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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以PDA传讯回去,五秒钟过後,房间的电话响起,赵文智接了电话後,恭敬地请我过去,我持了话筒,熟悉的台湾国语在另一端响起:
「吴先生……真的不能……聊个十分钟吗?」
「赵董事长,歹势啦,但是我的职责所在,不能不去耶……」
「这样啊,好!你名片我有,晚上我再找你,好吗?这次……这次真的要麻烦你了,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会从日本请到国宝阴阳师来台湾……」
我楞了一下,难不成发生了什麽无法解决的事吗?我向赵令玺也要了手机号码,匆匆挂了电话,往西门町案发现场过去。
三十分钟後,我人已经转战到第二殡仪馆,和一堆记者聊著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自杀案件,就在大家閒聊著八卦同时,一个身著白袍、戴著口罩的法医从解剖室里走出来,所有的记者一拥而上,不过我却一个人待在原地,因为我知道,没多久这法医会自己找上门来。
果然,他不理会众人的询问,走到我面前,拉下口罩,冷冷的说:「无厘童,五分钟後,照旧!」
我点了点头,会心的笑了出来。
就在众人像秃鹰争食般抢问著市刑大组长事发过程和解剖结果时,我趁没人注意到的同时,偷偷从另一间灵堂後方的後门,顺著运棺的走道,一路窜到解剖室。当然在里头,我的好朋友:石景城早已在里头等我。
「怎麽了?石大法医?不对劲吗?」我好奇地问。
他严肃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事有蹊跷……他的身体并没有毒品反应、没有任何病变迹象,也没有喝酒,换言之,他是在神智正常的情况下,自己跳出去给车子撞死……干嘛?殉情吗?」
我点了点头:「家人来了吗?有没有说些什麽?」
石景城低著头,看著解剖床上那具无头的身体,又走到放在一旁的头颅边,蹲下身,顺著死者空洞的眼神,望著我答非所问的说:「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哪天我也能像他这样:离开这麽远的看著自己的身体?」
依我对他的了解,这表示案子到现在并没有最新进展,我笑了笑,就在我再次检视那具身躯时,我浑身一震,迅速冲上床边,对石景城喊著:「石头,快!快帮我帮他翻身!」
我们两人用了全力,才把这身体翻转过去,我将他衬衫脱下,望著他赤裸的背部,我抬头对著气喘吁吁的石景城说:
「这……这个人是被别人害死的……他……他被人下了毒咒!他的背上……满满的都是咒语!」
就在同时,安倍晴实和赵令玺、赵文智等人坐在饭店二十五楼的总统套房里,肃穆地看著新闻SNG现场直播,当被打上马赛克的尸体画面播出时,安倍晴实又皱起了眉头,他转头对翻译说了几句,翻译回看了他一眼,他点了点头,翻译马上对赵令玺等人说:
「我们上人说,这个人是被人下咒害死的!他的背上,画有一种非常强大的咒符。」
赵令玺等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但是赵文智却不太认同,在一旁冷笑的插嘴:
「法师说的可是真的?世上竟有如此邪恶的法力?我不太相信。」
安倍晴实转头看著他,苍白的脸庞竟散发出极度的哀伤:「是的,而且在你的前胸,也有相同的咒文。」
第二十三章
一阵呛鼻的气味钻入脑门後,陈良邦突然醒转过来,身旁随即响起一阵欢呼,一个医护人员关心的问著:「先生?先生?你还好吧?」
陈良邦看了看四周,身後的事发现场多了好几条「刑事现场,请勿进入」的黄色塑胶带,在他的身边,停了辆救护车,和好几十个围观好奇的民众,更有几名记者在一旁拿著摄影机拍个不停,他挣扎起身,对来搀扶他的医护人员问著:「我……我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
医护人员先将他扶上救护车的後门坐著,再将事情的经过大概的和他说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有民众看到那颗头颅滚到你的脚边,你大喊一声就连人带车倒地不起了……对了,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麽回事?怎麽会有烧烫伤的痕迹?」
陈良邦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周遭出现了一道道刚结疤的伤痕,他当然知道原因为何。深吸一口气後,感觉自己又再度神清气爽、生龙活虎了,他迅速地站了起来,向医护人员道了谢就准备离去,医护人员在後面紧张地的问:「先生……你不再休息一会吗?你才刚清醒过来……」
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陈良邦竟然一个後空翻,双手一拍反问医护人员:「你觉得……我这样像是有事吗?哈哈哈!」
说完,推开围观的群众和记者们,扶起倒在地上的机车,快速的离开现场。
一边骑著车,一边得意地看著混乱的事发现场。他发现自已活力充沛、浑身是劲,这表示刚才他又因「惩戒」了一个「极恶之徒」,主上将「奖赏」「回向」到自己的身上。就在此时,陈良邦发觉自己有点饥饿,想想也该是奖励自己的时候了,看见右手边的炸鸡速食店,转身入内。
正巧是用餐时间,整间速食店挤满了排队的民众,他细细的观察身边环境,看著每个人有说有笑,他沾沾自喜的环顾全场,彷佛因为他,陈良邦,「赐予」了他们这个无邪的、欢喜的美丽新世界。
在一楼候餐室里,一个理著小平头的少年,默默的拿著拖把在清洁,在他的身後,有一个胖胖的女生,从服装看来应该是主管阶层,她把头发往後盘起,不住的指责少年的一举一动,她的大声斥责,在众人的注目下,让少年满脸胀红,更加手足无措。
没多久,那女主管竟然故意打翻放在垃圾桶上方置盘处的咖啡,少年见状,急忙过去擦拭,女主管只是冷冷的叫了一句:
「这是咖啡,不是水耶?怎麽教你的?咖啡要怎麽清洁,嗯?」
少年急忙冲到厕所旁的工具室,拿出几条抹布,当著众人的面,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擦著,女主管哼了一声,转身上了二楼。陈良邦好奇地跟著她上去,到了楼上,又见这女主管对著另一个清洁的女店员颐指气使,而女清洁工泪流满脸的发著抖,不敢回一句话。
当陈良邦点餐等候时,指指回到一楼再度大呼小叫的女经理,小声的问了柜台的店员:「她怎麽这麽凶?」
店员一面忙著拿餐点,一面小声的回著:「哎哟,最近工读生难找,而我们这间店的生意又特别好,所以雇了一些智障的员工来帮忙,我们经理呢,是个要求完美的人,总是会挑剔他们做事不仔细,你想……他们本来就和一般正常人不能比了,现在她又盯他们盯的这麽紧……说真的,有时我们也看不过去耶……」
「那你们怎麽不制止她?!」陈良邦忿忿不平的说。
店员把陈良邦的餐点陆续放在餐盘上,悻悻然地说:「怎麽没有?昨天我和另一个同事就向她抗议,当然啦,我们劝她的立场是以『不要打扰客人』为理由,希望她能私底下和这些同事沟通……结果你知道她怎麽回答我们吗?她说:『我,就是要赶他们走!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笨手笨脚!』我都快气死了!」
「这世上真有这麽可恶的人!」陈良邦一个人在二楼啃著汉堡,看著女经理又再数落那位女店员,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夕阳馀晖从玻璃中渗进一道道黄红色的光彩,那女清洁工弱小身躯的影子就反射在陈良邦的桌前,而她哭泣颤抖的身形让陈良邦更加不忍!
「够了!你骂够了没?她如果和你我一样,会在这里受你的鸟气吗?」陈良邦起身骂著。
女经理狠狠的瞪了陈良邦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声「抱歉」,推了女清洁工一把,摆腰扭臀的走了,就在离开的同时,她突然立定,转过身来对陈良邦说:「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欺负他们,我只是在教导他们如何适应环境,让他们体会职场的现实!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
……十分钟後,陈良邦回到窗旁的座位,他拾起了可乐,开心的喝著,当众人的惊呼响起,他将头转向窗外时,女经理肥胖的身躯也刚好自窗旁失速地摔落,两人的眼光对望,他的唇微微的开合著,似乎在告诉她:
「不好意思啊……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
在速食店的音乐声中,他的双手紧抓著扶手桌角,享受浸淫来自背部一次又一次逐渐扩散的快感。
处理完采访後,我拨了通电话给赵令玺,与他敲定明天的「早餐会报」後,才刚挂断,我的手机忽然又再度响起。
「喂,我吴澧童。」
「我『鬼灵精』啦,晚上有没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病了这麽多天,之前发生那一连串自杀案件,我得要好好拷问这好兄弟,才能写出些独家哩。
这时灵机一动,我随口问问:「喂,『鬼灵精』这些日子以来,有些怪里怪气的自杀案件,你身上不会正好有他们的档案吧?」
归霖竞大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找你!十点在嫂子的店碰头吧!」
第二十四章
今天是星期四,正逢「ladys‘night」,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蕾丝边.吧」干嘛要搞个什麽「女士之夜」,我曾问过习学,她居然狠狠的敲了我的额头,嘟著红润鲜豔的小嘴说:
「亏你还是记者!异性恋吧可以举办『女士之夜』来把美眉,同样的,『汤姆男孩』也有追求『异性』的渴望啊?男人怎麽都这麽自私啊?」
这不是自不自私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进入状况」的问题。我又不是同志,怎麽会知道同志间是如何交往的?听习学说,不论是男同志或是女同志,都有分「男」和「女」,也就是坊间所谓的「零号」或「一号」。这当然是常识,不过让我诧异的:如果你(你)的角色是男生,就是男生。如果你(你)的角色是女生,就是女生。
换言之,如果一个男同志在圈里是「男性」,是「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