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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全原本有些伤感的脸上因为他的话而突显肃穆,他转动目光依次扫过康熙,常宁,和……我。刚毅的脸上展露出一抹令我不安的微笑,而那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却是决然。他再次将目光调转回康熙身上,也自桌上拿起酒杯,对着康熙道:“愚兄今日在此立誓,此番若不得胜,愚兄誓不回京!”
他也是毫不犹豫地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兄弟,你们先走,朕随后就会跟上的。”
康熙激动地放下手中的空酒杯,走上前去,一边一个地揽住福全和常宁的肩。兄弟三人抱在一起,脸上有着笑也有着不舍。我看着这一幕心中突然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康熙晚年对诸子夺位的无能为力是否就是因为一生都有福全和常宁这个永远和他君臣有别的兄弟的关系?
康熙今儿个也许是高兴,也许是不舍,喝得有些个多了,福全他们说出宫前还要再去看看皇太后,康熙本想跟着一块儿去,但他酒劲上来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我赶紧拦下了走路摇摇晃晃地他,让福全他们自个儿走,跟着和李德全扶着他回乾清宫休息。他今日没翻牌子我也不便留下,服侍了他就寝之后我也就回了自己的宫里。
也不知怎的,走着走着我竟然走到了延禧宫的前头,直到看到昭华门我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
“娘娘,您这要是要去皇太后那里吗?”
守门的侍卫叫了我一声,但我却没有理他,脚像自己有了意识一般自己跨过了门槛,继续往前走着,直到了苍震门前我才猛地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
呆呆地站在苍震门前,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过了这扇门,对街就是宁寿宫了,我到底在做什么?见他吗?不可能的,就算见到了我又该和他说什么呢?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未来。何况我终究没有资格去求他什么,我不是祁筝啊。
我讽刺地在心理嘲笑着自己,转过身刚想往回走,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了常宁的声音。
“二哥,是祁祁!”
我一下子僵住了脚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继续走还停下回头看看他。最终我的心背叛了我的意志,因为我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转过了身,而他的身影早已深深地映在了我的眼中。他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摆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死的,而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压抑。
“二哥,去吧。这边我替你看着。”
常宁推了推他,示意他往前走。而他自己则朝着守门的侍卫走过去,揽着他的肩,将他转过身,有一下没一下地和他忽悠着。我移不开目光,也移不动脚步,只能看着他一步步地朝我走过来,带着一脸的决然,带着满眼的压抑。直到他跨过苍震门的门槛,我才突然意识到他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慌乱地转过身,我踉踉跄跄地就想跑开,却在迈脚的瞬间听到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等一下,祁筝,就一句话,一句话就好……”
他痛苦压抑地低语着,让我的心是猛地揪紧。伸出手撑着墙,挺直了身体,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此刻的痛。
他的话伴着风吹到我的耳际,轻轻柔柔,却直达心田。
“你要的放手我会给你,只是希望你自此能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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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求求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
“你要的放手我会给你,只是希望你自此能够幸福。”
“二哥,你是不是一直都留在阴间等祁祁?”
“姐姐,你醒了吗?
恍恍惚惚间似乎听见钟齐海在和我说话。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所见的是她担忧的神情。原来我还没死,原来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
“姐姐,你为什么哭了?是不是因为伤口痛?”
钟齐海皱着眉,伸出手来在我脸上抹着,我这才发现两颊旁满是眼泪。
原来是梦,梦中竟又见到那日送他出征的情形。
“你要的放手我会给你,只是希望你能自此幸福。”
他临别之际的话依旧在我耳边回响着,我万万没有料到他对祁筝的爱和我对他的残忍竟会逼他走上这条不归路。
“二哥,你是不是一直都留在阴间等祁祁?”
澄的话突然在我脑海里跃出,世杰抱着“我”一脸哀伤地说着他为了和我生在同一个年代而自愿留在地府几十年的情形一点一滴却又无比清晰地再次在我眼前浮现。
这一切也都是梦吗?我所看到的我死后的来生也是我在做梦吗?
我好希望这也是梦,我想骗自己说这一切都是梦,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黑衣人不是也说了吗,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傻瓜一直为了我留在阴间几十年,那个傻瓜为了我独自远走他乡去寒冷的俄罗斯。
“福全,世杰,原来到头来你们终究是同一个人,欠你的情,我要怎样才能还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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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个黑衣人是和常宁有关系的另一个故事,和本文没太大的关系,我就不解释了。大家就自动忽略他。他在本文里就一个死跑龙套的。
世杰为什么会送女主去俄罗斯?这是现在在科学界很流行的课题,也就是人体冰冻技术。这个技术最早的开发者是美国人,他们采用的方法是将人体周围的温度逐渐降低,最后将人冰冻起来。每年的费用大约5~10万美金。但绝大多数科学家认为这项技术会对人体的细胞造成不可恢复的破坏。
因此俄罗斯开始了相同目的但是却采用不同方法的研究。在人的血液内注入氮气?好像是这个。这同样可以将人体冻结,这个试验已经在白老鼠身上获得了成功。俄罗斯科学家最近宣布他们已经成功冻结一只老鼠,再为它解冻,它又活了过来,和从前一样健康。
无论是美国还是俄罗斯的研究都是为了那些身患绝症但以现在的科技无法挽救的病患。他们的亲人爱他们,不忍心看着深爱的他就此死去,所以希望在他死后将他冰冻起来,等到医学发达的一天再将他解冻救活他。
怎么样,很浪漫吧。
PS,美国除了冰冻全身外,还给钱不是很多的人开展了只冰冻大脑的业务,每年大概1~2万美金。
是你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也许是怕我再自尽,噶尔丹只是偶尔会来看看我,倒也没有再碰我。只是当我发现身上穿的衣服被换掉时我真的是慌了,直到钟齐海对天发誓说是她替我换的衣服时我这才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后来我才想起,昏迷时似乎确实听到噶尔丹说要拿我的衣服去干什么,只是我当时像是吸入了麻药之类的东西,头昏昏沉沉的,根本就记不住。
脖子上的伤比我想象的要轻多了,也许是我当时情绪过于激动,手一软再加上方向偏了,倒也没什么大碍。我的伤口经过仔细的包扎,加上我又躺了好几天静养基本上已无大碍了。
六天了,整整过了六天了,我被噶尔丹设陷阱掳到这里来已经六天了。一日一日的,我就这么数着,就这么等着,等着康熙的救兵。可当昨天噶尔丹来看我时告诉我康熙已经拔营回京时我是彻底绝望了,他,到底还是放弃我了。
恨吗?怨吗?
没错,我是恨他的冷静,我是怨他的“天下为重”,可这一切我又该怪谁呢?谁让他是皇帝?谁让他是康熙?危急关头他到底还是选择了他的江山。我知道我不应该怪他,可是我却压抑不下心中的痛。
“姐姐,我来看你了。”
帐幕被掀开,钟齐海端着盘子走了进来。收起纷乱的心绪,我谨慎地坐直了身体,略微探头朝外看了一下。没错,又是守卫交接班。这几天来我渐渐死了心,我也明白与其等康熙来救我不如我自己自救,连着观察了几日,我也渐渐摸清了守卫交接班的时间。我有信心可以趁他们交班这松懈的空档逃出去,现在我所等待的只是一个混乱的契机而已。只是今日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同,守卫的人似乎多了些,而钟齐海的神色也比往常凝重了几分。
“钟齐海,怎么了,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耐着性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端给我的食物,我不经意地随口问着她,期望着能从她嘴里套出些话来。
“没什么,唉……”她用手捧着脑袋,仰着头有些出神地看着帐篷顶,恍恍惚惚地回着我,像是有什么心思。
我放下勺子,静静地看着她,同她几日相处下来对她的性子我也有了些了解。她不是那种藏得住心思的人,有什么事叫她憋一会儿还成,只是一时半刻过后她就会不打自招了。而我只要耐心地等就成了。
“祁筝姐。”看,我猜得没错,她转过身来对着我,垮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拽着我的袖口,一脸担忧地说,“刚才我在父汗的帐外听到说裕亲王的大军已经到了乌兰布通了,看样子这一两天之内就会向我们发兵了。”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震,心里也跟着翻腾了起来,福全他来了吗?
“姐姐,姐姐?”
钟齐海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是跑神了。
“怎么了?”
我故作镇定笑着看着她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没错,若是一旦开战的话噶尔丹一定是自顾不暇,那时就是我逃出去的最好时机。只是……略略打量了一下身边的钟齐海,我敛下眼眸,顺道也遮去眼中的欣喜。
“姐姐,我今天就要走了,这次父汗出征我是硬吵着要跟来的,现在马上就要开战了,父汗说由不得我再胡闹了,让我先行回厄鲁特去。”她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嘟着嘴向我抱怨着,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似的拉着我的手摇晃着小脑袋问我,“姐姐,为什么父汗要打仗呢?厄鲁特的水草不够肥沃富饶吗?我们准噶尔部的金银不够多吗?为什么父汗还要一次次地发兵去攻打别人呢?”
为什么?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我却很难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