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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显而易见。
席挽宁还在愣神,却听耳边一声呢喃;“你想拒绝我几次?席挽宁。“
这声音里面竟然涵盖了几分无奈和挫败。
她一惊,抬眼去看霍其深,却见他眸光湛凉,里面是她的面容,惊慌失措,眼眸无光,脸颊却带着红……
“席挽宁,回答我,要拒绝我吗,这一次?”
夜太深,风太凉。
那些声音似乎远去,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夜色下显得极为低沉;“霍其深……你让我毫无办法。”
他就像水一样,波澜不惊的渗进她的生活,直到她自己也无法忽视,对这样深情的霍其深,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霍其深看她,这人低垂着头,浅浅的光线打过来,侧影都如此温暖。
他想,他怎么会输?
势在必得,非她不可,到底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人,入了他的眼,自此,他人成过客,而她是归人。
恰巧烟花绽放,这夜色不至于太孤寂,记者们更是不会放过此次难能可贵的机会,而霍靖西和陆远到成了看客。
陆远笑道在霍靖西耳边低语;“你家哥哥永远有办法让一个女人臣服,我等望尘莫及。”
霍靖西似笑非笑的嗔他,道;“半斤八两。”
陆远瞧她一眼,没接话,隔一会,点开烟,吸了一口,不置可否;“略胜一筹。”
霍靖西瞧他,这人吐出的烟雾把面容模糊,依然是英俊的轮廓……
她心里叹口气,把头撇一边,看着烟火。
却不知,旁边的人,目光灼热的看向她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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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其深最近电话很勤,早中晚三个,刚开始席挽宁以为有事,等后来每天都是这个节奏,她不淡定了。
“霍医生,”席挽宁说话声音永远温温吞吞的;“你不用每天都打电话过来的……”
可那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里一颤,即使通过无线电波,那人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嗯,早安,午安,晚安,我想说给你听。”
于是,从僵硬到习惯,前后不过一星期。
工作日益得心应手,席挽宁也不至于每天焦头烂额,得了闲空,还会看一些小文章。
预报说明天有雪,席挽宁正想着要多穿衣服,就见霍其深的电话进来,她一时有些愣住,呆看着手机,忘了按键。
这个人……真的是在用心的要与她在一辈子吗?
可是,她预估错了,霍其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干净利落。
在此期间霍其深带她去了霍家。
霍家在临川市的郊区,一栋豪华的白色别墅,周围是古树,院子里在栽种了很多名花名草,有一颗腊梅,正含苞待放,阳光照耀,惊心动魄的美。
席挽宁不是不紧张的,寡言的她一路上一直在问霍其深,问题太多,霍其深叹口气,干脆停车,摸了一下席挽宁的脑袋;“你这样继续问下去,我没办法专心开车。”
而后又说;“别担心,他们会喜欢你的。”
这么大了还被人摸了一下脑袋,席挽宁有些脸红,可心里还是紧张,她和顾湛森结婚的时候,根本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对于这些问题,她一度想的很少,可这次,她悄悄抬眼去看霍其深,大概,是不想让他失望吧?
这种情绪来势汹汹,席挽宁控制不住,她想,她终于被这人冠以其他名号,然后,变成了自己一度不敢想象的样子。
霍其深的母亲沈清雅是著名的书法家,即便上了年纪,年轻时候的底蕴依然存在,面容沉静,整个人都带了优雅。
而他父亲霍诚则是一名军人,铁血硬汉,即便头发稀疏,身子依然很硬朗,虽然摆着严肃的脸色,见了席挽宁,倒是和和气气的笑了笑,笑骂霍其深;“你小子,早该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瞧瞧,藏着掖着的,浑球。”
霍其深笑,没回话,转头看向沈清雅,笑道;“妈,喜欢你儿媳妇么?”
沈清雅从席挽宁进来,到席挽宁向她问好,给她礼物,都保持着严肃的神色,不咸不淡的,客气疏离。
这会听到这句,也不过嗯了一声,不回话,从沙发上起身,转身去厨房,走了没几步,看向席挽宁;“你也过来一起准备午餐吧。”
厨房不是很大,两个人在一起虽然不拥挤,席挽宁却也手脚不自然,洗菜的动作都不自觉的放慢。
一旁的沈清雅动作很利落,也不管席挽宁,不挑剔,不问话,就只是单纯的把她当做打下手的,可就是这样让席挽宁心生几分紧张来,比起挑剔和白眼,无视才最伤人。
她心里叹气,话在嘴里过滤几遍,依然无法说出口,只得专心的做饭。
饭桌很安静,只有霍诚会偶尔讲一两句,说的是以前他的军旅生涯,绘声绘色的,颇有几分当年的风骨,大抵身子骨不太好,说了几句,便有些喘,咳嗽了几声,说;“两个儿子,没一个愿意接班的……”
说完自己又笑,起身离开,说;“你们吃。”
席挽宁都听出来了落寞,她看向霍其深,思虑一会,才说;“叔叔看起来不开心……”
霍其深看她,这人面容隐隐有些担忧,大概是被那些往事触动,他心里一暖,说;“不碍事。”
吃晚饭,席挽宁主动去厨房清洗,霍其深也一并跟着过去,水龙头的水哗哗的响着,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隔一会,席挽宁按捺不住,压低声音问;“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
哪想霍其深却笑得很开心,伸手把席挽宁搂在怀里,席挽宁挣扎,“别,在家里呢。”
那人如何会理,唇边挂着笑意,道;“我很高兴,你这样想,全是因为我。”
席挽宁一怔,被人戳穿的窘相,让她无言以对,只得安分的窝在他怀里,嘀咕一句;“你想多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的席挽宁从里到外都在改变,这个席挽宁比以前的那个,多了几分灵动和感情。
在霍家待了将近一天,沈清雅只让席挽宁陪着她下了一盘棋,席挽宁连输几局,总归是尴尬,却也认命,说;“棋艺不精,让您见笑了,阿姨。”
沈清雅看了一眼残局,沉默片刻,方回;“我并不希望你当我儿媳。”
这话在席挽宁意料之中,连她自己都觉不合适,作为一个母亲会这样说,其实很正常。
“你不合适。”沈清雅道;“你优柔寡断,性子温吞,其深杀伐果断,需要的是比肩而立的妻子,而你不是。”
席挽宁认同,可心头堵得慌,正待说话,又听她道;“但是,我不阻拦。席挽宁,你会是一个好妻子,望你时刻谨记,妻子与丈夫,天与地,比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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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月,他与她便拿到了结婚证。
席挽宁抿紧唇,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思绪似乎出现了紊乱。
凌然知道这消息的时候,笑她动作利索,而后又说恭喜,望她珍惜。甚至,今天上班的时候,陆远单独把她叫进办公室,却只是说了恭喜……
更别提霍其深……他一直在笑,甚至电话也不停。
席挽宁抬眼看她身旁的男子,一袭黑色的呢子大衣,与她挨着,步伐配合着她,一步一步的温吞的走。
这样的一个人,独独看上她,席挽宁都替他感到不值。
想了想,心里黯然,却开口;“霍其深,我是为你感到惋惜的。”
霍其深转头过来,笑容不减,问:“哦?为什么?”声音几分慵懒和宠溺。
“我们不适合,”席挽宁道;“所谓的不适合,不是身份和性格,只是单纯的不适合,比如你喜欢奶油蛋糕,你或许会买,或许会回家自己做。可是我不一样,我不会买也不会做,这就是我与你之间的差距。”
“霍其深,天下女子何其多,这样不懂得情爱的席挽宁,为何你偏要?”一则小番外
有朋友打电话过来,邀霍其深去sen吧喝酒,霍其深歪着头想了想,自己无事可供消遣,便欣然应约。
Seb吧他算得上老主顾,老板见他过来,笑着寒暄;“好长时间不见你了,霍少,要不今晚我做东,咱们喝几杯?”
霍其深淡笑;“约了人,改天。”
朋友在里座,旁边几个年轻姑娘,陪着他们正喝酒,霍其深一过来,友人就嚷嚷;“来晚了哈,自罚三杯。”
霍其深这时挺好说话,自个斟满酒杯喝了个干净,然后便是友人天南海北的聊。
顿时感觉无趣。
霍其深便举步迈向二楼。
二楼相对于一楼比较安静,他百无聊赖,站在栏杆处,四处望着。然后,霍少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
来了兴致,便看的专注。
那是还未结婚的席挽宁。
清汤挂面,素面朝天,巴掌大的笑脸带了紧张和胆怯,眼珠却很亮。
她一个人在无人的角落,固定一个方向,来会转圈。
偶尔停一停,眉头拢在一起,咕哝了什么,霍其深听不到,可这人却依然在转圈,统共十几圈,这人才停下来。
而后,他又见到凌然过来,伸手扶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人的眼泪一点一点的掉下来,很安静的哭。
凌然他是认得的,不过因为两人家算是世交,他爸爸与她爸爸有着坚硬的革命情谊,连着他也见过凌然见此,虽然是大小姐,脾气却不错。
那两人慢慢的朝门口走,霍其深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从二楼下来,一路安静的跟着过去。
外面飘着雪花,风又急又冷,霍其深打了个哆嗦,暗笑自己还真无聊,正想转身回去,却听到柔柔软软的声音传过来,声音不大,隔着风声,传到他耳朵里,是一首老歌。
他以前曾很认真的学过。
霍其深诧异,转头去瞧。
风雪之夜,席挽宁在路灯下淡淡的唱着那首悲哀的歌,她唱的不好听,可却别有韵味。
她的脸被冻得发红,鼻子也红,甚至,她在哭。
可是,她在唱歌。
路人怪异的盯着她看,她仿若没有感觉,唱的很慢,这首曲子被她唱了好几遍。
而霍其深,仿若被感染,在不远处,低低的和着。
一出口,霍其深立刻停住,又抬眼看向那模糊的身影,笑,雅事,雅极。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席挽宁,彼时,不过一场笑谈。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