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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一下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额间也沁出了汗水。
除了慕容清,在场还有一人也是冷汗阵阵。
璟燚原本只是静静听着,残夜四神一族圣主的身份固然令人吃惊,但是,早就知道他决非常人,现在也不过是确定了而已,虽然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
那人看来不过闲话家常一般,看他平时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却将所有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也曾感觉什么事情也瞒不过那双眼睛,但是如此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说不震撼实在连自己也不相信。
严密的思维,缜密的计算,一一道来,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程度?
刚这么想,那一句“迷|药”却将那晚的记忆系数唤醒。
他果然什么也知道吗?
无意间抬眸却见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闪过一丝歉意,璟燚突然很想笑。
离夜,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直就是我在骗你,就是那晚之事,仔细看来,也该是你救了我才对,怎么算也用不着你觉得抱歉啊?
这么想着,心情竟奇迹般地放松下来。
不论你的决定如何,我且先静静看着就是。
“即使如此,残夜公子似乎也没有证据说明那女子腹中孩儿就是清儿的吧。”说话的是容玥,一如既往地温和,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力,有点儿淡淡的质问之意。
慕容清如获大赦般地望向容玥,却见容玥避过了目光,理也没理。
要是到了这个地步,容玥还不明白就真是傻了。这一切根本就是他自找的,只是,终究不能置之不理。
“原来容玥公子也有兴趣啊,”带着惊奇的话以离夜的口吻说来依旧平静,“其实只要等这孩子出生之后验验血便知。”
此话一说完,在场众人大多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自然是能拖就拖,时间越长变数就越大。
只是,众人还没高兴完,就听见那淡然的声音又悠悠地响起:“不过,大概大家都是迫不及待地想为这位姑娘申冤,总不能让人家这么不明不白地把孩子生下来的吧。”
分明就是你唯恐天下不乱,等不及想看戏,说得那么好听干嘛。殷悠在心里道。
离夜眼神仿佛不经意间飘过殷悠,殷悠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赶紧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会读心。
没在理会殷悠那家伙犯傻,离夜接着道:“细细算来,这孩子也该有四五个月了,应该已经基本成形了,是吧,许大人?”话是对许应生说的,眼睛却是看着翠儿。
翠儿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死命地护着自己的小腹。
许应生实在搞不懂这位残夜公子是不是和自己有仇了,他不知道太子殿下盯着他的目光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只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许应生在心里叹息一声,答道:“公子所说甚是。”
“那么就简单了,请许大人把那腹中孩儿验一验就真相大白了。”
在座众人花了好久才慢慢消化了那淡淡的一句话中的含义——他竟然要剖腹。
众人生生地打了个寒颤。怎么会有人用那么无所谓的口气说着这样的事?
人都说殷纣王剖腹熬骨,残忍之极。这人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殷悠却没多大感觉,只暗自嘀咕道。这种馊主意他也敢乱出,要是被那个人知道,还不骂死他。
璟燚只道。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众人还未说什么,只见翠儿突然发疯一样地站起来,捂着肚子惊叫道:“不要……”声音竟有几分凄厉。
离夜却还是不为所动,只看着翠儿道:“姑娘不用担心,以太医的技术,就是取出腹中孩子,姑娘也可平安无事。”
许应生还没来得及说自己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就见翠儿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叫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缩了缩身子,躲开了南宫悦的搀扶,低声道,“你说得没错,这孩子的确是太子殿下的,所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话语中的凄楚之色令人动容。
“你胡说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这些话慕容清已经完全是吼出来的了,眼神慌忙地望向璟燚,仿佛想解释什么。
璟燚只是冷冷地看着,仿佛只是看一场闹剧。
第八章
“容玥公子也说过要姑娘腹中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吧?”离夜没理会厅上两个要发疯的人,只侧过头,看着容玥轻声问道。
容玥无奈地点了点头,看着慕容清道:“清儿不如就纳了这位姑娘吧。”商量一般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自己找的麻烦自己解决。
慕容清沉吟不语,只恨恨地盯着离夜。
“太子殿下是何种身份,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娶一个别人的侍女?”太子身边的一位大人突然插言道。
所谓尊卑有别,太子的妃子就是明日的皇妃,此事的确是可大可小。
却见离夜毫不在意地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冷家小姐别说做个妃子,就是太子妃也是做的的吧。”
所谓冷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冷家。
“所以,南宫小姐还是不要再浪费自己的内力了,这位冷小姐的武功不知道比你高出了多少。”
离夜凉凉的一句话,让南宫悦的手僵在了半空。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时慕容清反而冷静了下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补救比较实际,而且,这儿的人大多数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太子殿下专程送到悠身边的人,自然不该是平常人吧。”说得淡然,听起来却是说不出的讽刺。
确实如此。慕容清本来就想要殷悠娶翠儿,如果他不愿,这冷家小姐的身份想来也有些分量,却不想给自己挖了个坑。
“啊,不可能啊,如果是他刻意的,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啊。”慕容清没说什么,殷悠先叫了出来。
却只见离夜眸色一闪,似有轻笑,道:“太子殿下盛情厚礼,拒绝了多不好意思。”
这哪还有不明白的,顿时殷悠一阵捶胸顿足,指着离夜道:“你居然害我啊……”
怪不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原来是这人帮忙了,就说嘛,慕容清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凤渊一手扶额,实在不忍心再看那个由翩翩佳公子迅速变身成地痞流氓的人。这家伙也不看看场合,要知道丢的可不止是他的人啊。
场中众人也是一阵无言。先前那个潇洒公子莫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早就知道,居然一直不说,我可是整整担心了半年了啊。”只是当事人似乎没什么感觉,还插着腰质问中。
离夜轻撇了堂中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人一眼,凉凉道:“那是因为你欠教训。”
这下殷悠觉得自己差点儿没给自己的口水噎死。
不就是让他儿子“小小”的冒了一下险,让他“小小”地担心了那么一下,有必要记仇记这么久吗?
而且,费了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教训教训自己,还真是,那个悲壮啊!
当然,这些话殷悠也只敢在心里稍微抱怨抱怨,这可是血的教训啊!
其实,殷悠忘了,离夜其实并没有费什么功夫,真正费功夫的是现在最生气的人。
“残夜公子还真是好手段。”慕容清冷冷道。
“哪及得上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客气的话说得不冷不认。
慕容清一下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与他做的比起来,离夜几乎可以说什么也没做,甚至还帮了自己的忙,要不然要接近殷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套最后都用到了自己身上,真是怎么也想不过。
“今夜本意是邀大家赏月游湖,此事就先告一段落如何?”容玥的话温和却是不容拒绝。
离夜没说话,似是没什么意见,其他人自然也没异议。
船已至湖中,明月高挂,清风徐来,厅中歌姬舞者艳丽,如此佳夜,船上众人多是文人,临景赋诗在所难免。
南宫澈这些人自不必说,都是世家子弟,至小熏陶,如此场面倒也不再话下,难得的是欧阳晴雪竟出人意料的文采不错。
宁馨本就傲然不输男儿,这样的场合,自然也会显露一番,宁家大小姐的名声在这江南的也不是吹出来的。
场中的几位女客前前后后竟是出尽了风头。
那边热闹,容玥这边倒渐渐沉寂下来,离夜本就不是多话之人,他今天说的话怕是快赶上他前面半年说的话了。
“残夜公子此番应邀前来,玥是真的很高兴。”容玥的话说得倒真有几分真心的意味。
离夜只慢慢转过了头,浅浅地看着容玥,一时没有回答。
容玥似也不一定非要他回答,只一人幽幽道:“玥曾有一好友,只是当时年少轻狂,不知珍惜,失之交臂,却是后悔莫及。”微一顿,定定地盯着离夜道,“风华,是你吗?”
这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说得深情之至,眼神亦是温柔地能拧出水来了,看来若非自制力过人,真要立刻把眼前人拥入怀中。