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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欲打头炮的破瓜客需提前向所在营副官递交申请书,得批准后方可排日做局;
十四.不得向妓之下体插塞奇怪之物,不得多人次同时进入妓之下体,若要做“姨夫”,需预付四倍钱;
十五.本规则条款解释权归将军帅帐所有。
十五条后盖了硕大一个“为”字章。
竟是自己的公章,为望城仔细看完,哼了声,“这规矩谁写的?”
一旁瘦马营长早五体投地跪在脚旁等待回话:“启……启禀将军,是车副将。”
“哦,云阳?”为望城缓缓笑了,不动声色并非没有声色,他若有似无向帐外瞟了眼。
“我排到几号?”
“启禀将军,您不用排号!”
“我排到几号?”为望城很有耐性,又问了一遍。
“二……二十五号。”
“现在该轮到几号了?”
“十……十八号。”
“这里你说了算?”
“不!您……您说了算。”
为望城站起来,环顾片刻,“十八号是谁?”
立刻有个壮小伙子扑通趴在地上。
显然,他就是十八号。
为望城道:“这位兄弟,打个商量,待会我还要和讨厌的老头们开会,无法久待,咱俩能不能换换?”他说得很慢,很客气,被赋予了贵族武将所特有的金属感。
壮小伙子根本没有犹豫,马上对这样的器重表示热泪盈眶,高喊着“愿意愿意!小人犬马肝肠,任凭将军处置。”那番赴汤蹈火的神情,仿佛恨不得自己成了营妓,当场服侍上司满意,好让上司早日投入到国家社稷中去。
于是,为望城便从二十五号跳到了十八号。
4.
瘦马营长官战战兢兢请为望城挑选花牌,并适时进谏:“启禀将军,六号夜度娘技巧纯熟,又干净……”
不过,为望城本就是出了名的不听进谏,他指着规则自顾自问道:“打钉什么意思,为何最便宜?”
“启……启禀将军,那多为下等兵士银钱不多者选择,每次付二十五钱,可嫖小半柱香,泻欲即止,其速度之快,赛过钉一枚铁钉……”
“原来如此,”大老板颇表示赞赏地点点头,“那什么叫姨夫的,为何这般昂贵?”他指着十四条,又问。
“启禀将军,是……是指两男共狎一妓,卖嘴又卖身……”
为望城听罢,挑眉哗一声,“云阳那厮,花样倒多。”说完,他抬头,可有可无道:“最普通一种,五百钱,按半个时辰算,选两号,带路。”
营长得命,立刻高声向内喊去,“两号轻红,有贵客到。”
内应声如雷,俊俏的相帮忙奔出来迎,伺候着为大将军入了里帐。
…… ……
…… ……
帐外,车云阳“哎呀”一声扼腕长叹。
十二有些惊吓。
“将军上当了!!!”车云阳恼恨得不知怎么是好,“那二号轻红虽然模样可爱讨喜,不过十个上部妓中,属她胸脯最小,哎呀呀呀,该听劝选那六号的!!!!!”
显然,这人对所有瘦马的身体特征了如指掌。
十二还来不及不快,车云阳已拉着她如疾风般卷入帐中。
帐中的各位还未从大老板突然君临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就必须面对更加恶霸的小老板。
营长和跑堂的都傻了,妈呀!!!往常过年各帐慰问时,领导们都没来得那么齐全那么高级过。
“喂,那谁,还愣着干嘛,一号或三号,随便哪个,赶紧安排。”
车云阳从来没想过排队这回事,插得简直理所当然,家教比为望城差了不止一龅荡巍?
十二无地自容,她的脸涨得通红,甚至连眼白都红了,却仍然努力装作似乎还不知道所有目光都在注视着她的样子。
当然没有人敢提出异议,通往三号销金帐的路马上被清了出来。
车云阳带着十二,趾高气扬路过一盏流苏灯,迈向里帐。
这是条狭道,左右各一步,清瘦得很,里头类似长廊,曲伸蜿蜒不知尽处。小厮在前引路,按花牌领到一帐内,只见左首处横安着张广漆大床,右首把隔板拦做张卧榻,靠帐门还有个杉木妆台,上头铺着些花团锦簇的胭粉花钿。
一旁三号妓早已盛装而待,见到车云阳与十二两个人入内,不由愣了片刻。
百忙之中,十二仍很注意那三号的胸部,只见她果然鼓胀出好大好圆的两坨,三号尚且如此,不知那顶尖儿的六号又会怎样。
她叹了口气。
小厮倒退了出去。
营妓颇含色情隐喻地笑笑,挺胸抚腰,勉强正要说些谁先上的行话,车云阳已在那里急吼吼解起腰带,他忽然扑向那妓,舞着腰带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又随手拿过几朵大头花,统统塞入那张尖叫着的火红小口内。
“委屈你一会。”他笑,热火朝天回头招呼,“十二妹妹,快来快来,将军的壁角,可是千年一遇的。”
5.
三号帐内的气氛很奇特,只见一个青年兴致勃勃将耳朵贴在墙根,另一个做少年打扮的姑娘则闷闷不乐与营妓大眼瞪小眼。
何处点着淫秽的高香,如同忍冬一般的气味,衬着车云阳时而赞叹时而惊讶时而又心照不宣的啧啧感慨。
相较之下,十二的注意力就显得松散得多,她一直密切关注着三号的三好胸脯————形状好、大小好、位置好————绳子也绑得极有技巧,凸凹的地方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被虐的诱惑力。
接着,姑娘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扎得平实的胸口,很妒忌、很人生如梦地,叹了口气。
十二自袖中将方才写了一半的家书重新掏出来,她舔了舔笔尖,仔细研究了一会车云阳显得佩服的神情后,才将“只是”二字划去,换上了表示递近的“尤其”,然后接下去行文————
“老爷您吩咐的那件事,将军已在认真执行,您无需担心,他仔细读了您给买的书,又一向天生我才,所以纵然是初次,技巧方面也不成问题,往后在军中官场上行走,想必能越来越纯属,决不会吃亏上当。
另外,将军选的二号轻红,昨日里才接受了军医检查,她很干净,也懂得分寸,请老爷放心。
十二顿首!
此致
敬礼!”
写到这里,十二抬头,车云阳还在那里孜孜不倦地偷听,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个很适合大胸脯女人的庸俗男人。
于是,她有始有终又叹了口气。
帐内静悄悄的,偶尔回荡着隔壁轻红姑娘肝肠寸断的喘息与呻吟,带一点服务业特有的造作,其中不免也包括情难自禁。
车云阳其乐无穷挑眉,他的眉型很好看,既像花花公子,又像可靠情圣,与此同时,脸上还露出让人大感兴趣的状如思考的神情来。
很显然,他想,为望城毕竟还太年轻了,纵使技巧卓越,不过,那也仅仅只是技巧而已,没有干柴烈火的相互抚触,没有抑扬顿挫的高潮低谷,没有拐着弯儿绕着圈儿变着法儿的深度亲吻,也没有用因柔软爱情而火热热的心头肉,以及甜蜜蜜的小肝肠。
只有技巧。
运动的技巧,呼吸的技巧,手指乃至头发的技巧……
所谓理过其辞,淡乎寡味,房事一旦只剩下技巧的话,和练武以及军事演习,就没有本质区别了。
车云阳回头看了看十二,心头肉和小肝肠们都哗然一动。
那厢,简直像在例行公事的为望城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声调不高,口齿却很清晰,“你叫那么大声,是不是因为很疼?”
云阳实在忍不住,捂了嘴,噗哧笑开。
隔了会,只听为望城又说了第二句话,“云阳,时辰到了,结帐。”
车云阳本还在笑,他百般回味着这句话的含义————
云阳,时辰到了,结帐。
咦?
什么时辰?
谁结帐?
上司嫖妓当口,干嘛叫同性下属的名字?
车云阳百思不得其解,张口结舌蹲在原地,十二则赶忙把书信重新藏回袖中,将毛笔顺势插到大胸脯姑娘的乳沟中毁尸灭迹。
三号帐帘已被人掀开。
为望城眯目朝里看了看,衣衫平整,沉着、干净、好气质。
他先看云阳,用一种势必让人屁滚尿流的高压神情。
接着去看十二,马上摇身变回那个十八岁的英俊少年,微倦,性感,而又稍有些腼腆。
十二赶上前去,伸袖将为望城脸颊上凌乱的红唇印一一擦去,就像天底下所有大度量的贤惠正妻,一般。
朦胧中,车云阳听见为望城牵着十二扬长而去的声音,“结完帐后赶快回来,别忘了还要开会,迟一刻小心你的脑袋!!!!!”
他恍然大悟,立刻“哎呀”一嗓子冲天跳起来。
瘦马营的帐房正劈劈啪啪打着算盘————
“二号帐嫖资五百钱;茶水点心一百钱;三号帐嫖资以姨夫算,四五二十,二千钱;外带绳子,又在妓身上、口内都发现了异物,另计三百钱;总共二千八百四十钱,车副将……多……多谢惠顾……”
于是,车云阳只觉得自己那热乎乎的心头肉、甜蜜蜜的小肝肠、连同三个月的俸禄————咯察————
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