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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差点没面露黑线,心说我就住402,你住201,尸体就吊我窗户外头,那声音我听得明显也就罢了,你那儿也跟真的似的?他赶忙阻住话头说:“上次那俩警察不也调查过了,结论是自杀。”
“嘿呦,你这孩子太实在了,”冯婆一脸的你被糊弄的了神情,压低声音说:“警察那是查阳间的冤屈,阴间的东西他们怎么管的了。我都听上次帮着搬尸体的老劳头说了,勾青峰的两个脚踝上都有黑手印子,那分明是有东西拖着脚让他吊。”
戚少商当时也在现场,那两个黑手印倒不是虚言,连刑警看到也直说奇怪。可奇怪不解不等于就要往阴间,鬼怪里套,他这二十年的唯物主义教育怎能一遇到考验就打了水漂?
立时主义坚定地说:“您这是逗我玩儿来了,那尸体可是从五楼剪的绳子,从我屋子里运走的。要说闹鬼,我那房子得算头一份,现在不也啥事没有。”
冯婆嘿嘿一笑,却还不肯放弃她的鬼神论,一本正经的说:“鬼怪这东西缠人也挑剔的,你这大小伙子阳气正旺,它找不到你身上,不过别人可就难说了。”
戚少商知道这老太太迷信深种,要让她转弯那不是和斑马比赛跑,不可能的事儿。索性告诉她说:“那大学生您放心,我帮他安排到501去了,不会有惊悚事件的。”
聊到这里也到了头,他站起来冲两人一告辞:“我得先上去了,两位慢聊!”
冯婆自觉该套到的消息都已囊获,也不拦他。等戚少商踏上通往二层的楼梯,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冯婆转换八卦方向的论调:“住那小妖精楼上去了,这还不得天天缠着,你听那天那语气——我的手腕都要断了。”别说她这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拿腔捏调学起英绿荷的嗲气,却是惟妙惟肖,惹地戚少商从肚子里喷出笑来,差点没忍伤了。
下午的剩余时光,戚少商写完给息红泪的回信,又洗涮了平日里替换的衣服,也就混到了晚上。
晚饭把干面条往沸水里一下,加盐油再丢上几片将近枯萎的白菜叶子。戚少商端着出锅的戚式白煮面边吃边看电视,不知不觉从新闻联播到电视剧再到絮絮叨叨的电视栏目,终于眼闸关闭,进入了周公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懒觉睡地太多,他一觉从梦中醒来,竟还没有天亮。正好夜里出汗消耗了全身水分,口干舌燥地拿暖瓶倒了杯温水,咕嘟了一杯下去。
正想趴回去继续睡,忽听得头顶上有种很轻,很细微的声音响起。好象拖着什么和地面的摩擦声,又有很小的悉索声。要不是如此静夜,要不是楼板并不够厚,戚少商根本不可能觉察到。
5…0…2…戚少商顿时想起今天下午冯婆的话,人不动地把眼球抬到最高位想了想,毕竟是无神论者,又有几分胆量,哪里会信真有什么鬼怪,当下决定去五层探察一下。
开地门来,外面漆黑一片,戚少商试着按按开关也不见亮,大约是坏掉了。只能定了神扶着扶手,向五楼爬去。
还好五层楼道的灯未灭,昏黄的灯光下501和502的两扇大门紧闭,丝毫没有任何气息。
戚少商在将上未上的半截位置静静听了一阵,连刚才在自己房间里听到的声音也没有了,整个一片安静,静如肃杀。
就这么站了一阵,时间爬上手脚臂膀,有种被油浸透的沉重感,身后拐弯处的小窗户似乎是被风吹狠了,呼地大敞开。
戚少商感觉一阵风顺着后脖颈飘出老远,扫过两扇门之间的地面,不知是白日所见的还是从角落里新吹出来的一枚纸钱转了一个后空翻,趴伏在地面上瑟瑟抖动。
这一下窗外野猫的叫声刺入耳膜,真是似哭似笑,爪儿挠人一般在你的五脏六腑内拉扯着血丝。
戚少商忽地松了腹腔里的提的气,猜想那声音八成是耗子之类的杰作。不禁暗责自己疑神疑鬼,如此大好午夜,还不速速下去睡觉。难道真成了电影里的抓鬼进行时?荒唐!
●第四章 今年怪事有
一年之计在于春,那么一周之计就在于周一,尤其是周一的早晨。
在还没来得及熄灭的楼道灯光中,戚少商夹着一个装满试卷的档案袋,并一本鲁滨逊漂流记。边下楼边思索着今早要几根油条,或者去尝尝新摆摊那家卖的牛肉陷儿馄饨。
“戚老师,都放假还忙着呢?”洪亮的声音在楼道里回音明显,眼看着顶上和着蜘蛛网的灰尘簌簌落下,戚少商一个咳嗽,方才看清迎面上来的高壮汉子。
那是住在301的游天龙,也就是昨日那游老娘的儿子。人长地粗粗壮壮,性格也爽朗憨厚。他在一个做金刚石压机的工厂里做工,惯常的三班倒,所以这个时候刚从外面回来。说起此人别看挺大大咧咧,却是个标准的孝子,他老娘对他也是好到头发丝儿里,就拿现在来说,准在家里做好了早饭等着他。
戚少商也热情的回话说:“是升高三的班级补课,从放假就一直没休息,不过就这两天了,总是要放上一阵的。”
游天龙嘿地一笑,尽量把身体偏着让戚少商更顺利地错身错过,瞄到戚少商胳膊下夹的书,由衷的说:“我就佩服戚老师你们这样的文化人,带的书都砖头厚,哪象我,多看个一页立马打瞌睡。”
戚少商本已经离他有几步,听他这么说反倒停住脚步笑说:“文化人不见的就好,人读书是为了活学活用,倘若读了死书反不如一本不读。”
“嘿!”游天龙钦佩地一拍大腿,“您这样的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什么都带着道理。我服了,服了。”
就此哈哈一笑,一上一下各自分别。戚少商一路顺楼梯到了底楼,刚一暴露在无遮挡的天地下,心里就是一个希奇。
这天怎么阴个没完没了,整个里乌云蔽日,不见一丝明朗之色,窒闷的很。戚少商深呼口气,偏头间瞧见一个穿白纱公主裙的小姑娘蹲在楼道口左侧的土地上,扎着蝴蝶结的辫子和小小的背冲着自己,一想就是住一楼的丫丫。
“丫丫,一大早玩什么呢?”戚少商走到她背后往里看,顺着墙角有一队黑黑的蚂蚁正排成行儿搬家。原来这孩子在看蚂蚁呢。
丫丫回头看到戚少商,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笑地露出两颗小虎牙。她一向喜欢这个戚老师,一点不象老师那么严肃,反而笑呵呵的,脸上还有漂亮的酒窝。
“我在看蚂蚁,有个姐姐告诉我这里的蚂蚁都会搬到远处去。”丫丫不过是刚上三年级的小学生,父母白天上班,整栋楼又没有年龄相仿的玩伴,能遇到个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高兴非常。
戚少商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那是要下雨了,蚂蚁才搬家。你看这天是不是很阴很沉,都是一片片的乌云?”
丫丫抬头看了看天,眯着眼睛点点头,认真地说:“今天最好不要下雨,这样姐姐才能来找我玩。她人好好,就是太爱玩泥巴,指甲缝儿里都是黑泥,不卫生。”
“那丫丫就记得教姐姐常洗手喽。”戚少商被她天真的话逗地一乐,眼看时间不早,嘱咐丫丫小心玩耍,便匆匆冲着五脏庙的祭奠之地去了。
傍晚回楼天色更是沉地颇有深度,戚少商只觉以他2。0的视力竟然要到两米之内才看清对面人的长相,也真是匪夷所思了。
见到八卦冯婆,302的老劳头劳|穴光还有陈丫丫的妈妈都站成一团议论着什么,戚少商确定准出了什么事件。
正赶上丫丫爸从房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小轴线,仔细看好象是钓鱼用的银色鱼线。
“怎么了?不是准备着半夜去钓鱼吧?”邻里之间,戚少商说话也比较随便。
丫丫爸无奈的一挥手说:“不是不是,我这里一肚子的气呢。不知道是哪来的无聊人,总是半夜敲我家的窗户。出门去看不见人,你继续睡吧,还没睡实在呢,又来敲。好几个晚上了,愣是搅地我夫妻俩都没睡好。我前天晚上一狠心,一晚上没睡守在自家屋里等,可他又没来,昨晚一不守了又敲起来了。你说我俩都是要上班的人,哪里禁地起这样的恶作剧?”
戚少商听地直咋舌,怎么这年头有人爱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难道是放假的孩子,不然谁有这功夫成天半夜守在别人家屋外头,可孩子哪有这份耐心呢?不禁问他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丫丫爸把手里的鱼线往他面前一摆,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刚才他们一起帮我想了个主意,我们家窗户外面不远处不是有几棵槐树吗?准备把这鱼线一头拴树上,一头固定在我家窗户和底下的通风口什么的上面,绷地紧紧的,再吊几个铃铛。等那家伙一来,碰到鱼线,铃铛一响准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来。”
这也行?戚少商不禁大叹这群人没去当个武侠,间谍片的编剧实在是大憾事,现在的电视剧多需要如此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却听地冯婆又在唠叨着老调子:“你说这不会是鬼敲窗吧?这两天外面的野猫子那个叫啊,太慎人了。”
劳|穴光虽然忠厚老好人一个,但此时却没被老太的无稽论调冲昏头脑,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现在是野猫的发情期吧。”
厄~~~~~冯婆怎是这么容易被噎倒的人,当下白了劳|穴光一眼,补充说:“今年野猫出奇地多…那天我还见到一只纯黑色的,你们不觉得不正常啊?”
这也行?戚少商顿觉昨天的“笑”果再次侵袭,他刚要抱着肚子上楼好好找地方笑一场,耳边听到一阵自行车的铃声。
向远处一瞧,模模糊糊一个骑车的身影,但只瞧那掉儿郎当的骑法,必是鲜于仇无疑。
果然人没两下到了面前,充满造型地把车头一拐,鲜于仇特帅气地一甩头说:“列位这排队欢迎我呢?不敢当,真不敢当。”可惜那鼠目小眼,再眨巴也是个混入我党内部的汉奸料。
“切,你臭美吧你,我们这里正等着捞大王八呢,你要来钻正合适。”群众的口德果然是缺乏的。
鲜于仇大度地撇开打击,众人皆醉他独醒地继续造型下去。瞧见戚少商正翻手里的档案袋,忙问:“你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