
另一人搥搥双肩,也抱怨着:「累啊,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不过我还真是被溯爵爷的真情给感动了,你想想,有哪个男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跑了而失心丧忘成那个样子?以往他可是咱们眼底最洒脱、自在、开朗的溯爵爷,这会却变得老成又愤世嫉俗,差别真大!」
「真不知道那位贺儿姑娘为什么会突然跑了,希望她能听见我们的哀号声,早点现身吧!」
叨念声此起彼落,正待在一旁准备出场献唱的凯贺儿,自然听见这些人的谈话,她凝住了心,浑身颤抖不已。
是她错怪他了吗?若他真对她无情,又为何要找她呢?而且他们还说他对她有着真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卓神医说的对,她并没有用心去感受风溯对她的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或误会。
于是她再也忍不住地往外冲,才跑进酒楼旁的巷内,竟看到一名虎背熊腰的男人挡住她的去路。
「妳是凯贺儿?」他沉着声问
凯贺儿虽不认识他,可那眼神却是这么熟悉……
那双眼……对了,他是以前经常找上她、欲将她劫走的黑衣人!
「又是你?你是漠西蒙古人?」凯贺儿怒视着他,眼底满是惶色。
「妳真厉害,只看过我蒙面的摸样,就猜得到我的身分,快跟我走吧。」他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她用尽全力想甩开他,「本姑娘不跟你走,要我去帮你对付大清朝,你去作梦吧。」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她现在急着见葛沐风溯,才没空理他呢!只是她逃得走吗
「跟我走,妳才有活命的机会,否则……」他冷笑。
「否则如何?死我也不去。」她也豁出去了。
突然,她瞧着头顶上一把闪闪发光的白刃,顿时傻了眼,一你……你是想……」
「如果妳不肯帮我们,那我也不可能留下妳帮助爱新觉罗.德稷,妳就受死吧!」
一刀正欲往凯贺儿的天灵盖刺下,而她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剎那间她的心中只有一股冲动——
她想告诉风溯她爱他,她已经不恨他了,所以她猛然喊出:「风溯……我爱你!」
奇怪的是,当这句话一喊出,预期中的刀子并未落下,只听见两声凄惨的嘶喊!
凯贺儿迅速张开眼,就看见了他,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那名漠西蒙古人已被葛沐风溯架住,不久后,正在酒楼内喝酒的士兵听见惨叫声,连忙奔了出来,乍见葛沐风溯,立刻下跪道:「溯爵爷吉祥。」
「别磨蹭了,快将他逮住。」葛沐风溯立刻将漠西蒙古兵交给他们。
「他是?」
「他是漠西蒙兵,还不赶紧送进大牢,择日重审。」葛沐风溯下令道。
士兵们立刻领命将那人逮走,葛沐风溯则转向完全呆愣住的凯贺儿,咧开抹温柔笑痕,「妳刚刚喊那么大声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楚,再喊一次。」
「你……你……哇……」她投入他怀里,立刻大哭出声。瞧见他一脸胡碴、憔悴不堪的模样,她的心不知有多痛。
是她……是她害他变成这样的,都是她的错!
「怎么了?不哭不哭,不逼妳说了,妳别哭了。」他心下一惊,赶紧轻拍她的背,她的泪可是会令他揪肝扯肺呀!
「我要说嘛!」凯贺儿抬起小脑袋,一张哭花的脸上有着倔强的线条。
「好,要说就说吧。」一遇上这个小女人,他就没辙了。
「我……我好爱你……对不起,都是我的任性惹的祸。」她抽抽噎噎地继续说:「我刚刚在酒楼里听见那些官爷说……说你这半年为了找我,已弄得疲惫又丧志。」
颤抖的小手轻抚上他的面颊,「我当初定是误会你了,对不对?」
葛沐风溯欣慰地笑了,有她的信任与谅解,这阵子所受的苦已不算什么了。「湘君当时对我示爱,要我选择她,我不答应,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地要了我颈上的护身符,我没想到她会拿去编故事欺骗妳。」
「它又回到你身上了?」她惊讶地发现护身符正挂在他的颈上。
「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